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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到小木屋后,两人都又累又脏,“安瑛姿”先行挽起袖子,生火烧热水,然后呼唤“云槐夏”,“你先去简单的净身吧!”

 “真的吗?太好了。”

 “云槐夏”喜出望外,马上接受对方的好意。

 所谓简单的净身,就是在灶脚以热水擦洗身子,但这样就够让“云槐夏”心满意足了。

 “他”将干净的布巾打,再重复擦拭的动作,享受热水带来的意及洁净感,最后把布巾覆盖在脸上,让腾腾热气渗入每一寸皮肤。

 这是安家家传的保养皮肤方法,以热气消除皮肤底下的脏污,洁净每一寸肌肤,热敷约一刻钟才能拿下布巾,而这段期间热敷的人必须保持静止的状态,不能动。

 正因为如此,当等得不耐烦的“安瑛姿”跑来一探究竟,瞧瞧“云槐夏”是被什么事耽搁,迟迟没能完成净身时,惊见到这么一幕——

 俊美昂藏的大男人仰起头,luo身站着,一动也不动,若非那结实匀称的膛随着呼吸声微微上下起伏,“她”还以为“他”就这么站着死了,而且还是很莫名其妙的脸上覆着一块布巾站着死去。

 歪着头,“安瑛姿”来到“云槐夏”的面前,端详着对方,看了老半天,又想了老半天,就是不懂,“他”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喝!

 “云槐夏”冷不防被吓着,心跳漏了一拍,整个人往后倒弹一大步,那块布巾也从“他”的脸上滑落。

 “我的天啊!你吓到我了。”

 “他”惊魂未定的拍拍膛,手心一碰触到口,才想到自己全身赤luo的状态。“你偷看人家洗澡?!”

 “安瑛姿”翻个白眼,没好气的看着又惊叫又害臊的以手遮的“他”

 “我干嘛没事偷看『自己』洗澡?是有多好看?”

 说也奇怪,“她”发现“他”也盯着自己,且似乎舍不得挪开视线。

 就见“他”挑起眉头,瞇起丹凤眼,丰因为愠恼而微抿,下颔有一小束肌微微收紧,双臂像是在回应“她”挑衅的言词,用力叉在际上,膛毫无保留的**出来,下亦然…

 “她”错了,更正,其实“他”还满有看头的。

 只是在这么近的距离“观赏”另一个男人…不,是自己的男**,实在是一件怪事。

 “安瑛姿”不得已的将双眼往上吊,改而盯住“云槐夏”的脸庞,并试图说些话以打破僵局,“原来你没受伤啊!”

 “什么?”

 “云槐夏”一怔,被“她”突兀的发言搅得一头雾水。

 “你的脸上刚刚不是盖着那块布巾?我还以为你受伤了。”

 “安瑛姿”拾起掉在地上的布巾,研究着。

 “我才没有受伤,我是在做脸庞热敷,那是一种能让皮肤保持柔光滑的方法。”

 “云槐夏”总算明白对方误解了什么,没好气的一把抢回“她”手中的布巾。“一次热敷得维持至少一刻钟才行,时间还没到就被你打断了。”

 “让皮肤保持柔光滑?别开玩笑了,你现下可不是女人家,在乎皮肤光滑与否做什么?反正还不是会很快的冒出胡碴?”

 “胡…”

 “云槐夏”大惊失,再也顾不得那用来热敷的布巾,双手捧着下颔。“胡碴?!”

 “当然啊!你现下可是个男人。”

 “安瑛姿”兴起幸灾乐祸的心思,刻意以娇声嗲气的语气说道:“记住了,胡碴三不修就会蓄成短须,短须五不除就会长成长髯,更不用说还有腿…”

 “还有腿?!”

 “云槐夏”这回是爆出惨叫,而且是惨绝人寰的那一种。

 “当然。”这很要不得,不过“安瑛姿”就是心情愉快的欣赏着对方抱头惨叫的模样。“而且腿还会愈长愈多愈茸茸,就像草丛那么茂盛,呵呵呵…”

 “闭嘴!你走开,让我一个人静静。”

 “云槐夏”受不了的命令道。

 “该走开的人是你,换我净身了。”

 “安瑛姿”毫不客气的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入对方的手中,再绕到“他”的身后,轻推一下,示意“他”离开。

 一听“她”这么说,“他”才放弃似的抱着衣物离去。

 吧嘛这样?“她”又没说错什么,“他”没必要一副受欺凌的模样吧?

 但是这理直气壮的想法无法教“她”心思平静,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烦躁,也害“她”忍不住加快擦擦洗洗的速度,手脚忙的套上衣裙,离开灶脚。

 然后,“她”在屋外门边找到那个落寞怅然的男人。

 就见“他”背靠着墙壁,蹲坐在地,一膝曲高顶着下颔,空茫然的双眼看着前方,黑发半遮俊美脸庞,整个人了无生气。

 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她”仍然是遵照直觉,来到“他”的身边,挨着“他”坐下。

 “云槐夏”呆滞的抬起头,望了“安瑛姿”一眼,旋即又气馁似的低垂着脸庞。“我…会不会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都得当个男人了?”

