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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金时光
解铃拿到三太子的乩言沉思良久,不停敲着桌子。

 实在不耐烦,便问:“这四句诗怎么看不懂呢,到底和二嫂有什么关系”

 “第一句诗里的玄光,”解铃说:“指的是失传已久的玄光术。”

 眨眨眼:“什么意思”

 解铃道:“玄光术是道法里一门绝学,在中国古代也叫照水碗,通过做法,可以在水碗里找到要寻找的人和物。玄光术专门用来寻人和寻找财宝,最近一次记载玄光术的书籍是茅山一个分支的羊皮书,不过在抗战时期下落不明。”

 “是不是类似你的圆光镜”问。

 解铃点点头:“聪明。有点类似,不过圆光镜是照人内心之,而玄光术是照大千世界。说起来相似,用法却大相径庭。”

 “三太子的意思是,如果要找到二嫂,得用玄光术来寻人”推测着说。

 解铃沉:“三太子果然是观照因果的大神,知道有这么一个会玄光术绝学的奇人。联系一下试试,们去拜访拜访。再说这第二句…”

 “身体生红疮…”慢慢念道:“是不是说二嫂身上长了什么皮肤病”

 解铃摸着鬓角,想了半天,叹口气道:“全然没有概念。最有意思的是第三句和第四句,罗稻,你读的时候觉没觉得似曾相识”

 “死粉间来,原名彼岸香…”又读了两遍:“好像有点耳,琢磨不出来。”

 “死粉,彼岸香。你再读读。”解铃道。

 念了几遍,脑子里突然打了个闪,靠,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死粉就是丝粉,彼岸香连起来读,快读,那就是标香。三太子的乩言里出现的居然是这种新式毒品

 “还是不明白,二嫂的失踪和这种毒品有什么关系”急切地问。

 解铃沉良久,缓缓摇头:“有些想法但很笼统不成套路,这件事还的走一步看一步。罗稻,事情已然这样了,就不要着急,相信二嫂吉人自有天相,们只能各安天命。这几天会去找那个会玄光术的奇人,有了消息就通知你。”

 这一等就是三四天,解铃没等来,倒把铜锁等来了。这天晚上正郁闷翻着页,铜锁来电话,声音有点急促:“稻子,晚上过来,约了几个朋友到金时光。”

 金时光是们市规模和档次都非常大的夜总会,背景极深,号称男人的小天堂。也就以前和同事聊天时候听过它的名字,从来没去过,那地方就不是这样的人能去的,光听名字就觉得好像是远在天边的高大上。据说里面的小姐公主啥的,都是国天香级别,最次也是大学里的文艺部长。

 问他怎么回事,他让别啰嗦,说可能有线索。

 那天廖警官和说完缉毒的事,本来没打算认真办,敷衍敷衍就算了。可现在二嫂的下落居然和这种毒品挂上钩,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赶紧穿衣出门,打车到了金时光,铜锁和几个朋友正在门口说话。此时已经入秋,晚上有些寒冷,铜锁披着黑风衣,小肚子起,映着灯红酒绿的门灯,有点成功人士的范儿。

 铜锁看来了,赶忙叫过去,引见给他的朋友们。这些朋友一聊起来都是生意人,或大或小都有自己的公司和买卖,大家透着客气,寒暄几句一起往里进。

 转过前台,一楼是舞厅,里面放着嗨歌,黑一片人头正在狂甩跳舞,旋转灯转动,万花筒一般的光芒扫过,每张脸都极其放狰狞。每个人都撕掉了面具,在这里狂放自己。

 铜锁和那几个朋友低声头接耳,神情诡秘。不一会,铜锁过来低声说:“他们要进包间,本来不想让你这个外人进的,可好说歹说硬是拉着你,到时候你就低调,进去别说话。”

 心狂跳,非常紧张,点点头说行。

 有服务生引路,们从暗门进去,里面走廊漆黑一团,形如宫,走廊两边不少大包厢,有的虚掩着门,不时从里面传来酒瓶碰撞,鬼哭狼嚎的唱歌,女人笑的声音。

 们顺着走廊七扭八拐,来到里面的一间。推门一进去,空间简直太大了,金碧辉煌,少说也得上百平,整个设计是仿欧洲皇室,金灿灿一大片,虽然此时暗着灯,也足够亮瞎的狗眼。

 不过,这里的设计有点让人不舒服,实在是太端庄太威严,反而透出一股压力,从四面八方渗透来的气场,呆在这里呼吸都不顺畅。

 包间里已经坐了一堆男人,个个刺龙画虎,有的穿着黑背心,有的干脆光着膀子,案几上一堆酒瓶子,亮着晶大电视,里面空放着,也没人唱,看样子已经嗨过一拨了。

 这些人的模样让不舒服,焗油的黄发红发,还有的剃着光头,一脸横丝。看人的眼神全都是拿眼睛愣着看,那架势就像随时找茬要揍你一顿。

 他们抬起头看们进来,有个又瘦又干看起来极横的混混,马上说道:“草,阿彪不是让你不要带外人吗”

