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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不速之客
是七号院,可这哪是一个院,简直就是一个村,几十幢的三层小楼鳞次栉比,且后面就是一很大的私人花园,周围几百米内均无高层建筑。

 车驰到大门口,一个普通的拦道器,一个穿着普通保安制服的门卫,一切看似非常平常。但安冬一眼就看出这个保安最少有耿天柱的身手,一个耿天柱式的人物只能做门口看大门的保安,可见东北王的手底有多少能人。

 “这是私人住所,请问你找谁?”保安很客气的拦下了安冬的车。

 “四哥,你在车上,我进去看看。”安冬对刀疤四了一声,从驾驶位上下来,走到保安面前。

 “兄弟,我想求见王老爷子。”安冬。

 “您跟老爷子约过了吗?”保安仍很客气。

 “没有,临时有事。”

 保安朝安冬看了一眼,好象安冬是一怪物,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象安冬这样直接来求见老爷子的,就是哈市的市长也得提前预约,否则只能吃闭门羹。

 “那对不起,您只能预约了我才能给您通报,要不您先请回,预约好了再来?”保安保持一贯的客气。

 “对不起,我现在就要见王老爷子。”安冬准备硬闯。

 “你好象走错地方了。”保安一侧手拦住安冬去路,沉声道:“请回吧。”

 见安冬一拧身就要向前走,保安上去就是一个擒拿手,标准的警用格斗招式,看得出,此人应该是个退役特警之类的。

 门卫这一动手,离门卫室不远的几幢房子里立即过来几个壮汉,呈一个扇形挡住了安冬的去路,显然训练有素。

 “我只想见王老爷子,麻烦通报一声,”安冬高声道,他知道面前这几个人虽然比门卫身手要好,但没有一个象是主事的,他要引起主事的注意。

 安冬没有再进一步紧,围着的几个人也没有动手,好象在等什么人。

 “刀疤四,出来吧,”这时从后面两幢小楼的过道里走来一人,五十不到,算不上魁梧,甚至可以用瘦削两个字来形容,但步子还算沉稳。

 显然,出来的这位不认识安冬,却认识车内的刀疤四,他不会认为这小子是刀疤四派来闹事的,但既然跟刀疤四一起来的,那肯定与之有很大关系。

 刀疤四既然答应安冬过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自己也不是想藏着掖着,所以听到叫声慢慢的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刘爷,”刀疤四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来人比刀疤四看起来要年轻,却只呼刀疤四名讳,而刀疤四对此人却如此恭恭敬敬,安冬也意识到此人不简单。

 “小子无知,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来人话不愠不火,很有涵养,虽然安冬一扭身就晃过了门卫,但来人却并没把安冬放在眼里。

 “刘爷,刀疤四还没胆量冲撞王老爷子的府第,我们只是登门拜会,求老爷子救命。”刀疤四虽然恭敬,但却也不卑不亢。

 “哦?救命?救谁的命?”来人问。

 “一个女人,我老大的女人,也是个警察。”刀疤四。

 “你老大?怎么威名赫赫的刀四爷什么时候有老大了?”这位刘爷的话语里不乏讥讽之

 “良禽择木,我刀疤四虽非良禽,但欠老大一命,所以命就是老大的,人当然也是老大的。”刀疤四的很凛然。

 “好,刀疤四不愧是刀疤四,”刘爷道,“就凭你在道上的名头,我敬你是个汉子,免了这小子擅闯王府之罪,你们走吧。”

 这位叫刘爷的挥挥手,转身准备离去。

 “慢,”安冬叫道,“刘爷,我们确实是来求老爷子救命的,但这事老爷子却不了干系。”

 “嗯?”刘爷这次显得很愠怒,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自己已经了免他擅闯王府之罪,居然还不知好歹。

 “带走我女人的人可能是王老爷子的人。”安冬道。

 “可能?”刘爷冷冷一笑,“如果所有人都因为一些猜测就来王府要法的话,那王府成什么了?政府的咨询台?”

