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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野地欢爱
第七十五章:野地

 祝玉叶一直站在大门外,见到江桦从里面出来,她狠狠的瞪她一眼,便转身进了屋。

 “涟漪,你真就这样原谅她了?”

 她质问女儿。

 涟漪还在发愣,没听到母亲的质问,祝玉叶提高嗓音又喊一声:“涟漪。”

 “啊?”

 她蓦然清醒,“怎么了妈?”

 “你真打算原谅那个卑鄙无的小人了?”

 “嗯是啊,我现在原谅她了,妈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祝玉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她:“看你那一脸恨嫁的样子,要是哪天陆琛对你不好了,你可别哭着往娘家跑!”

 “不会的,我只有笑着往娘家跑,哭的话只会往陆琛怀里钻。”

 “你…”

 祝玉叶脚一跺:“你也真不害臊!”

 她进了厨房,涟漪大声问:“那你是同意了对吧?我走了哦?”

 方母探出一个头:“急什么?你爸还在学校,再急也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的。”

 她怎么能不急,这江桦丢了个烫手山芋给她,她得赶紧回去丢给陆琛,让陆琛鉴定一下,到底是财产还是烟雾弹。

 祝玉叶做好了午餐,她的行李也收拾好了,见女儿执意要走,她也不好再阻拦,板着面孔:“总要把午饭吃了再走吧?”

 “当然了,回滨海再想吃妈做的饭就只能在梦里回味了,我今天一定要吃三大碗。”

 涟漪端起母亲盛好的米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妈,等我跟陆琛结婚的时候,你跟爸一定要来哦。”

 祝玉叶没话,她拽拽母亲的胳膊:“妈…”

 “知道了。”

 一听母亲答应,她瞬间眉开眼笑:“还记得我上次要让你们搬到滨海的事么?等我们结婚后,你们就搬过来哈。”

 “不去。”

 “为什么?”

 “不习惯大城市的繁华。”

 “可是你不想跟女儿生活在一起吗?”

 “你们可以搬到寿。”

 “那怎么行?陆琛的事业都在滨海呢。”

 “那就各过各的呗。”

 “妈…”

 她开始像小时候一样的撒娇:“求求你了,你就跟爸搬过来吧,其实不是我需要你们,是陆琛需要你们,我们家陆琛很可怜的,无父无母的一个孤儿,虽然在陆家生活了二十几年,可从来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和父母的疼爱,俗话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们家陆琛这么优秀,你们就把他当成一整个儿子,像以前疼爱祖祖一样的疼爱他,让他也感受一样我们家超级有爱的家庭氛围吧?”

 “左一口我们家陆琛,右一口我们家陆琛,你俩结婚了吗?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就不知道害羞的!”

 祝玉叶拿眼瞪女儿。

 “哎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还是你们那个七十年代的,新婚当天都不敢看夫君长什么样子,现在人家都已经当街打KISS了。”

 “你这话也就当我面,要是当你爸面,看他不掌你嘴。”

 “怎么会,俺爸最疼俺了。”

 她抱住母亲的胳膊,靠到母亲的肩膀:“怎么样?同不同意嘛?”

 “以后再。”

 “以后啊?以后要到什么时候啊?”

 “你别再咄咄人,把我急了,我就铁了心不去看你怎么着。”

 “好好,我不你,以后就以后。”

 涟漪无奈的叹口气,把这倔强的老妈怒了,真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了。

 吃了午饭,母亲送她去机场,坐在出租车上,母亲问:“跟陆琛了吗?”

 “什么?”

 “你现在回去的事?”

 “没,给他个惊喜。”

 祝玉叶翻翻白眼,岔开了话题:“你表姐最近怎样了?”

 “她呀,她跟陆建廷的大儿子 情暴后,可能是怕陆建廷收拾她,吓得跑出国了。”

 “出国了?去哪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听陆琛的。”

 “你怎么不问问清楚。”

 “我问她干嘛呀,你都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倒我胃口,以后别跟我问她的事,我与她已经不做姐妹好多年。”

 “…”涟漪到了滨海,才打电话给陆琛:“在忙吗?”

