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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贪欢103
夜夜贪103

 池未煊将她放进副驾驶座,拉了安全带探身过去给她扣好,一偏头,正好对上她怔怔看着他的黑眸,此时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

 她眼里的茫然让他的心钝钝地痛起来,她不信任他了吗?他保持着弯的动作,突然伸手她被风吹的头发,于是她的发更了,再加上那茫然的小可怜神情,他心念一动,薄送上去。

 就在他快要吻到她的时候,她猛地偏过头去,他的吻贴上了她的脸颊,他心里一空,还是没原谅他吗?

 “回去吧,我累了。”晴柔看着灯火辉煌的市中心,眼里迅速,她冰冷的脸上着一团热气,她知道他还没退开,也知道自己拒绝的姿态会伤了他。但是她心里还有芥蒂,没办法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颠颠的凑上去跟他亲热,她做不到!

 池未煊愣了一下,退开来,下一秒,却强势地将她的脑袋扳了过来,无视她的震惊,俯身吻上她的,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走。

 “老婆,别胡思想,我在你身边,随时都在,只要你大声叫我的名字,无论我在哪里你在哪里,我都会飞奔到你面前。”池未煊的指腹温柔的摩挲她的脸颊,晴柔怔怔地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池未煊心中酸软,他放下她,关上门,对着暗沉的夜空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绕着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车子驶进别墅,晴柔没等池未煊来给她开门,就径直推门下车。从今天起,她要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哪怕有一天他不在身边,她也能够应付自如。

 池未煊站在车旁,看着她头也不回的推开门进了门厅,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他心里憋闷,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就算挥出的拳头砸在一堆棉花上,那种感觉真是折磨人。

 他甩上车门,大步跟了进去,晴柔已经换了鞋子,上了二楼,身影没入卧室里。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持续憋闷。

 然而半秒钟后,让他更加憋闷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晴柔抱着枕头走出来,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抓住她怀里的枕头,蹙眉道:“你要干什么?”

 “分睡。”除了用这样幼稚的方法来发她心中的不满,她已经找不到别的方法了。但是今晚,她真的不能跟他躺在同一张上,那样她会疯。

 “我已经认错了,你还想怎样?”池未煊抓狂,分睡?他绝对不允许。

 晴柔抬起头来看着他,他那语气好像她是无理取闹抓着不放似的,“小孩子犯了错都要接受惩罚,既然你认错,那分睡就是给你的惩罚,什么时候我看到你改正的诚意了,什么时候我搬回来睡。”

 “你…”池未煊居然拿这样咄咄人的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来你很喜欢这只枕头,那你去客房睡吧,我睡主卧。”晴柔大方的松了手,转身进了主卧室,在池未煊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关上门,并且落了锁。

 池未煊抓着枕头,反应过来冲过去时,差点被门板砸歪鼻子。池未煊气得直吹胡子,这是他第一次吃闭门羹,他耐着子敲门,“柔柔,在我砸门之前,赶紧给我开门!”

 里面没了声音,池未煊更气,他用力敲了三下门,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快点开门!”里面还是没动静,但是他猜得到她一定还站在门边,他低喝道:“我数三声,再不开我就踹门了,一、二、三…”

 晴柔知道以他的子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在他数完第三声时,她开了门,看着他抬起的腿,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是想让我搬出去住?”

 池未煊顿时了气,正想硬的不行来软的,她已经关上门重新落了锁。他孤孤单单站在门口,秋风吹百花残,很是凄凉的感觉时,阿姨突然出现在楼下,“池先生,你抱着枕头站在门外干什么,被池太赶出来了?”

 池未煊悻悻地抓了抓头发,尴尬道:“没有的事,我这就去睡了。”

 阿姨看着他走向走廊里侧,打了个呵欠,转身回去睡回笼觉了。

 舒雅听着楼下汽车传来的警报声,她几步冲到楼梯口,正好看到池未煊载着晴柔开车离开,而她的车身被撞凹陷进去,她抚着原木楼梯的手猛地扣紧,浑身控制不住发抖。

 池未煊在警告她!他居然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警告她,在她告诉他她那么悲惨的过往之后,他居然这么对她!

