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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 我只为你发傻
 刘君酌——

 何亭亭刚想叫,就看到刘君酌身旁跟了个陌生的女孩子,当下抿,一言不发。

 “滚远点,不许打她的主意。”刘君酌沉着俊脸警告附近几个青年。

 那个陌生女孩子高兴得拍掌叫起来,“你真厉害,我好崇拜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何亭亭整了整衣服,假装看向远方,却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刘君酌,看他怎么应付女孩子的搭讪。

 只见刘君酌将黑沉的脸看向那个陌生的清秀女孩子,“你也给老子滚——”

 在学校里的同学他尚且不给面子,何况是在海滩上随便搭讪的女人?

 那个清秀女孩子脸一红,仍旧不依不饶,“我爸爸是厂长,你跟我好了,我让我爸介绍你进去…”

 何亭亭很满意刘君酌的态度,此时便伸出双手捏住刘君酌俊脸的脸颊,“说,你又编了什么可怜的身世欺骗女孩子了?明明自己开了厂开了公司,是大老板了,还到处玩人。”

 那个俊美青年和清秀女孩子都倒一口气,忍不住看向刘君酌。

 这个凶神恶煞的少年,竟然是大老板?

 他那么凶,到底会怎么对掐他脸的少女?

 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那凶恶少年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一口大白牙,脸上狂喜,又带着谄媚,如同一条温顺的大型犬讨好主人,“我没有骗过谁,亭亭你一定要相信我。”

 何亭亭松开手,俏脸忍不住笑起来,一脸的阳光灿烂,嗔道,“我才不信呢。”

 说完,转身就向沙滩的另一边跑去。

 刘君酌欢喜炸了,忙追上去,追出几步干脆变成蹦跳了,可想而知他的内心有多痛快。

 俊美青年和清秀女孩相视一眼,都撇撇嘴,原来是一对的,干嘛假装没有对象骗人啊,真是!

 刘君酌跳着追向何亭亭,心里快乐,忍不住一边追一边叫何亭亭的名字,跟傻了似的。

 何亭亭偶尔应几声,之后就羞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走到一片礁石上坐下,望着波涛汹涌的海边,并不敢看身边的刘君酌。

 刘君酌坐在何亭亭身边,兴奋得不知手脚该怎么放,一叠声问,“亭亭,你要同我和好了是不是?你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

 何亭亭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口中却说,“我哪里敢跟你生气啊,你刘君酌可是敢食言而肥的人,说不想考鹏城大学呢。”

 这明显是要算旧账的意思,刘君酌忙道,“我做梦都想考过来,那次不过是说说而已…好吧,也有几分真心,因为我想食言,然后罚给你看一辈子的门。”那样,我就可以一辈子守着你了。

 他没敢往下说,即使他的胆量让他在部队拆过炸弹,此刻也不敢直接将心事说出来告诉何亭亭。

 何亭亭却不知怎么,忽然明白了他未说出口的话,脸瞬间烧了起来,声如蚊蚋,“你就那么喜欢给别人看门啊…”

 “我只想给你看门,看一辈子。”刘君酌耳尖,将何亭亭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忙口回答。

 何亭亭的脸更红了,她羞涩地转过来,目光如水地看向刘君酌,“后来我去了三角梅树下,看到有血迹,你伤着哪里了?”

 刘君酌俊目一亮,“你去了,那你看到我给你送你的香水了吗?”

 “你先回答我,伤着哪里了?”何亭亭侧着脸蛋,明眸看向刘君酌。

 “伤的是头,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了。”刘君酌说着,摸摸脑袋顶部。现在的确没事了,不过当时伤得还重的,他是昏着被找到的的。

 只是这些事都过去了,没必要跟何亭亭再说,徒让她难过。

 何亭亭听了,便坐直了身体,探身过去,“是哪里?你低一点,让我看看…”