 “你手机终于舍得开机了。”

 “不是,刚在飞机上,不给开机。”

 “飞机?你回来了?”

 “对啊。”

 “在哪呢?”

 陆琛语气掩饰不住的惊喜。

 “在机场啊,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来接我一下,没时间的话我就自己打车过去。”

 “不用打车,我现在马上过去接你。”

 挂了电话,涟漪得瑟的笑笑,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早知道电话也不打,直接去公司,那才叫天大的惊喜。

 陆琛很快赶过来,一下车,就冲到涟漪面前,拦将她抱起,转了几个圈,高兴的:“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想我了啊?”

 “怎么不想,你不在这几天,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

 呵,她哭笑不得:“敢情你想我,就是想我给你暖被窝啊?”

 “那倒不是,是各种想,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她乐呵呵的跟着他上了车,陆琛问:“你是怎么做通你妈思想工作的?”

 “我没做,不是你妈来了吗?痛哭涕的求我原谅,我明知道这不是你的安排,但还是顺水推舟,接受了她的道歉。”

 “对了,她还让我把这个给你。”

 涟漪赶紧从包里拿出江桦给她的那份资产转让书。

 陆琛蹩眉困惑的接过,大致的翻看了看:“她还了什么?”

 涟漪把过程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陆琛听完,陷入了沉思,半响才:“她确实已经走了。”

 “真走了啊?这么她在我家的忏悔,都是真心的,不是做样子的喽?”

 “这我也不敢保证,这个东西还是不要动她的,免得又使什么花招出来。”

 涟漪想了想:“陆琛,我想你妈再坏,对你总归是好的,不如你就接受她的好意,先解决了眼下的困境再?”

 “要是陷阱就晚了。”

 “陷什么阱啊,虽然我现在很反感她,可是句没有偏见的话,她为你而的那些眼泪都是真的,你就当她这是对你的一种弥补,先周转一下,等你的工程峻工后,再还给她就是了。”

 “不用了,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

 “你有办法啦?什么办法?”

 “我在美国有几个朋友,他们认识不少金融界的人,答应全力帮我拉拢赞助资金。”

 “真的?”

 “恩。”

 她舒口气:“那就最好不过了,其实我也不想接受江桦的帮助,只是帮你度过眼前难关的心太迫切了。”

 “我明白。”

 两人会心一笑,车子继续前行。

 陆琛的朋友最终帮他解决了难题,替他拉到了好几个赞助商,工程如火如荼的进行,江桦的那份资产转让书,放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两人的婚礼经过商议后,订在十二月初。

 十一月,夸夸的周岁生日到了,涟漪和陆琛决定去参加。

 “你我们给他买什么好?”

 涟漪又开始发愁给夸夸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比较贴心。

 “一岁大的孩子能买什么呢?要么玩的,要么吃的,要么穿的。”

 “俗。”

 “那要不买个钻戒吧,不俗。”

 “更俗。”

 她没好气的笑笑。

 最后两人去逛商场,买了一堆一个人认为俗一个人认为不俗的礼物。

 去绿儿孤儿院的路上,陆琛问她:“婚礼你是想要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中西合璧。”

 他哭笑不得:“你当练武术啊,还中西合璧。”

 “不行吗?办不到的话就不结了。”

 “那就不结了。”

 她立马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算了,结吧,西式吧。”

 陆琛贼贼一笑,她叹口气,哎,是不是真的太恨嫁了,瞧他那一脸把她吃的死死的样子。

 “我们不要办得太隆重了,免得招人耳目。”

 “好。”

 “陆建廷那边我得想想办法。”

 涟漪若有所思。

 “想什么办法?”