 舒雅顺着楼梯滑坐在地,漫无边际的寒气向她涌来,她全身都在发抖。十年,她在与乔震威的相处中,早已经变得非常老练了,却因为嫉妒而之过急。

 那通电话她不该接,也不该让他知道她会话。如今的池未煊,经过岁月的洗礼与困难的磨砺,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心思透明的大男孩了,他心思之深,在她与他接触的这些日子里,她根本就看不见他在想什么。

 就算他在婚礼上抛下苏晴柔来到她身边,井然有序的安排妈妈的葬礼,就算他为了她一再抛下苏晴柔,她都看不见他的心。

 她以为她赢了,实际上她从来没赢过。

 少女时期,她与他初识,他温文尔雅,有着令所有女人疯狂的俊美容颜,也有着令所有女人痴的绅士风度。他们交往之后,他对她很好,他是个完美的情人,温柔体贴,就连他们第一次偷尝果时,他都没有年少血气方刚的冲动与情。

 他在她身边,她却常常有种他随时会消失的错觉,她紧紧地抓住他,利用一切方法来证明她的存在。杨家倒了,她固执的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其实那时候父亲正要升职,从处长升迁市长秘书,她是高官之女,可以有更多选择,但是她依然留在他身边,陪着他度过难关。

 那时她想,只要她在他身边,最终他会娶她,他们会成为一对幸福的夫。然而世事无常,他们终究与幸福失之臂。

 这十年来,她无数次不在想,假如她选择不顾一切跟他走,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她憧憬着那样的美好,却身陷在现实的残酷中,一生囹圄。

 舒雅将脸陷进掌心里,掌心润。

 过了许久,她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看着寂静夜空里这座孤单的别墅,几次更名,它最后还是回到了池未煊手里。她站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按开了灯,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找。

 之前她把乔震威的几个住所都翻了个遍,都没有翻到那本记,只有这里没有找过,不定记会在这里。乔震威当时拿那本记给她看过,他会藏哪里呢?

 书房?他那么狡诈的人,绝对不会将记藏在书房那么明显的地方。那么藏在什么地方既安全又不会被人找到?舒雅一边翻着抽屉柜子,一边绞尽脑汁的想。

 当时乔震威被公安局以偷税漏税的名义拘留,出来之后,乔宅已经变成了池未煊的,那么他肯定没有再回来过。他知道她这十年都在找那本记,除了这里她进不来,别的地方她都去过,显然,他一定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自己随手可拿走的地方。

 所以那本记一定在这栋别墅里。

 那么他会藏哪里呢?舒雅将楼上楼下全翻了个遍,尤其书房里书柜里的书,她一本一本出来。她记得那是本棕色封面的记本,到底会在哪里?

 舒雅将每个她能想到的地方都翻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她站在走廊里,如果她找不到那本记,她就要一直受制于乔震威。

 她绝不允许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如果她找不到那本记,她根本就不敢动乔震威,让他死都不能。她得好好想想,他会把记本放在哪里。

 …

 晴柔再度醒来时,已经天亮,她的手机快的唱着歌,她睡眼朦胧,伸手拿过手机,瞎摸着触屏,也不知道接听没有,就放在耳边,“喂?”

 “晴柔,你赶紧来医院一趟,豆豆重度昏,一直没醒。”安小离焦急地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隐约还听得到她那边家长在咆哮。

 晴柔的睡意立即烟消云散了,她连忙坐起来,神色紧张,“怎么回事?”

 “你赶紧来一趟,在电话里我也不清,但是这事肯定麻烦大了,你别自己开车,让你家司机送你过来。”安小离完,那边又传来愤怒地咆哮,然后挂断了。

 晴柔慌忙跳下,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急,她眼前一黑,她连忙扶住,适应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恢复如常。她甩了甩头,飞快冲到衣橱里,拿了一套衣服穿上,然后飞快奔出房间。

 她一冲出去,就撞进了池未煊怀里,他拽住她的手腕,“你去哪里?”

 “豆豆出事了,我要去医院。”晴柔用力挣扎,他牢牢握住她的手臂,“我知道,我陪你去。”

 “不用…”

 “我是你老公,也是你老板,什么不用。”池未煊拧眉打断她的话,然后放开她的手,率先向楼下走去。晴柔怔忡地看着他的背影,他似乎真的有所改变了。

 池未煊走下楼梯,转过身去,见她还站在楼梯口发呆,他:“发什么愣,赶紧跟上啊。”

 晴柔回过神来,她连忙往楼下冲。

 阿姨走过来,将准备好的早餐交给池未煊,晴柔已经穿好鞋子冲出去站在车边等他,看他慢悠悠地晃出来,她急道:“你能不能快点?”

