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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嫂子!你怎么来了?”我打开门。“哼…不我?”“没…怎么会呢…嫂子我明天…”嫂子打断我,“嘿…知道你明天办喜事…新娘子不明天才接来嘛…”

 她走进屋子,环顾一眼四周,“这么些年过去了,房子一点没变呢…”我挠着头,“是啊,这本来…咳,还都是老样子…”

 “爸妈还好吗?”嫂子问。“嗯…嫂子你怎么会…”嫂子回身,用食指抵住我的嘴,微笑说:“都别问…专门来找你的…”她进我的怀里,细语道:“去上…”“嫂子!”

 “叫你来,你就来!快嘛…”嫂子扭着跑进里屋,又探出俏脸向我招手,“快来呢…有”喜礼“给你…”我看着嫂子,心里思绪万千…4年前。

 一条泥泞的公路上,我顶着细雨,下车打开轿车的前盖,“鸟你个棺材的!别今天给老子找不自在!”我嘴里咒骂,埋头查找车子出故障的原因。

 “!线松了!”我反手拧动引擎上的线头,摸索着把它一点点的接好,“轰隆”一声点着了。

 “富!富!好了没!新娘子在等呢!”二哥从车里探出脑袋,急躁的喊。“来了!来了!”我钻进小车,脚踩油门,汽车发动了。

 “走你个棺材的!”“富!”二哥瞪着我,“别老是棺材…棺材个没完!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说吉利话!”“哎!你个巴的!”我大声吆喝。二哥照着我脑门就是一掌,“!应该叫直你个巴的!”

 “哈哈…”车里一片欢笑,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大哥“庆”结婚!为了给老哥撑面子,我一大早跑去县里的车行借了这么辆小轿车。

 乡下地方,能弄辆小车接新娘就已经顶了,我叫“富”,在农村长大,我家里面一共5口人,父母再加两个哥哥,大哥叫庆,二哥叫逢

 我们三兄弟从小一块长大,感情非常好,大哥喜欢读书,人也聪明,通过自学竟考上了城里的大学,一时成为村里的美谈,可家里条件差,没闲钱。

 为了帮大哥攒学费,我和二哥到县里的修车厂打工赚钱。前年,大哥学校毕业,在城里找了家不错的单位,大哥说等他那稳定了,就接我们兄弟两一起到城里发展,嘿!

 我们都盼着这天早点到来。按照今天的程安排,我们先去县里的宾馆接新娘,嫂子是城里来的,婚礼之前就暂时住那。说起嫂子,她是大哥在城里念书时认识的同学,名叫“彦茹雪”

 我说这名儿真好听,有点像武侠小说里的仙女,大哥说,嫂子在学校里的时候别人都管她叫…什么…什么…“校花”来着,我没读过书,具体也不懂是啥意思,反正听起来满的。

 一路上,我边开着车,边哼着小曲,“一对对鸭子一对对鹅,一对对眼眼照哥哥…”大哥接道:“小妹妹含情望哥哥,哥哥更觉小妹妹亲…”小时候常听村里的光们哼这曲子,长大后也跟着学会了,更明白了这曲子的奥秘。

 每当夜深人静,寂寞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唱两句,唱到动情之处,便将手伸进裆掏两下,抚慰一把自己空虚的灵魂。“哎!大哥,你说啥时候,咱也能像你一样,弄个城里的老婆使使!”二哥感叹道。

 大哥停下曲子,说:“等我城里的工作稳定了,就接你们过去。”“大哥!你说我要是进城了,是不是也能娶到城里的老婆?”二哥期望道。“那你得和人家先谈恋爱。”“恋爱?恋爱是个啥玩意。”

 我和二哥都没进过城,显然不明白这新鲜词的意思。大哥见我两真不懂,于是解释道:“恋爱就是谈情说爱的意思,博得姑娘的好感,让人家喜欢你,接着才有机会娶到人家。”

 二哥还是不太懂,看来没亲身体验,确实难以理解,他抚着后脑勺,说:“哦!敢情还真复杂,城里女人就是麻烦,还搞什么恋爱,像咱村里,只要把红娘的礼金预备足了,保准要到个大股女人!”

 “哈哈…”大哥笑着说:“傻小子,谈恋爱可不是送礼送钞票,反正呢,等你们进城了,就自然明白啦…哦!到了,富,就是那幢小楼。”

 大哥指着前面一栋建筑物,兴奋的嚷道。我把车开过去,楼下已经站满了人,大多都是新娘子的亲戚和朋友。“来了!来了!他们来了!”一阵欢乐的叫声。“噼噼啪啪!”炮竹立刻爆响起来。

 我把车停好,大哥迫不及待的下车,他手捧着鲜花,满面春风的向人群。在大伙的簇拥下,我们上楼接新娘。

 来到门口,大哥按响门铃,里面的女人们开始叫唤,“把住门!把住门!别让他们进来!”大哥喊:“老婆!老婆!是我!开门那!我接你来啦!”

