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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迷惑
容溪用手指挑着马车的窗帘,她的目光微微透出一丝担忧。

 “怎么了?”冷亦修执着她的手,放在嘴吻了吻。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容溪微皱眉,看着他说道:“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联系上的?突然就求娶?”

 “这件事情我也很意外,”冷亦修把玩着她的手指,“也曾下令让人收集这方面的消息,得到的报告是,容秋回府的路上,曾经遇到过冷亦维,别的…就再也沒有过集了。”

 “嗯?”容溪敛了眸光,“也许决定合作一次集就已经足够,或者…在见面的时候起了意,然后,再夜入闺房商谈这方面的事谊呢?”

 冷亦修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那段时间好像容秋真是的住在容府里,如果容溪的假设成功,那冷亦维肯定就是在那几天的时间里去找过容秋了。

 当时容溪离府,他只顾着伤心难过,也沒有顾得上仔细去思索这方面的事…他的手指轻轻抚着容溪的手,觉得她的手真是又软又绵,肌肤光滑细腻如牛,他情不自的放在边吻了吻,又轻轻的咬着她的指尖。

 容溪正在想着这件关于冷亦维和容秋的事情,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指又麻又,仔细一看,某人又不老实了,她沒有好气的突然手指用力,呈了爪形,尖细的指甲对着某人俊美的脸。

 冷亦修嘶得了一口气,眯着眼睛笑道:“娘子…你这是要毁你夫君的容吗?”

 “这也沒有什么不好啊,”容溪同样的笑了笑,眼底闪过狡黠的光,顺势回了自己的手,“嗯,至少可以让那些打你主意的女人自动溃散吧。”

 “噢?”冷亦修眼中光芒绽放,脸上的笑意越发狡猾,“你是在担心,有别的女人來抢走你的夫君吗?”

 “我从來沒有担心过,”容溪闲闲的理了一下头发,斜了他一眼说道:“我只觉得把那些如苍蝇一般的女人逐个打走太麻烦了,不如一次來个了断。”

 “…”冷亦修假装害怕似的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容秋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镜中的人依旧娇美,那双眼睛依旧明亮,红依旧美,只是,角的笑意却已经不再发自真心的愉悦。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需要强颜欢笑,以示人好了?

 噢…或许是从知道冷亦修看中了容溪,自己冒名顶上的时候?或许是知道因为身份始终不能嫁于冷亦修为正妃而于算计的时候?还是故意表示对张洋有好感骗他说要与他私奔守终身的时候?或许…还是决定嫁于冷亦维做他的宠妃的时候?

 记不清了…总之,命运的齿轮与不可更改的势态,带着冷而绝然的声响,挤着自己的命运,推动着自己不得不向前而行。

 就像…刚才,自己刚刚又用这张脸,引起和达克列的注意。

 只是为了,换取那一小包东西。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首饰盒子旁边的那个小纸包上,那张纸是诡异的蓝色,边缘还有金色的线,一两细,达克列叮嘱过,用这个东西的时候,还要把纸也烧成灰,一起混合在酒里方能生效。

 她的手指慢慢抚着那个纸包,思考再三,她还是决定,把这东西先用在冷亦维的身上,让他对自己温柔体贴一些,让他离不开自己,先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心起來,再想法办让容溪和冷亦修过得不舒心!

 夜深深,深几许,罗帐内温情一片,女子的娇呼和男子的织在一起,如一场让人无限瑕想的梦。

 冷亦维支着手肘,散开的黑发中水,在灯光闪着幽然的光,如一匹点了碎钻的上好丝绸,他的眉目舒展,微敛了眸子,脸上泛着红润的光泽,神情慵懒而人。

 容秋在心中赞叹,不得不承认,冷亦维也是非常俊美的,只是他的美和冷亦修完全不是同一种,他的是儒雅而清秀,如竹,而冷亦维则是华光烈烈,明厉如剑,整个人像是灿然之神,华美的诗篇大赋。

 “在想什么?”冷亦维突然开口,脸上的笑意温婉,语气却是带着冷意,容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随即笑起,“在想王爷你,如此的美动人,让妾身都有些嫉妒呢。”

 冷亦维笑了笑,眼睛里光一闪,“当真?”

 “当真…”容秋娇嗔道,她把身上的丁香绣月兰花的睡袍拢了拢,香肩半半隐,眼中神采一飘,风情无限道:“妾身敬王爷一杯梨花可好?”