 “但那人确有可能是王府之人。”安冬道。

 “你要对你的话负责。”刘爷冷冷地。

 “当然,如果那人不是王府之人,我给老爷子磕头赔罪,”安冬道。

 “磕头赔罪?”刘爷怒极而笑,“老爷子儿孙满堂,不差你这么一两个孙子。我知道你是最近苏宁省江汉刚冒出来的新生小辈,在西山省和蒙省也闹得,不过你今天好象走错了地方。”

 “在下也不愿得罪王老爷子,但实在因为我朋友被人给抓了,所以还请刘爷通融一下。”直到现在,安冬还尽量的保持理智,尽管刘爷的话已经很不好听。

 “好…好,”刘爷道:“勇气可嘉,如果不通融一下,显得我也太不尽人情了。这样,如果查实确是我们的人,我们送给安先生处置,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我自断一臂,”刀疤四接口,他知道道上的规矩,诬赖别人是要受罚的,一般情况下就是自断一肢。

 “不是你的,是他的”刘爷指了指安冬,又回头对刀疤四:“当然,你也少不了惩罚。”

 哟,这个东北王到底有多大势力?一个手下人就对着刀疤四如此牛B,好象刀疤四不是道上威名显赫的人物,而是个任其随手玩捏的泥人。

 “吧,你们要找谁?”刘爷问。

 “王老爷子府里应该有个人,一米八左右、光头、左眼眉有一块紫暗痣。”安冬。

 “对,是有这么个人,怎么了?”刘爷问。

 “我们想知道他昨天晚上在哪,如果我的朋友被他抓来了,我们想知道我的朋友被弄在什么地方去了。”安冬。

 “黑子,你去把和尚叫来。”刘爷道,虽然声音不高,但却透着威严。

 一堆人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快步向后面跑去,但很快又转了回来。

 “刘哥,和尚不在。”

 “不在?”这位刘爷恼了,妈的,正要找他们,他人却没了,“给我找,十分钟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位刘爷现在已经感到事态的严重了,看样对方还真的有备而来,如此对方的真的,那自己就礼亏在先。而和尚抓的又是警察,那麻烦更大,虽然他们不怕警察,但没必要跟警察过不去。

 在找的这段时间,刘爷终于将安冬和刀疤四让到了里面一座小楼的客厅,安冬也终于知道这位刘爷的真实姓名——刘基。

 对,就是和那个帮着朱元彰打天下的刘伯温同名,而这位刘基的才智据也丝毫不落于其同名的祖先。东北王府如今的黑白两道的事务基本由这位刘基一手打理,王老爷子做了甩手掌柜,王老爷子的两个儿子一个在京城做官,已至副部级,一个在国外,也已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老爷子现在的任务就是每天喝喝茶、看看报、溜溜鸟,有时参加个会议什么的,因为老爷子挂了个全国政协委员这么个头衔。

 刘基的地位,就相当于吴爷的柳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是管家,但却是实实的二把手。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回来了,“刘哥,没找到和尚,昨天他跟老猫要出去赌两把,后来一夜未归,刚才我们查了所有赌场,都昨天和尚没有出现在赌场里。”

 事情到现在已经大致明了,这个和尚正是安冬要找的人。作为聪明人,刘基也明白了,“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和尚找到。”

 “刘爷,抓我朋友的那个人胳膊上挨了一,会不会…?”安冬没有把话完。

 刘基当然立即就明白了安冬意思。

 “搜查咱们所有的医院,把和尚给我‘请’回来。”刘基这个请字得特别重。他知道和尚受的是伤,不可能到正规公立医院,只能到自己的关系医院或者有些小医院、黑诊所。

 终于,半个小时后,有人带着和尚赶了回来。

 “刘哥,找我什么事?”显然和尚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经犯了,还很白痴的问了一句。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刘爷问。

 和尚这时才把目光投向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安冬和刀疤四,不过他确定这两个人不象警察。

 “我昨晚赌钱去了,”和尚撒谎道。

 “那你去医院干什么?”刘爷沉声道。

 “晚上在赌场可能吃坏了肚子,刚到医院拿了几片药丸。”和尚这时已经意识到不妙,连忙:“你看,我这肚子又不行了,刘哥,我去下厕所。”

 完,和尚拔腿就准备往外走。

 “和尚,你认为你走得出去么?”刘爷的话很轻,但对和尚来却象惊天炸雷。

 “刘哥,什么意思?”和尚回过头来,但明显已做好了戒备姿势。

 “自己把上衣了,把左胳膊给我出来。”刘爷道。

 这时和尚已经彻底明白,自己馅了,而且刘爷似乎还要就此事问罪自己。他当然知道落到刘爷手里会是什么结果,所以拔腿就准备逃跑。

 刚才围着安冬的几个人立马堵住了和尚的去路。

 “让开,”和尚一声吼,向当中一人冲去。

 几人立即合围,很娴熟的配合。但明显这和尚功力很强,几人合围之下仍然攻守兼备,但一时想要出去还比较难,再加上左胳膊负伤,使不了全力,功力也打了折扣。

 “看样你平时还隐藏了些功夫,”刘爷冷哼了一声,“算了,别玩了,快点拿下。”

