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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只因爱过
my/love…

 她无声地念出这个词组,舌尖从上齿龈轻轻弹开,感受着这个音符的美妙…

 她笑,心,化作一片羽,在无底的深渊里轻轻下沉,失重的痛从心底爆发,渐渐将她噬…

 气,脸上有凉凉的东西滚下来,“谢谢,继续吧,有什么事再给我电话。”懒

 手机从掌中滑落,自己好像进入一个无人的黑屋,周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孤独的感觉仿佛自己与世隔绝了一般。

 为什么莺莺会在“他的爱”墓前守一夜?墓里的那个人和莺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可以和莺莺心灵相通,彼此默契,和她却像两个世界的人?他和莺莺,究竟又是怎样的关系?

 陆向北,你的陪伴呢?

 当你孤独的时候,你会想起谁?而我孤单的时候,你在谁身旁?

 陆向北,永远在猜测中的生活,真的好累…

 不!她不能在把自己关在这个黑屋子里,她会孤独而死,她会累心而死…

 她飞快地站起来,洗漱换衣,她要出去!随便去哪里!逃离黑屋子!她要到阳光底下去!

 冲出了家门,阳光炙热一片。

 她深深呼吸着阳光的味道,才感到心渐渐活了过来。

 眼泪怆然而出,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滋味真难受…

 难道这是蝴蝶破茧之前的黑暗吗?她不得不佩服那小小的生命,怎么可以忍受那炼狱般的黑暗、孤独和痛苦?虫

 在阳光中行走,走出小区,人渐渐多了起来,只是,漫漫人海,哪一张面孔是她熟悉的?

 第一次,在人来人往的时候,也感到了孤独。越过每一个陌生人的肩膀,世界,

 仿佛仍然只剩下她一个人。

 忽然好想能有个人拥抱她,给她温暖。

 她要的真的不多,一个拥抱就够了,比两年前陆向北向她求婚那天还要的少,可是,

 陆向北,你在哪里?

 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数声鸣号她都没听见,车里的人只得打开车窗叫她,“念念!”

 她回头,原来是沈老。

 此时此刻,没有比看见人更让她暖心的了,何况,还是亲如家人的沈老…

 “沈伯伯!”她差一点涌出眼泪来。

 “丫头,怎么一个人在街上逛?去哪?稍你!”沈老打开车门,让她上去。

 她毫不犹豫就上了车,坐在沈老身边,亲热地挽住沈老的胳膊,“沈伯伯要去哪?”

 沈老笑着拍拍她的手,“准备回家去!你呢?要不要跟沈伯伯回去玩?”

 “好啊!真愁没地方可去!”很久没去沈家了,她想起那块摔坏的玉,心里又起了疙瘩,“沈伯伯,康祺最近有电话回来吗?怎么样?”

 “才来个电话,说是到达任务地了,那小子,平时很少打电话回来,孩子长大了,就由不得父母了,你伯母可是天天埋怨我把他送去部队,说是有儿子就和没儿子一样,所以你啊,还是多来家里玩玩,陪你伯母解解闷,不然我这耳朵要起茧了。”沈老笑道。

 童一念笑了笑,没说话。

 还真如沈老所说,他们一进沈家的院子,就听见沈伯母的声音在埋怨,“这老头子!一大早就跑出去!又把我这老婆子一人扔家里,既然这么不着家,当初就别把儿子送走,害得我现在成天守着这空房子…”

 沈老对着童一念一笑,“你看,就是这样…”

 童一念也笑了,在门口喊道,“沈伯母,在说谁呢?”

 沈夫人一听,惊喜地跑出来,“呀,是念念啊!快进来!正好老家有人带了点土特产,昨天才送到,你有口福了!”

 每一次童一念来,都是这样,沈夫人定然忙前忙后给她准备吃的,还不让保姆手,好像她是从难民营出来的似的,而她,则可以如在自己家一样,随心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于,累了的时候,就自己去康祺的房间睡一觉,一切,都那么自然。

 只是今,心绪不同,对于之下,反让她更觉得沈家的温暖,以致,她在沈家的餐桌上,面对丰盛的沈家家乡菜时,竟然没有控制住,眼眶一红,泪水便溢出了眼眶。

 “哟,怎么了这是?念念?怎么哭了?”沈老见了,疼惜地问。

 “我…”她一时凝噎,她和陆向北的关系,许久以来,都像一颗巨大的石头,在心头,得她不过气来,却无人可以诉说,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还能承受怎样的负荷,她可以说出来吗?她一直那么懂事,那么骄傲,今天,在将自己视如己出的沈家老人面前,可以当一回小女儿,撒撒娇吗?

 “念念,是不是姓陆的欺负你?你告诉我们,伯母说过,我们会给你做主的啊!”沈夫人更是将她搂进怀里,用纸巾给她擦着泪。

 沈夫人的话像催化剂,给了她增添了勇气,也让她的委屈爆发到了极限,哇的一声就在她怀里大哭起来,“沈伯母,他不好,一点也不好…我想离婚…”

 “离婚就离婚!我们支持你!怕什么!难道我们如花似玉的念念还会没人要?”沈老愤愤不平,还是年轻时的军人脾气,一拳打在餐桌上。

 “可是…可是他不同意…”她泣着说出自己的顾虑,包括陆向北不小的影响力和极好的人脉。

 “这是什么世道?他不同意?他不同意就要你吃一辈子的苦?什么东西!他有影响力?那我没有影响力了?法院院长是他兄弟,还是我老部下呢!别怕!打离婚起诉状,马上就打,打好了我亲自给你送到院长手里去,我看他眼里到底是有兄弟还是有我这老上级!来来来,现在就跟我去书房!”沈老部队里历练出来的子,最是雷厉风行,把她送沈夫人怀里拉出来就往书房走。

 沈夫人不满地道,“着什么急,先吃了饭不行?”

