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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死得其所
绕着大厅透了透气,回到房间后,魏央就直奔卧室继续画画去了,画的依旧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因为魏央怕自己若是不将她画下来,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个时候就会不小心又将她遗忘了。

 而对于这一点,凌岳表示了非常、非常的不悦。

 “老大,凌玲来了酒店,已经被属下扔出去了。”凌鸿颜进门后,说道。

 “处理掉。”凌岳皱眉,凌鸿颜的意思也就是说,那个叫凌玲的女人很可能已经见过魏央了,那么…

 下一秒,凌鸿颜的话就证实了凌岳的猜测:“她冒犯了魏央,老大,要如何处理?”他想,应该不是简单地毙了吧。

 “冒犯她,胆子不小,卸掉四肢喂鲨鱼。”凌岳随意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自不量力的女人的命运,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是!”凌鸿颜高兴地接下了命令,他才不管什么华爷不华爷的,他只知道自己也很讨厌那个凌玲,死了倒是干净极了,更何况连他都舍不得去骂魏央一句,由着她欺负自己,那凌玲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辱骂魏央?

 吃过晚餐,休息了一阵后,魏央就拉着凌岳进了卧室,要他守在浴室门外,好让她进去洗漱。

 凌岳靠在墙壁上,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魏央总是这样需要一个令她安心的人陪着她洗澡,那么在来他身边之前呢?她找谁陪?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夏侯玄就是莫问。

 他的额头青筋猛跳,暗暗发誓绝对、绝对不会再让别的男人有这样的机会!

 魏央洗完澡,吹干了头发以后,就扑到了大上,将那本无字的黑皮书捧在手里翻看起来,摩擦着透着淡淡书香的纸页,若不是它对自己曾经那样强烈的召唤,她都要以为这只是一本比较古老的普通的笔记本了。

 凌紫站在卧室外,敲了敲房门,听里面凌岳应声后才说道:“老大,华爷求见。”

 凌岳闻言,微微蹙眉,然后不在意地“嗯”了一声,这一声很轻,轻到令人觉得全身发寒,凌紫弯了弯离开套房后,不为那凌华悲哀了一下,你说你生什么样的女儿不好,偏偏生了个这样极品的女儿,看吧,把你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晚年给毁了吧!

 在上玩着黑皮书的魏央听到这个,撅着小嘴哼了哼,说道:“就是那个叫什么凌玲的父亲?”

 “她惹你生气了?”凌岳走到边,捏了捏魏央那皱起来的小鼻子,问道。

 “没有!”魏央扭头摆了凌岳的钳制,口中说没有,不过样子看起来分明就是凌玲惹到了这个女孩。

 “那就没有吧。”凌岳见魏央不肯说,心想,估计是凌玲数落了魏央的什么地方,而那个地方又是魏央难以启齿的,所以他体贴地没多问,只是顺着她说了一句,反正那女人是要死的,不必为这种人费心。

 让魏央一个人在卧室里看书,凌岳离开了套房,去了下一层的会议室,那里,凌华已经等着了。

 凌华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心中焦急,也愤怒,焦急于自己的女儿跟他说的,凌岳可能要她命的事情,愤怒于凌岳这个后生晚辈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这个从年轻时起就颇有些刚愎自用的男人总是忘记了,如今的凌家家主是凌岳,他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实在是件正常不过的事情。

 凌一霍然将门打开,然后弯低头将凌岳了进去。

 凌华本还理直气壮的心在看到气势一天比一天冷冽的男人后,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他知道,这个男人的冷酷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想到自己的女儿,他又勉强定下了心神,告诉自己,这是他的后辈,就算他现在在凌家没什么实权了,凌岳这个做晚辈的,也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

 “华叔来这里有什么事。”凌岳开门见山,他不喜欢将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凌华被凌岳的语气弄得口一窒,一张老脸有些绷不住笑脸,他虽然叫自己华叔,可口气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尊重的意思,就好像“华叔”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我听我女儿说,当家您的手下恐吓我女儿。”凌华忍了忍,然后沉下了声音,看向了笔直地站在凌岳身后的凌鸿颜。

 凌鸿颜却只是朝着凌华轻松笑了笑,他有魏央在身后保驾护航,才不怕这个凌华呢!他还等着亲自派人去弄死凌玲!想起以前凌玲在外面说自己和她有那种关系,他就忍不住想跳河!就为这事儿,他还被几个混蛋手下嘲笑了整整半年!(优优:我说你怎么这么积极,原来是公报私仇来着!)