 “根据我多来的分析,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他其实是个面恶心软的人,我们越是跟他来硬的他越是与我们硬,倘若我们与他软一软,比如我偶尔去看看他,没有任何条件的只是尽一个女儿的责任去看看他,那么他一定会感动,到时候一旦我们举行婚礼,他就算再怎么生气,应该也会被我的言行给感化的不好意思出手了。”

 切。

 陆琛讽刺的笑笑:“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又开始把这世界美好化了是吧?”

 “这世界本来就很美好。”

 “好你个头。”

 她的头硬生生又挨了一记。

 到了孤儿院,孩子们见到他们很开心,当然见到那些玩具和零食后就更开心了。

 院长拉着涟漪的手正寒暄时,蒋小玉走了进来,“涟漪,陆琛,你们来了。”

 “是啊小玉姐,夸夸呢?”

 “他在睡觉,中午闹了我一中午,就刚刚才睡着。”

 “哎呀,我还想去看看他呢,那等他睡了我再去吧。”

 涟漪看着院长和蒋小玉,突然抱住陆琛的胳膊:“我们要结婚了。”

 “啊?”

 两人大吃一惊,待反应过来,便惊喜的问:“真的吗?”

 “嗯。”

 涟漪一脸甜蜜。

 蒋小玉似乎特别高兴,或许是因为自己没能得到幸福,她很渴望看到别人获得幸福,“涟漪,恭喜你啊,陆琛,你要好好对她。”

 陆琛点头:“我知道。”

 “不过小玉姐,我们婚礼就不能邀请你参加了,因为…”

 “我了解。”

 涟漪是担心她被陆康发现,蒋小玉当然是明白的。

 几个人聊了一会,蒋小玉和院长开车出去了,临走前,让涟漪帮忙看孩子。

 涟漪拉着陆琛去了蒋小玉房间,看到夸夸正睡在婴儿上,粉扑扑的小脸又圆了一圈,长长的睫像蒲扇一样又密又长,她忍不住伸手去戳了一下,结果这一戳把夸夸给戳醒了,哇一声暴发出响亮的哭声,她吓一跳,赶紧手忙脚的去抱孩子,“别哭,别哭,夸夸乖,阿姨不是故意的。”

 陆琛伫在一边又好气又好笑:“你跟他你不是故意的他能听得懂吗?你应该这样。”

 他接过孩子,伸出一只手学青蛙:“往这边跳,夸夸看过来,往这边跳,夸夸看过来。”

 嘿,没想到这一招真管用,夸夸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不仅不哭反而还笑了起来。

 “他笑了耶,笑了耶。”

 涟漪很激动,激动的手舞足蹈,激动了一会儿,她平静了,语重心长的拍拍陆琛的肩膀:“看不出来你琛爷还有这本事,以后你当了爸,肯定是超级爸!”

 “恩。”

 “我决定了,我要给你生儿子!”

 “恩。”

 “我要给你生一窝儿子!”

 “恩。”

 陆琛一边笑一边重重的点头,为涟漪一本正经的态度,还有她最后那一句话,生一窝儿子,她这是把自己当牲口了么。

 晚上给夸夸庆生,抓周时,涟漪一个劲的喊:“抓笔,抓笔。”

 夸夸却好像是故意的,当然他也不懂,只凭自己的喜好,抓了一个红鸡蛋便往嘴里,一屋子的人笑起来,涟漪宠溺的掐掐他的脸蛋:“你个小馋猫啊。”

 涟漪问陆琛:“你小时候抓的啥?”

 陆琛回一个字:“钱。”

 她头顶飞过一群乌鸦:“是当商的料。”

 “你呢?”

 陆琛反问她。

 “我不告诉你。”

 “你肯定也是抓的红鸡蛋,不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才没有。我抓得…”

 她顿了顿:“算了,告诉你吧,我抓得气球。”

 噗。

 陆琛大笑:“所以你现在才动不动就生气,原来是小时候抓错东西了。”

 “什么嘛,生气是人的本能,难道你不会生气吗?”

