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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那我们上去休息!”杜御庭抱着她,大步跨上楼,给楼下两位丢下一句:“明天再找你们算账。”

 耶——宁暖在背后冲着两人悄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估计今晚这劫就这么躲过了(没这么简单)。

 …

 “砰——”

 房门关上,她被扔到了上。

 许久,房内没有一点声音,诡异得让人有些奇怪。

 宁暖从被子中抬头,杜御庭面无表情双手抱站在门口,“头不痛了?”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本来就不…”痛,宁暖傻乎乎点头,但瞧见男人脸上的风雨来之势后,心中一惊,糟了,“痛,好痛…”她皱着眉头,捂着脑袋,见男人脸上丝毫没有放柔的意思,她挪动着小小的身子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像虫一样,只看得到头。

 “老公,我好累,睡了!”

 至少裹着被子,他打不到她。

 “给你三秒钟,从被子里钻出来。”男人隐含怒气的声音传来,“一!”

 “二!”

 宁暖还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出去的时候,被杜御庭伸手从被子里拎了出来。

 “哎,老公,你累不累?我替你按摩。”宁暖讪讪的笑着,趴在男人宽阔的背上,双手放在他肩膀上,卖力讨好的按捏起来,“舒服吗?很舒服对不对?”她小心翼翼观察着杜大少的脸色,似乎比之前好上那么一点了。

 “老公,经常按摩有助于身心健康,你工作这么累,一定得多按摩。”宁暖一边按着,一边绞尽脑汁找话题。他一言不发,这空气沉闷得可怕啊。本以为今晚可以安然无恙了,现在看来,没这么容易,早知道就不要去跑了。她现在是罪加一等啊!

 “老公,你喝茶吗?”

 “老公,你上厕所吗?”

 “老公,你好帅,好帅!”

 宁暖苦着小脸,一个人自说自话,男人却从始至终都是崩着脸,不苟言笑。他不说话,她却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怎么办?

 她好累,手好酸。

 “老公,你要不要睡觉?”宁暖眨巴着眼睛,笑得很殷勤。呜呜,她的手臂真的好酸。

 “累吗?”杜御庭终于良心发现,让她停手。

 点头,甩手。

 “知道原因吗?”

 点头,哭丧着脸。

 杜御庭满意的点头,侧身从头拿过一张纸,“把这个读一遍我听。”

 “哦。”宁暖点头,一板一眼的认真读了起来,“以后不可以去酒吧,夜店,晚上要乖乖待在家,不出门,听老公的话…”她越读越觉得这话别扭,所以声音也愈发的小起来了。

 “没听见。”杜御庭抬眼看了看她,“重读。”

 “以后不可以去酒吧…”

 “没听见。”

 宁暖火来了,索扯开嗓子喉了起来:“以后不可以去酒吧…”

 读完,她谄媚的笑着看向男人:“老公,读完了,可以睡了吧?”

 “明天抄五十份交给我。”

 “嘎?”宁暖张大嘴,“五十份?”

 “嫌少?那就八十份。”男人斜睨了她一眼。

 “不,不,五十份就好。”谁让她有错在先,当场被抓。

 门外,两人一边偷听着房内动静,一边低声评论着。

 “暖暖好可怜,被杜御庭这么欺负。”言谨风愤愤不平。

 “才不是,我们听到的只是表面。”汪珊妮表示反对。

 “那我们赌,明天暖暖会不会五十份那个条款。我赌一顿早饭,我输了我不吃,赌暖暖了。”这是言谨风的声音。

 “好,我赌绝对没,我输了我一天不吃。”

 陆子远醒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他眼窝深陷,脸瘦得几乎没有,也没有一丝血

 “你吃点东西好不好?”任子萱手中端着瓷盅,小心翼翼的守在边。碗中的汤,是她请教了家里的厨师后,自己亲手煮的,她没有进过厨房,就连哥哥也没有吃过她做的东西。可是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做。

 陆子远始终动着天花板,双手紧紧攥着被角,他双目无神,眼神空。他下意识的身手摸着边,几经探索后,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却又没找到,他开始变得急躁起来,“依依,依依…”

 他挣扎着起身,掀开枕头,神色一片狂

 枕头下,被子里,都是空的!

