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泼妇打架
“函姑姑你也起来啊？”胤衸惊讶的问道。
瑶函是最爱懒
的，通常都太阳晒
股了才起来。可是今天胤衸起来她就跟着起来了，也和秋儿、冬儿一起打着哈欠伺候十八阿哥起穿衣梳洗。这如何不让胤衸感到奇怪？“没事。你去学堂我可以一会再睡。还是先把你伺候好了我才能安心！”瑶函假笑着。
“函姑姑~~”胤衸听完又腻了上来，瑶函亲了好几口胤衸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你乖乖去请安，我等你吃饭哦！”瑶函宠溺的捏了他的小鼻子一下。
“嗯，嗯！”胤衸高兴的点头。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函姑姑一下子就对他更“亲热”了起来，可是这样的变化他很喜欢。有人疼有人宠的感觉，真好…
“那函姑姑不许赖皮哦。我请了安就回来。你要不等我，我就不吃饭了！”胤衸仰着小脖子威胁道。
“知道了，我怎么能不等我的亲亲小宝贝呢？放心好了。”瑶函不理会秋儿和冬儿惊诧的眼神对着胤衸甜笑道。
胤衸欢呼雀跃的去请安了。
“函姑姑，您没说吧？”冬儿看见胤衸出去，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我答应的事怎么能不算！你看我像信口雌黄满嘴跑舌头的人吗？”瑶函娇嗔道。
“没有没有。”冬儿讪笑道，面上犹豫不知道该问不该问。函姑姑早上这一出可太反常了。
“你也知道他昨天一直闹，我怕他去请安的时候神情不对让皇上看出来，我倒是没什么，可是你们可要跟着吃瓜烙了。所以我才这么早也起来了，还说等十八阿哥一起回来吃饭，这也是权益之策。”瑶函聪明的看出了冬儿的疑问，先说出这番话来堵冬儿的嘴。
“哎呀，函姑姑，您想的太周到了。还是您心思缜密，要不皇上怎么把十八阿哥叫给您呢？”冬儿一记马
送上。“咳。”瑶函老脸一红，又道，“既然这么着，我就先回去了。这一晚上没回去睡，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可是，要是十八阿哥回来…”冬儿担心道。
“嗨，这有什么。去学堂的时辰可是皇上定的，他还能因为我不等他吃饭就不去学堂了？顶多是赌气闹一阵，到时辰了他自然就乖觉了。”瑶函道。
“那好，奴婢这就叫人给您收拾铺盖…”冬儿点头道。
“可别！”瑶函拦住她，“你昨天也说了，我这是受了牵连了，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你的这份心意我记下了，可是这不合规矩。上面既然要我去那住，我就应该听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这么帮我，上面要是知道了，这好说不好听啊！再说也显得我不知道好歹，恃宠而骄。”
瑶函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冬儿听了敬佩不已。怪不得秋儿姐姐总说函姑姑了不得，还真是啊！
“那就只能委屈函姑姑了。”冬儿歉意道。
“不委屈。我也不能光考虑我不是？”瑶函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看得冬儿更是感动莫名。
瑶函暗自窃喜，看来这小丫头已经完全的相信自己了！嗯，很好，开始Plan B！
“什么？”胤衸暴跳如雷，怒气冲冲的对着冬儿大吼道。别看这个阿哥才五岁，可是皇子龙威还是有的，这一声大喝吓的冬儿眼泪都出来了。
“函姑姑，姑姑她，她…”冬儿吓的语不成句。
“到底怎么了？我刚才出门的时候函姑姑还说要等我回来一起吃饭呢！”胤衸大叫道。
“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秋儿也喝问道，趁胤衸不注意给冬儿使了个颜色。她心里明镜似的，瑶函为什么不在这等着胤衸吃饭她一清二楚。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安抚十八阿哥罢了。
“函姑姑还有别的事。说中午再陪十八阿哥用膳。”冬儿咧着嘴编出来了一句谎话。
“这样啊？”胤衸听完气消了不少，坐在座位上嘟着嘴好像
了气的皮球，提不起一点干劲了。“十八阿哥，您快用膳吧。冷了仔细肚子疼。”秋儿忙上来打圆场。
“嗯。”胤衸闷闷的，拿起桌上的螺纹象牙包银筷子，叫秋儿拿酸笋汤拌了小半碗饭，就着两小块咸香豆干胡乱吃了两口，就要茶不吃了。
“十八阿哥您再用点？”秋儿在一旁劝道。
“不吃了，没胃口。等中午和函姑姑一起吃吧。”胤衸说着拿茶漱了口带着小喜子往学堂去了。
秋儿和冬儿两个人看着桌上一共没吃上五口的饭碗，长吁短叹。愁眉苦脸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饭呢？摆好没有？我可饿坏了，差一点就没顶住！”胤衸中午回来进屋就嚷嚷饿。
“都摆好了，就等十八阿哥您呢。”冬儿笑道。
“嗯。函姑姑呢？我回来她怎么不来接我？”胤衸撅嘴道，低头想了一下又笑了，“知道了，她一定也是早上没吃
