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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还是一样没出息
一场大雨过后,天空依旧阴沉沉的,没有一丝放晴的意思。天空的乌云一层着一层,闪电划破云层的时候,才能看见一丝的光亮。

 ‮夜午‬的别墅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寂静,当窗外亮起的时候,才看见,窗口处站着一个人,不出声,也不动,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直到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

 “南枫,你这是在做什么?”蓝希雅穿着睡衣优雅地走下来,闻着客厅里刺鼻的烟味,她不由得皱眉。

 “我等会就走!”南枫抱着手臂,蓝希雅摸黑找到遥控,点亮客厅里的灯,窗边的桌上放着烟灰缸,里面已经满满的都是烟蒂,旁边还有两个抓皱了的,空了的烟盒。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赶紧给我上去休息!”蓝希雅皱眉。心中骂着,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不争气的儿子来!

 “这不是我家,我认!”他回身看着母亲,平里那意气风发的脸,此时苍白而憔悴。

 “你…”蓝希雅提了口气。

 “又想要训的话,留着以后再说吧!”南枫拿起车钥匙。“连着半个月,每次看见我都是一样的话。您不腻,我听着都觉得腻了!”

 “南枫,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没什么意思。”他说着笑了笑。能有什么意思,他敢有什么意思。“我先回去了,您没事,也早点休息吧!”南枫说着直接走向门口。“哦。过两天我要出差!”他说着直接开门走出去,不管客厅里面如死灰的蓝希雅。

 雨后的空气透着一阵阵凉,花园泥土的腥味。一阵阵的传来。这段时间了太多的烟,也喝了太多的酒,现在想想自己竟然连折磨自己的方法都没有了!最伤、最痛的时候,已经走过去了。现在…为什么还是无法正常的生活?

 别墅里空的,关车门的时候,回声好像很严重,现在这里只有头他一个人,走到门口他习惯性的走到信箱前打开,里边放着一个小纸袋。里边是药,治疗胃痛、咽痛,他一直都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可是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说过。

 拿出手机来,编辑好了几个字,却还是在发出之前,把信息删掉,随手将手机揣进衣袋里!还是等以后再再说吧,现在没什么心情。走进客厅,外衣都没,就直接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轰隆隆…窗外的雷声又想起来,接着又是一场大雨…

 *****

 医院。

 韩斯琪查房回来,听着窗外脆生生的雷声,她哆嗦了一下,真是要命了!怎么偏偏赶上一个这样的鬼天气值班,真是要命啊!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把窗帘挡好,然后缩进沙发里,早知道就不要跟别人串休了!真是的,黎昕,你这家伙,都是你害的!

 “你在骂我?”一道幽怨的声音响起,韩斯琪吓得大叫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然后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黎昕,拍拍口,使劲地白他一眼。

 “你干嘛啊!想吓死人啊!”

 “怎么会呢!我这是担心你吓死,才过来的!”黎昕笑着走进去,大喇喇的坐下来。“韩斯琪同志,其实要你完全可以考虑着对我客气一点。”

 “是谁害我今天值班的啊!”韩斯琪瞪着黎昕,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韩斯琪同学。是谁害得我全勤连着好几个月都泡汤了,现在竟然还好意思指责我?是你说请我吃饭的!”

 韩斯琪苦着一张小-脸。黎昕这家伙,现在也就在邢伟豪跟慕寒的面前会乖一点,现在邢伟豪忙部队的事情,慕寒忙着‘怀-孕’的事,没人管他,他越来越放肆了!“你来医院干什么?”

 “看你啊!”黎昕意想不到的直白。

 呃…他这样说,韩斯琪倒是不知道应该讲什么了!他不是应该找理由说来拿东西顺便看看她的吗!

 “不知道哪个家伙,年纪一把了,还怕打雷!”黎昕嘲笑着。

 “你少来!”韩斯琪鼓着嘴。“不过没关系,你笑吧!尽情的笑,反正也没声多久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渐渐地多出了一丝哀伤。

 “什么?”黎昕在美味的食物里抬头。

 “我…要调工作了,回A市!”韩斯琪笑着,可是此时的笑容确是那样的令人心痛。当初来这里,也是两家为了她跟南枫的关系,现在,两家都不在追问这件事,她也不想留在这了!

 “难道在这除了南枫就没有你留恋的东西了?”黎昕问。

 “有啊!你跟楚陌都是我的好朋友,现在他都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了,我也该走了,说真的,我是特别恋家的人。离开家久了,我会想家的!”她给自己找理由。

 “楚陌走了,不是还有我?”黎昕问。“想家,这里距A市并不远,你想回去,随时都可以,还是你根本就是在逃避!”黎昕的话尖锐的一阵见血。

 逃避?没有吧!是事情过了这么久,是到了要面对现实的时候。

 “你怎么唧唧歪歪的,我走了,不是正好然你省心吗!你总嫌我麻烦!”

