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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刑前游街示众
这一伙人匆匆地赶到县衙,只见不远处搭起一座刑台,此时正有几个体的女犯在上面示众。周围层层叠叠的观众哄闹着、喧叫着、沸腾着,哪里挤得进去。

 正在无可奈何之际,忽然县衙的大门打开,推出了木驴囚车。众人看见木驴,知道是主犯青青出来了。

 于是又水般向这边涌来,倒把这伙人推在了前面,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将木驴上的青青看了个真切。

 青青在衙前的闪亮登场,使人们一时间摒住了呼吸、注目凝视,四周得以暂时的宁静。

 当大家看清了青青那窈窕多姿的身段被条条竹竿桎梏成一付曲折的形态,清美秀丽的面容上透着一尊呲牙、咧嘴、吐舌的怪相,神秘且人的桃源仙里还着一时,人们的情绪扬起来,爆发出一轮闹和喧嚣的高

 有人为她娇好的容貌而赞美,有人为她可悲的遭遇而惋惜,有人为她恶劣的罪行而愤恨、有人为她承受的痛苦而叹息。

 有人高举双拳大声呐喊,有人俯首低头暗自垂泪,有人兴高采烈欢呼雀跃,有人双眼忘乎所以,更有甚者早已被刺裆都透了。

 一时间,形形的言论,各式各样的表情,多姿多态的举动,在不同类型的人群中表现得淋漓尽致,青青姑娘可能一辈子也没有想到今天她会成为芜湖城中最为风光的明星人物。

 由兵士引导,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道路,木驴囚车慢慢地朝刑台驶去。

 青青抬头向刑台上张望,立刻吃惊得花容失、全身痉挛。

 因为台上正在表演着一场震撼人心的宫剧目,只见桃、夏荷、秋菊和冬梅四名女犯都被剥光了衣服反绑着双手爬在凳子上,翘着股仰着头,每个人后面都排着长长的队伍,有官差、也有民众,一个个顺序从后面轮着她们的身子。

 那白花花的体都在不停地起伏和抖动,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着阵阵痛苦又似愉的神情。从她们下积淀着的滩滩污迹来看,已经长时间承受了不下数十人的和蹂躏。

 也不知是桃等四人的表情感染了她,还是先前喝下的药开始发生了效力,青青身上出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一股股燥热、一阵阵冲动,跟着就面红耳赤、汗蒸腾、垂涎滴、呼吸紧促,两只秋水般的眼目泛出一波又一波渴望和追求的神采,道里麻难当、痛苦万分,饥不择食地希望能和随便哪一个男人进行一次,迫不及待地幻想道里的那能赶快运动起来,帮助她解决当前如饥似渴的期求。

 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实在难以忍受,只得试探着将身体稍作上下起伏,主动用自己的道去‮弄套‬那权且当作男人具的竹,可是身体的移动又牵扯到身上多处被掣部位撕裂的疼痛。

 于是又试探着将上身立不动,转动下肢及部,让道环绕着竹反复作旋转运动。不过盏茶功夫,就爆发了第一次高,大量的出滴落在囚车上。

 青青本不是一个的女人,不知怎的,今天竟控制不住自己的,高一个接着一个,尚意犹未尽,仍不断地用摩擦着竹。几次兴奋得昏过去、身体摇摇坠,又被拴捆着身体各处肌的绳索拉扯得痛苦地悠悠醒来,再一次投入自式的之中。

 四周的观众哪里知道这是衙门的官差,为了出她的洋相、看她的丑态,事先给她喝了一碗“参汤”看到青青在木驴上丑陋的姿态,还以为她是一个天生的妇。

 其实在官府贴出的告示中,犯由一栏里早已明白地写出了:柳青青是一个长江水寇安排在芜湖城里探子,又是一个谋杀亲夫的妇。

 今天在木驴上的表现,更加证实了官府说话的正确和可靠,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这桩离奇命案的真实和可信。既然大家都认定了眼前的柳青青是个女土匪、坏女人、毒妇、杀人犯,那么也就不必再心疼和怜悯这个蛇蝎美人了。

 于是最烈、最下、最恶毒、最卑劣的诅咒和谩骂,带着极端愤怒和仇恨情绪的砖头瓦片、泥土疙瘩、吐沫鼻涕、污脏秽物等等全都劈头盖脸地朝她身上袭来。

 不过处于的极度兴奋和中已经不能自拔的青青,对于这些来自外界的侵害,已是无暇顾及的了。

 时间过了正午,那些官员老爷们也酒足饭了,于是传下令来,催促赶快开始游街。虽然台上还有许多人在排队等待,也只得打住。

 把桃等四人重新捆绑结实,上斩标,锣鼓、旗幡开道,兵士、衙役阵,四名拟斩首的女犯在前,后面跟着即将凌迟碎剐、骑木驴的主犯,最后面才是那些骑马、乘车、坐轿的吃喝得昏醉的达官贵人。

