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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幕后黑手
东方兮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吗?碧溪细想她和凤的合作,似乎都是凤那人心术不正,才会被她利用,而且和凤合作是碧溪自己主动,两人一拍即合,似乎并没有牵扯到东方兮。

 不管如何,凤都不能交给东方兮处置,要是她从凤那里知道了什么,汇报给了王爷,那她可能自身难保。

 如此大好的局面,绝对不能被东方兮给破坏了。

 “等等。”碧溪急切的站起身来,大步向前便拉住东方兮的手臂,眉眼中转着愤怒的火光,“这件事情妹妹就不用管了,姐姐是掌管王府家务的人,却让人在眼皮子低下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情,是姐姐失职。凤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这是姐姐的分内之事。”

 碧溪有意无意的强调了分内之事四个字,暗示着东方兮身份地位。

 东方兮不知是否听懂了弦外之音,美眸中怒火中烧,转身就抓住了碧溪的手腕,一脸的认真,“好!凤就交给姐姐处置了,你一定不能放过他!”

 碧溪心中松了一口气,面色温柔的点了点头。

 凤是被皇后的人抓起来的,原本皇后是要把凤带走,私下处置,但是碧溪却把人给要了过来,说是王府的丑事,要亲自处理。皇后于情于理也不好把人带走,便把凤交给碧溪了。

 凤被碧溪的人关进了西靖王府的地牢,随后那些人便都退了出去,碧溪独自一人来到了地牢。

 凤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衣衫凌乱,显得几分狼狈,但他风华绝的姿态,却将这番狼狈演绎出另一种绝世之美。

 落魄的妖,更加的人。

 “王妃,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眸慵懒的看着碧溪,凤语气轻佻,却似乎十分笃定碧溪一定会放过自己。

 碧溪角勾起一抹冷笑,端庄的姿态因为暴的阴冷变得扭曲,“你死了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

 从始至终,她就没想过放过凤。利用完就舍弃,这就是皇室的一贯作风,做为皇帝最宠的女儿,碧溪继承的相当好。

 “你不敢杀我。”勾起角,凤踩着妖娆的步子,媚态万千的走到碧溪的面前,轻佻的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语气薄凉,透着丝丝嘲讽的笑意,“若是我出了意外,我的人,会立即将你我之间的事情传出去…到时候,不仅萧笛会毫发无损的活下来,你也将会从高贵的王妃变成恶毒的毒妇,被千人指责,万人厌恶。”

 “你无凭无据,没人会信你!”

 心头大惊,碧溪却面不改,神色傲然的打开了凤勾着自己下巴的手,后退一步,端的是高贵淡定的姿态。

 “是吗?不知道王妃的肚兜能不能证明什么?”

 “你…你偷我肚兜?!”

 震怒的大吼,猛然意识到什么,碧溪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满眼愤怒的瞪着凤,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美如妖却恶如鬼的男人掐死。

 竟然敢私自偷她的肚兜?太恶劣了!

 “我在王妃的屋子里住了三天,期间与王妃单独相处的日子还不算少,你说,别人以为是我偷的,还是你送给我的,或者,是我们共赴巫山时遗落的?”

 凤语气清雅,暧昧的吐着热气,角的笑容恣意张扬,可恶至极。

 碧溪气的怒火攻心,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她当然知道,就算是她和凤什么都没有,但是那个肚兜由他拿出来,便能造成虚假的事实。

 这等丑闻,洗不干净也承受不起。

 “你想怎样?”按耐下愤怒的心情,碧溪冷眸看着凤,她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主动权已经落到了凤的手上。

 凤舒坦的伸了伸懒,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王妃出去的时候把门留着,今夜在王府后门备辆马车,吃喝齐全便行。”

 “你想逃?”

 “难不成我呆在这里等死?玩也玩够了,女人也耍了,当然得走了。”

 碧溪看着凤纨绔不羁的模样,心里一阵儿的不,总觉得这事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可却从凤没心没肺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的端倪来。

 而且现在骑虎难下,她也只能放走凤。

 碧溪从地牢出来后,低调的离开,姿态依旧高贵,步伐却透着一股子紧张。

 蹲点在地牢隐蔽处的锦绣看到碧溪走远,这才悄悄的朝着仪凤院走去,迅速的给东方兮汇报情况。

 此时,天色渐暗。

 东方兮在屋里不急不缓的吃了晚饭,带着锦绣便朝着后花园去散步了。

 清冷的月光撒了一地,照在东方兮绝美的小脸上,无形之中透着一股子清冷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锦绣提着一个精致的小花篮,跟在东方兮的身后,随时接过她摘过来的花朵。