 涟漪涨红了脸,就知道告诉他,免不了被取笑。

 生日宴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第二天公司还有很多事,涟漪和陆琛不顾院长和小玉的挽留,执意开车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四野黑凄凄,陆琛突然把车子停在路边,涟漪差点都睡着了,又忽然睁开眼睛:“怎么了?”

 “晚上酒喝的有点多,我去方便一下。”

 “我跟你一起。”

 涟漪赶紧解开安全带。

 陆琛哭笑不得:“我去方便你跟着干嘛?”

 “我害怕呀。”

 她楚楚可怜的撇一眼外面:“这荒山野岭的,你走了,来个野狼野狗的我怎么办?”

 “你是恐怖电影看多了吧?”

 他没好气的笑笑,转身下了车。

 涟漪才不管,固执的着跟了下去,拽住陆琛的衣角,他蹩眉:“你还真跟出来了?”

 “我了我害怕…”

 他拿她没辙,只好由着她了,两人往前走了走,走到一大片空地上,陆琛回头:“背过身去。”

 “哦。”

 他解开子,回头一看,“你怎么还没背过身?”

 “干嘛要背过身。”

 “我要方便。”

 “你方好了呀。”

 “你就这么大哧哧的看着吗?”

 “又不是没看过。”

 “…”陆琛小解完之后,正要把皮带扣上,突然一只手神神叨叨的伸了过来,往他的下一抓,他浑身一震,倒口冷气:“方涟漪,不要闹!”

 哈哈哈,涟漪笑得直不起:“是不是被吓到了?是不是?”

 陆琛一把勒住她的脖子:“你以为我像你那猫胆儿,会担心什么怪兽出没吗?”

 “口是以非,你明明就被我吓到了。”

 她恶作剧的腿一拱,陆琛本能的弯了弯,结果两人双双跌倒在一处枯草地上,陆琛着她,气儿,双眼折出危险的光芒:“这可是你自找的。”

 “喂,你干嘛?这是野地啊,你想冻死我!”

 涟漪大惊失,因为陆琛已经开始扯她的衣服,兽 一览无遗。

 “冻不死,冻死了我负责。”

 “死了你还怎么负责?”

 她一边挣扎一边拿眼瞪他。

 可惜天太黑,她瞪他,他也看不见。

 “陆琛,我们到车里去,这地方硌的我不舒服。”

 她看着四周黑麻麻,心里慎得慌,知道他的兽 一胆膨,就不可能再收得了手,只好哀求他换个地儿。

 陆琛见她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心生怜惜,把衣服裹一裹,抱着她去了车里。

 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关了车灯,许是不担心这地方会有人经过,涟漪被她放在后车座上,他倒不急于对她下手了,只是用欣赏的眼光,将她上下来回的打量。

 在他赤 的注视下,她的脑子嗡嗡地一片,有些慌地想用衣服盖住身体,谁料他识破了她的心思,一把将衣服扔到前座,整个人便扑了上去。

 明晃晃的车内,她被他在身下,两条腿被他用膝盖顶得极开,他那里已经热乎乎地抵在她濡|一片的地方,“下次还敢不敢玩火了,嗯?”

 她只觉浑身一阵阵颤 栗,**有意识地想把他往里进,奈何他没有分毫差池,正正好好全抵在外面,浓重的呼吸声里,他低头在她的了一圈,煽 情而魅 惑。

 “不敢了…”

 她闭着眼睛两手掐着他手臂,红着脸轻轻扭着,“再也不敢了…”

 “想要是不是?”他恶意地用顶端轻轻陷进去一点,“告诉我,我就给你。”

 涟漪这时睁开眼,眼眶红红的,精致的脸上不出是什么表情,离得让人心醉,“嗯…”

 “大声一点,想要。”

 “想要。”

 “想要谁?”