 “你把依依藏到哪里去了?”他猛然抓过任子萱的手臂,问道:“你把依依还给我,还给我…”

 “我…”

 “你还给我,还给我。”陆子远拉扯着任子萱的手。

 “我把依依的骨灰带回墓地葬了。”冷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一定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让她入土为安吧!”

 “不,我要依依,我要依依…”陆子远挣扎着,从上跌下。

 “阿远——”冷然沉怒的低吼着,“你理智点,你明明就知道凌依依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回来了,而你能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活着,不要让她死了还要替你担心。”

 依依死了。

 那个他说过要守护一辈子,保护一辈子的小丫头,真的就不在了吗?

 可是,她的模样却愈发的清晰起来。

 “依依,依依…”陆子远跌跌撞撞往前扑去,想要抓住眼前似真实似虚幻的她,可是他扑了个空,生生跌在了地上。

 没有了她,他怎么能好好活着。活着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而已。

 他还有很多愿望,要和她一起实现的。他所有的愿望中,都有她,没有了她,那些愿望还有什么意义。

 “陆子远…”任子萱掩低泣着,她想扶起他,可是却被冷然制止了。

 “让他自己站起来。”有些痛,是需要一个人独自疗伤,才会痊愈。

 白色的手工织花桌布上,每只盘子中都装着可口的菜肴。苏纪雅一脸甜蜜的笑着,想象着安逸景回来后看到这一切的惊喜表情。

 她特意让助理推掉了今天所有的活动,忙活了一个下午,替他把房子全部收拾了一遍,然后添置了不少东西,让屋子里看上去更暖了几分,这样才更有家的味道。

 她要让她的足迹遍布这间房子,让他无时不刻的想起她。

 上次,她偷偷用软泥印了安逸景家钥匙的模子,然后偷偷配了钥匙。

 “咔——”

 钥匙进锁孔的声音传来,苏纪雅赶紧小跑到门后藏好。

 安逸景面容疲惫的打开门,放下手中的行李,却在关上门的瞬间看到了躲在门口的女子:“小雅?”他以为自己没睡醒出现了幻觉,眼睛,眼前这个穿着石榴红裙子的女子却还站在面前。

 “阿逸,我等你好久了。”苏纪雅笑盈盈的站在他面前,“来,换鞋。”她宛如家中女主人一般,从鞋架上拿下一双她新买的情侣拖鞋,放在了他的面前。

 安逸景静默着不动,打量她半晌,冷下脸,“小雅,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套房子的钥匙只有一枚,在他手上,她怎么可能进来?

 “我…”苏纪雅有些为难的睨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臂小声说道:“上次我趁你不注意偷偷用软泥刻了模子…”她越说声音越小,“阿逸,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你私自配了我家的钥匙?”安逸景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可以看得出他非常介意这件事情。

 “阿逸,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不是马上就要订婚了吗?”苏纪雅小心瞅着安逸景的脸色,有些心虚,也有些不甘,她不该私配钥匙,可是他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吧!“你看,我买了好多东西。”她指着窗台上的花,沙发上茸茸的垫子,“都是你喜欢的颜色。”

 为了他,她可以委曲求全,可以爱屋及乌。

 “我们,解除婚约吧!”

 安逸景沉沉的声音传来,他低头抚着眉心,一脸倦容。他的人生,怎么就过成这样了?

 苏纪雅如遭雷击一般呆站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回神,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逸,你别开这样的玩笑!”她眼中透出一丝的惊恐,手心发凉。

 安逸景没有说话。

 “你开玩笑的是不是?我们不是真的要解除婚约对不对?”苏纪雅勉强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她的声音在发抖,心也在发抖。

 “我没有开玩笑。”安逸景摇头,认真看向她,一字一句说道:“小雅,我们解除婚约吧!”他的眼神中没有半点闪躲,或者是犹豫。

 他是认真的。

 他没有办法再继续这样骗自己,骗她,与其让两个人的后半生都在痛苦中怨恨着度过,不如现在趁早说清楚。

 “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

 “仅仅一句不合适就要把我打发掉吗?”苏纪雅竭斯底里的吼叫起来,全然失去了平里温柔的模样,她历数着他的不是和亏欠:“我处处迁就你,包容你,不管你如何忽视我,我都可以为你找到借口来骗过自己。现在,你一个合理的解释都没有,就要把我打发掉吗?就如同当初我们交往那般随便。”

 当初,因为需要一个借口,他们开始了交往。

 现在,他不在需要这个借口了,所有就要结束这段关系吗?