 “不会的。”

 “她”语带安慰的开口,“再等个几,古老夫妇就会跑回来,到时候逮住他们,便能着他们把我们换回来了。”

 “他”不想当男人?“她”才不想当女人呢!

 沉默半晌,“云槐夏”重叹一声,“希望如此。说也奇怪,以前的我非常羡慕你是男儿身,经营商号也好,跑商队也罢,皆能随心所。我还常暗恼自己是女儿身,规矩、束缚繁多,自从接下安氏商号后,还常常得忍受蜚短长…”

 “唔…”摸了摸鼻子,“安瑛姿”心虚了,想起自己之前是如何气急败坏,在人家背后腹诽,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

 “只是真正成为男儿身后,我才发现这一切并不如想象中的美好,我不想变得这么胖…”

 “云槐夏”抬起手,略带嫌恶的比过口。

 “胖?!”关于这点,“她”可就不同意了。“那叫结实,不叫胖,好吗?”

 “他”置若罔闻,“也不想变得这么高大,娇小玲珑才可爱…”

 “你本身是娇小到哪里去了?矮子矮,高踌踩。”

 “她”没好气的反驳。

 “而且还会长胡子,下面还多长出来…多长出来…”

 “他”很快的低头看了一眼,然后重重叹口气。

 “喂,你在叹什么气啊?”

 “她”想跳脚了,“我可是个大男人,长胡子和腿是很正常的事吧?而且我的男骄傲又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太大了。”

 “他”像是受折磨,又长叹一声,“而且动不动就会变硬。”

 “变硬?”

 “安瑛姿”可以理解对方上半段的言词,甚至视为一种赞美,但是下半段的“动不动就会变硬”是什么意思?

 “她”想靠近“他”,追问原由。

 “又变硬了啦!”

 “云槐夏”突然惨叫一声,反动作的低下头。

 “安瑛姿”瞠目。

 这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云槐夏”居然还眼角含着泪水,对“她”出沮丧、不知所措和乞怜求助的神情。

 “就是像这样…而且你刚刚一靠近我,就变得更硬了。”

 怜惜感油然而生,“安瑛姿”意好生安抚“他”,于是来到“他”的身前,一边伸手揩去“他”眼角的泪水,一边低声劝慰,“没什么好哭的,这是…男人身体的正常反应,不必担心。”

 “正常的…什么反应?”当女柔软的指腹滑过男的眼角与脸颊时,“云槐夏”微微愣住。

 在“他”的眼中,“她”是那么甜美娇媚,教“他”的心思骤然大动,几乎要忘了自己先前在烦躁些什么。

 “这是正常的念反应。放心,我知道应该如何解决。”

 …

 “对不起…”悠悠回过神来,“云槐夏”自然也发现到对方的“惨状”,尴尬的致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不然“安瑛姿”还能怎么回应呢?责怪“他”轻薄、亵渎了“她”吗?怎么想怎么怪,索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于是“她”装成没事人一般径自进屋洗手,“云槐夏”则是狼狈的尾随在“她”的身后,“她”走,“他”随行,“她”伸懒,“他”便停下脚步…直到“她”突兀的转身,“他”因为紧急停下脚步而差点绊倒自己,“她”才没好气的瞪着“他”

 “现下又怎么了?”

 “我只是想跟你道谢罢了。”

 “云槐夏”支支吾吾,“毕竟你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

 “不客气。”

 “喔!”

 “他”又尴尬的顿了一会儿,“说不定后我也能帮得上你的忙。”

 “或许。”严格来说,“安瑛姿”自信满满,不觉得自己需要任何人,尤其是来自对头冤家的帮忙。

 “需要帮忙吗?”再一次,“云槐夏”试探询问的声音穿过薄薄的门帘,传进小间厢房里。

 “要…”再一次的尝试仍告失败,“安瑛姿”不得不咬牙承认自己的确需要帮忙。

 “你总算肯让我帮忙了。”门帘被人高高一掀,“云槐夏”如释重负的走了进来,手中则捧着特制的长条布巾与女子月事专用亵

 女子月事!

 “安瑛姿”简直是羞愤自绝,咬着,浑身僵硬的端坐在上,无助且清楚的感受到‮腿双‬之间正汩汩淌出月事血,如果再不及时处理,就要染红半被褥了。

 “你先用这条巾子擦擦…那里。”

 “云槐夏”把一条布巾打后递给“她”,不好意思的背转身子,等待对方擦拭完毕。

 之后,“他”强忍羞意,耐心的教导“她”如何使用长条布巾,如何穿上那条专用亵,最后,“他”要“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则匆匆收拾被污染的被褥,走出厢房,再回来时,则端着托盘,上面有一杯热茶,以及一小包用油纸包起来的物品。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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