 “要你…”

 陆琛笑了,那软糯的声音听得他热血沸腾,抿着直接把自己慢慢推了进去。

 “嗯…”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隐忍得叹了一声,“太了嘛…你慢一点…”

 还要慢?越慢他越是涨得发疼,入目处就是她两条白细腿大开着、那小小的地方一含着自己的样子,销 魂蚀 骨的感觉从脊椎骨蔓延,他掐着她的再更深地往里一推。

 前戏没有怎么做足,她还不够润,连着撒娇疼,他急得满头是汗,一进一出又收不住力道,没几下反而倒比一开始顺畅了。

 她那里又紧又热,他舒服地低叹了一声,气加快速度,路地找到她那个点,连连几下顶得极深。“嗯…啊…”她被他撞得声音都断断续续,那酸麻舒畅的快 感几乎让她眩晕,涟漪再挨了几下之后终于忍不住求饶,一口咬上他肩膀呜咽着“不要了…不要了…”

 他从没有那么用力地要过她,好像要把自己融进她身体里,她耳边只有那声声分明的粘腻拍击声,一下一下,顶得她五脏六腑都疼起来。

 入目处便是她粉 的花瓣,几乎被他磨得快滴出血来,陆琛微眯着眼,抬高她的、用力把她的两条腿折到她|前。

 他眼里透明的花|疏密地顺着她花瓣外往她后淌去,那让人疯魔的场景引得他动作近乎飞快起来,那张把他含得极紧的小嘴渐渐得越来越艰难,涟漪一声声得几乎要嘶声力竭,用指甲掐着他的背拼命摇头求他放过她。

 陆琛每一个进入都全部没入,几乎连一点隙都不剩,一下下顶着她最柔的那处,那灭顶的快 感接二连三,被带出的一股股花|暧昧地淌到车座下。

 她被他的动作终于得哭了出来,小脸上一片红,嘴里轻轻呜咽着骂他的话,她越是骂他越是兴奋,浑身紧绷着更大幅度地朝里动作,一进一出,随着她粉 的花瓣朝外翻出一点,她身体一个紧绷,一颤一颤终于到了那个点,**加紧的紧缩,连带着他最后一记,体内的灼尽洒而出…

 陆琛抵着她最深处过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退出去,他手刚一松,她便立刻软软地趴在了车座上,捂着嘴又哭了起来。

 他这时低头看了看,她那里肿得鲜红滴,都好像有点擦破了。

 “哭什么?”他看得眼睛又热起来,把她翻过身抱在腿上,理了理她透的发“你自己难道不舒服么?”

 他不还好,一她手扬起来就朝他刮去,陆琛没避开,下巴上便立刻多了她两条指甲印。

 “还要不够?”他摸了摸下巴,倒没动气,“也行,我还可以来几次。”

 涟漪红着眼眶喊,“滚,找别人发去!”

 “谁有你的‘小嘴’那么会?”他竟低头亲了亲她,“我提醒你一句,你脚再动一下后半辈子只能对着香蕉哭了。”

 ——

 婚讯的消息还没有散播出去,已经渐渐有人闻到了风声。

 一天傍晚下班,涟漪来到陆琛办公室,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今晚我不回家吃晚饭了。”

 她瞪着他,他瞪着他,大眼瞪小眼,两眼放光。

 “,你为什么不回家吃晚饭?”

 涟漪先问。

 他如实回答:“我有约了。”

 “我也是。”

 她坦白从宽。

 “你跟谁有约了?”

 “宋安娜。”

 “唐一凡。”

 两人共同坦白从宽,坦白了之后彼此都笑了,涟漪:“陆琛,这样好的,以后我们结婚了也像这样,不隐瞒对方自己的行踪,好不好?”

 陆琛点头:“好。”

 “宋安娜约你干什么呀?”

 “你呢?”

 她叹口气:“八成是知道咱俩要结婚的事了。”

 “那唐一凡约你又干什么?”

 “你咧。”

 “看来也是冲着咱们要结婚的消息来的。”

 陆琛手指轻扣桌面:“咦,唐一凡不是在英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像是昨天,他一下飞机就给我打电话了。”

 “消息这么灵通?”