 “抱歉,是我不对。”他的话语忽然温柔起来,他上前,扶住她的肩膀,神色复杂的说道:“我会做出补偿的。”

 “补偿?”苏纪雅嗤笑着:“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订婚了,现在你一句解除婚约,你让外界怎么想我?你拿什么补偿?”她的事业,好不容易才奋斗到现在这番模样,如果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出,她辛苦打拼的一切都会被毁掉的。

 “那你就对外界说是我过错在先,所以你决定解除婚约好了。”安逸景别过眼,似乎是不想再多做解释,再多的解释大概也不能弥补他带给她的伤害吧!

 也许她有心计,不简单,但是他终究是利用了她,所以心头还是会有那么一些的愧疚感,负罪感吧!

 “我不要,我不同意解除婚约。”苏纪雅摇头,哭得泪眼模糊,“阿逸,求求你,不要解除婚约好不好?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都可以改的,求求你…”

 她不要解除婚约,她和他才是最合适的。

 “改?”安逸景忽然脸色转冷,冷笑着甩开她的手,说道:“苏纪雅,你要觉得我哪里好?我也可以改。”

 “安逸景,你什么意思?”苏纪雅微怔半晌后,恨恨咬牙看向他。

 “金熊奖颁奖晚会,故意在地面泼水。故意放出虚假消息,攻击宁暖,这些不都是你做的吗?”安逸景眼神中升起憎恶,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是陌路人一般。

 “谁说的?谁告诉你的?这是诬陷。”苏纪雅气急败坏的叫喊着,犹如泼妇一般,头发也变得有些散,“是宁暖对不对?她向你告状,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苏纪雅,你想多了,暖暖没有你这么卑鄙,能做出这些事的,只有你。”安逸景被怒了,他挥手,一把掀开窗台上的花,“不要把所有人想得想你一样龌蹉。”

 窗台上的花,落在地上,泥土散落一地。

 “龌蹉?”

 含着泪,苏纪雅嗤嗤的笑出声。她竟然被他用上了卑鄙和龌蹉这个词,还真是让人感慨啊!

 “安逸景,我记住了你的绝情。”她从包中掏出自己配的钥匙,丢在地上,转身离去。

 机场外,黄的小车上走下来三个人。

 机场内拉着行李的人络绎不绝,穿梭着,或来或往。

 “一定要走吗?陆子远。”任子萱的手搭上行李箱的拖手,她的手和他的手仅有一小手指的距离。

 “离开这里,我会比较开心。”陆子远微笑着,手却往旁移了移,离她的手又远了几分。“子萱,保重!”

 既然依依不在这里,那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还会回来吗?”任子萱瞅着她,眼中升起点点雾气。他的决定这样突然,甚至连一点挽留的余地都没有留给她。

 “不知道。”陆子远摇头,他说的是实话,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带着依依曾经的愿望,跑遍世界上每一个有薰衣草的地方,也许有一天会再回来这里。

 至少暂时是不愿意回来的,他的伤,也许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淡去一些。又或者,这一辈子都会如此的刻骨铭心。

 “时间差不多了,你得走了。”冷然指指手中的手表,他手中也提着一只黑色的皮箱。他也准备离开,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是该走了!