 她说着,不待冷亦维回答,从上跳了下去,宽大的睡袍下两截光滑纤细的小腿一闪,雪白莲足踩在厚重的毯上如一朵盛开的花。

 她巧笑嫣然,手中拿着两杯酒水,纤细的手指握住碧绿色的玉酒杯,睡袍的领口半敞半合,出精致的锁骨微微起伏的曲线,一幅让人血脉张的画面。

 冷亦维的目光深了深,长密的睫遮住眼底的光,嘴扬起如刀的弧度,语气轻轻道:“怎么今想起來喝酒?”

 “嗯…妾身高兴嘛。”容秋心中紧张,脸上的笑意却依旧,她跪于宽大的上,睡袍下的小腿微微的颤抖。

 “为什么高兴呢?”冷亦维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手指腹轻轻在上面摩挲着。

 容秋感觉他的目光幽冷,像是一条冰凉滑腻的蛇,轻轻的爬在自己的身上,她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尖叫哭出來的冲动,“因为…妾身得王爷的宠爱,比其它的女人都比下去了。”

 “噢?”冷亦维声音微扬,似一把尖利的刀,轻轻划开了容秋那勉强撑着的笑意,但是他并沒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松开手指,翻身坐了起來,手掌在容秋的脸上拍了拍,淡淡道:“只要你乖乖的,本王会好好宠你的。”

 说罢,他的身子一飘,便从上跳了下去,容秋手中的酒杯他连看都沒有看。

 “王爷…”容秋咬着嘴,娇怯怯的叫了一声。

 “嗯?”冷亦维头也沒有回,自顾穿着衣服,声音从丝绸摩挲的声音中传來,冷而硬,“本王身子不适,不能饮酒。”

 他话音一落,人已经闪了出去,烛火跳跃,映出屋内的摆设,奢华却冰冷。

 容秋怔怔的看着空的房间,眼睛里的恐惧退了泪意,她狠狠的一掷,手中的酒杯翻滚着落到了地上,摔了粉碎,碧绿色的杯子转眼成了碎片,闪着幽冷的绿光,如黑夜中野兽的眼。

 容溪躺在上看着跳跃的烛火,心中想着今天谦妃的神情,前后的反差让她觉得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隐情的,可到底是什么呢?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应该和自己的身世有关系,要不然,去问问容浩?

 可是,万一,是自己考虑错误呢?谦妃的身份不比寻常的女子,又牵到冷亦修和她真实的关系,容家也是刚刚消停了沒有多久,不,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还有容秋,她和冷亦维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现在尚未可知,万一给他们抓到机会,借机來打冷亦修,那就不妙了。

 她的眼前闪现着冷亦维那双幽冷的眼睛,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却是冰凉的杀机。

 “在想什么?”冷亦修从外面进來,看到她在发呆,不问道。

 “想冷亦维,”容秋口而出。

 “嗯?”冷亦修的长眉微扬,脸上是佯怒的表情,他几步到了前,坐在容溪的身边,磨牙说道:“我有沒有听错?你在想谁?”

 容溪被他的样子逗笑,“行了,别闹了,我在想冷亦维和容秋的事情,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主意,还有,今天母妃的神情,总让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我已经派人去打探,”冷亦修玩着她的发,她的发黑亮如水,散在丝质的枕头上,竟比丝还要顺滑,“你就不要为这些事情心了,好好养着自己的身子才是。”

 “我想明天再去看看母妃,”容溪侧身看着他,仰起的眼睛如两块晶莹的乌玉,沉而亮。

 “可是,母妃的身子…”冷亦修微微犹豫。

 “正是因为她的身子不好,我才要去,”容溪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温热香甜的气息在他的腮边,“别的婆婆病了都有儿媳侍疾,我不想让母妃觉得自身凄凉。”

 她的话比鼻息间的气息还有温暖。

 她的肌肤温热,宽大的袖子滑下,出的手臂却微微的凉,绕在他的颈间,刚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出甜香,发丝垂在他的前,缕缕似着他的心。

 冷亦修深了一口气,抬起双臂抱紧了她,下巴放在她的颈窝,感觉怀中的女子便是世间所有美好的所在,还有她腹中的骨血,是和他一起紧密相连的,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好。”良久,冷亦修足的回答道。

 窗外月光微凉,树影摇摇,室内的温情如满心间。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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