 里面的女人喊:“要想开门没这么容易,把门堵住!把门堵住!”我掏出兜里的红包递给大哥,大哥进门,里面人蜂拥的抢着,大哥继续喊:“老婆!把门开开!”

 里面闹腾着,女人们仍旧不让,我们这边也闹,二哥带头开始撞门,男人们使尽全力推门,女人憋足劲把门,僵持着嚷成一片。“新郎官!新郎官!”“哎!”大哥大叫着答应,手继续往里递送红包。

 女人高声喊:“新娘子给你出题目啦!答对了才放你进来!答错了,可别想进屋!”“啥题目说吧!”“你们第一次在哪亲的嘴啊?”女人问完,大笑不止。大哥思考片刻,牙一咬回答说:“上!”

 “哈哈!”周围再次惊起一片笑声。趁女人们松懈,男人们一使全力,门“轰”的被推开了!“娘子!”大哥高举鲜花,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嫂子红着脸站起身子,嗔到大哥的身边,粉拳击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嘿嘿…”

 大哥厚着脸皮在嫂子的粉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大哥和新娘拜过父母后,把新娘子抱上车,又在一阵鞭炮的送声中,我们出县城回农村了。

 2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到村口,天已经放晴了,高照,周围是一片片绿油油的菜田。“新娘子来咯!新娘子来咯!”有人兴奋的喊。

 只见,密密麻麻的人站在村口,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我们村是出了名的光村,因为穷,男人大多都娶不上媳妇,说难听点,自己都养不起,还提娶老婆?

 媒婆路过我们村,从来就不正眼瞧一下。可今天不得了,村里竟来一个城里的媳妇,金枝玉叶啊!乡下的妹子肯定不好比!

 村里的光们一听都馋坏了,就等着瞅这幅西洋景呢!我们车一到,人群立即爆发出如雷般的吆喝声,村里的男人们争先恐后,抢粮似的围上来,车窗玻璃被拍的“啪啪”直响,真怕碎咯!

 我放下车窗,大声喊:“别拍车玻璃!嘿!说你呢!”二哥从兜里掏出几个红包向车外扔去,“哗”的一声,人群起,争抢地上的红包。大哥搂着嫂子,脸上充满幸福。嫂子从没见过这般场面,惊奇的看,“咯咯”的笑。车子开到家门口。

 只见,红幅贴满,灯笼高挂,两列炮仗整整齐齐的排好队,布置的叫一个喜庆。舅舅、叔叔、大伯、大婶、亲戚、邻居…全都站在门口接我们。

 “放炮仗!”舅舅一声令下,四五个人冲上去点,“噼噼啪啪!”震天动地。大哥打开门下车,蹲低身子,按土规矩,他得背着嫂子进门。

 嫂子钻出小汽车,双脚岔开跨上大哥的背,她穿着红灿灿的旗袍,裙摆开高叉,两条白的大腿从高叉处到外面,嫂子用手拨弄裙面,想遮住点儿暴的大腿。

 可弄了几次都不起作用,只好叫大哥用手帮她挡着点儿。光们看的眼热心跳,嘴里发着“啧啧”的赞叹,看来他们果真是不虚此行。

 大哥走在前面,我和二哥跟在后面,嫂子的股坐在大哥的手上,凸凸的对着我的视线,嫂子的丰又圆又翘,中间隐隐约约陷下一条股沟,“呼…”

 我顿时觉的裆涨了起来,忽然,不知从哪窜出一小孩,照着嫂子的股就是“啪”的一掌,嫂子娇躯一颤,吓的惊呼,大哥慌忙转过身子,“怎么啦!”“没…没什么…”嫂子脸红的说。周围的光们看的真切,羡慕的望那逃走的皮娃子。

 “!你个小兔崽子的!把你丫的钉在棺材板上!”我气愤的冲去追。大舅子眼疾手快,飞起一掌已经重重的扇在了那小孩的脸上,“哇”的一声惨叫!

 逃跑中的小孩仰面栽倒,滚在地上暴哭起来!我看的头皮一麻,大舅子的铁砂掌那可非比寻常,出招时快如闪电,收招后必带起一片惨叫,可谓掌掌飚泪,小时候我也没少挨过。

 大舅子沉稳的将双手背到身后,朝我点了点头,我瞅一眼地上半面淤青的小孩,对大舅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大哥背着嫂子穿过门廊,“唉哟,庆我的鞋掉了…”

 只见,嫂子一只穿着丝袜的小脚赤着晃在半空,一排脚趾羞答答的蜷起着。“富!给你嫂子找找鞋!”大哥叫我。

 “鞋子在这!”一个村民走过来,定睛一看是大刘,40几岁的人,是村里代表的老氓、老光。我伸手去接,大刘竟没给我,径直走到新娘子的小脚边。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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