 “不行!念念这事不解决了,我吃不下饭!”他不再多说,直接拉着童一念进了书房,把沈夫人和一桌子菜给撂在外面。

 起草起诉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没有孩子,财产的事童一念也早就想好,只需打印出来而已,只是,真的将起诉状交给沈老的那一瞬间,心里还是狠狠地痛了一下…

 人海茫茫,并非每一个人都有擦肩而过的机会,而那些擦肩而过的人们,并非每一对都有相识的缘分。

 和陆向北的两年,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不知何时无缘无故地爱上,这一段心路历程,纵然是苦楚,可那其中,有多少的铭心刻骨,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正到了要剥离的时候,那痛处,终究还是一片血模糊…

 并非优柔,并非寡断,只因为爱,只因,爱过你…

 眼前浮动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浅笑疏然,她泪如雨下。

 割离是必然的,蝴蝶在破茧的那一瞬,不也痛如切肤?而她,期待着的不正是这样一天?痛过之后,天高海远…

 “好了,不哭了,万事还有沈伯伯给你担着,放心,礼拜一一上班,我就亲自给你送到法院去,你这两天把需要的证件备齐,拿给我,礼拜一你都不用去了,我就不信他不卖我的帐!出去吃饭吧!哭过了,再地吃一顿,一切啊,就都过去了!”沈伯伯慎重地把起诉状收好,再牵着她的手出去。

 吃饭的时候,沈伯母又好好安慰了她一番,不断给她夹菜,童一念眼泪渐干,不时也出笑脸来安慰两位长辈。有些事,心里一直没找到发口,一旦发过后,还是舒畅不少,将那些深刻的痛重新埋入心底,她还是懂事而骄傲的童一念。

 饭后,她便陪着两位长辈说话,看电视,一直到快十点了,她才告辞。

 沈家二老一再留着她就在沈家住,她拒绝了,说不上来为什么。沈家便派了司机送她,一直将她送到家门口。

 回到家里,她再看了一眼挂钟,十点四十,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了一口气,口还是觉得闷闷的,换了拖鞋,在公共浴室里放满水,滴了几滴油。

 主卧那个浴室,有太多的记忆,她不想进去,或者说她懦弱,现在还不敢进去,毕竟,从今晚开始,就算是新的起点了…

 她把自己泡进浴缸里,在油的气味里缓缓闭上眼,疲惫,就这样将她掩埋。

 “念念!念念!”她听见有人在大声叫她的名字,听见砰砰砰砰的敲门声。

 恍恍惚惚张开眼,发现自己还在浴缸里泡着,水早已变冷,而在外面猛喊猛敲的是…陆向北。

 她还没从半梦半醒之间彻底惊醒,浴室门便被他撞开,巨大的撞击力连门锁都被弹开了。

 她看见他惊惶未定的脸,在看见她的瞬间,他大吼,“你是只猪啊!泡这么久的澡,不怕缺氧!”

 她怔怔的,脑子转不过弯来,只记得自己今天把离婚起诉状给了沈老,只记得眼前这个人很快就会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而他…

 她突然之间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人了,呆呆地坐在浴缸里,犹自看着他…

 “看什么看?不认识我了吗?”他仍然在盛怒之中,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扯下浴巾裹了,抱了出去。

 “水这么冷了!还没醒过来!真是只猪!”他还在数落她,明显的,怒意却减了不少。

 他抱着她往主卧走去,她终于醒悟过来,声音有点嘶哑,“不!我要睡客房!”

 他脚步一顿,原本稍稍松弛的脸又垮了下来,短暂的停顿后,一言不发,走进卧室,把她扔在上,同时也扔下一句,“你想多了,你就算睡我旁边,我也未必会动你!”

 他全身都被她弄了,衬衫贴在身上,显出结实的肌形状。他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回了主卧,主卧门关上时再次发出巨大的声响。

 最近他火气很大,关门总是关得这么惊天动地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出现在客房门口,已经洗过澡了,间仅围着一条浴巾,手里拿着个吹风,也不进来,只把吹风扔在地毯上,什么话也没说,又回了主卧。

 童一念摸着漉漉的头发,不打算第二天头痛或者感冒,很快就要一个人了,更加要懂得爱惜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下地把吹风拾起来,坐在镜子前,一点一点,用吹风吹干自己的头发,而在水里久泡的身体,也终于,一点一点地暖和起来…

 第二天是周,她照例睡了个懒觉,起时,家里照样空无一人,餐桌上照样有早餐,不同的是,装果汁的玻璃杯下着一张字条:

 我去g市了,五天后回。我不在的时候,不准泡浴缸,洗淋浴就好。

 她苦笑了一下,这算什么呢?不是从来不告诉她,他去哪里吗?还不准泡浴缸?管的有点多…

 她把字条扔进垃圾桶,心里无端酸酸的。

 陆向北,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门铃忽的响了,她拿起对讲,“哪位?”

 “大小姐,是我,陆先生说他要出差几天,让我来陪大小姐一起住。”说话的是她家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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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最近这几天更得总是有点晚,吉祥也郁闷啊…亲们,明天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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