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苏州被正法
过了几，一行囚车来到苏州，将众死囚关入死囚牢。不期遇到寒山二尼也在牢中服刑，紫烟与她二人原有些过节，但此时皆为临刑之人，也就不计较什么了。

　苏州城秋后处决罪犯的告示刚刚贴出，满城人民即奔相走告。凌波仙姬及寒山二尼都是苏州家喻户晓的名，从前花费重金也难见一面，如今正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谁都意免费欣赏一下久负盛名的美女受戮之情景。

　因此施刑那全城内外万人空巷，都聚集在罪犯游街示众经过之处。刑场早已布置停当，就设在当年紫烟的红楼阁前面广场上，此时更是人山人海、水不通。

　清晨，女囚起不久，监门响处狱卒高叫，将寒山二尼提出监去。不久又是一阵吆喝，将原苏州监狱的五名女牢子押出监牢。紫烟心里非常明白，自己在苏州犯的案，必在此处斩杀无疑。果然铁门声响，狱卒高叫紫烟名字，将她带到外面小屋，送进早餐，有酒有，雪白的米饭，监中很少有这种待遇。

　一名狱卒对她说道：“恭喜您了！吃了好上路。”紫烟心中明白，这是最后一餐斩酒杀饭，心中扑腾了一阵，哪里吃得下去。收拾完毕，进来二名女卒，帮她梳了头发。紫烟生爱美，好打扮，又抹了胭脂、口红，还画了眉。这才用一面枷锁了，推出监牢，押上公堂。

　刘公验明正身，用笔判了一个“剐”字，衙役开了枷，把人犯推到堂口。众人一起动手，将上下衣服扒个光，按住脖子，把双手扭到背后，捆绑结实，把标子沿脑后光脊梁沟用力下。由于绳索绑得太紧，紫烟感到一阵撕皮裂的疼痛，惨叫道：“痛死我了！快杀了我把。”

　众人哈哈大笑道：“杀是要杀的，但不能让你死得太痛快，先得游街示众，让大家看看你的丑态，然后叫你尝尝凌迟碎剐的滋味，哈哈…”

　众人把她抬上木驴。这个木驴乃是一辆小车，上面立着一木柱，将人犯绑在木柱上，在小腹及部绕上一圈橡皮筋，上面捆着一寸半的圆木，将木进女犯的道，只要拉动橡皮筋，木就在道内来回动，这是对犯的惩处。

　一切摆布完后，才将木驴推出大门。只见寒山二尼及五个牢子早已被剥光上身，五花大绑，着斩标，一字儿排在那里。接着一阵炮响，衙门大开，兵士先行，锣鼓齐鸣，刽子手押着人犯，官员随后，一行人浩浩奔大街游来。

　街道两旁，人如海，挨肩接踵，都伸长了脖子，向街心望去。只见七名斩犯，一个个晃动着高高在脑后的斩标，反剪双臂，由兵士和衙役押着慢慢地通过。

　那五名牢子，对这种阵势已见过多次，不过当年是耀武扬威的行刑者，今天是垂头丧气的受刑者，除了小丫头周慧英愁眉苦脸、面色苍白外，其他四人却很平静；那寒山二尼一向娇生惯养、享乐腐化，那见过这等场面，早已瘫软得如烂泥一般，尤其是西尼元因一上绑就吓得大小便失，透的裆及腿发出阵阵臭气味。

　最后推过木驴，上面绑着赤身体的凌波仙姬。

　但见她人近中年、风韵不减，虽然命在旦夕，但那一双媚眼左顾右盼仍不免勾人心魂，齐的长发扎成一束，从脑后绕到前，垂放在两个峰之间，两只房满立，十分茂盛，黑地铺满了小腹，两手紧紧地反绑在背后，却从腋下呲出一大撮黑，两条修长的大腿被尽量分开，暴出来的道里着木，黑红的漉漉地翻在外面。

　众人纷纷议论：“你看她那房和，便知是个的女人。”

　生好的王紫烟，自杭州起解以来都未受到的刺，早已是干柴烈火。

　木在道里的动，一阵美感过她的心灵，立即发生了反映，扭动着身躯，摇晃着娇首，做出种种姿态，微微张开樱嘴，哼出几声声调，当高到来时竟不三不四地说出许多秽的语言，真是丑态百出。

　观众看见不觉哄然大哗，有人说她无，有人说她可怜，有人笑她，有人骂她。左右官员及衙役实在看不下去，遂用一条布带象马戴嚼子似的勒住她的嘴，在脑后拴紧。

　一行人由南门游到东门，再到北门，最后游到西门。游完四门，这才将人犯通统押到刑场，等待处决。

　刑场上更是热闹非凡，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众兵士散开，站到自己的岗位上，官员们也各自落座。