 “嗯,走了。”陆子远莞尔一笑,轻拍着任子萱的肩膀,以示安慰。又转头看向冷然:“有时间去找我,我们一起喝一杯。”

 “你小子,好大架子,还得我这个师兄亲自去找你。”冷然笑着伸手在他肩上捶了一下,打趣道:“有空你去找我才是。”

 “也行。”陆子远答应着,后退几步:“走了,再见!”他转身,没有一丝留恋或者是不舍,没有她的城市,再也不是他留恋的港湾。

 依依,我会走遍每一个长着薰衣草的地方,你也会看到的。

 任子萱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竟然连头也不曾会,就那样大步离去。匆忙的身影,快捷的步伐,像是在追赶着什么,或者是躲避着什么。

 他大概是在躲避在这里留下的伤痛吧!走了也好,留下来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冷然冷不防出声,犹豫一番,说道:“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你说!”任子萱没有推辞。

 “如果宁暖遇到了什么麻烦,你一定要想办法通知我。”冷然递上一张纸条,“你打这个电话可以找到我,如果我不在,你就留言,我会知道消息的。”上面还有一个地址,不是他的住处,是一个联络点。像他们这样的人,没有固定住处的。

 “为什么?”任子萱接过小小的卡片,心里说不出来的怪异,冷然实在反常得很,先是DNA比对作假,现在又要她看着宁暖,这些举动,真的很奇怪。

 “嗯——她给人的感觉很好。”冷然笑着,戴上墨镜,“拜托了,我也得走了,再见!”

 “喂——”任子萱还说什么,却见冷然已大步离去。

 “阿逸——”安逸景才收工,就看见了从车上下来的苏纪雅。

 安逸景站在原地,没有走近。

 “阿逸,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苏纪雅温柔浅笑着走过来,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有空和我谈谈吗?”

 安逸景低头思考半晌,点头答应,“好。”他们之间的事情迟早要解决的,“去哪儿?”

 “就去我车上吧!”苏纪雅指指自己的小车,径直朝前走去,“我只说几句话,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安逸景跟着苏纪雅上车。

 苏纪雅将车窗全部关上,从后座拿出一个保温盒,“我出门之前给你煮了汤,百合莲子汤,你爱喝的。”

 浅绿色的保温盒,打开,莲子和百合的香甜气息扑鼻而来,这是苏纪雅最擅长的汤,因为安逸景爱喝甜汤。

 “不用了,谢谢。”安逸景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只觉得今天苏纪雅有些不一样。

 “喝一点,好不好!不要浪费我的心意。”苏纪雅恳求着,柔声说道:“我为了你特意煮的。”她推掉了今天所有的工作,甚至包含一份很重要的广告合约。

 安逸景拗不过,只得从她手中接过保温盒,这个保温盒他很熟悉,每次她给他煮汤,用的都是这个保温盒。她对他,当真是再好不过,可是,好和爱是两回事。

 他可以对她好,但是,这不是爱。

 汤的香甜和以前一样,可是他喝到嘴里,却觉得淡了些滋味,此时的心境已经变了。

 苏纪雅催促道:“多喝点。”看着他喝汤的模样,她的嘴角笑得弯弯的,就算是这样站在一旁看着他,她也会觉得幸福。

 “谢谢,可以了。”安逸景喝掉半碗汤,将盒盖盖上,“小雅,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

 苏纪雅眼神淡下来,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一定要解除婚约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你才会…”

 “不是,不是你的原因。”安逸景摇头,“是我不好,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吧!”心里的那个影子,越来越清楚,他无法忽视,就算是只能相望一生,他也毫无怨言。

 “一定要解除婚约吗?”苏纪雅声音提高几度,眼神眼变得尖利起来。

 安逸景沉默着,轻轻点头,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是的,一定要解除婚约。”他的神色是坚定的。

 “哈哈…”苏纪雅仰头吃吃的笑了起来,笑得悲伤,笑得泪水肆意。

 “早知道是这样,早知道是这样…”

 她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一直不死心想要赢得他的心。

 “这样…我就再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安逸景,你会后悔的,一定会的。”苏纪雅狠狠抹去眼角的泪水,恨恨的看着安逸景,“你一定会后悔如此对我。”

 “小雅,你…”安逸景微怔,只觉一阵头昏,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怎么会…”他摇头,想要甩掉这样诡异的感觉,可是头脑里一片混沌。

 “很想睡吧?”苏纪雅的声音幽幽在耳旁响起。

 “你在汤里面做了手脚。”

 “一点药而已,别太惊讶。”苏纪雅得意的笑着,“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什么都好解决了。”

 “你…”安逸景来不及说什么,一头栽倒在车座上。

 15分钟后,黄的小车停在了某知名情侣宾馆门口,苏纪雅带着墨镜和帽子,吃力的架着安逸景走进宾馆。

 不久前,她用同样的办法昏了宁暖

 好戏就要上演了。

 红色的上,两个全身**着的人相拥而眠,苏纪雅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宁暖,不知道杜御庭看到这张照片会是什么反应呢?”

