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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走了,留下的是思念
  年轻的时候很美,很能干。听爸爸这样说。在村子里人缘特好,每一次回家都看到邻居们喜欢与在一起聊天。 

 原本有六个孩子,可是现在只有四个孩子了。最小的一个小叔叔在一次车祸中丧生,还有一个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的姑姑,听爸爸说,在抗战争时期失散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就这样,拉扯着爸爸与叔叔们长大成人了。那个年代经历的苦难,我没有经历,但我可以想象。 

 很坚强。在小叔叔出事走了之后,一直不知道。还以为是叔叔工作忙,没有时间写信或是回趟家。我的爸爸与叔叔们都对隐瞒着小叔叔出事的事情,也叮嘱我们不要在跟前说小叔叔。但是心里很清楚,这个事情不对劲,一年是这样,在今后的几年不可能不回家。虽然有大叔叔冒小叔叔的名给写信,但是有感觉,是出了问题了。知道大家都在隐瞒,也不说破。继续也与我们装糊涂。但我知道,的心在哭,已经知道叔叔可能已经离她而去,但不知道叔叔是怎么走的。的心又再遭受了失子的痛苦。 

 在夜深的时候,对小叔叔的怀念我能感觉到,如果不是还有四个孩子,我想不知道如何支撑下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四个孩子都有点成就。大叔叔在太原的对台办工作,一个叔叔在家当教师,还有一个跟在爸爸身边。爸爸是这四个孩子中最有成就的一个。 

 那一年的冬天,回到家里,你好高兴呀。你的高兴传染给了我。 

 一到家,您就忙里忙外的。从窑里最里面拿出了一瓷罐的鸡蛋,‘红,想乍样吃?炒?炖?煎?’让我好感动啊,这是自己养的一只母下的鸡蛋,自己不舍得吃,却留着让我回来吃。我抱着,心里酸甜酸甜。“,你自己要吃啊,为什么不自己吃啊,我在外面能吃到的,你一个人在家,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一定要吃啊,不能留的,时间长了,要坏掉的。” 

 “不会的,傻丫头,知道你回来,这些就没有换掉了,就是让你回来吃啊。”攒的鸡蛋一般都是用来换取其他的物品。在集市上,还可以换点粉条、豆腐之类的其他食品。我的眼睛润了。不能让伤心失望。“好,,我想吃屯的,我们一起吃。我来做。”只有炖的鸡蛋,才能和我一起吃。老人年龄大了,只有炖的鸡蛋能咬动。 

 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的腿痛了,我不知道。只见您用手将一块小碎棉花扯得稀薄,将腿挽到了膝盖处,将那块薄棉花放在小腿上,用火点燃。“,你在干嘛?不痛吗?!”“不痛,老毛病了。” 

 “,你这是乍了?” 

 “年轻的时候,着凉了。” 

 后来我才从妈妈那里知道,在生爸爸与叔叔的时候,因为爷爷不做事,在生了孩子后,还要干活,洗衣服。我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关节炎了吧。苦命的。 

 天还是那样的乌云满天,地也还是那片黄土地。 

 路边的野草已经干枯,发黄的枝叶已了无生气,整个心情就如同这天一样,没有生气,没有思想,有的只是那难以忘记的回忆。 

 还记的那个线板吗?这也就是您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了。每次看到这个线板的时候,你的点点滴滴总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多少年了,你的身影和语言还是挥之不去,想要再次的看到你也就只能在那录像中看到你的容颜。你的和蔼,你的慈祥,还有你那满脸带着苍桑的印迹。从小与您一起生活,一起说笑,一起走过那段属于我们的光。 

 我的一时大意,让我将放在炕头的茶水给翻到了炕上,立即了一大片。您将那已经了的被子拿到了外屋,搭在了铁丝上晾晒。第二天,您从枕头底下取出了一块长约25厘米的长木板,上面了有白色,黑色的线段,几个长短不一的针别在那线段里面。您用剪刀剪开了那被口,从木线板上扯了条线下来,我帮您赶快认了针眼,看你一针针地修补起了那被我‘破坏’了的被子。您戴着花镜,手熟练地在被面上穿梭着。 

 “,你那是什么东西呀?”我指着那着的线板。 

 “线板,没有见过是吧?” 

 “嗯,觉得很新鲜。不过这样用好使吗?这么大的。”城里都是用针线盒的。我心里想着,一定要给买一个,用着也方便呀。 

 “用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了。”对我说:“你的衣服烂了,破了,你还会不会像小的时候一样自己补补吗?” 