 “你真的觉得我是嫌你麻烦?”黎昕皱眉。

 黎昕认真的样子,看得她一惊。“黎大夫,我跟你开玩笑的!”韩斯琪可怜巴巴地揪着他的衣角讨好。“其实像你说的A市离这里又不远,我们随时可以再见的!”

 “…你”黎昕提气。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走之前,你不打算给半个送party?”

 “没钱!”黎昕没好气地说着,把脸撇到一边。

 “那就我出钱,给你办答谢宴。”她笑。“黎昕,真的,感谢你给我的一切,在C城,你是我最美好的回忆!”

 “你不是说我是噩梦吗!”黎昕把脸撇到一边,心里有些酸酸的。回忆?他不想做回忆。

 “你不欺负我的时候,就不是噩梦!”她说着笑了笑、“吃饭吧!我好真的饿了!”她说着跳到一边慢慢的吃起来。一边吃着,还一边夸张味道不错。

 黎昕站在一边看着她不由得叹气,韩斯琪,你这家伙,还敢在笨一点吗…

 ****

 蓝庭国际。

 南枫出差一周,回来就直接开会,从会议室里出来他疲惫的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坐在那里的母亲,吓了一跳。

 “妈,你怎么来了!”

 “你最近见过斯琪吗?”

 “没有!你不是知道,我出差刚回来吗!”他摇头,从绑架案后,在医院见过一面,在就没见过了。“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么了?”蓝希雅拍桌子。“南枫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想任到什么时候!”

 “妈,你从家里追过来,就是为了要书这件事吗!”南枫举得的头疼。“我做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接着又开会,我很累!”

 “人家慕寒都已经跟贺云翔复婚了,你还有什么坚持的!”

 “我坚持什么了!”南枫扯扯领带。“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放手了,想明白了!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牵扯到人家身上去,是您儿子喜欢人家,她可是从始至终都在拒绝。”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她说话!”

 南枫觉得头疼。“那你想怎么样,冲到人家家门口,在教训她一顿?”他笑。“那你就去吧!看看贺爷爷,会不会坐视不理!”

 蓝希雅气闷,恨恨地瞪了一眼南枫,“我就不明白,斯琪究竟哪里不如那个…”她即将出口的难听的话,被儿子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就算她哪里都比慕寒好,单凭你们这样喜欢,我也不会跟她在一起,要不是你跟我爸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我也许不会那样讨厌她!”

 “南枫,反了你了!”蓝希雅气得发抖,这个儿子她是越来越管不了了!

 “我就这样,你要是只是为了说这件事的话,就回去吧!我还有跟多工作,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只要打一个电话就行了!”他解开一颗扣子坐下来。“Mary,送夫人下去!”

 “南枫,你…”

 “妈,其实你在就该知道,要是您跟爸真的管得了我,事情也不会是今天的样子!”

 蓝希雅语,可是却也说不出什么,从小大大,哪次不是,他们越是要他做,他越是要扭着来!站了一会,她恨恨地转身,在门口了的时候,她停住脚步。“我在欠你最后一句。我们抛开联姻的想法不谈。单说琪琪对你的感情,南枫,错过她,这辈子你都找不到比她再爱你的人!”

 南枫握着笔的手僵了一下。他又不是要找一个爱自己的,两人要相爱,在一起才会幸福,不是吗!像慕寒跟云翔那样…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还考虑吧!”蓝希雅无奈地走出去,

 南枫握着笔,一直维持着那么动作,韩斯琪,也许自己这辈子注定了要亏欠她。对于她,南枫的心里有些逃避,可是却想不到越是不想要见到,偏偏就遇见了!

 中午,他在陪着几个客户吃饭。因为长时间的吸烟、熬夜,喝了几杯,胃就卡是受不了了。在卫生间里吐了一圈,出来的时候,遇见了她!他有些不懂,为什么最近总是在自己狼狈的时候,看见她!

 看见南枫,也明显的在韩斯琪的意料之外。两人愣了许久,都不知道该所什么,最后还是韩斯琪打破沉默。

 “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啊?”南枫摸-摸脸。“没什么,就是胃有点难受!”

 韩斯琪点点头。“那以后就少喝酒吧!”

 “恩!”南枫点点头,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南枫倚着墙壁,一项能言善辩的他,此时经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缓解这样的尴尬。是说对不起,还是该说谢谢你!直到一道声音传来。

 “斯琪!”南枫听着声音望过去,看见走过来的陌生男人。“怎么这么久?”他问着,颇有敌意地看了看南枫。

 “哦,遇见朋友!”韩斯琪微微一笑。“这是南枫,这个是我母亲朋友的孩子。”

 “你好!我是徐俊!”