 池未煊按了电子锁,晴柔爬上副驾驶座,池未煊也坐上去,他将早餐递给她,“吃吧,吃了才有力气应付接下来的变故。”

 晴柔本来想自己没胃口,却被池未煊这句话全都堵了回去,她接过来,看着饭盒里的三明治与一盒牛发呆,池未煊发动车子,车子驶出大门,身后跟了两辆黑色轿车,一起向市中心医院驶去。

 “快吃吧,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车子驶出一段路,池未煊见她没有动静,柔声催促道。话音刚落,就见她的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他有些心慌,“怎么了?”

 “我对不起豆豆的父母的托付,也对不起豆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我自己。”晴柔掩面低泣,这是她作为幼师以来犯得最严重的错误,她不能原谅这样的自己。

 池未煊目光微凝,“柔柔,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了,而且他不会有事的。”

 晴柔深深地了口气,她抹掉泪,她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个时候比她更心焦的是孩子的父母亲人,她必须打起精神,给他们信心。

 “豆豆在托班里出事,我就不能推卸责任。”晴柔完,她打开饭盒,拿起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池未煊瞧她恢复了正能量,他放下心来。沮丧之后,能够重新站起来,这就是他的柔柔,不会被任何挫折与困难打倒。

 而他亦相信,她会在这件事中迅速成长,将来定能独挡一面。

 车子驶进医院,早有媒体记者蹲点,看到池未煊的黑色路虎驶进来,他们立即一哄而上,还没有近池未煊的身,就被八名黑衣保镖拦了下来。

 巨大的麦克风越过保镖头顶伸向他们,有记者大声提问:“池先生,池太,继昨天刚洗清池太童一事的嫌疑,今天豆豆昏不醒的事件,你们有什么想的?”

 池未煊拥着晴柔直接无视媒体记者的提问,在保镖的隔离下,顺利走进医院。有记者想要突围,都被保镖挡了下来。

 走进医院,来到重症监护室外,那里有两拔人,一拔孩子的亲人,一拔程靖骁带来的黑衣保镖,形成两股势力僵持着。

 晴柔挣开池未煊的手,快步走了过去。安小离被程靖骁护在身后,她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就看到晴柔匆匆跑来,她连忙道:“豆豆昨天下午短暂的清醒过,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陷入重度昏,医生给他检查过,身体没有任何毛病,但就是不醒。这会儿豆豆的家人闹着让我们赔命,晴柔,一会儿你别犯傻,我总觉得这事太悬乎了。”

 晴柔蓦地张大眼睛,眼里写满了不信,豆豆是个很活泼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那边有人认出了晴柔,豆豆再次扑了上来,“你这个害人,我们把好好的孩子交给你,现在变成了这样,你倒是出来句话,躲在男人背后算什么?”

 保镖将豆豆拦下,晴柔走上前去,安小离要将她拉回去,她冲她坚定的摇头,“无论如何,豆豆是在托班摔倒,我们不能逃避责任。”

 “可是…”安小离还想什么,却被她坚定的眼神制止了,她只好松开她的手。

 晴柔越过保镖,走到豆豆的家人面前,她真心诚意的深深鞠了一躬,“豆豆的爸爸妈妈爷爷,对不起,在此我向你们诚挚得道歉,豆豆变成今天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亦深深自责,我…”

 晴柔话还没完,豆豆突然扑上来打她,晴柔措手不及,眼见着豆豆的巴掌就要落在她脸上,她被人牢牢地护在了身后,“啪”一声,四周寂静下来。

 晴柔难以置信地看着背对着她的昂藏背影,她没想到池未煊会站出来替她挨这一巴掌,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冰裂。

 “你们还我豆豆,你们还我豆豆。”豆豆抓住池未煊的衣襟拼命哭嚎,豆豆的父母过来拉她,她将他们甩开,一个劲的闹着让他们还她孙子。

 晴柔看着池未煊脸上被豆豆划破了几道口子,她心里一疼,将池未煊往后拉,她张着双臂挡在他面前,“对不起,是我失职,您有气就冲我发吧,他是无辜的。”

 在她心里,池未煊应该是高贵优雅的,她怎么能让他陷入这种难堪的局面?