 半个小时后,苏纪雅再次出现在宾馆门口,随行而来的还有一大群记者。

 苏纪雅一身白色洋装,被小助理搀扶着,双眼肿得像核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语带哽咽的哭泣着:“我…我和暖暖一直是最好的朋友,我拿她当我亲妹妹,没想到…她居然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无数镁光灯闪烁着,话筒,摄像机齐齐对着苏纪雅的脸部拍着特写,她成为了众人心中善良却又不幸的女主角,而安逸景和宁暖则成为了大家抨击的对象。

 好姐妹和未婚夫发生了情,而且即将被捉

 这么强悍的标题,让记者的眼神都变得跳跃起来。

 站在房间门外,苏纪雅又抹了把眼泪,“其实我也不怪他们的,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我愿意退出来成全他们。”

 “阿雅,没事,我们都在这里看着呢!”一媒体记者拿着话筒,显得义愤填膺。

 “对啊,对啊!”众人纷纷附和。

 服务生将门打开,记者疯狂涌进去,对着上隆起的被子就是一顿拍。

 房间地上衣衫凌乱,气氛暧昧。

 “你们干什么?”上有人被惊醒,不满的坐起身来。长发微卷,面容清秀,被子下滑的瞬间出没有众人以为的活生香,瘦的身材,平坦坦的。

 男的?

 众人一时哗然,上的人虽然长发飘飘,但是居然是男的。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把房间的大灯打开,众人这才发现,上坐起来的真的是个男人。而躺着的那位,短发,似乎也是个男人。

 Gay?

 众人惊愕,就连苏纪雅也变得有些错愕。

 不该是这样的,上躺着的明明是安逸景和宁暖,怎么可能会变成两个男人?

 “苏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你不是说宁暖和阿逸在这里开房吗?”

 “…”“我…”苏纪雅速记还没有反应过来。

 事情愈演愈烈,有记者从前台登记处了解到开房登记的信息资料,竟然是一名叫小蕊的女子来开的房。

 记者人过后,了解到,小蕊竟然是苏纪雅的小助理。

 有记者拨通了安逸景经纪人的电话,电话证实,安逸景此时正在国外拍摄片子,根本就没在国内。

 一时间,记者猜测更甚。

 “苏小姐,请问你这么做是为了炒作吗?”

 “你明明说宁暖是你的好朋友,你这是在陷害她吗?”

 “你这么做到底居心何在?”

 话筒全部对准苏纪雅。

 苏纪雅激动的跑到边,一把掀开被子,抓着上的男人问道:“你们,你们是谁?”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松手啦!”清秀的小shou男嗲声看向苏纪雅,又把被子扯了上来,“讨厌。”

 “快说,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苏纪雅气急败坏的再次抓过小shou男的手腕,问道。

 “喂,女人,你放开我老婆的手。”上的小攻男起,恶狠狠挥开苏纪雅的手,“再抓我老婆小心我揍你。”这时,众人看清楚,小攻男的眉眼之间,和安逸景有些许的相似。

 于是,各种猜测在众人间传开。

 是不是苏纪雅来的这个男人来扮成安逸景,好成功抓

 “苏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小姐,请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小姐…”

 摄像机,照相机猛拍着此时的苏纪雅。

 苏纪雅头发蓬,面容惊恐的面对着镜头,呆呆站立着。

 “你们走开,走开——”她挥舞着手臂,嘶声咆哮着,用手去遮挡记者的镜头:“谁让你们拍的,谁让你们拍的,走开,走开…”

