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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节 临行
 我从云雾画空间里闪身出去,却见璇真小师叔正扶着宋老的手臂,两人驻足而立、正静候着我的到来。

 这个时候,窗外,秋雨正沥沥而下。

 但三个人却相视而笑。

 宋老说:“看来你这一趟不虚此行。”

 说罢他又抬手指向画面,对我说:“看,符兵阵已经消退得一干二净了。”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个情况。

 现在再来看画面,上方题款位置一片空白;下方梅花开得热烈,而我之前在空间里见到的天然石桥俨然已在画中,桥下溪奔腾。

 桥头倒伏的无字碑仍然还在,但旁边却多了一个古装女子的背影,好像正要上桥走向对岸;但是黑谷方向现在重新被云雾缭绕遮掩。

 这个时候的云雾已经不再满满地充斥画面。

 也就是说,墙上的这幅画已经妥妥成了一幅真正的风景。

 接下来我就将在画面空间里生的情况向宋老父女大致讲了一遍,并指着古装女子的背影对他们说:“这就是长得和王心梅几乎一模一样的白羽,我离开以后她就会前往黑谷,去那里结庐而居。”

 璇真小师叔有些担心地问我:“那她会不会有危险?”

 我告诉她:“不会。”

 因为我已经按照曾祖父的纸上留言,活了原来的法阵。

 再加上现在黑谷中心处的兵已经被我彻底收起,那里已经又变回到黑色山谷和红岩石面貌,而且也不再有寒存在,反倒是一个宜居的好地方。

 至于云纹部族,现在兵挑起的战火已经消弥,他们又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可以说,那里将会变成真正的世外桃源,就是宋老或者璇真小师叔偶尔想进去小住也不成问题。

 至于我,接下来的还是得带上小伙伴们前往黄泉一趟。

 不过临行前我们的工作还得继续。

 这一次我主动开口,请璇真小师叔设计一辆马车,然后还要宋老进行术法构造,最后一道工序是我的工作:贴膜,然后就可以出了。

 “贴膜?”

 “是的,这就是江恒版的符兵阵,哈哈…”

 我接着向他们解释道:

 因为我已经从曾祖父的留书里了解到了符兵阵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及控制它的方法,所以我尝试着用符制作了张类似膜一样的法阵,使用起来很方便:到时候只要往马车上一贴,就可以穿梭分界到达黄泉。

 根据曾祖父的待,我这一趟去黄泉,除了调停恶鬼与家的矛盾,另外还又多出来一个任务,就是把用来书写符兵阵的专用墨给他们送还回去,物归原主。

 所谓的专用墨,就是黑里的那些胶质体;因为我身上有氏血脉,所以才能将它收拾妥帖了。

 事实上,符兵阵是这样来的:

 可以使用专用墨,根据某特定方法把符画出来,在此基础上构建出法阵,法阵可以生成兵,再由它们按照画符者制定的规则自主列阵,这样就可以承担守护或者作战任务了。

 也就是说,在方法上没有任何区别,差异只在于专用墨本身的不同。

 所以只要掌握了方法,既然有符,自然也能有道符、鬼符甚至巫符。

 所以准确来说,用“符兵阵”来描述这种方法并不全面,因为还有道门的符阵、鬼门的符阵、巫门的符阵。

 而且从法阵生成的阵列,可以是兵阵,还可以是农民、工匠,甚至可以是犬之类的,目的就是为了足不同的需要。

 从这个角度来说,各家门派专用墨的质量和画符的水平决定了符阵生成阵列实力的强弱。

 之所以要把黄泉的专用墨送回去,是因为我们根本就用不上。

 另外,如果平时对符兵阵疏于管理控制,它就会自动生成兵阵出来捣乱,所以还不如把麻烦还给黄泉了事。

 这就是曾祖父留书给我待的内容了。

 另外曾祖父还要我把制作符阵的方法分别转送道门、巫门各一份,接下来我就毫无保留地向宋老和璇真小师叔讲述了一遍。

 我指着符兵阵消退的位置对宋老说:“曾祖父留书里有待,请宋老方便的时候在这里用道符题字一幅,然后这幅画才算真正完整;然后这幅画从此就托付给您了。”

 看得出来,宋老很是感慨。

 接下来还要回沙柳去向田家转送一份。

 其实在我的内心老大的不愿意,不明白曾祖父江恨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感觉他有些滥好人的嫌疑。

 宋老和璇真小叔倒也罢了,而田家…这不是把刀子磨快了递到他们手上,给自己制造风险吗?

 对此宋老却很赞赏曾祖父的做法。

 他的意思是,就算这是刀,对错不在刀在人,田家要怎么应用这个方法暂且不说,不过现在大家互相都知知底了,有能力相互制约,这样就平衡了。

 所以也就不必过多担心。

 换句话说,三家联手,那么后面也就不用再担心黄泉家族的负面影响。

 另外,所有门派现在都共享了同一种方法,就算同台竞技,某种程度上也可以促进术法创新和展,对此应该乐观其成。

 哦,连宋老都这么说,那好吧…

 此间事了,于是三人对饮,算是为我饯行。

 清凉滋味入喉,我们大家的内心似乎都被浸透了隔年的凝霜。

 宋老郑重地说:“饮了!”

 “干!”

 “干,干。”

 一饮而尽,然后三人一齐亮出白瓷杯底,真是爽快!

 我敬过宋老以后,又对璇真小师叔说:

 “小师叔,来,这杯我敬你!”

 她便和我对饮了一杯。

 然后又是她的回敬。

 你来我往好几巡,宋老说:“古人诗章,灿若星河;万千之中,我独甚爱《短歌行》。”说话间不由得出声来: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我听宋老的意思,貌似在他的内心仍然还有忧思难解?很少见他这种情绪来啊!

 两天以后,我又回到了沙柳镇。

 之后通过田英杰的召集,杨英翠、田织和我又一起去见了田爷爷,再向他们当面转赠了曾祖父关于符阵制作方法的心得笔记。

 我看田爷爷的反应很奇怪,既显得高兴、又有更多的复杂情绪在里面,他大概也在思索曾祖父的用意所在。

 时间紧迫,我也就不想在田家过多逗留,告辞出来,就带着田织回家去,叫上王心梅和喵儿,这就准备出了。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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