 “你这个没人的东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孙子,他那么小,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豆豆失控地伸手去揪晴柔的头发,晴柔没有闪躲,她知道此刻作为家长的心情,如果是她的孩子,她跟人拼命的心都有了。

 头皮一阵刺痛,晴柔眼前再度发黑,她强忍着才没有倒下去,然后,她的手臂被一股力量扶住,接着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她从豆豆的揪扯中解出来。豆豆父母到底是通情达理的人,连忙将豆豆拉开了,豆豆爸爸是个十分斯文的男人,他斥道:“妈,您冷静点,没人希望豆豆出事,再…”

 “再什么?你到底替谁话,躺在里面生死不明的是你儿子。”豆豆打断他的话,豆豆爸爸张了张嘴,却什么也再,蹲到墙角继续郁闷。

 “妈,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消停点好不好?豆豆还躺在里面,您就别添乱了。”豆豆妈妈是小学老师,也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她能够理解晴柔的心情。

 豆豆见儿子儿媳都不站在她那边,她一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抢地,“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的孙子哦,怎么就落到这么黑心的老师手里…”

 这边正闹得不可开,那边重症监护室的隔离门打开来,护士从里面走出来,“谁是豆豆的家属?”

 “我是!”豆豆爸爸立即站直了身体,护士将报告递给他,“豆豆已经醒了,刚才医生给他做了全身检查,他身体没有事,只是那么小的孩子你们谁给他吃安眠药?不知道这种药不能给孩子吃吗?”

 豆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池未煊与程靖骁相视一眼,然后又看向晴柔。晴柔愣愣地反应不过来,安小离已经失声道:“安眠药?”

 “对,我们在他血检测中检测到了安眠药的成分,豆豆醒了,一会儿就转普通病房,看你们这么能折腾样,我看不用住院了,赶紧办理出院手续。”护士完,推开了家长,转身走了。

 在场的人都是人中的怪,心思一转,就知道豆豆莫名其妙陷进“重度昏”是被人下了安眠药,再看豆豆不自在的模样,一下子就猜到了这老太太的心思,只怕想借着豆豆摔了一跤来讹诈,谁知道这么快就被人拆穿了。

 豆豆爸爸脸色也极为尴尬,羞愧地几乎看都不看自家老板的脸色了。

 池未煊此刻倒没有过多关注他们,听到豆豆没事了,他最关心的是晴柔,她脸色白得像鬼一样,“柔柔,你怎么了?”

 晴柔眼睛,“我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晴柔不动声地挣开了他的手,此时豆豆被护士送了出来,他额头上还有一个青包,他看到晴柔,就依依呀呀的手舞足蹈起来。

 一岁多的孩子都还不太会话,尤其男孩子的语言神经发展得比女孩子晚,晴柔教了他许久,他都不会叫老师。但是此刻看他兴奋的样子,身体应该已经无碍了。

 晴柔刚要往他那边走,就被池未煊拽住了手腕,“柔柔,一会儿去医生那里检查一下,你这样我不放心。”

 “我都我没事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晴柔皱眉道,再度挣开他的手,她走到豆豆身边,豆豆伸手要她抱,豆豆立即将豆豆护在身前,晴柔:“豆豆,我没有恶意的。”

 豆豆没敢吭声,但是却一直按着豆豆的手,不让他跟晴柔亲热。

 等护士将豆豆推远了,豆豆爸爸尴尬地向晴柔道歉:“池太,不好意思,豆豆突然陷入昏,我们怎么也叫不醒,我妈太着急了,所以刚才冒犯了你,你别放在心上。”

 安小离走上前来,讥诮道:“你们闹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句抱歉就算了吗?我觉得这事还是走法律途径算了,否则你们想给孩子吃点安眠药来诬陷我们,那谁还敢当幼师,谁负得起这责任?”