 随着刘爷的一声喝,从门外进来两个人,什么话也没问,直接就冲和尚奔了过去,其他刚围着和尚的几人立马往后一退,又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和尚看到出现的两人,脸色死灰,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但仍在作困兽之斗。

 两人同时出手,和尚根本没走过五招,就分别中了一拳一脚,而刚刚好的左胳膊也鲜血直

 “还要作垂死挣扎么?”刘爷冷声问。

 和尚什么话也没,就这么呆呆的站着,过了一会,终于萎顿的坐到了地上。

 通过刚才的手,安冬已经看得很清楚,这个和尚的身手应该仅比李延辉差一点点,所以于浩所的几个好手被干的死的死伤的伤,一点也没为过。估计这家伙胳膊所中伤,根本就是几把同时弹所伤,不然这样的高手,就是给你一把站在他对面,他也有机会逃过并要了你的命。

 而那两个擒了和尚的人,单独一个就要比和尚高,更不用两个同时合击。安冬自忖,这两人合击自己胜的把握不会超过七成。

 “走吧,去后堂请老爷子,老爷子现在应该正好吃过早饭。”刘爷对两个高手和几个形成包围圈的打手。

 “吧,怎么回事?”后院,坐在老式红木太师椅上的王老爷子看着跪在面前的和尚道。

 “老爷子,我…”和尚很想找个编得不错的理由,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所以只是重重的低下了刚慢慢抬起的头。

 “这么,这位安小哥的是真的?”老爷子问。

 “是,”和尚突然抬起头,“我是伤了几个人,但我不知道他们是警察。”

 “哦?那你怎么和他们对上的?”这话倒也得过去,如果不知道是警察的话,道上客遇到有人追踪或包围,开个杀戒很正常。

 “我好长时间没见光子了,想去找光子去赌会钱,但光子人不在,我刚准备走,有几个人围了下来,我就先下手干掉了一个。他们突然都拔出了,我在又干翻两个后,左胳膊中了一,他们多,我就砍晕了一个做挡箭牌,这才躲过了子。”和尚。

 “那被你砍晕的人呢?”安冬急切的问。

 旁边的王老爷子倒没什么,刘基倒眉头一皱。在东北三省,王老爷子问话时就没人敢嘴,这小子居然这么不知好歹。其实安冬也是太关心方梅的安危,所以一时也就忘了礼貌。

 “人呢?”王老爷子喝道,也许他不计较安冬的无礼,就是因为他能体谅安冬现在的心情。

 “人在我相好的那。”和尚,他知道这时候,只要老爷子信了他的话,他也把人放了,就能捡回一条命,至于一死两伤警察,老爷子自有办法摆平。

 王老爷子停止问话,把头往后一仰,闭目养神。

 “黑子,去把人给带过来。”刘基对黑子。

 “是,刘哥。”

 不一会,黑子把方梅带了过来,还好和尚忙着治伤,还没有对方梅动手,不然按他的个性,肯定是先后杀,何况方梅是个很不错的美女。

 “冬子?”方梅的眼里透着惊喜,但他并没有象很多里的那样猛扑过来,搂着安冬大哭什么的,因为她已经看到屋里的气氛很不对头。

 “你是警察?”王老爷子抬起头问。

 “是,”方梅头一抬,“我是苏宁省江汉市匣区公安局副局长,方梅。”

 “哦,不错,”王老爷子扭头对刘基:“阿基,请方局长坐。”

 “方局长请,”手下人赶紧搬来一张椅子。

 “方局长,你们在跟他手之前表明警察身份了吗?”王老爷子问。王老爷子是何等老道,他知道警察办案,在开之前肯定会表明身份,绝不会随便开

 “表明了。”方梅答道。

 就在王老爷了向方梅问这话的时候,和尚知道,老爷子不再相信自己了,所以他腾的一下猛的站起,扭头就向外跑。可那两个高手早就防着他这一招,两只手硬生生的把他给拉了回来,按在了地上。

 “阿基,剩下的事你去办吧,我要休息了。”王老爷子了声,又把头向外一仰,眯起了眼睛,其它人则迅速的退了出来。

 “麻烦老爷子了,”安冬一躬身,也带着方梅和刀疤四退了出来。

 “方局长,虽然他得罪了警察,但我现在还不能把他给你,明天你们来提人,当然没必要兴师动众。”刘基对方梅。

 方梅刚想什么,安冬拉了一下她的衣襟,摇了摇头。

 “那行,谢谢您了,明天我们过来。”方梅谢了一声。

 安冬也回过头来对着刘基:“谢谢刘爷,明天我们来接人。”