 “估计是听朵朵的,你不是前两天告诉莫少泽了吗?”

 “也对。”

 最后两人约定,十点前必须要回家,不回家的一方将要被回家的一方无条件当奴隶使唤一个月。

 陆琛和宋安娜约在了他自己入股的玫瑰餐厅,其实他不太想去那里,那里是他带涟漪经常出入的地方,可或许是因为对宋安娜有一丝愧疚,当她提出约在那里的时候,他也没有反对。

 面对面的坐着,两人彼此沉默。

 “听你要结婚了?”

 沉默了很久,宋安娜才开口,角有一抹自嘲的笑:“终于还是要结婚了。”

 陆琛听的出来,她话里的嘲讽之意,当然嘲讽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恩。”

 他点头。

 “你知道你结婚证明了什么吗?证明的不是你和方涟漪的感情开花结果,证明的其实是我七年的守候不过是一场空乏的等待。”

 陆琛的心微微蛰痛。

 侍应生端来酒,宋安娜最喜欢喝的法国葡萄酒,她斟满一杯:“我们的故事结束了吗?”她摇摇手:“没有。”

 世界上没有未完的故事,只有未死的心。

 “安娜,比我好的男人多的是,不要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

 “我也不想吊死在你这颗树下,因为会给你带来顾虑,可我自己也无可奈何,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陆琛无言以对。

 “以前常听别人,做人不可以无情,无情的人太可怕。依我,人不可以多情,多情的人最痛苦。”

 她喝一口酒,讽刺的笑笑。

 “你觉得你跟方涟漪,你们合适吗?你们门当户对吗?”

 “我们为什么不合适?是否门当户对不要紧,重要的是应该兴趣相投,不然没有共同语言,即使在一起,仍然会感觉到孤独。”

 “我差点忘了,你已经过,跟她在一起有话,跟我在一起没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娜。”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输了,你们都要结婚了,我注定成了一个失恋的人。”

 ——

 另一边,涟漪准时赴约,唐一凡定的是一家离城区较远的餐厅,她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

 推开餐厅那扇沉甸甸的大门,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出如梦似幻斑斓彩光。华美的欧式桌椅、小巧精致吧台,都漆成纯白色,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过来了。”

 唐一凡比她先到,一惯温和的笑容,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怎么约在这里?”

 她坐下来,轻声询问。

 “这里环境不错,没感觉吗?”

 唐一凡手指扬了扬。

 她耸耸肩:“是不错的,就是有点远了。”

 “我不喜欢城市的喧哗,你知道的。”

 这方涟漪倒是十分清楚,当年唐一凡就是不喜欢英国繁华的生活,才会跑到他们那个偏远的小城。

 “你妈最近怎样了?”

 她佯装无意地打听江桦的消息。

 “还是老样子,公司里的事很多,每天忙的脚不离地。”

 “哦…”

 她意味深长的笑笑:“那你约我是?”

 明知道原因却还问出口,方涟漪觉得自己像个坏女人。

 “听你要结婚了。”

 果然是冲着这件事来的,她点头:“嗯。”

 “恭喜你。”

 唐一凡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涟漪的心瞬间就黯然了,她和唐一凡是十六岁就约定要结婚的人,可现在,却变成了他恭喜她,和别人喜结良缘。

 “这是送你的结婚礼物,希望你喜欢。”

 唐一凡推开她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盒。

 “谢谢。”

 她心事重重的接过。

 “以后一定要幸福,陆琛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他一定可以给你我给不了的幸福。”

 涟漪突然想哭,她是因为知道唐一凡的病,明明那么心痛却还要假装若无其事地出祝福的话,唐一凡的心里此刻该是多么痛苦。

 可是他不出来,她亦不会去点破。

 “我们只是错过了,如果没有错过,你也可以给我幸福,因为你也是一个好男人。”