 “不做了,基本上就是放在一边,要不,就是从买一件。”我有点后悔。一定要说我不会过日子。 

 现在我也将那个线板放在我的枕头底下,时时告诉我,衣服烂了,破了,问题不大的话,自己补一下。还是能穿的。 

 “下雪了,去看吧,可怜的孩子这么多年没有看到雪了。”这是您说的。 

 是的,我是很多年没有见到雪了,能看到的也就是像现在一样,借用现代的播放工具才能看到。可我已经接触不到那属于我的真正的雪,也就如同触摸不到真正的你一样,想和您聊天,也就只有在梦里实现。 

 那天,雪下得很大。我一天都沉寂在这兴奋的“看雪”中,弟妹们也来同我一起堆起了雪人,你也兴致地加入了我们的行列。我们的雪人出来了,你笑了,你笑得像孩子一样,看着你,我若有所思,突然有种冲动,想让你和我一起走,离开这里,到外面看看外的世界是如何经典。可是,你拒绝了,我知道,你是很想跟我走,可是你更是扔不下那家乡的人,家乡的黄土,家乡的情。 

 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你也有你的彷徨,你也有你的无奈,我不能强拉你去另一个地方。 

 每当我在回家的时候,你总会拄着拐,坐在那门坎旁的树堆上等着我们,从太阳升起的时候一直等到月亮爬上来。在以后的几年里,我不敢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回家。 

 “死孩子,你还不快起来,我乍向你爸妈代啊!”你的话,让我模模糊糊的听 

 着,下意识里,我知道发生事情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我不想起来,头痛的历害,就是想睡觉。 

 “姐,快起来呀”这好像是妹妹也在喊我。出了什么事了?总之,我就是想睡觉。我在婶婶与妹妹的拉扯下,被她们强拉硬拽的带到了院子里。面的凉风让我觉得一阵恶心,肚子开始“咕嘟咕嘟”地像打鼓一样响了起来。后来才知道我是煤烟中毒。 

 是您与婶婶妹妹救了我。 

 一个无聊的下午,坐在那里发呆的我被一阵铃声惊醒。 

 “你好,这里是…,请问找哪位?” 

 “小妹,你能不能请一个星期的长假回来?”对面是我哥哥带有点颤抖的声音。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 

 “过去了。”哥哥的声音有点哭音。我一下呆了。不可能,的身体那样的健朗,怎么可能呢?我匆匆地向领导请了假,踩着单车就往家赶。家里,爹妈同哥哥已经在商量着回家的事情,已经在订第二天回家的机票。 

 第二天的深夜,我们终于到家了。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她已经不用再受人间的苦难,解了一种世俗的尘事,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大伯告诉我们,下午的时候,吃了一碗凉粉,还好好的,突然那岔气的毛病又开始发作。家里的小妹妹说,在走之前,还在院子里晒着自己的寿衣,还说,走的时候就可以穿了。没有想到,就真的这么走了。带着我们的思念走了,还带着那寿衣就这样的走了。难道说这世间真的就有阎王勾魂一说?人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世间真有托梦? 

 我睡了,朦胧之中仿佛看到就在沙发上坐着。看着我们这些睡在炕上的孙儿们。我于是醒了,再自己的眼睛,没有错,是坐在沙发上,满眼慈爱地看着我们。我走上前,伸过手去,空了。我什么都没有抓到,再眼,还是坐在沙发上。这是怎么了?是的灵魂吗?我不知道是怎么着了。我下了炕,走向了屋外。门口的柴垛上,还是坐在那里,就像往年等我们回家一样的坐在那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在挂念我成家的问题。我对着那虚幻的影子念叨着。真是后悔,没有将他的事告诉。我心里在怪着自己。 

 “,他是一名空军医生,人很好的。我会让他来看你的,你放心的去吧。”我知道,你最疼我的,走了还不放心我。我一阵心酸,泪已在眼中打转。 

 天上的星星此时也在一闪一闪的,仿佛也是在诉说着什么。真的是后悔没有早点带他回家来看看。 

 而在你走的时候,我不在你的身边,留给我的只有那长长的叹息与深深的怀念。你走了,你带走了我的快乐。你走完了你的一生。 

 三年后,我带着他终于回来了。因为家乡的习俗,三年是一个纪念,要为过去的亲人办一次喜事。我们将您与爷爷,小叔叔葬在了一起,在那个与我隔离的世界里,希望不会寂寞。就象天上的星星一样,时刻地能看到我们。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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