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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什么?瑞王爷把妘州歌带走了?!”景秀宫里兰贵妃猛的坐直了身子,尖叫了一声,瞪着眼看着进来禀报的宫人,面色难看至极。

 但是恭敬站在大殿上的宫人对兰贵妃表现出来的怒气不为所动,依然低着头面不改的说道:“回娘娘,是的,瑞王爷刚好经过景秀宫外的宫道,看见首席巫女孤零零的站在宫门外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脸蛋都晒红了,王爷担心这样下去首席巫女估计就得晕倒了,到时候权司大人怪罪起来只怕是会连累皇上,所以才把首席巫女带走了。”

 兰贵妃气得一窒,面色青黑错,咬了咬牙,将到嘴的咒骂声回了肚子里,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说道:“是本宫考虑不周了,自从生了皇儿之后本宫的记就差了许久,竟然一时忘记了首席巫女还在宫外候着,多亏了瑞王爷。原本皇上是准备在景秀宫见首席巫女的,谁知道她来得太慢,皇上都离开了。”

 这话里的意思是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了。

 候着的宫人笑了笑没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可不是他一个伺候的人能管得了的。

 兰贵妃又是一气,深了一口气抑制住快要爆发的脾气才说道:“这事本宫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等瑞王爷身边的宫人退下之后兰贵妃压抑住的脾气立刻就爆发了,手臂一扫便将桌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响声,身边伺候着的宫女吓得膝盖一软,全都跪在了地上。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息怒,息怒,就只会叫本宫息怒,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宫还留着你们有何用?”

 宫女听到兰贵妃的话更是吓得面色发白,惊恐的叫道:“娘娘饶命啊!”

 兰贵妃瞧见她们一脸惊惧的样子就更加的来气了,随手抓起一边的粉彩瓷杯就砸了过去,正好砸在一名宫女的头上,额头上很快就留下了一道血迹,那宫女硬是哼都没有哼一声。

 见状兰贵妃嫌恶的皱了皱眉头挥手不耐烦的道:“都给本宫滚下去,看着你们本宫就心烦!”

 宫女很快就退下去了,大殿上又安静了起来,想到瑞王爷,兰贵妃就烦躁了起来,不由得咒骂了几声。

 “娘娘!”兰贵妃身边的大宫女从偏殿里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的狼藉皱了皱眉,又见兰贵妃面上满是烦躁暴怒之就知道她不在这会儿肯定又发生什么事了,她走了过去,站在兰贵妃身后伸手在她额头轻柔的着,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何必为了那些低的宫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呢?”

 兰贵妃没好气的道:“气坏本宫的可不是那些宫人,而是瑞王爷!”

 秀兰动作一顿,“瑞王爷,这,这跟瑞王爷何关,难道瑞王爷又做什么事了?”

 “他刚才没有经过本宫的同意就把妘州歌给带走了,还说,还说什么为了皇上好,担心权司大人责怪!真是气死本宫了!怎么每次他都要和本宫作对,本宫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

 说到瑞王爷兰贵妃就一肚子的气。

 “娘娘,万一瑞王爷到了皇上那里胡乱说话诬蔑娘娘的话怎么办?”秀兰有些担心。

 瑞王爷可是很受皇上宠爱的,他说的话对皇上的影响还是大的。

 兰贵妃勾了勾嘴角,得意的笑道:“怕什么,本宫既然敢这样刁难妘州歌自然就是已经想好了对应的解决办法的,就算他到了皇上那里说也奈何不了本宫,只是可惜了…”

 她本来是想趁机折磨下妘州歌,也警告一下她,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谁知道瑞王爷突然就了一手呢,坏了她的好事!

 “娘娘不必觉得可惜,以后有的是机会。”秀兰劝慰的说道。

 “子臻那丫头还没缓过神来吗?这都几天了,真是没用,亏得本宫一直都那么疼她,还指望她成为首席巫女帮本宫一把呢,谁知道她居然输给了妘州歌!”

 “姬夫人让人传过话进宫,说是姬小姐这几身子有些不,等好起来了一定进宫给娘娘请安。”

 兰贵妃嗤笑了一声,眼里飞快的闪过了一道嫌弃,她那个大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算了,本宫不想为这些事烦恼了,本宫去看看皇儿。”兰贵妃摆了摆手说道。

 另一边,妘州歌随着轩辕凤暖离开了景秀宫,只是一路上轩辕凤暖舒舒服服的坐在肩辇上,妘州歌就跟个婢女似的站在旁边,这感觉让她觉得不太好,想着她又问道:“王爷,你怎么会在后宫走动?”