 凌华见凌鸿颜这个样子,顿时气得双手直颤抖,却碍于凌岳的面子不好发作。

 “什么恐吓。”凌岳靠在沙发背上,抬起眼皮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九点不到,还早。

 “凌鸿颜说我女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还说要她死得--”凌华咽下了“很有节奏”这很没面子的四个字,换了句话:“还说要她死。这不是恐吓吗?”

 “不是恐吓,是事实。”凌岳冷淡地说了这句话,让凌鸿颜忍不住无声地喝彩起来,看着凌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大呼痛快,当初跟着老大混的时候,为了要削弱直至彻底夺去凌华手中的权力,他可是没少看凌华的脸色!

 凌华再也忍不住,突然站起了身,面色阴沉地说道:“凌岳,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样的行为,忠心的凌一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抬上前,威慑之意不言而喻,看得躲在门外糖葫芦的魏央,直想拍手称帅!

 是的,魏央又在听墙角,本来她也不想的,不过刚才下楼找厨房要冰凌蛋糕无果后,她拿了一串糖葫芦回房,不小心逛到了这一层的会议室,就顺便听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凌寒霜无语地看着魏央左摇右摆的脑袋,你这是在偷听吗?这样拙劣的技术,也就是老大宠着你才当作不知道!

 凌岳微微抬了抬眼皮,口气依然冷淡至极:“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的女儿做了什么,做父亲的却不知道,便是你的失职。”

 凌华也是愤怒,然后心中一惊,就像一盆冷水从他的天灵盖浇灌了下来一样,他的理智也猛地回来了,凌岳冷酷无情,说一不二,绝不允许他人的忤逆,但他也不是个嗜杀的人,若不是自己的女儿真的做错了什么,是绝不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的!

 但即使是这样想着,凌华还是问了一句:“可我以为,如果只是冒犯了当家的女人,我的女儿也不至于死吧。”在他心里,即使魏央是凌岳第一次愿意触碰的女人,也不过是个暖的工具,根本不能和身上留着凌家血脉的自己的女儿相提并论。

 “华爷还是不清楚您的女儿首先错在了哪里。”凌紫开了口,他没有道理总是让自己尊贵的当家来一一回答凌华的每个问题,不然就是他的失职了。

 “首先?”凌华抓住了这个词,什么意思,凌玲不止冒犯了那个凌岳身边的女人,还在那之前做了什么事情?

 “她窥探了当家的行踪,并且被喀察特这里的一些不安分的人知道了。华爷应该知道,这是当家最忌讳的事情。”凌紫说完,凌华便面无人了。

 窥探当家的行踪,还被别的势力知道了,凌玲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凌华不倒退了几步,然后瘫在了沙发上,双目无神,他后悔来这里了,他不应该为了那个该死的女儿来求凌岳的情!这下,不会连他自己都赔进去吧?

 凌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凌华,开了口:“你女儿冒犯了我的女人,那也是死得其所。”说完,他转身走到了门口,将正要逃跑的魏央拎在手里,回了他的房间。

 回到房间,凌岳将魏央扔在了大上,微微眯起眼睛,问道:“糖葫芦好吃?”

 “额,凑活。”魏央被拎着的时候,也时刻保护着糖葫芦,所以它现在就在她的手里,完好无损,,她还是有些遗憾不能吃到冰凌蛋糕。

 听此,凌岳就确定了她刚才去了厨房找冰凌蛋糕,但没找到,所以只能拿着糖葫芦凑活一下了。

 “不是说过不准吃冰凌蛋糕?”凌岳皱眉道。

 “我是没有吃啊,看,糖葫芦,不冷的。”魏央狡辩。

 凌岳的眉头拧在一起,然后又,最终没在说话,出了卧房,他觉得还是去看文件比较实在。

 第二天天一亮,凌岳便准时醒了过来,他习惯性地将身边的女孩往自己怀里搂了搂,然后低了声音示意等在门外的凌紫进来。

 凌紫看了睡的懒猪一眼,暗暗翻白眼,他就知道不管在哪里,这女人总能睡到自然醒!将文件抱在手里,走到凌岳身边,恭敬地弯后,熟练地将它们轻轻放在头柜上,并且放好了凌岳惯用的钢笔。

 “老大。”凌紫着自己的声音,尽量轻微地说道:“这是请帖。”

 凌岳伸出一只手,拿过了那张烫金的请帖,随意地打开后,扫了一眼就将请帖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这是喀察特当地的一些大势力联合起来,给凌岳的请帖,说是请凌岳赴宴,其实不过是想示弱,然后讨好凌岳。他们希望凌岳可以对他们这些靠毒品买卖为生的人宽容一些,至少允许他们继续将毒品生意做下去。