 以东方兮的话来说,晚上看着的花儿越发的娇,摘的时候透着水珠子,更加的漂亮。

 偌大的圆月缓缓地爬上了头顶,王府内灯火通明,繁花锦簇的后花园却人烟稀少,夜晚这里一般是没有什么人的。

 古时的习惯便是,入夜的就该休息。

 锦绣篮子里的花朵不断的增加着,然而来来回回却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东方兮悄无声息的绕到了西厢房去。

 前脚刚踏进院子,一股生涩的霉味儿便扑面而来,和着灰尘,呛鼻而难闻,若是王府中那些娇生惯养的主子们,早就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转身走开了。

 东方兮神色未动,也没有矫造作的捂着鼻子,闻着这股难闻的味道,淡然的朝着那间泛着昏暗的烛光的屋子走去。

 年幼时,训练成谍报的那段时间,什么苦没受过,就连粪坑都呆过一天一夜,西厢房虽然破败,脏,陈旧,却比之她当年所处过的环境好之太多。

 显然,这对养尊处优的萧笛来说,就是地狱。

 噼里啪啦的破碎声断断续续的从屋内传来,不用看就知道屋内此刻一定是一片狼藉,能砸的都被砸的七八糟了。

 伸手推开房门,入目的便是一地的破碎瓷片,横七竖八的椅子遍地都是,那些年久失修的家具被砸出一道道赞新的裂痕,看起来摇摇坠。

 屋子似乎被打扫过,并没有太多的灰尘,可被萧笛这么一砸,还是惨不忍睹。

 东方兮稳稳的踩在一地的碎瓷上,神色清冷的看着头发散状若疯癫的萧笛,似笑非笑。

 萧笛高高的举起一个大瓷瓶,看着东方兮进来,愣了片刻,随即狠狠地将瓷瓶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么?”

 冷冷的看着东方兮,萧笛直了脊梁,似仍旧高高在上一般,半丝的不服输。

 踏着优雅的步子,东方兮闲若散步般朝着萧笛走来,漆黑的眼眸淌着一片温柔的色彩,话却恶毒冰寒。

 “笑话我早就看了,我现在来,是给你补一刀而已。”

 “你什么意思?”萧笛警惕的朝后退去,下意识的竟然惧怕东方兮,分明她的神态那般的温柔,却为何透着死神的恐惧?

 是东方兮的演技太好,还是她愚蠢的从来没有看透过?

 萧笛的心里一阵儿的发凉。

 东方兮的笑容更加的温柔似水,“你是否觉得自己的小腹,一直莫名的绞痛?”

 萧笛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兮,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从凤撕破脸后,她便感觉到了小腹处传来的剧痛,然而却只是痛而已,加上一直连续不断的发生的毁灭事件,她来不及想太多,所以这几个时辰之中,肚子虽然一直隐隐作痛,她却没有太放在心上。

 现在经东方兮提起来,萧笛心中警铃大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尖。

 “看来凤并没有告诉你,给你喝下的那杯酒里面,除了媚药,还有…堕胎药。”

 东方兮的声音嗜着温柔的笑意,就似和朋友闲聊般无害。

 而萧笛则被东方兮轻轻的一句话,打入了无底地狱!

 堕胎药…

 脸色瞬间惨白,萧笛惊愕的愣在原地,脑海中翻腾不止,重复着堕胎药三个字。

 这三个字,意味着,她所有的希望,尽数破灭。

 “是你?东方兮,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是不是?”

 猛地睁大双眸,萧笛疯狂的前扑,出手扯住东方兮的衣领,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将她拽住。

 脑海中轰然炸开,震惊的事情一波接一波的袭来,她一直以为凤是碧溪安排来陷害她的,可不想,这一切都操控在东方兮的手上,就连碧溪都被算计了!

 好毒的计,让碧溪和她互相残杀,她东方兮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

 萧笛开始怕了,怕的心脏都在狠狠地颤抖,她才发现,眼前的东方兮和原来有太大的不同,除了这张皮囊,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曾经的东方兮骄横跋扈,仗着冥绝的独宠目中无人,而面前的东方兮,却是城府极深,狠毒的毫不留情。

 你若敢对她动怀心思,她就会以更加残忍十倍的手段回来!

 是!挖一个完美的陷阱,让别人自己跳进去送死,而她两手拍拍,不沾一点灰尘。

 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存在,扮猪吃老虎,最后,谁都不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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