 一行人浩浩开始了盛大的游街示众的仪式。

 街道两旁,耐心等待了三、四个时辰的参观群众,已是忍无可忍,有些年老体弱的已经开始退却,但大多数人被自己生理、心理、感情和望的驱使,仍坚持地等待着、盼望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等来了行刑的大队人马。

 前面走着的四个从犯,被差人们押着,催着,一个个从人前通过,虽然都是一丝不挂、五花大绑、背斩标、垂头丧气的样子,但体型肤又各具特色、各有千秋。

 众人议论纷纷、品头评足,都说桃妩媚丽、夏荷圆润丰、秋菊苗条清雅、冬梅玲珑秀美。

 可是当后面的木驴推到人们跟前时,前面的那几个就变得黯然失了。

 因为她们虽美,却都能从鸡蛋里找到骨头,桃太妖、夏荷过肥胖、秋菊似单薄、冬梅甚瘦小。

 而青青从容貌到身材无一处不是完美无瑕,博得了一片赞美之声,可是回想起她的所作所为、累累罪行,又引起了阵阵咒骂和嘲讽。

 “想不到五年前那个卖身葬父的黄丫头,如今会变得这般美貌。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买了她,!岂不落得个美人在抱!”一个观众感叹地说道。

 “若是如此,你这顶绿帽子也就戴定了,而且已经成了她下的第一个死鬼了!”他的同伴调侃道。

 “这个女人会唱戏,还是个武生,有点功夫,筋斗翻得漂亮极了。想不到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那么标致的小姑娘,给弄成这么个鬼样子,也太可怜了!”一个怜香惜玉者说。

 “那是她自作自受,恶有恶报。像她这种无情无义、心狠手辣的恶毒妇,就得这么折磨她,让她多受点苦才解恨!”

 “未必,未必。你看她那样儿,连水都出来了,哪里是在受苦,分明是在享受嘛!”

 “为人妇者,必须要遵守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持家务、规规矩矩。像她这样为非作歹、晦盗、谋财害命,最终还不是落得个身受极刑、尸骨不全。

 大家都要引以为戒啊!”一个老者面对后辈做着现场教学。

 芜湖城中观刑的人何止万千,众说纷纭,不外乎赞美者、嘲讽者、讪笑者、辱骂者等等。在下一支笔难以面面俱到,还是转过头来说说木驴上的青青吧。

 由于所谓的参汤里下的药计量不大,所以游街开始后不久药力就过去了。

 青青从的昏中逐渐清醒过来,回想起刚才为的饥渴所做出的种种丑陋姿态,十分羞,悔恨万分。

 想当初看到黄美玉在木驴上的表现,曾深恶痛绝,暗自立志决不效法,不想今自己却比之更甚几筹。

 真是无颜再活在世上,可是要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知道不经过万般残酷的磨难是不会让她轻易死去的。

 也曾听过有咬舌自尽之说法,但究竟怎么个咬法?舌断真的就能死吗?她也弄不清。

 连秦九娘那样身强力壮、武功高强的人都不能做到,何况她一个孱弱的小女子乎?

 青青的体是通过捆住手脚的横竿再绑到竖立的竹竿上的,竹子的特点是柔韧而结实。

 古时的街道多用条石砌成,路面凸凹不平,车轮滚过,上下颠簸、左右摇晃,带动着捆绑囚犯身体的竹竿不停地四方摆动。

 一阵阵失重的恐慌叨扰着青青的心灵,似晕车船般的感觉使她头昏眼花、两耳嗡鸣、恶心呕吐、

 还要尽力躲避着从观众中不时抛来的袭击。最难忍受的还是道里的那,随着身体的摇摆,不断地刺痛着道壁膜。

 先前因的需要期盼着竹能运动而它却不动,只得不顾羞地主动用身体去合它。如今因道的刺痛企求着身体静止不动,却偏偏不由自主地来回晃动。

 这种痛苦是非亲身经历者难以体会到的,现在青青算是真正感受到了木驴刑罚对女人身体折磨的厉害程度。想逃?

 逃不掉,想避?避不开,想死?死不了!真是上天—天无路,下地—地无门。无可奈何,只有坚持忍受下去吧!

 时间一刻又一刻的过去,队伍一街又一街的游走。

 青青以前和秦九娘学武功时,扎一个马步就要耗上一个多时辰,今天她撇开‮腿双‬、微曲两膝站立囚车上的姿态和扎马步也差不了多少,这点辛苦本不算什么。

 但如今从被架上木驴算起已经两个多时辰过去了,清晨至今除了一碗“参汤”外滴水未进,体力的消耗和精神的折磨,到了此时也已是筋疲力尽、强弩之末了。

 忽然,青青的眼神一亮,因为她在一个街角处瞥见了一些人,在众多观刑者冷漠、轻蔑、憎恨和愤怒的面容中,惟有这几个人透出一股悲痛、关怀、怜悯和惋惜的神情。

 他们是涛哥和青青家原来的近邻和戏班子里的好友,是他们看着她长大成人,是了解她并曾给予过帮助和照顾的人,也正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她被吴管家强入杜府的。