 “拜山头吗?”魏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将小脑袋搁在凌岳的手臂上,越过他的身体看着躺在地上的请帖,咯咯笑道:“这些人还是这么天真,以为他们联合起来,老大就拿他们没办法了。”

 听魏央说,凌紫才突然想起来,十多年前,喀察特逐渐成为了非地的时候,它就属于了当时的三巨头之一,魏家。

 “你见过这些天真的人?”凌岳问道。

 “如果十几年前的那些大佬们没有被更新换代的话。”魏央觉得这件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年的喀察特本就属于魏家,不过是自己上台以后,应付族内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都来不及,所以将喀察特暂时放下了,也就慢慢由着他们去独立了。

 “这么说来,这种拜山头的异想天开的行为,在十几年前他们就用过了?”凌紫,这些大佬们的脑子是有多锈,十几年了也转不出个新花样来。

 “是啊,我和父亲来喀察特的时候,第一天也遭到了袭击,第二天就有一张请帖。”魏央点点头,这就是她昨天对于袭击事件这么淡定的原因。

 “先兵后礼,他们反其道而行,若是对一般人,倒是很有用处,不过对我父亲那是完全没用的。”魏央说起自己的父亲魏缜,就有些滔滔不绝,眼中隐藏的思念也让凌岳微微皱眉,“我父亲是谁,那可是当时整个黑道上都惧怕不已的人!去了宴会,当场就把那些人给镇住了,他们那时候,可是忙不迭就同意了父亲所有的要求!”

 “知道魏当家厉害了。”凌岳不希望魏央继续想着那个死去的男人,这样会让她心里变得不好受,于是引开了话题:“这一次,恐怕只是威吓他们,他们也是不愿意同意我的要求了。”

 “那是当然了,老大您不让他们做毒品生意,这根本就是断人财路,那些咬着金币不放的家伙怎么可能同意你的条款?”魏央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凌岳淡淡地说着,心中虽早有考量,但他不介意让魏央在自己面前发挥她的聪明才智。

 “你明明早就想好了,干嘛还问我。”魏央撇撇嘴,转了个身,拉过被子就准备继续睡觉。

 凌岳看着全部被她拉过去的被子,有些无奈,有些宠溺地挑了挑眉,然后起身。

 凌紫对于两人透着温馨的相处感到欣慰,他伺候了凌岳更衣,然后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凌鸿颜正让人将早餐放到茶几上,凌岳看了看那些早餐,都是魏央平时爱吃的,不满意地点头。

 “老大,要给魏央准备些阿拉伯美食吗?”凌鸿颜见凌岳出来,便上前问道。

 凌岳回想了一下那些阿拉伯食物,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虽说阿拉伯美食也算是五花八门,但多是烤制的,而且做法也不够精细,连平时清淡的正餐都不愿意吃的魏央,怎么可能想吃。

 “中午准备些清汤。”凌岳知道魏央就着一些咸淡适中的汤水,能够吃下点饭,想起这两天她的蛋糕数量,他又皱眉加了一句:“限制着她的甜食。”虽然没见过魏央因为吃甜食得蛀牙的,但还是要以防万一才是。

 凌鸿颜频频点头,心中却是无奈,要是那小祖宗要吃,难道他还真能止着她?他要是有这个能力,早就不在那恶女的迫下了!

 因为魏央五六岁的时候来喀察特玩过,而且这里十几年过去,也没什么大变化,所以她带着凌鸿颜还有一众护卫在城里逛了一整天,到了傍晚要赴宴的时间,她才恋恋不舍地回来。当然,女人出门一趟,免不了是要大肆购物一番的,所以回到酒店的时候,很多人手中都提满了东西。

 酒店经理笑意盈盈地派了许多侍应将这些人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他笑容满面,不过心里却是在搐,并且有些佩服魏央的购买能力。

 “还好夫人和凌当家只是在这里住几天,不然照着夫人的能力,恐怕不出半月,整个城都要被夫人搬光了。”总经理看着魏央消失在走廊的背影,摸着肥肥的下巴,感叹。

 “嘀咕什么呢!”凌鸿颜突然走上了前,一只手搭在了总经理的肩膀上,吓得对面全身一抖,差点就摔倒在地,这样的喜感,令因为陪着魏央购物了一整天而郁闷的心舒坦了不少,他大笑着拍了拍总经理的肩膀,然后说道:“我家夫人搬光了喀察特,那也是喀察特的荣幸!”