 后宫中除了皇上,除了伺候的宫女太监,外男是不能随意在后宫出现的不是吗?就算他是受宠的皇子也不能例外吧?年纪轻轻,万一和哪个妃嫔走得近了些都不知道会惹来什么闲言碎语呢。

 轩辕凤暖奇怪的瞧了眼妘州歌,她怎么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他为什么会在后宫走动跟她其实没有一点关系吧?

 轩辕凤暖哪里知道是妘州歌知道他的身份后有些习惯性的为他担心,虽然身份换了,但是灵魂还是那个灵魂,他又是妘州歌曾经照顾了几年的弟弟,哪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这总得有个过程。

 而且前世的事能让妘州歌还有留恋不舍的,他就是其中之一了,以为不会再见了,却又突然重逢,对妘州歌来说感受是很

 复杂的,她觉得自己还需要时间,等到她确定他真的很好,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好自己之后她才会放心。

 其实对轩辕凤暖的关心妘州歌是几乎有些本能了,她早就已经将照顾他当成了自己的责任,而且她还没有搞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成了瑞王爷的,现在能查到的只是说他是皇上落在外的皇子,毕竟当今皇上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有的落在民间的皇子也是很有可能的。

 妘州歌没有怀疑轩辕凤暖的身份,她只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如何进宫,如何和皇上相认的,这才是她想要知道的。一个没有任何身份地位可言的孩子,也没有亲人,没有权势,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是怎么让皇上知道并且相信他就是自己的骨的呢?

 太多的疑问了,不弄清楚的话她是无法放心的。

 妘州歌不躲不闪的望着轩辕凤暖,很明显是非要得到回答不可了。

 轩辕凤暖挑了挑眉说道:“皇后娘娘让本王进宫的。”

 皇后娘娘让他进宫的?

 妘州歌下意识的就想接着问皇后娘娘让他进宫干什么,不会是刁难他吧,但是话到嘴边又堪堪的咽了下去,再问下去就显得不妥了,毕竟现在他们说起来其实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然后妘州歌忽然脚步一停,慢半拍的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瞠大了眼睛惊疑的望着轩辕凤暖。

 在广场上认出他之后她太震惊和意外了,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扰了心绪,加上首席巫女的事让她无暇分心,所以没有多想什么,现在才猛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辈子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既然不认识,为什么他对她的态度…难道他知道了那晚在宫墙下的人是她?!

 这么想着妘州歌的眼睛就瞠得越发大了,一双杏眸瞪得圆滚滚的,眼里闪着惊疑不确定之,脸上又满是纠结,小嘴因为脑海里的想法而微微张着,看起来就像只被突然吓到了的仓鼠,难得的出了可爱的神情来,让轩辕凤暖觉得很是新奇。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丫头脸上出现这种可爱的神情来呢,从他第一次见她到现在,每次她都表现得很是冷静淡定自若,似乎不会因为什么事而慌乱变,老成稳重得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现在看到她这副模样倒是让他觉得新奇有趣。

 “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妘州歌反应过来之后就盯着轩辕凤暖,神情有些防备警惕了起来。

 她可不是傻,这辈子的妘州歌和轩辕凤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他知道那晚翻过宫墙的人是她,并且将这件事说了出去,那对她而言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因为他是瑞王爷,深受盛宠,他说的话分量自然不会低。那个时候她还是不能离开巫灵宫的,却在半夜时分翻过宫墙到了后宫去。

 如果这件事被揭穿了,她首席巫女的身份肯定会被剥夺的!

 首席巫女的身份一旦被剥夺她不但要重新来过,而且会更加的艰难,她的所有计划都会被打,她想要报仇就会变得更加遥远!

 就那么一瞬间,妘州歌就已经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内心因为轩辕凤暖出现的短暂波动迅速的平复冷静了下来,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瑞王爷,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说?”妘州歌掀了掀嘴角说道,话虽然是询问的话,但是语调里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她可不管他是不是王爷,对她产生了威胁她就要在事情发生之前解决了,防患于未然才是正确的。

 妘州歌突然改变了态度让轩辕凤暖怔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发现她现在的气息和态度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现在的她是疏远的,防备的,冷漠的,刚才,刚才却是温暖的,亲近的…是什么让她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轩辕凤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王爷?”妘州歌以为他不肯,声音不由得微微冷了起来。

 轩辕凤暖抬眸看了她一眼说道:“这里是皇宫,如果让人看到刚诞生的首席巫女和本王坐在一起只怕是会引人猜疑吧?妘小姐要是有要紧事要跟本王说,不妨约在明午时之后,洛邑城里的漱玉斋相见,刚好本王也记起来似乎有事情要跟妘小姐谈呢。”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心里就已经明了,各自都已经猜到过去的两次锋是对方了,而很显然对方心里想的和忌惮的跟自己想的忌惮的是一样的。