 她眼神涣散,神色狂

 记者嗤笑着,并已经想好了明天头条的标题——人气歌手苏纪雅自导捉闹剧,请人扮演主角,人心叵测。

 相信明天的报纸一定会大卖的。

 一阵喧嚣后,众记者喜滋滋的摇头离去,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新闻可发,至于是谁的,都没有太大关系。

 房间内,糟糟的一片,上的两名男人起身,穿好衣服。

 一阵脚步声传来:“杜少!”两人齐齐向门口打招呼。

 苏纪雅红肿着眼睛猛然回头,她脸上的妆已经花了,看上去有些恐怖:“杜御庭!你看到那张照片了吧!宁暖和安逸景…”她忽然噤声,瞪大眼看着从门口进来的宁暖:“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

 她明明亲自动手将宁暖和安逸景放在一起的,怎么可能?

 “苏纪雅,你让我觉得恶心。”安逸景也出现在房间内。

 “怎么会?怎么会?”苏一天摇头,一脸不可置信:“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宁暖和安逸景受到众人谴责,宁暖的下场应该是凄惨无比的。

 可是…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我家暖暖才没有你这么笨呢?”汪珊妮大步走进来,开心的拉住安逸景的手臂:“阿逸哥哥,我好想你。”她小鸟依人状的将头靠在安逸景的肩膀,阿逸哥哥好像又帅些了。

 “小雅,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宁暖上前,“甚至我知道你做过一些针对我的事情,包括在舞台上泼水,让我摔倒…”

 “原来你都知道!”苏纪雅猛然打断她的话,半晌,又喃喃自语道:“可是我之前明明就把你昏了,怎么会…”

 “是,你把我昏了,可是我又醒了。”宁暖甜甜一笑,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苏纪雅将宁暖扔到了上,关上走了。宁暖凭着仅剩的意识,挣扎着爬起来,给杜御庭打了电话,“老公…”

 五分钟后,杜御庭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扮相和宁暖很像的女孩子。

 苏纪雅搬来安逸景,因为太过紧张,并没有仔细去看上的女孩子,只是将安逸景身上衣服了以后,然后拍照,叫来了记者。

 趁着她出去的空当,杜御庭将上的人换成了后来出现的两个男人。

 “宁暖,你赢了,你赢了…”苏纪雅笑着,摇头:“我斗不过你,我真蠢,我拿什么和你斗…”

 她几乎是用尽全部想去赌赢这一次,可是,她还是输了。

 “喂,你够了啊!明明是你做错了,还敢这么欺负暖暖。”汪珊妮气愤的上前,一脚踢在苏纪雅肚子上。

 “珊妮!”安逸景上前,没来得及制止。

 “阿逸哥哥,你心疼她吗?”汪珊妮不服气的瞪了安逸景一眼,有些吃味的意思。

 “宁暖,你抢走我太多东西了,你知道吗?”苏纪雅坐在地上,恨恨的看向宁暖,尖声说道:“你凭什么得到金熊奖最佳新人,你凭什么拿到那只歌,你不过是个新人而已,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还不是因为杜御庭为你买来的…”

 “闭嘴——”杜御庭怒吼着,有些慌乱的看向宁暖,“暖暖,我…”

 所有的努力和肯定在一瞬间被否定,宁暖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老公,小雅是骗人的对不对?那些荣誉,都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水眸粼粼瞅向杜御庭,小脸有些苍白。

 “当然是你自己…”杜御庭躲闪着,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你骗人——”宁暖猛然甩开他的手,气冲冲的向外走去。

 “暖暖…暖暖…”杜御庭急忙跟上。

 “快点,我们也走。”安逸景也跟着走出去。

 “阿逸,你别走,好不好?”苏纪雅低泣着,抱住安逸景的腿,“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你少在这儿恶心人,滚——”汪珊妮狠狠唾弃着,挥开苏纪雅的手臂,拉着安逸景一起走:“阿逸哥哥,走!”