 和们一起进来,铜锁那些朋友里有个人,立即说道:“冬哥,这些都是朋友,没事。们都是在一个生意场耍,知知底好朋友。就是带他们来见识见识。”

 叫冬哥的混混从烟盒里出一烟,马上有旁边的小弟擦亮打火机递过来,他了一口站起来,走到们身前,十分不礼貌地挨个看看。

 “你是谁”冬哥站到面前,皱眉问。

 心里颤一下,这个冬哥的眼睛还真他妈的毒。

 那个叫阿彪的赶紧埋怨:“铜锁,不是说你,说过不要带外人,冬哥不高兴了,赶紧让他走吧。”

 这种场合铜锁也不上话,估计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怕惹出麻烦,赶紧递眼色:“稻子,要不你先走吧。”

 也有点害怕,这冬哥的眼神太恶,真是天生的恶人,那架势真像随时要捅人一刀。转身就走,心说这个浑水可不搀和了。

 要走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人喊了一声:“稻子。”

 听声音特耳,转过身看,昏暗的光线下,那些混混里站出一个人,慢慢走过来。一看就愣了:“靠,赵癞。”

 以前在蟠桃村,有两个死,一个陈皮一个赵癞。们三个人小时候玩的特别好,还曾经学着刘关张桃园三结义。赵癞原名不是这个,因为小时候长了一脑袋癞皮,被们戏称叫赵癞。后来们三个人人生轨迹各不相同,考上大学到了城里,陈皮留在村里务农,赵癞十几岁时候因为家里穷就辍学了,说是进城打工,这一走就没个踪影。除了月月汇钱证明这个人还活着,除此之外,音讯全无。

 今天真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他。

 多少年没见了,赵癞现在也结实了,长得敦敦实实,穿着背心出腱子,头发焗油,黄蓬蓬的竖着。比起小时候,现在的他一身风尘江湖气。

 赵癞对冬哥说:“冬哥,没事,这是小时候的哥们,一起光股长大的。这小子就是个学生,没什么背景。”

 冬哥笑:“既然是你哥们,也就是哥们。兄弟,坐。赶紧的,大家都落座。”

 铜锁拍拍,他暗舒一口气。

 们这些人坐在转圈沙发上,先喝了一通酒。和赵癞正在叙旧,就听阿彪说:“冬哥,关起门都不是外人,是不是让们这些弟兄开开眼”

 冬哥让小弟出去叫服务生,然后和服务生耳语了几句。时间不长,门开了,进来几个服务生端着大盘子,每个盘子上都摆着好几个奇形怪状的壶。

 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心里砰砰跳,预感到要出大事。

 问赵癞这是什么东西,赵癞嘿嘿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在这里放心大胆的玩,冬哥和看场大哥铁着呢,绝对不会有人捣乱查房。”

 服务生给每个人面前都放了这么一个壶,好奇拿起来看。壶不大,盈盈可握,呈半蓝透明,能看到壶身里有浅浅的体,特别粘稠,晃一晃好像是油。壶身上面是长长细细的壶嘴,大概能有成人食指长短,看了看,实在看不明白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

 阿彪拿起酒瓶碰了碰玻璃案几,清清嗓子说:“各位朋友,各位兄弟,今天呢是冬哥荣升金时光夜总会保安部副主管的大日子。作为冬哥的好朋友,咱们是不是一起呱唧呱唧”

 “哗”所有人鼓掌。

 冬哥十分豪气地手:“各位兄弟,阿冬别的没有,就是义气。今晚到场的都是自家兄弟,大家来捧场非常感谢。大家都放开玩,谁也不能藏着掖着,下面给大家弄点新鲜的。”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满了淡蓝色的结晶体。和铜锁对视一眼,心脏狂跳,这东西正是那种新式毒品。

 不明白的人管它叫标香,其实原名彼岸香。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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