 妘州歌眸沉了沉,但还是应道:“好,希望王爷可不要失约了。”

 这里确实不太适合谈事情,要是让人知道她和瑞王爷有什么关系那就不妙了,她没有想过将他扯进姬家的事,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喜欢姬家。

 轩辕凤暖勾了勾道:“本王还担心妘小姐你要失约呢。”

 妘州歌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转身就要走。

 “等等!本王搭救了你,难道你不需要多谢本王?”

 妘州歌回头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我记得是王爷主动的。”

 “…”轩辕凤暖觉得自己今天是撞到脑子了。

 回到巫灵宫之后权司大人很快便派了朱雀来问话,妘州歌也没有隐瞒,如实说了遇到的事,她相信兰贵妃不会因此而找自己麻烦的,如果她够聪明的话。

 她现在还是想想明天的事吧,她认出轩辕凤暖之后还没有好好的想过以后要怎么办,两人的关系已经大不相同了,就算她去跟他说自己是姚子暇他也不一定会相信,而且他是不是还记得姚子暇这个人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妘州歌不由得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谁没有了谁就活不下去的事,也没有谁真的会一直记得谁,多的是凉薄之人。就算她曾经照顾过他几年,他也不一定会一直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上,而且姚子暇已经死了十几年了!除了她自己,还有谁记得姚子暇这个人?

 明天,明天她再试探一下他吧,然后以后没有必要就不要有过多的牵扯了,他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既然姚子暇已经死了,那就让这个人从他生命中消失吧!只要他不碍着她,不会找妘家的茬,她也不会跟他作对的,他要是上登上天子的宝座,她甚至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也算是成全了姚子暇和他的缘分。

 但是她不会和他相认的,即使他心里还记着姚子暇对他的恩情。

 妘州歌对兰贵妃的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回到巫灵宫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傍晚的时候听巫灵宫的侍女说皇宫里好像来了人,但是很快就走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她猜应该是兰贵妃恶人先告状到皇上那里说了一通吧,所以皇上才派人到巫灵宫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是已经解决了?兰贵妃真是太心急了,她这个首席巫女才诞生不久她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她的麻烦,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么?哦,还有姬子臻,这几天都没有到巫灵宫里来呢,是打算连十二使者都不当了吗?

 第二天妘州歌在出宫前去了趟权司大人那里跟她说了自己今天要出宫,如果时间来不及里的话会在妘府留宿,不会回宫了。权司大人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让她出宫去了。

 得到应允妘州歌便带着舜华和杜衡出宫去了,舜华和杜衡随着妘州歌来到洛邑住进了巫灵宫平也是很少离开的,除了必要的事情,像是出宫去妘府取些东西,或者是要添置什么,两人才会轮出宫。现在妘州歌当上了首席巫女,受到的限制少了许多,这次出宫两人的心情都不一样了。

 “小姐,咱们不是要回妘府吗?”舜华见马车出了宫没有往妘府的方向而去反而是往城中而去,有些奇怪的问道。

 小姐不回妘府是要去哪里?

 妘州歌笑了笑说道:“我今天约了人,待会儿到了的时候你们多注意些。”

 至于多注意什么妘州歌不说舜华和杜衡也是明白的,两人相视了一眼,眼里同时闪着疑惑。

 在洛邑小姐除了姜小姐几位还认识什么人吗?而且还要多注意…怎么听起来有点,有点不妥?小姐到底要见谁?

 舜华和杜衡两人看了眼对方,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心。

 出了宫门妘州歌就换了马车,然后在转入了城中之后她就吩咐车夫驾着马车到漱玉斋,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漱玉斋,漱玉斋位于洛邑城主大街接近街尾的位置,位置虽然不是顶好的,但是漱玉斋的名气可不小,洛邑的人都知道这漱玉斋是瑞王爷的产业,而瑞王爷是个招惹不起的人,加之漱玉斋又是走高档路线的,这么一来名气自然是不缺的。

 妘州歌到了漱玉斋的时候,大堂里人并不多,可能是时候偏着不早不晚,只有三两人坐在大堂里喝着茶低声说着话,她下了马车正准备进去,却被从旁边突然冲过来的一个人给撞得倒跌了几步,背后要不是有舜华和杜衡她就要跌倒在地上了,可即使是这样,她也是被撞得生痛。

 舜华和杜衡面色大变,舜华扶住了自家小姐之后柳眉倒竖,冲着撞过来的人怒声道:“你这人是怎么走路的,没看到我家小姐吗,就这样撞过来,要是撞伤了我家小姐,你负责得起吗?”