 “你好!”南枫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走吧!你喜欢的甜品已经上来了!”徐俊温柔地看着韩斯琪。

 “那我先走了!”韩斯琪看了看南枫,跟着徐俊离开。

 南枫站在原处,一直目送着她们离开。不是黎昕吗!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徐俊,他紧紧地按着绞痛的胃部,缓缓地蹲下来,突然的落差让他觉得不适应,看来,浩子说的没错,自己是被宠坏了!喜欢她对他的好,而开始自己却只是一直贪图享受,等到一直在付出的人累了的时候,失去了的时候,他才擦觉…

 韩斯琪回到座位上,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南枫的脸色真的好苍白,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让自己不过多的去关心他、不看他。

 “琪琪,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徐俊看着韩斯琪问道。

 “哦,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医院有些忙!”

 “不是就快要调职了吗!怎么还这么拼!”徐俊轻笑。

 “不是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吗!”她轻笑着敷衍。

 “也是…”徐俊觉得尴尬,轻轻地点了点头。“等会A市就好了。到时候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恩!”韩斯琪点头。

 “晚上几点下班,我来接你!”见她没有拒绝徐俊欣喜道。

 “哦,不用了,我晚上有约!”

 “…”徐俊没有想到韩斯琪会拒绝的这么干脆。“那明天呢!我会在这边停留一段时间,有事来找我!”

 “好。我会的!”韩斯琪说着看了看时间。“我时间到了,先走了!”

 “我送你吧!”见韩斯琪起身徐俊急忙也站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好了。嗯。电话联系吧!”她说着不等徐俊反应已经跑了出去。

 徐俊站在原处,看着韩斯琪匆匆离开的身影,心中断定,韩斯琪跟那个男人肯定有古怪,她说…那人是南枫,难道就是之前的那个男人?

 也层着站。韩斯琪的脚步很急,以至于在转弯的时候撞了人,南枫的头正晕,被撞的退后两步,才扶住墙壁站稳,他正想发火过,看抬头看见是韩斯琪,终究是没说什么。又一次相遇,又一次尴尬!

 “你…没事吧!”韩斯琪试探着问。印象里的南枫,不是这样的,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好像自己都不认识了!

 “没事!”他摇头站直身体,他心里清楚自己此时很狼狈,就连刚刚徐俊的眼中都满是不屑,真是好笑,现在他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随便的阿猫阿狗都敢瞧不起他。

 “哦,那我先走了!”见南枫的态度这样韩斯琪的心有些闷闷的。韩斯琪,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啊!为什么每次看见他都是这样的,你的关心,他根本就不需要,你干嘛还要自讨没趣,她低着头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好!”南枫点点头,努力地支撑着自己,却终究是没能撑到最后。嘭——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嘭——

 听进这声音,韩斯琪回头,看见南枫晕倒,她吓得魂都没了,忘记了心中的坚持,忘了一直以来给自己的警告。几步的就冲了回来!

 “南枫!”她颤声叫着。“南枫,你醒醒…”她得大叫,可是南枫却一点回应都没有。“南枫!”

 南枫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韩斯琪焦急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你不是走了吗!”他暗暗太阳,真的好晕!

 “你…”韩琪琪气结,可是看他憔悴的样子,还是不忍心在说其他的。“能起来吗?”

 “我没事!”他说着自己试图起来。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累了。试了几次都没起来。最后还是韩琪琪拉着他起来。

 “谢谢!”他虚弱地笑笑。

 “你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韩斯琪担心地问道。

 南枫想了下,点点头,他的态度倒是出了韩斯琪的意料,她以为他会拒绝的。“会不会耽误你工作!”因为身体虚弱,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格外的轻柔。

 “还是先想好你自己吧!”韩斯琪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扶着他慢慢的走出去,南枫身体的重量,大部分都在她身上,她走起来有些费力。但心里却觉得暖暖的,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南枫别墅。

 “你还是到医院做下检查吧!”韩斯琪风扶着南枫躺下。他的样子虚的不行,就是从院子里走进来都冒了一身的虚汗。

 “没事,就是最近没休息好!”南枫靠着枕头。“我睡一下,你坐吧!”他真的太累了,说话间,竟然就睡着了!韩斯琪坐在边,一直看着南枫,眼圈中缓缓地冒出泪水,看着他苍白的脸,忍不住的握住他的手南枫,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忘记一个人!为什么你这样对我,我还是无法忘记,无法放弃。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能不这样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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