 “是是是,那肯定是的。”总经理暗暗抹汗,然后连连称是。

 宴会的地点和酒店只相隔了两条街,是一个大佬的别墅,还算大,上下三层,外围种着一些常见的植被。

 不管什么宴会,凌岳总是轴出现的,所以当他们到达别墅门口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

 凌岳的车刚刚停下,门口就人满为患,一个个地挤了出来。

 这别墅的主人率先一步上前,见凌岳走下车,习惯性地笑着伸出了手。

 凌岳面无表情地看了那只手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那大佬有些尴尬,也有些恼怒,不过也因为这,他想起来凌岳的洁癖很严重,很厌恶别人触碰到他,他哈哈地干笑了一下,僵硬地收回了手,说道:“凌当家。”

 凌岳没有搭理他,只是搂住了魏央的部,将锐利乃至寒的目光扫向了每一个盯着她不放的男人,然后低头对着她说了声:“跟上。”

 凌一和凌紫在前面为凌岳和魏央开路,两人一起走进了别墅,也不去管那个大佬的脸上是不是晴不定。

 一楼的大厅并不是很明亮,那大佬也在后来反应了过来,跑到了前面为众人指路,引着他们走向了西侧的走廊,走廊有些昏暗,两边的灯光是被特意调暗了的,两排衣着暴的女人纷纷低着头,娇弱无依地跪坐在地上。

 还是这一套。魏央看着这些女人,暗暗撇嘴,当年和父亲一起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场景。

 凌岳对于这些女人的存在很不高兴,道上的人都知道他讨厌女人,所以有他在的场所,一般能不出现女人,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两排的女又是怎么回事。

 凌紫见自家老大眼不愉,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笑容有些僵硬的那个大佬一眼,觉得这人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这人没脑袋,老大出现的地方,怎么可以有女人存在?哦当然,魏央除外。

 会议厅在二楼,里面相比一楼来说还算敞亮,凌岳径直走到了主位上,魏央乖乖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本是一场宴会,但凌岳对于那些几乎无处不在的女感到很厌恶,所以临时就让凌紫告诉那个别墅的主人,他要直接开会,宴会什么的,就省了。

 待众人坐定,凌岳就示意凌紫把列出了自己要求的文件分发给了在座的众位大佬。

 几分钟后,位子上坐着的大佬们没一个有好脸色的,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隐隐地有着不满。

 那别墅的主人看来是这些人的代表,估计也是喀察特势力最大的一个,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在众人的目光下,对着凌岳说道:“凌当家,说实话,这些条款要是实施下去,我们就没有活路了。卖毒品是我们的生计,您这是要断我们的财路啊。”

 “我不听解释。”即使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凌岳的口气也依旧强硬,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那人一噎,眼中的愤怒慢慢升腾,他说的话也有些欠妥当了起来:“凌当家,我们喀察特也不是没有被统领过,您这种做法我们实在是接受不了,当年魏当家的要求虽然也十分苛刻,但至少没有止了我们的毒品生意,更没有烧了我们的罂粟和烟草。”

 “我们当家不接受拒绝,不同意,那就滚出喀察特。”凌紫代表凌岳,说了话。

 “您这样太过分了!”

 “我们绝对不接受!”

 “您这样的做法会引起公愤!”

 “市长也不会同意的!”不知道谁说了这样一句,众人就好像找到了话头一样,纷纷开了闸。

 “对对对,市长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市政府靠着我们的毒品充实包呢!”

 …

 “市长?只要有钱就可以了,你们认为凌家支付不起吗?”魏央冷笑,不轻不重的话,却轻而易举地打断了这些人外强中干的反抗声。

 当初他们反抗魏缜的时候就是这样,把能搬出来的大大小小的势力都说出来,可口说无凭,越是这样,越表示他们对对方的惧怕。就像现在这种情况,其实他们打从心里就知道的,若凌岳不愿意更改条款,那么他们除了接受,还是接受。

 凌岳也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不急,等着他们的妥协。

 “你是谁?”他们不敢对凌岳怎么样,但这并不表示一个女人可以对他们指手画脚!

 “我是老大的手下啊!”魏央挑眉,颇有种狐假虎威的气势,令凌紫几个人的眼中纷纷涌起了笑意。

 凌岳对此,只是默认,明明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但大家好像看到了他对女孩的纵容,这样的场面,让几个本还愤愤不平的大佬纷纷按捺了下来,这是个凌岳在乎的女人,他们不能动。

 因为混乱的场面被魏央打断,所以会议厅里的空气,一时间有些凝滞。

 “毒品不是不能卖。”凌岳终于开了口,而他说的这句话,让几个大佬们纷纷亮起了眼睛,仔细地听着下文:“不过只能让三个人卖,至于哪三个人,你们在一周以后,告诉我。”

