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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空裆
作者:天际驱驰

 不是侏儒,是童子,这个全新的猜想令我精神一振。

 是不是童子,光靠感觉还不能确定,最好能有面镜子照一照。当下提溜着子开始打量这屋子,想在屋子里找出一面镜子来。

 想不到外面看着很小的一间屋子,里面却用竹篱糊泥的方式间隔成了三间屋,有好几处地方粘泥已经落,出了里面的竹篱。

 我所处的应该是算是堂屋吧?门的墙上糊着一张破破烂烂的红纸,上面拿墨写着五个字:“天地君亲师”竖条幅下是一张非常简陋的神案,神案上有个香炉,香炉并没有上香,香灰倒不少。此外屋子中间摆了一张破损严重的八仙桌,八仙桌周围散地放着不成套的各种椅凳墩。显然这间屋子里不可能有镜子。

 左边的屋子,只有一张简易的架子上连帐幔都没有挂,屋角随意堆放着一些箱笼桶盆得家什,显然也是不会有镜子的。

 我只好又提着子跑到右边屋子,这间屋子的铺陈比左边好得多,上帐幔齐全,最重要的是在边竟然有个小小的梳妆台,应该是个女子的…古代说法叫闺房。我也管不了许多,冲过去翻镜子,手一松,子又掉了下去。

 一顿翻后,终于找到了一面铜镜,倒是又光又亮,可惜才巴掌那么大!还用布包了又包,包得严严实实。

 我拿着这面铜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终于看清楚了“我”自己的容貌:长得还算清秀,稚的脸有些苍白失神。这下我放心了,“我”应该是个十岁左右的童子,不是男侏儒。

 只是总觉得这张脸上带着与年龄明显不符合的落没与沧桑。

 不是男侏儒,已经令我大大松了口气。没有穿越在那些快老死的人身上,也算幸运。至少给了我一具十岁儿童,正是祖国花朵一般的身体,可供我在以后漫长的穿越岁月里,慢慢糟/塌。

 令我啼笑皆非的是:我,一个二十二岁风华正茂的女护士,竟然穿越在了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身上!

 不得不说,现在这穿越呀,越来越不靠谱了!

 以前还是男的穿越到男的身上,女的穿越到女的身上,到我这儿,怎么就变成大姑娘穿越到小男孩身上了?

 小男孩终究会长大的,他会成长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至少他的身体将会成长为一个正常男人的身体,难道要我怀着一颗女人的心,却以男人的面目生活?

 哎呀,一想到这些,我就一个头变成两个头大。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其实也不容我多想,小破屋的小破门“当”地一声被人踹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叫:“强儿?”看见我正在照镜子,脸色登时垮了下来:“你在干什么?”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冷冷的,目光甚是锐利地盯着我。那个叫做阿娇的小女孩跟在女人后面,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我衣襟大大敞开,子掉在脚上,几乎着!要不要这么坑爹呀?我刚穿越过来,我的身体就被这一大一小两女人看光了!

 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去遮挡关键部位,我从来都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赤/身//体。我飞快地扯过衣襟把上身掩上,然后一手拿着铜镜遮向下面,另一手去拉子。

 小**碰到铜镜,传上来一阵凉意,我有一刻僵住了,头脑短暂短路,然后我意识到,我跟眼前这两女人是不同的,她们是女的,我是男的!

 在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继续拉子时,女人踏上一步,劈手抢过我挡在小**前的铜镜,盯着我问:“你在干什么?”

 女人怎么这么可恶呢?把我用来挡羞的东西抢走!我不由得红了脸。

 我在干什么?我大白天闯进民居,关起门来,得光溜溜的拿一铜镜照全身,我敢说我是在检查“自己”的身体?不这么说,我该怎么说?我这行为在正常人眼中肯定是怪异的。我红着脸,嗫嚅道:“我…呃…嗯…”在两女人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把子拉了上来。

 然后我发现:内呢?怎么找不到内?难道我放空裆?刚才子完全没注意,我只好提溜着头,把手伸进子里,管里到处/摸。

 女人干脆利索地把铜镜又拿布包了起来,揣进了自己怀里,然后冷冷地看着我。

 那个叫阿娇的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也红了脸,忽然跑了出去,一会又跑了回来叫道:“阿强哥。”

 我几乎把子摸了个遍,甚至手都从管底下穿了出来,也没有找到内

 小女孩又叫了一声:“阿强哥。”

 “阿强哥”?是在叫我?我看向小女孩,她递给我了个东西。我接过一看,是带,应该是我子时掉在了堂屋里。她以为我在子里/摸,是在找带?

 我接过来,低低道了声谢,觉得这小女孩人机灵的,然后胡乱地用带把扎在间。

 “阿娇,你出去一会。”女人对小女孩说,完全是命令式语气。小女孩马上就转身走了出去。

 我也不在乎小女孩出不出去,脑子里兀自在考虑内问题:看这里的人穿着类似汉服,在中国历史上,秦到汉初,别说内,连子都没有的。赵武灵王胡服骑之后,胡人的子才传进中原,但也只是下层人士为劳役方便又能蔽体才穿。那也只是遮住外面,里面是什么都没有的。直到汉武帝时期,才出现了一种叫“牛鼻犊”的短,相当于现代的四角内,这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内之始。此前,不管是士大夫们穿的裳,还是劳动人民穿的褐,里面都是空的。大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放空裆!

 莫非,我就处于这样的时代中?

 “刚才,你在干什么?”女人第三次对我问出了同一个问题,语气一次比一次冷。把我从神不守舍中拉回到现实里。

 “我…身上,挠…挠!”我理屈词穷之际,终于找到了借口。不过,说话,这女人是谁?多半应该是这间“闺房”的主人吧?这女人跟“阿强”是什么关系?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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