　这才听得一阵炮响，首先将东尼丘贞押到刑场中央。

　此时的丘贞已吓得半死，瘫软着任人摆布。跪在一个大木墩前，拔去斩标，将脑袋侧放在木墩上，手起刀落，首级滚到一个竹筐中；西尼元因，面无血，表情呆滞，下意识地走向木墩，小便再一次不自觉地出，顺着腿撒了一地，在木墩前跪下，如法炮制，斩下首级滚入筐中。

　女牢头古丽虹到是十分平静，面不改心不跳，左右看了看，微微一笑，才将脑袋安详地靠在木墩上，闭上双眼，刀光一闪身首分离；杨子芹黑黑的脸上放出激动地亮光，大叫一声：“二十年后，老娘再来！”引颈待刑。

　盛君、吕林秀在杨子芹的豪气感染下，也无所畏惧地走向木墩；只有周慧英，年幼胆怯、满面泪痕、失声大哭、高叫饶命。任其如何挣扎，仍被刽子手拖向木墩，逃脱不了一刀之苦。

　施刑完毕，血泊中七条无头尸身或伸、或曲、或仰、或俯杂乱地躺在地上，一筐人头则抬去给监斩官验查。

　过了一会，几个刽子手把紫烟从木驴上抬下来，绑在预先埋好的杀人桩上。

　这是二搭成“人”字形的圆木，紫烟的脑袋被放在“人”字的尖顶下，两条胳膊从圆木前绕过捆在身后，两腿张开分别绑在两圆木上，将下体完全暴在观众面前。

　又浓又黑的像一片三角形的芳草，蓬蓬松松地长在雪白的肌肤上。拔去了在道里的木，紫烟早已氾滥，以往过度的使她那两片紫黑的习惯性大张着，出里面鲜红的，一股黏黏糊糊的臭体从道出，顺大腿下。

　又听得一阵炮响后，一个刽子手手执短刀走向杀人桩，用刀面拍拍紫烟的面颊，笑着说道：“你取了个凌波仙姬的美名，其实是个恶毒的妇，今天我把你办事的家伙全割了，看你还能勾引男人吗？”

　说着左手揪住紫烟的右头，右手拿刀向上一勒，把一只肥大鲜的房硬割了下来，紫烟杀猪般惨叫一声，顿时昏死过去。用凉水醒后，又割去了另一只房，接着又割去了她的和带有和腋的皮。

　换了一个人上来解开勒住嘴巴的布带，用镊子拽出舌头，一刀便割了。又上来一些人一块一块地割手臂上的、大腿上的、股上的。紫烟痛得死去活来，从声嘶力竭地惨叫变成无可奈何地哀嚎，最后只剩下有气无力地呻呤。直割得体无完肤，遍体血。

　这才走上一人，抓着长发，抬起那棵垂死前已低俯在前的娇首，说道：“让我们看看你这妇的心长在甚么地方，是不是一棵黑透了的心。”说着用刀剖开了她的肚皮，从心口直剖到小肚子上，五脏内腑汹涌而出臭哄哄地了一地。

　刽子手在腑脏中摘出那棵心肝，挑在刀尖上，又把它剖成几瓣，仔细看看，摇摇头笑道：“想不到这妇的心还是红的。”

　观众先前还看得十分有趣，后来就惨不忍睹纷纷后退。经过残忍的剐割，芳魂早已逝去。

　这时走上一个兵士，揪着头发，割下了她的首级，提着向四周观众举了举，才拿去令。忽然一场惊心动魄的场面发生了。不知从那里放出几只恶犬，向紫烟残破的尸体奔去，争夺那皮肚肠吃，吃完了地上的又啃身上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无头的尸身只剩下一个空骨头架子。

　刽子手将紫烟的人头在杀人桩上示众。众兵丁官员这才打道回府，观众纷纷散去。算来连斩带剐足足二个时辰。

　红楼阁前的广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在楼前中央围着一群人，指指画画高谈阔论。他们前面木柱上绑着一具可怕的骷髅骨，上面却放着一棵美丽的首级，面容依然娇好、妩媚而动人，但那一双媚眼半睁着已失去了人的光彩，甜美的小口微张着，半出二排因大烟而微微熏黄了的牙齿。

　离红楼阁不远的闹市街口，在树枝上挂着五棵人头，用绳子栓住头发结成一串，只见她们一个血模糊、一个直眉瞪眼、一个愁眉苦脸、一个龇牙咧嘴，还有一个肌扭曲，一个个形象十分恐怖。

　寒山二尼的首级，用木盒装着挂在城墙上。据传寒山庵求子最灵，吸引着不少善男信女烧香拜佛。今天看着他们崇敬而神圣的曾为之顶礼膜拜的偶像，人头高悬，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事后又传出，苏州人公认的清纯少女西尼元因，死后裆里满是腐臭的粪便，更是使人哑然失笑。 　m.IＧexＳ.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