 “干嘛不让我现在要人?”离开王府,上了车,方梅问。

 “因为有些东西你们问不出来,但他们能问出来。”安冬。

 “你什么意思?”方梅不解。

 “上次抓进去的张亚光,你们问出什么来了?”安冬问。

 “不是审出很多嘛,破了好几桩陈案,于局不是就因为这升上副局长的吗?”方梅很是诧异,上次她要可是亲自参与抓捕的,还被记了一功呢。

 “唉,算了,不了,了你也不懂。走吧,找于哥去。”

 “于哥也来了?”方梅问。

 “当然,他的手下一死两伤,再失踪你这么一个区公安局副局长,他市局一把手能不来么?”安冬道。

 “冬子的做法是正确的。”于浩没有为什么,然后又对方梅:“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提人,记住不该问的别问。”

 “是,于局,”到底是纪律部队,虽然于浩和自己关系较近,方梅还是标准的敬了一个礼。

 安排牺牲的同志家属来哈市,两位受伤的同志也已得到了妥善安排,于浩等一行人就在等着第二天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当安冬和于浩来到王府门口时,那个叫黑子的早已等在那。

 这次在后院的大厅里不仅有王老爷子、刘基、两位高手,还有两个穿警察制服的人,一个是哈市公安局长,于浩昨天打过交道,另一个,于浩不熟悉。但自己是一级警督,对方却是一级警监。

 本来,哈市的公安局长就比于浩要高一级,现在搬出了省公安厅长,明情况肯定有变化。

 “于局,不好意思,因为我们不懂办案程序,所以昨天答应你们今天来提人,但刘厅长认为按属地管辖原则,和尚应由哈市公安局羁押。”刘基。

 果然,省公安厅长对于浩:“于局,由于这是一起杀害警察案件,所以我们公安厅高度重视,目前犯罪嫌疑人已经抓捕归案,我们一定严加审查,及时跟贵省公安厅和江汉市公安局通报情况。”

 靠,这意思很明显,本来让方梅来提人的,但现在人是提不走了,而且还来个不对等接见,摆明了就是把人给扣下。当然,这还让于浩没法,因为犯罪嫌疑人是本地人,犯案地是本地,虽然杀的是江汉市警察,但江汉市警察局还真没权利把人带走。

 本来于浩是想追查黑衣社案的,但那案子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在调查,而杀警察却是明案,有人证物证,所以和尚只能留在哈市。

 于浩当然知道办案的规矩,倒也没坚持什么,只是希望哈市公安局,甚至龙江省公安厅能加大审讯力度,找到其其它一些犯罪证据,龙江省公安厅长和哈市公安局长当然是慨然应允。

 “那多谢龙江省公安厅和哈市公安局领导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希望我们能及时通气,尽早给我们的英雄报仇,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于浩完,就告辞离开。

 龙江省公安厅长和哈市公安局长同时告辞出来,但里面却传出了刘基的声音:“安先生请暂留步,老爷子有话想跟您。”

 “四哥,你在这等我一会。”安冬完,就转身走了回去。

 室内只有四个人,王老爷子、刘基和两个高手。

 “安小哥怎么会知道黑衣社的事?”早上一直到现没出声的王老爷子问。

 安冬知道,王老爷子既然问这事,肯定是对这事有了一定了解,自己也就不便隐瞒。于是把自己如何应白功勋老爷子的要求,掌控江汉地下,如何得罪山豹,被黑衣社杀手摸到家里。吴爷如何被黑衣社袭击,以及白爷手下两个省大佬如何殒命,自己如何追查,如何抓获张亚光等一一给王老爷子了个仔细。

 “黑衣社?妈的,一个小小的倭奴国,老想把爪子伸到华夏来,看老子怎么一个个掐掉他的手指,还跟老子玩几十年前那一套,玩这种地下式的游戏,华夏人是祖宗。”靠,这话哪象是个从古稀之年老人嘴里出来的,绝对是个街头小混混的口气。

 “不过听你这么,应该身手不错,怎么的,有没兴趣指导指导我手下那两位?”老爷子不谈正事,却先要考较一下安冬的身手,这倒是个蛋疼的问题。

 “呃…王爷手下这两位都是高手,我哪敢啊,”安冬谦虚了一下,“两位大哥下手轻点,别把我摔得鼻轻脸肿就行。

 噗…两位这么一听,差点出来,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王爷的意思是让他一个一个下场跟安冬比划比划看看,毕竟安冬自己曾擒过黑衣社的一个杀手,王老爷子高看一眼,不然,肯定就是黑子类的出手就行了。但听安冬的意思好象可以单人独挑他们两人,最起码确认自己不会输。