 涟漪安慰他。

 “人生就像一场舞会,教会你最初舞步的人却未必能陪你走到散场。没有所谓的错过,只有触及不到的缘分。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能和她在一起,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有悲剧存在了。”

 “一凡,找个女孩子爱吧,把我从你心里剔除掉,不要认为自己忘不了我,爱情是个不等式,没有谁可以预见感情天平的哪一端会重些,哪一端又会轻些,但是爱情就是这样,如果你没有勇气去尝试,那就注定只有陪伴自己孤寂的灵魂…”

 ——

 宋安娜连着把一瓶红酒喝完了,陆琛没有阻止她,今天如果不伤心的话,还有什么时候会觉得伤心。

 她有些醉了,一会哭一会笑,哭的时候她:“陆琛,人在失恋时,只有2种可能,要么你爱她她不爱你,或者相反。那么,当你爱的人不再爱你,或者从来没爱过你时。你没有遗憾,因为你失去的只是一个不爱你的人。”她又笑了:“所以我不遗憾,我失去的只是一个不爱我的人…”

 “安娜,你醉了。”

 “我没醉。”

 她摇摇头,突然伸出一只手,抚上陆琛的脸颊:“你知道你是一个多么让人心动的男人吗?连我这样的女人,都爱你爱得不可自拨,陆琛,爱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的魅力来自一个女人对他的崇拜,女人的高傲来自一个男人对她的倾慕。道理是,永远不要栽培你爱的男人,你把他栽培的太好,结果只有两个:他从此看不起你或他被人给偷了。”

 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有收获,但是,每一次收获都必须努力,她努力帮助陆琛打天下,最后却一无所获,只是替别的女人作嫁衣,这是一个多么不公平又不可逆转的命题。

 “你真的醉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回去。”

 宋安娜摇摇晃晃的起身,拿起背包走出了餐厅,陆琛跟出去,搀扶住她:“我送你。”

 “我了不用!”她难得任的甩开他的手:“如果你送我,我就不让你走,你愿意吗?”

 陆琛没再跟上去,眼睁睁的看着她像幽灵一样,越飘越远…

 宋安娜走了很久,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四周一切都是陌生的,她弯着蹲在马路上狂吐不止,心中的伤混着泪水,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到后来,不知是因为心伤,还是因为醉酒的原因,她昏了过去。

 陈峰拎着个塑料袋,吹着口哨往家里走,忽尔看到一个人在马路上倒下,他疾步冲上前,扶正了脸一看,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他该不是做梦吧?他现在抱着的是谁?是时常在他梦里出现的白天鹅么…

 “宋经理?宋经理?”

 他拍拍她的脸,没有反应,他心中闪过一丝罪恶的念头,但随即便挥一巴掌到自己脸上,你丫想什么呢?!

 宋安娜是你意 的对象么。

 他弯背起她,将她背到了自己的公寓,江芸芬还没有回来,他把宋安娜刚放到上躺好,哇呜一声,宋安娜吐了他一身。

 “娘咧,要不要这么厚爱我。”

 他苦着一张脸冲到了洗手间,赶紧了衣服清洗身体。

 芸芬回来时,见客厅的灯亮着,却不见疯子的人,她奇怪的走到他房间,把门一拉,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只见疯子的上,躺着一个女人,背对着她,看不清长相,而浴室里正传来哗哗的水声。

 她哧一声又合上门,心中震撼又感叹的想,世风下啊,连陈峰这样的鸟人竟然都带女人回来了…

 不想留在家里,她拿出手机拨打涟漪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喂?”

 “涟漪,方便去你那边借宿一晚么?”

 “怎么了?”

 “来话长。”

 “行,那你过来吧,我这会刚到家。”

 她打车去了竹园别墅,一见面涟漪就迫不及待的问:“到底咋啦?你跟疯子吵架了?”

 “哎别提了,陈峰那孙子真是长本事了,竟然带了女人回来行苟且之事。”

 “真的假的啊?”