 豆豆爸爸擦汗,“对不起,安老师,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我们是孩子的亲人,关心则。”

 “你们关心则,就可以随意栽赃随意诋毁我们的名誉?我看还是报警算了,让警察来追查一下看是谁给孩子吃的安眠药,万一有人想杀孩子,嫁祸在我们身上,我们可担不起这责任。”安小离咄咄人道。

 豆豆妈妈也出面了,“对不起,池太,安老师,我婆婆有失眠症,昨天晚上她坚持要留在医院里照顾豆豆,可能是不小心…”

 “不小心?你确定你们不是趁机讹诈?”安小离快要气死了,刚才豆豆骂的那些话多难听,结果现在倒好,被医生拆穿了,她都不敢放一个逃了,安小离越想越生气。

 夫俩难堪地垂下头,再没有辩解一句。

 一直安静的池未煊看着豆豆爸爸,冷声道:“张建新,这件事我会追究到底,还有,你被公司开除了。”

 张建新猛地抬起头来,他看着池未煊,想要辩解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颓然垂下头去。

 从医院里出来,晴柔一直没有话,安小离的情绪比较激动,再看晴柔脸上的指甲印,她:“你这脸是怎么搞的?昨天被那个老太婆抓的?”

 晴柔看了池未煊一眼,没有话,他脸上有几处已经破皮了,血珠渗出来,凝结在脸上,看起来竟不觉得狼狈,“未煊,你脸上的伤去创伤科处理一下吧。”

 池未煊摸了摸脸,破皮的地方倒是疼的,但是他一大老爷们,为了这点伤去医院,也太丢人了,他看着她,在她耳边痞痞道:“你别忘了这伤是为谁受的,今晚再敢把我关门外,我要你付我精神损失费。”

 晴柔神情一窘,耳朵的,半边身子都麻了,她推开他,“不处理算了,反正又没伤在我脸上。”

 “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晚上回去再收拾你。”池未煊恶狠狠地威胁道,晴柔没有理他,她走到程靖骁面前,“靖骁,你怎么也在医院?”

 程靖骁看了安小离一眼,笑道:“美人有难,我当然要赶来英雄救美,否则怎么强调我的存在感。”

 “你狗熊还差不多。”安小离不屑的斥道,她是不愿意再与任何与李承昊有关的人摊上关系,偏偏她身边的人没一个跟李承昊得了干系。

 程靖骁并不生气,他宠溺地瞅着她,“要是狗熊能得到与美人共处的机会,那当狗熊也不错。”

 安小离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她问晴柔,“你现在去哪里,回公司还是回家?”

 豆豆出事之后,又加上童的风波,没人敢把孩子送来学校,安小离索放一周,回公司也没事可做,不过是听些风言风语受气罢了。

 “想到处走走,你呢?若不耽误你约会,陪我一天行不?”晴柔促狭地看了程靖骁一眼。

 “我有什么约会,就怕你要陪你老公,重轻友。”安小离笑着回敬她。

 其实刚才她就看出池未煊与晴柔之间有问题了,她只是没有点明而已。

 “那好,你开车来的吧,我坐你车。”晴柔完,拉着安小离向停车场走去,两名黑衣保镖自动跟上。池未煊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内伤。程靖骁站在他身旁,揶揄道:“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这么明显?”池未煊也不瞒着他。

 “都写在脸上了,她一副臭苍蝇别靠近我的傲娇样,你一副求原谅求蹂躏的样,不是吵架了是什么?而且肯定是你有错在先,怎么,偷吃被逮了个正着?”程靖骁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下午没事吧,车上。”池未煊着,已经有人将他的车开了过来,他示意程靖骁上车,他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驶离医院,身后几辆黑色轿车跟了上去。

 程靖骁坐在车上,听他完最近发生的事,他:“你怎么想的?”

 池未煊一时没有话,程靖骁摸了摸下巴,道:“舒雅的心思很不简单,她的目标很清楚,那就是要你。你现在对她是不是还没有忘情?”

 这是继顾远兮之后,第二个人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他,他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们都觉得我对舒雅没有忘情?”