 后来发生的种种事变他们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也可以想象得到是一场陷害和骗局。他们可怜她的遭遇,为她抱屈,却没有能力来挽救她,帮助她,只能在这最后的时刻来做临别的相送。

 他们一个个哭丧着脸,眼中含泪,向空中抛洒着一把把纸钱,嘴角动着喃喃地默念着几句祝福和祈祷的言语。

 看到邻人们的表情,青青的心里舒坦了许多,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善良的好人,能理解她的冤屈、怨恨、可悲和无奈,死也可以瞑目了。

 无形间给她注入了一股力量,支撑她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太阳快要偏西的时候,行刑队伍来到了一所在芜湖城里可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庄院前。两扇朱漆的大门敞开着,就像张开吃人的血盆大口,立马要把这几个柔弱的女囚噬了一般,门后一座照壁墙,遮掩着里面的藏污纳垢。

 这个院落青青太熟悉了,正是断送她青春和生命的杜老爷家。杜府门前有一块开阔地,权且充当了今的刑场,虽则不算很大,连房顶和树上的加起来也围观着千百口人。

 大门两侧用竹竿和帘子搭起二个棚子,作为那些有头有脸者的“包厢”面对大门布置着一个祭坛,上面放着杜老爷的牌位。

 祭坛周围站满了杜氏族人的三姑六舅、叔伯亲友。人犯押到刑场后,即将木驴放在中央,四个从犯跪在两旁。

 青青看到这个阵势,真是悲愤满腔,想不到她的生命居然会在自己最为痛恨的人间地狱—杜府前,作为杜老爷这个老鬼的牺牲而逝去,心有不干,但毫无办法,只得听天由命了。

 待那些监刑、观刑的达官贵人们入座后,放了三个号炮,差役们就将女犯桃拽起来,连拖带拉地架到祭坛前,两个差役一左一右用肘弯紧紧箍住她的双臂,用力向后掰去,顿时桃那高耸的了出来。

 这时两个身穿红衣手执利刃的刽子手走了过来,一人托起一只房,用锋利的匕首来回割了几下,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和浑身的颤抖,桃的两块丰就离开了她的身体。

 立时前鲜血溢,身下屎。一时间四周也沸腾了,欢乐的笑、兴奋的吼叫、恐惧的呼啸、怜悯的叹息此起彼伏、响彻云霄。连“包厢”里的官员们也高兴得手舞足蹈、忘乎所以。

 今天魏总督的兴致也很高,转身对那个喜欢桃的老臣说道:“这可是老大人最爱的女人,看得过瘾吗?”

 “可惜,可惜!”那位大臣说道:“只割了两刀,要是再来上几刀岂不更加过瘾吗!”

 “那就让老大人再过过瘾吧!”看来魏总督也意犹未尽,遂叫过朱知县吩咐道:“传令下去,把这个桃再割上一刀,慢慢地割。其余那三个就留到明天再杀吧!至于柳青青今天先割她十刀,明天再来个鱼鳞碎剐。告诉刽子手凑足三千六百刀!一刀也不能少,否则打折他的狗腿。”

 桃是四个姨太太中最漂亮、最妖、最风、最感的一个,恰恰又被一位老臣看中。也是她命运不济,比别人多受了几分苦楚。

 接到命令后,差役们把桃的身体举在空中,放平了,又将‮腿双‬扯开,出了被遮盖着的户,直面对着“包厢”里的那位老臣。

 刽子手这才用尖刀沿着部四周慢慢地一点点割去,在阵阵凄惨的嚎叫和痛苦的哀鸣声中,连把整个生殖器及门通统都挖了出来。

 当把桃的身体放下重新跪俯在地时,她已经全身乏力瘫软得像条癞皮狗似的匍匐于地了。

 没有了户的裆下开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一堆七八糟的肚肠内脏从中涌出,挂在股下面,鲜血、屎洒了一地,臭气熏天、腥味呛鼻。

 在斩首犯人,特别是女犯时,经常遇到死囚吓得昏不醒,身体软得像面条似的直不起来,以至难以执行的情形,这时就得考验刽子手的经验和技巧了。

 今天领衔带班的刽子手是魏总督从南京带来的名刀,这种情况见得多了。

 只见他简单地安排了一下,就有一个膀大圆的人,手擎一杆大,从部的创口中捅了进去,直至杆没入身体三尺左右,用力向上一挑就把她的上半身倾斜着直立了起来。

 前面一人急忙拔去她脑后的斩标,使劲向前拽着头发,于是颀长细的脖颈就了出来,刽子手举刀“喀嚓”一声,可怜的桃姑娘一声不吭地身首两段了,鲜血出,一股冤魂腔而去。

 斩了桃,下面应该依次轮到夏荷、秋菊和冬梅三人了,但因桃在行刑中多挨了一刀,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总督有令,把她们留到明再杀。

 让她们多苟活一夜,再多受一夜苦难。那么现在就应该是处决青青的时候了!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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