 她看到刘君酌脑袋顶部偏向左耳的方向有个约莫一厘米长的伤疤,伤疤上没有头发,但幸好伤疤不大,旁边的头发可以遮掩住。

 这样大小的伤口出来的血能隔了一天还留在原地,估计是伤得极深。

 何亭亭想起自己八岁那年摔伤的事,猜测刘君酌当时必定伤得很重的,当下便心疼地用手轻轻摸了摸那个伤疤。

 刘君酌感受着何亭亭的手指,怕她难过,说道,“早就好了,现在没事了,你别难过。”

 “你真是个傻瓜,当天来了台风怎么还在那里等?你就不会先回去,或者来找我吗?”何亭亭摸着那伤疤,心里一的痛,嘴上却训道。

 刘君酌很想伸手握住何亭亭的手,让她不要担心,但实际上他并不敢动,“我怕你来了见不到我。”

 当时来了台风,雨下得也大,飞沙走石一样,他其实很怕何亭亭会来的。所以他不敢走,想着等到何亭亭了,就马上送她回去,即使会被他母亲当即带回京城。

 何亭亭眼眶发热,视线模糊了,“你真傻…”

 刘君酌觉得头上某处一,紧接着了,心中顿时像被重重一撞,忙抬起头。

 她哭了,为他流泪了。

 “亭亭,你别哭,我现在没事了。”刘君酌有些手足无措,双手想抚上何亭亭的手或者脸,可是却又不敢,急得团团转。

 何亭亭羞得忙侧开脸,别扭道,“我才没有哭。”

 刘君酌见她粉的脸颊上带着泪痕,往上是翘成小扇子一样的睫和雾蒙蒙的眼波,顿时痴了,半晌反应不过来。

 何亭亭见刘君酌半晌不说话,便擦了眼泪扭脸去看他,“你傻啦?怎么不说话?”

 话一出,见刘君酌正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她,脸上怔怔的,可不是傻了了么?

 她脸上发烧,忙又转开眼,满脸都是笑容,扭着手指,“刘君酌是个傻子,傻子…”

 刘君酌堪堪回神,见她笑得眉眼弯弯,星眸闪动,嘴角梨涡深深,红齿白,不由得更痴了,轻轻地说道,“我只为你发傻。”

 轰——

 何亭亭的脸再度烧了起来,忙用双手捂住脸,再不敢见人了。

 两人正为彼此神思不属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何玄连喊回去吃午饭的声音。

 何亭亭和刘君酌如梦初醒,都不好意思看对方,便低着头下了礁石,一起慢慢走回去。

 走几步,刘君酌想起何亭亭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忙问,“亭亭,你看到我送给你的香水了吗?”

 何亭亭扭着手指,没敢看刘君酌,低声道,“你难道闻不出么,我早上就你调试的那款香水…”她说着,羞得几乎说不下去了,却还是鼓起勇气,低低地补充道,“前调苦涩中带着甜蜜…”

 虽然何亭亭的声音很小,但是已经足够让刘君酌听清楚了,他兴奋得浑身血脉贲张,毫倒竖,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那、那你、那你…是…是什么…那个中调,你、你闻出来了吗?”

 何亭亭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我闻出来了…你、你…我大概知道香调表,回去我也调试一瓶给你。”

 “啊…”刘君酌突然欢呼一声,傻了一样冲进大海里,口中还兀自大声喊,“我好高兴啊…哈哈哈…我好高兴…”

 他疯了一样在海水里转,溅起一片雪白的花,接着又潜伏进水里,出来之后开始蛙泳、蝶泳…

 何亭亭看着在海水里发疯的刘君酌,一面觉得他傻,一面又忍不住高兴地笑起来。

 刘君酌觉得自己有无限精力,他在海里折腾过之后,便大笑着看向站在沙滩上的何亭亭。

 只见少女裙裾翻飞,在阳光下如同一株盛开的玫瑰,灿烂夺目。

 他心中爱意翻腾,飞快地从海里跑上去,跑到少女跟前,低下头望进她点漆一般的眸子,“亭亭,我、我不要这一款香水…你、你能送一款新的香水给我吗?甜蜜的、欣的、激动的、会让人心跳加快的…”

 他太过激动,将飞快地将心里的感受说了出来。

 何亭亭却听懂了,她烧红着脸迈开脚步在沙滩上跑起来,回头嫣然一笑,“这得看你的表现了,你如果表现得好…”