 “就是,这里人来人往的,怎么能这么莽撞呢?看你把我家小姐撞得!”杜衡也是怒瞪着撞了妘州歌的人。

 妘州歌站稳了身子之后正想说声没关系,不料撞她的人却是扑了过来紧紧的抱着她的腿,惊恐的哭泣着哀求道:“小姐,小姐,求求你救救我,不然我会没命的,小姐,你大慈大悲救救我,我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妘州歌有些愣然,舜华和杜衡也是皱起了眉头,随着女子惊怕的视线一看,就看到几个穿着家丁服的人凶神恶煞的走了过来,那女子见状更是缩到了妘州歌身后,瑟瑟发抖。

 几个家丁样的人很快就走到了妘州歌三人面前,见女子躲在了她身后就想要上前去拉扯,只是那女子死死的抱着妘州歌的腿,让她几乎动弹不得,想要捉女子的人一见妘州歌竟然不让,立刻就凶恶的冲着她叫道:“识相的就给小爷滚,不然连你一块捉了!”

 妘州歌眉头一皱,很是不喜欢这人说话的态度,还没有人敢冲着她小爷小爷的叫呢。他要是好好说话说不定她还不打算手,因为她也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善良大发的人,这女子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她自然不会多事的贸贸然手管别人的闲事。

 但是现在,显然是就算她不想手也得手了。

 “你没看到是这人死活抱着我的腿不放吗?我想走也走不了啊!”妘州歌淡声说道。

 说话的人低头一看,确实是如此,又抬头看了看妘州歌,发现她身上的衣裙都是由名贵的料子制成,人也是气质高贵出众,身上,头上的饰品也是上等,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他们也是大户人家里的下人,识人这点眼里还是有的,也知道洛邑城里多的是达官贵人,想了想便说道:“这位小姐,只要你让开让我们把这个逃婢捉回去跟主子代,我们也不会为难小姐。”

 “他们胡说!我不是什么逃婢,我是普通的老百姓,是他们的公子,他看上了我的容貌,想要,想要…这位小姐,求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千万不要走开,不然我的命都会没的!”跪在地上的女子仰头悲愤的哭喊道。

 她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农家女,今天进城也只是想帮老母亲买点药,谁知道,谁知道就被那登徒子看上了,想要非礼她,她挣扎不肯,还抓伤了那登徒子,他就发了狠让他身边的爪牙来捉她,还说要弄死她!她好不容易才跑掉的,这位小姐她看得出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要她肯帮她,她一定能逃过这一回的!

 妘州歌低头一看,果然,这会儿正死死抱着她腿的女子果然是生得很是貌美,樱桃小嘴,琼鼻,水灵灵的双眸,蛾眉不描而黛,皮肤白皙,即使此刻狼狈不已也无损她的美貌,难怪被人盯上了。

 “她说不是你们府上的逃婢呢,所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良为娼?还是要强纳为妾?还是想就这样玩玩就算了?”妘州歌问。

 男人面色一僵,马上又羞怒了起来,怒瞪着妘州歌嚷着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老实说了吧,我们公子看上她了,那是她的福分!可是她居然不识抬举的把我们公子伤着了!我们肯定得捉她回去,不然怎么跟我们老爷夫人代,我们公子那是随便能伤的吗?”

 “哦,照你这样说,你家公子伤不得,别人就能随意伤了是吧?你家公子是哪个府上的公子,竟然如此猖狂,当街当众就要强抢民女,我倒是要看看这洛邑还有没有王法了!”妘州歌冷声说道。

 漱玉斋大门前有人闹事,大堂里坐着的人自然是听到了,有不少人也跑了出来,一看双方的阵势,立刻就明白了,原先有些人不想惹事的听到妘州歌的话,见她一个弱女子都敢站出来,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纷纷说道:“就是,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女子明明就是良家女子,你们却说是什么逃婢,分明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们,你们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你们敢这样说,小心惹祸上身,到时候自身都难保!”

 “那你倒是说说你家公子是谁啊!”

 “就是,说出来让我们都知道,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公子这么猖狂!”

 那人比众人得节节败退,怒声吼道:“我家公子是姬家的公子,是姬大人的嫡公子!”

 妘州歌面色一沉,眸一冷,边勾起了一抹冷嘲的笑容。

 姬家,姬大人的嫡公子,不就是那对狗男女的儿子了?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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