，这会等不及已经吃上了吧？真是的，说好了等我的！”胤衸兴冲冲的冲进正堂。一桌子饭菜都已经摆好了，伺候吃饭的奴才们也都就位了。可是胤衸心心念念的人却不在。
“怎么回事？难不成出恭了？”胤衸嘟囔着坐了下来。秋儿、冬儿急忙添饭夹菜。
“不忙，等函姑姑一会吧。”胤衸摆手说道。
“十八阿哥，您饿了不是？还是边吃边等吧。函姑姑一会就来了。”秋儿哄道。
“那多不好啊。皇阿玛常常教育我们‘不以恶小而为之’，先吃饭虽然不是大事，可是还是不尊重函姑姑，我不要。我等函姑姑来了再一起吃。”说完，胤衸面对着一桌子菜小小的
了一下口水。秋儿和冬儿两个人面面相觑，俱都素手无策了。
秋儿看着强自忍耐的引进，冲着冬儿艰难的点了点头。冬儿忙退下去，飞奔而出，找瑶函去了。
西四所，仆役房。
瑶函回来的时候只看到织娟一个人还在呼呼大睡，那两个想来都早起当差去了。尤其是绮纹管茶水，这阿哥一起来就要喝的，想必是这里面起来最早的了。纹娟管沐浴，那早上的洗脸水什么的也一定是她准备，也不是清闲的活儿。只有织娟管鞋袜，只要昨天晚上找出来，今天就轻省不少，是个好差事。
瑶函困啊，这一夜为了改变她被动挨打的处境想办法想的很是兴奋，大约快四更了才睡着，早上又要装乖巧的伺候胤衸上学，瑶函现在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可是，瑶函摸了一下炕，冰凉冰凉的！地上的炭盆也早就熄了，四周都是一层黑灰。再看脸盆架上的一个铜盆里，竟然薄薄的结了一层冰！
瑶函对织娟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这么冷还能睡的这么香？这姐姐真不是一般人啊！
瑶函四处查看的声响吵醒了睡的正香甜的织娟。织娟睁开眼睛发现屋里只有瑶函一个人，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尖声问道，“你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啊。”瑶函摇头道。
“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织娟厉声道。
“我哪有鬼鬼祟祟！我是觉得太冷了，这么冷你能睡着吗？”瑶函奇怪的问道。
“我睡不睡得着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以为我是绮娟那个啥也不知道的吃货！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着呢！”织娟冷笑道，“你是被皇上带进宫来的，竟然恬不知
的和阿哥们勾勾搭搭的。现在怎么样？被罚到我们这来了，你可真是丢了大人了！不把脸藏
裆里别拿出来现眼，还没羞没臊的去陪睡！你这样倚门卖笑的娼妇也配跟阿哥们拉拉扯扯！真是不要…”啪——
一声脆响。织娟脸上多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你这小
人还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织娟怒吼一声发疯了一样扑到瑶函身上。瑶函举着手很诧异，她没想到自己会打织娟，可是还没等她后悔，织娟已经冲了上来，瑶函一个措手不及被织娟也打了一巴掌。
“停下，你干什么？”瑶函用手架住织娟的双手，织娟又用脚来踢。一副要拼命的架势。瑶函只有两只手，顾得了这头顾不到那头，几下就被织娟打散了头发，脸上也挨了几下，火辣辣的疼。
“当啷——”混乱中不知谁踢倒了炭盆，一阵黑灰飞起，两个人更是狼狈不堪。
叮当——，嘎嘣——，噼啪——，哗啦——，咕咚——
两人从地上打到炕上，又从炕上打到地上，屋里的东西全遭了殃了，被和褥子炕上地上都有。胭脂首饰铺了一桌子，镜子掉到地上被踩变了形。脸盆被踢了下来，连架子都不能幸免，横在了地上。
瑶函这样的娇小姐哪里是成天干活且有“动手”经验的织娟的对手。支巴了几下一会就没劲了，从开始的能反扑几巴掌变成了一面倒的局势，瑶函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住手，住手！停下！快停下！！”瑶函抱着头大叫。
织娟冷哼着又对着瑶函
间的软
掐了下去。“哎呀——”瑶函痛的大叫。一着急发了狠，抓住织娟的头发就扯。织娟岂能让他如愿？反手也扯住了瑶函的头发。
纹娟不知道瑶函回来了没有，吃了早饭没有，心里惦记就回来看看。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几个小宫女和几个小太监站在她的房间外面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而屋里更是传来一阵阵尖叫与怒骂。
纹娟吓了一跳，急忙冲进屋里。眼前的一幕让纹娟震惊不已——屋里
成一团，已然没有下脚的地方了。而瑶函和织娟两个人互相扯着头发咒骂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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