 “我会好好表现的…”刘君酌欣喜若狂,迈着大长腿跟了上去。

 沈云飞首先发现了两人的不妥,他见何亭亭和刘君酌视线接触时爱意无限,脸颊绯红,稍微一想,便好似如遭雷劈,觉得色彩明的山河顿时变成了一片灰色。

 这两年他不住地努力,可是一点进展也没有,他也知道自己或许是永远配不上何亭亭的。可是即使有过这样的自我认知,他还是无法放弃,无法遗忘。

 所以,当发现何亭亭和刘君酌互有爱意时,他难受得恨不得哭出来,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从开车到吃饭这段时间,刘君酌异常活跃,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何亭亭羞红着双颊,各种温柔娇憨,加上现场粉红的气氛,很快让何玄连和李真真也有所猜测,不住地打量两人。

 吃完饭休息时,李真真拉着何亭亭进入她们的钟点房,开始严刑供。

 何亭亭双颊晕红,“我们、我们只是和好了,没有、没有像你们想的那样…”说着羞得直跺脚,“哎呀,你们真的想太多啦!”

 她觉得还没有将香水调试出来,就还不算什么,所以此时坚决不承认。

 “别说我们想得多,实在是瞎子都看出来了。”李真真看着好友从灵魂发出的喜悦,摇摇头说道。这副样子还说没什么,骗谁呢。

 何亭亭的脸更红了,垂下眼眸,“我不跟你们强词夺理。”

 李真真见了,忍不住想再羞一羞她,便道,“你还好,只是脸红。刘君酌简直乐疯了,像疯子似的,只会傻笑了。我吃饭时看了他几次,发现他的视线一直黏在你身上,像狼一样,冒着绿光。”

 何亭亭红着脸扑向了李真真,“李真真,你敢笑我…”

 “哈哈哈…”李真真被何亭亭扑倒在上,放声笑了起来,“我哪里笑你了,我笑的是刘君酌而已。你呀,还没有怎么样,就一副刘君酌自己人的样子了,我真不想说你。”

 何亭亭听得更羞,和李真真在上打了起来。

 下午五人继续到海滩上玩,和早上不同,这次一下车,刘君酌就以拍照为借口,地拉着何亭亭去过二人世界了。

 李真真羡慕地看着一高一矮的背影,觉得无限般配和妥帖,便笑着点头,在心里暗暗祝福。

 何玄连此时也回味过来了,他有心把妹妹和刘君酌那大灰狼隔开,可是却知道妹妹肯定不肯听他的——从刚才她脸上一直是笑容就知道,所以,他只能耸耸肩,假装不知道。

 沈云飞像是受到了重击,垂下脑袋,连到海中玩也没了心思。

 何玄连拍拍好朋友的肩膀,表示无言的安慰。

 即使没有刘君酌,亭亭应该也不会喜欢上沈云飞的。沈云飞注定是单相思,永远不可能得偿所愿的。

 何亭亭和刘君酌一起在沙滩上走,起先因为羞涩,两人都不敢说话,你偷偷看看我我偷偷看看你,再脸红一阵。到后来慢慢找回过去的感觉,这才畅谈起来。

 只是到底不同了,即使做着过去一样的事,也是截然不同的心情了。每一件小事,两人如今做起来,都免不了脸红心跳。

 最后两人坐在沙滩上,说着分别后的事。

 说着说着,刘君酌委屈地问何亭亭,“这次见面,你为什么不理我啊?是因为我妈妈吗?”

 只是两年不见,她就把他当作陌生人了。

 何亭亭垂下眼睑,“她让我不许着你,说我家是从商的,你们家是从政的,我们两家不、不…不是同一层次。”她说不出口“般配”两个字,便用“不是同一层次”代替。

 “你别理她,她以后都管不到我身上了。”刘君酌认真地说道,“何况,我也是从商的,我们是一样的。”

 何亭亭听得心中稍安,又难过道,“她还说…还说你有个青梅竹马…”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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