 几个大佬一听,均是咬牙切齿,凌岳这分明是分化他们,但他们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愤恨了几秒钟,这些还算精明的大佬们就盘算了起来,人人都想成为这三个中的一个。

 凌岳的这一招好,既不让所有大佬联合起来反抗他,又削弱了当地黑道势力的影响,让自己的管理更加轻松。

 见众人神色,凌岳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站起身,最后说了一句:“昨天那种蠢事,我不希望再发生。”说完,他就带着魏央走出了门,留下几个面色各异的大佬。

 这样一句话,让还有些反抗心思的大佬们都彻底绝了念头。凌岳说的事情是什么,他们自然知道,幸好他们将自己撇干净了,不然昨晚的那些大火,烧掉的,还会有他们自己的罂粟。

 “老大,您霸气了!”上了车,魏央就举起了拇指,然后一脸好奇地说道:“我还以为,老大您不会用迂回战术呢!”凌岳向来是个强硬派,所以魏央也没想到他最后会来这么一招。

 “只要有力,什么战术不能用?”凌岳反问,然后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见凌岳休息,魏央也乖乖地闭了嘴巴,刚刚想趴着窗口,但想起凌岳说过的话,就悻悻地停住了动作。

 这时候,凌岳却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将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右膛上。

 车窗外细雨蒙蒙,黑色的天际滑过短暂的闪电,一切都在行进当中,时间不因任何人而停留。

 还没有回纽约,魏央就得到了莫问的消息,说是找到了越禹所在的,具体的城市的街道,高兴得她差点手舞足蹈。

 凌岳知道女孩的心已经飞到了越南,强留是留不住的,便让凌寒霜陪着她,赶赴越南,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魏央的这一趟越南之行,会是个如此大的变数,似好似坏。

 魏央兴匆匆地让凌寒霜买了去越南的机票,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越南沿海竟然爆发了战争,这是由越南和l国因为争夺海域而发生的战争,也由此,魏央不能直接进入越南了。

 祸不单行,魏央想取道马来,可偏偏马来和l国也在南海群岛上发生了战争,南海群岛从古至今归华夏国所有,也就是说,这两个国家在另一个国家的国土上发生了战争。

 这么一来,一场集中在南海地区的战争,总共牵涉了四个国家,所有可以去越南的航班通通停止了!私人飞机更是不可能进入越南国境,而战斗机要是开进去,估计会被立马炸飞,而且是三个或者四个国家一起炸!

 “靠靠靠!”魏央气得大骂起来,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将响个不停的电话接了起来。

 “喂。”魏央的口气不好,也没看是谁打给她的。

 莫问知道魏央这时候的心情肯定不好,所以着声音,道:“小姐,是我,莫问。”

 “啊?莫问啊。”不自觉地,魏央的声音又柔和了不少,对于好久没见的莫问,她的态度还是很好的,“我好不高兴啊,航班都被取消了,我去不了越南!”

 “我知道了,先来华夏国,我们会有办法进入越南的。”莫问倒是觉得这场战争来得不错,这样一来,他和魏央就有了相处的时间,更可以陪着她去找越禹了。

 “真的吗?”魏央听莫问说有办法,开心地说道。

 “真的,莫问什么时候骗过小姐?”莫问拿着手机,靠在扶栏上,这时候的京城已经是旭东升,那东面的初将暖暖的微光铺洒在大地之上,初的生机布满了整个华夏国,也象征着它光明的未来。

 挂下电话后,魏央高兴地拍拍手边的小包包,然后对凌寒霜说道:“我们先去京城,然后转道去越南!额…嗯,说不定你想去看看…”她眨眨眼,然后咬了咬下

 “你说得对。”凌寒霜知道魏央为他记挂着沐家的事情,他因为没有记忆,所以几乎没什么感觉,但女孩帮自己在乎着他的身世,这让他向来有些寒冷的心有些温暖。

 买好机票后,两人等了一会儿就上了飞机。

 “沐家估计已经是一池浑水。”魏央坐在位子上,喝着橙汁,说道:“我想,你一开始还是别表明身份的好。”

 “我知道。”凌寒霜搭理了她一句,然后看起了纽约报来。

 “额…”魏央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她总觉得说这种事情,可能会让凌寒霜不舒服。

 眼角瞥见魏央面上似乎带着犹豫、担忧和关心,凌寒霜抿了抿,然后给了魏央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说道:“我会处理,你别担心。”

 “…哇哦--”魏央眨眨眼,然后说道:“凌寒霜,你笑起来真漂亮,果然是如沐春风,对得起你的名字诶!”

 漂亮?!

 凌寒霜额上爆出一个十字架,觉得刚刚心里那一闪而过的温暖,绝对是假象,那是幻觉啊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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