 “阿逸,阿逸——”

 “别走——”

 苦苦的哀求,终于还是没能留住安逸景。

 苏纪雅躺在地上,双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苏纪雅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所有人唾弃的对象,她代言的产品,海报被人揭下来,用脚狠狠践踏着。

 可是,相比她,杜御庭更惨。从宾馆回来,他睡了一晚上的地板。

 “宝贝,我错了。”

 “老婆,我该死。”

 “乖乖,你听我解释。”

 好话说了上千遍,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小人儿依旧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倒霉了吧!”慕凝紫的话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谁让这小子平时也不知道给她点好处,不然这会儿能不帮他说话吗?“活该——”

 慕凝紫放下咖啡,小声对宁暖说道:“暖暖,这样的男人绝对不能原谅的,这样的行为叫欺骗。”

 “对。”宁暖点头,一脸赞许。

 “就是,不能原谅。”汪珊妮也跟着瞎起哄。

 三个人一起起身,向外走去。

 “我…”杜御庭气得牙,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走远。老婆大人有规定,不许跟着她后面走。

 “碰壁了吧!”言谨风咬着面包出现在客厅内,他一脸同情的拍着杜御庭的肩膀,“其实办法是有的…”

 “快说。”此时的杜御庭是一个头两个大,有病投医。

 “这个,你看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言谨风神秘兮兮笑着从口袋掏出一本小册子。

 《完美恋爱手册——新手入门初级》。

 “不要。”杜御庭满脸不屑甩开小册子,就这小儿科的玩意,他根本就用不上。

 “随你。”言谨风得瑟着走开,不信杜御庭不用。

 言谨风走后,杜御庭几经徘徊,确定四下无人,一把夺过小册子揣进怀着,躲去书房细细研究。

 “少爷,公司下午有高层会议。”卫翼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只觉得今天书房的温度特别的低。现在已经是秋天,似乎没热得需要把温度开得这么低吧!

 “取消。”正在埋头研究某手册的杜御庭头也没抬,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喝下了桌上的一大杯冰水。牙齿都冰痛了,可是却没有丝毫发烧的迹象。

 “少爷,您头痛吗?”卫翼满腹疑惑的看着自家的主子。

 闻言,杜御庭喜不自,“怎么样?可以看出我身体不适吗?”杜御庭忽然奋起来:“是不是看起来病得很重?”

 这是完美恋爱手册第三十四条——生病可以促进两人感情。

 “少爷——”卫翼头上生生滴下来几滴冷汗,摇头,“看不出。”

 杜御庭沉下脸,一脸沮丧的问道:“卫翼,有办法让我重感冒吗?最好是发烧的那种。”

 “嘎?”卫翼傻了眼,少爷今天真的不对劲。

 “要不对着我打几拳,我脸上挂点彩,搞不好她心疼了,也就不生气了。”杜御庭自言自语的说着。

 “您是在说少夫人吗?”卫翼小心翼翼的问着。

 杜御庭烦躁的扒着头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生病啊?”喝冰水,吹空调,都已经试过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嘛!

 “有办法。”

 “说。”

 卫翼凑近杜御庭耳边,传授着经验,杜御庭不住点头,脸上渐渐出笑脸。

 当天,杜御庭就再也没有吃过饭,一直关在书房里吹空调喝冷水,大家都只道他是受了打击,才会这幅模样。

 不料,半夜,他真发烧了。

 “多少度?”杜御庭靠在椅子上,面庞微红,但是眼中透出的光却一点也不像生病的人,这点小小发烧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36。”卫翼拿着体温计看了很久。

 “快,快去叫暖暖,告诉她我病得很重。”杜御庭兴奋了,伸手把自己的头发弄

 “你这样子可不像重病,我估计你能打死老虎。”言谨风径直闯进来,睨了一眼杜御庭,“你比我们这些没病的人看上去精神都要好啊!”

 “你——”杜御庭咬牙,气到不行,半晌却又不得不扬起笑脸,虚心讨教:“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来告诉你。”言谨风一拍手,变戏法一般从口袋掏出一堆东西,“打点份,脸色要苍白一些。”

 “额头洒点水,出汗。”

 “眼角,眼睛别瞪这么大,小一点,对,对。”

 经过言谨风一番指点,果然杜御庭看上去多了几分病象。

 “暖暖,不得了了,杜御庭发烧了,快要死了。”言谨风扯着嗓子在书房门口叫开了,“快点,要出人命了…”

 他越叫声音越大,甚至惊动了家里的佣人。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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