 涟漪不敢置信的张大嘴。

 “骗你作啥。”

 “那女人是谁?”

 “不知道,背对着我,没看清长相。”江芸芬撇撇嘴:“再了,他认识的那些三教九的女人,我就是见着了也不可能认识。”

 “我打电话问问陈峰。”

 涟漪着就要给疯子打电话。

 芸芬马上制止:“问什么呀问,他现在正风 快活呢,恶心死了,看来我得自己重新租套房子,不能跟他住一块了。”

 两人正哜哜嘈嘈的聊着,外面的门开了,陆琛回来了,看到江芸芬坐在客厅里,他愣了下,随即笑道:“怎么,今晚闺蜜有话?”

 “陆总,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过来打扰,我今晚没地儿去,想跟涟漪借宿一晚。”

 “没关系,这里空房间多的是,你们聊着,我去洗个澡。”

 陆琛没问她为什么没地方去,他本来就是一个淡泊的人,除了对涟漪的事关心外,别人的事从不八卦。

 “走,我们去客房聊。”

 涟漪拉着江芸芬去了客房,姐妹俩躺在上,继续谈论疯子带女人回家的事。

 聊了不知多久,客房的门被敲响,江芸芬过去开门,陆琛手中端着一杯热牛走进来,径直走到方涟漪面前:“别聊太晚,明天还要去试婚纱礼服。”

 “哦好的。”

 涟漪接过牛,对他咧嘴一笑:“晚安。”

 陆琛走出房间,江芸芬对正在喝牛的涟漪:“他对你好啊。”

 涟漪伸出舌头嘴角边的渍:“那是,他要对我不好,我能嫁给他?”

 第二天一早,陆琛带涟漪去试礼服,江芸芬搭他们的顺风车回了大同公寓,到了婚庆公司,女经理热情的招呼他们,“陆先生,陆太太,请跟我来。”

 陆琛一个星期前,从法国巴黎替涟漪定了套钻石婚纱,她都还没见过,听今天刚刚到货,女经理带她去试穿,进到换衣间,看到那套高贵典雅的婚纱礼服,她差点没激动的昏过去,太美了,美的让人眼花缭,也不知是灯光照耀的缘故,还是钻石本身就光彩夺目,总之她的眼前,一片闪亮。

 女经理侍候她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都有点怀疑那是不是她,转了几圈后,便兴奋的跑出试衣间,走到门口时险些摔倒,幸亏女经理及时搀扶住她,外面陆琛已经换好礼服,纯白色的西装,犹如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

 陆琛见到涟漪,眼睛闪过一丝**:“很漂亮。”他竖起大拇指。

 涟漪眉开眼笑:“真的吗?”

 “当然,你走两步我看看。”

 涟漪提着婚纱的下摆往前走,结果却像个跛子一样,走一步倒一步,陆琛诧异的上前问:“你怎么了?”

 她双手捂着口:“没事,我太激动了,激动的站不住了。”

 噗,陆琛没好气的笑笑,低嗓音道:“现在允许你激动,结婚当天可不许给我出状况,你要这样走进礼堂,人家还以为我娶了个瘸子呢。”

 试完礼服回公司,涟漪突然捂着右眼尖叫:“怎么又跳了,这个时候可不能跳啊!”

 陆琛一头雾水:“什么又跳了?”

 “我的眼睛啊,从刚才出了婚庆公司就一直跳一直跳。”

 “那不是很正常嘛。”

 “正常什么啊?你没听人家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啊,我跳的是右眼耶!”

 “那是迷信的法,正确的解释,眼皮跳是因为过度劳累、紧张、眼睛本身的疾病或用眼不当,以及外伤造成。哪有什么灾难之。”

 “才怪,我可是有过亲身经历,去年建筑大赛的时候,我就是因为右眼跳,你才与大奖失之臂!”

 “那是巧合…”

 “你别安慰我了,我看咱俩这婚肯定不会结的顺利,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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