 “我们?还有谁,晴柔?”程靖骁挑了挑眉。

 池未煊默认。

 程靖骁笑了笑,“就你在婚礼上都能抛下新娘子奔向舒雅的那股劲儿,估计全天下人都会以为你爱的人是舒雅。未煊,你知道在葬礼前,安小离闹着要去找你,晴柔了句什么吗?她她总是被你抛下的那个,她已经习惯了。她是个心思通透的女孩子,如果你给不了她幸福,就早点放开她吧。”

 人们常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他这些话已经是越界了,但是他现在把自己当成了晴柔的“娘家人”,所以也不觉得过分。

 想起那块难啃的骨头,他会心一笑,真是个让他头疼的女人,看着美味,却无从下嘴啊。

 程靖骁话音刚落,他的身子猛地向前倾,好在他系了安全带,要不准得贴玻璃窗上去。身后刹车声接连传来,程靖骁稳住身子,透过后视镜看去,身后一排的黑色轿车追尾,他擦汗,“我你就不能给个提示,你知道那些车报修要多少钱吗?”

 “你程氏还差了那点修车钱?”池未煊不悦道,他重新启动车子,也不管后面的车跟上了没有,“靖骁,我把你当朋友,所以你刚才那番话,我就当没听见,以后不要再。”

 “看来你是真的爱上晴柔了,那你又抓着舒雅不放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想脚踏两条船,苏晴柔跟舒雅两人的个性,都不是能够共侍一夫的类型。”程靖骁完,车子再度来了个急刹车,这次他有了防备,没有像刚才那样被甩出去。

 “我心里只有我老婆。”池未煊恼火地申明。

 程靖骁脸上浮现一个大大的得逞的笑容,“我知道你只爱你老婆,不用这么大声。未煊,不逗你了,正事吧。照你那么,舒雅装哑只是想搏你同情与怜悯,她想打这张牌来挽回你。但是现在,她觉得装哑已经不行了,索就公开,这样也方便她话做事不留下痕迹。”

 “她不是心机深沉的人。”池未煊并不想将舒雅想得这么坏,但是昨晚她擅自接了他的电话,那十几秒中她一定过什么,或者真如晴柔所她假装**,想要破坏他跟晴柔的关系。否则以晴柔的子,她不会飙车过来“捉

 “是与不是,我们争辩没有用,她跟在乔震威身边这么多年,她若还是从前那个单纯的舒雅,那么她早死了不下几百次了。”程靖骁道。

 “所以?”池未煊看了他一眼。

 “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你不想亲口出来,只是不想加深心里的自责与歉疚。未煊,我了解你,但是晴柔对了一句话,爱情与责任不能兼顾,你必须做出选择。如果你放不下舒雅,那么拖着晴柔跟你一起受折磨,这样对她不公平。”程靖骁。

 池未煊沉,“靖骁,帮我调查舒雅这十年的生活,还有十年前我妈妈官司惨败的真相,在海城,除了你,恐怕没有人再有这个能力了。”

 “你果真已经开始怀疑她了,但是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真相?”程靖骁不确定的问他。

 “确定,还有一件事…”池未煊低声音,凑在程靖骁耳边了几句,程靖骁大惊,“不会这么巧吧?”

 “万事皆有可能,如果确定了,这事就够让我头疼了。”池未煊淡淡道。

 程靖骁还处在震惊中,“还好跟你是朋友,要是你的敌人,就太恐怖了。”

 池未煊但笑不语,眼底却划过一抹凝重。其实昨晚他想了一整夜,将回海城之后的事一件件想了个透彻,正如晴柔质问舒雅的那些话一样,两年前他凯旋而归,那时候他已经有能力可以保护舒雅不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她藏起来了。

 两年后的今天,她出现在他面前,时时提醒他她所受的苦难,却又不肯离开乔震威,让他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她在惧怕什么?

 只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症结,那些困扰他的东西才会拔云见。其实他并不愿意以这种手段去知道他想知道的东西,但是他有他必须要守护的人,如果这个阴谋全是冲着她去,他不得不拔剑相护。

 舒雅,千万不要…你才是我的敌人!

 …

 安小离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跟在她QQ车后的黑色轿车,她笑道:“你现在过的日子越来越拉风了,出门都有四大金刚跟着,真羡慕啊。”

 “是吗?刚才我明明看到你身旁有好多金刚,那阵仗,还以为是大姐大来了。”晴柔揶揄回去。

 安小离瞪她一眼,“去你的,别瞎,你跟他没半点关系。”

 “哦哦哦,我的又不是程靖骁,你着什么急啊。”晴柔一副了解的样子,气得安小离想抓她的脸。

 “你跟池未煊吵架了?看你们别别扭扭的。”安小离转移话题。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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