 王爷的脸上也出了点小惊异,靠,这个小家伙也太狂了,他这两手下,扔一个出去在地下世界都得掀起血雨腥风,这家伙好,一口就准备吃下两个。

 “你们怎么?”王爷对两个手下。

 “那就请安兄弟手下留情。”这两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本来还真不屑两个一起下场对付一个后生小辈,但这家伙口气太狂了。也是,给点教训让他长点记

 两个人立刻摆起了起式,典型的内家拳高手。

 安冬不动,两个高手也不动,因为安冬看似很随意的站着,但两个高手却就是找不到可以攻击的点,好象进攻哪里这家伙都能防到,而哪一个点又象都是可以攻击的——当然,只要自己愿意冒受伤的危险。

 就这样,大概过了四五分钟,室内没有一点动手的迹象,这不象是高手在过招,倒更象是小孩子在玩一笑三鼓嘴,三个像木头人一样的一动不动。

 到底是在自己的地盘,又是两个成名的人物,当中的一个汉子终于鼓起勇气挥出了试探的一拳。

 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不动,这是爷爷教给安冬的最基本的搏击常识。因为再好的守式,只要动起来就会有空隙。

 安冬没有接这个汉子的虚招,而是等拳头靠近面门时微微一侧,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侧,这就是实招。

 本来已经面门,汉子已经准备变虚为实,但安冬一偏,他也赶忙收劲拧身,不然就得出一片空隙。但这时,另一个汉子一拳适时填了进来,第一个汉子已经减到最小的空隙,正好被他填满。

 好妙的配合。如果江鲲江蛟兄弟的那种一加一大于二的话,那么这种配合就是一加一大于三,甚至大于四、大于五。

 着第二个汉子递过来的暴拳,安冬仍然是一侧身闪过。

 开门让招,这是对对方无限的恭敬。

 但王老爷子却暗暗心惊,在自己两在高手进攻下,只挪步子不动手就轻松避过,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再,王老爷子自己也是练家子,当然明白那看似危险的躲避,其实安冬是躲得轻描淡写。

 两个高手每人攻击一拳之后,又是一阵对峙,再次腾身而上。这样的往复几次,就象放幻灯片一样,放到一个镜头,停下,过一会再放一个镜头,停下。

 几次过后,王老爷子叫停了,他看出来了,安冬没使全力,如果安冬使全力进攻,自己这两个人不是对手。

 “安兄弟,现在我们可以谈谈黑衣社的事情了。”王老爷子。

 安冬其实刚才就想到,王老爷子要考较自己的功夫,目的肯定就是看自己能不能扛起这个大旗,这毕竟是个秘密,并不宜路人皆知。

 “请老爷子示下。”安冬恭恭敬敬地坐在王老爷子旁边的椅子上。

 “阿基,你吧。”王老爷子看了刘基一眼。

 “安兄弟,昨天我们审了和尚,他已经待自己确实是黑衣社成员,”刘基沉声。

 靠,这么快就吐了?安冬不得不佩服王老爷子的手段,张亚光在于浩手里被审讯了N次,就是没得到一丁点黑衣社的线索,只是以几起命案起诉,已算是立了奇功,要是把张亚光送到老爷子这里来不定可以得到更多的内幕,毕竟那家伙可是正儿八经的倭奴国人。的,是得想个办法,看能不能从那家伙嘴里再捣点东西出来。

 “黑衣社是倭奴国的一个神秘组织,至于是谁创的现在不得而知,多少年前这个组织就曾趁着华夏国的全面开放,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送进来大批好手。二十多年前那一战,道上人都知道,虽然基本清除了黑衣社成员,但龚爷一门也好手损失殒尽。后来,黑衣社从倭奴国又派出了一些好手,还在华夏国内大肆抢拐五到十五岁的儿童,送入秘密训练营,所以二十多年前,全华夏到处都在谈什么‘老拐子’,其实多数是黑衣社所为。这些被拐的孩子被训练成死士,除了忠诚于黑衣社,他们什么都不在乎。”

 “和尚也是一个被训练出来的死士,他利用各种方法混进了王爷这里,至于做什么,他现在还没得到命令,但可以肯定是为了搞垮华夏地下社会,甚至有可能对王爷不利。昨天他招了,自己跟张亚光本不相识,但一起执行过任务,所以认识。按黑衣社规矩这些人执行完任务后就换名重开一个新的身份,巧的是,他在哈市再一次碰到了张亚光,于是两个人有了来往,其实这在黑衣社内是不允许的,因为黑衣社一直都是单线联系。”

 “和尚和张亚光都是偷偷联系,一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二也是为了不让黑衣社知道,这两个家伙居然是恋人。”

 呕…,安冬要倒,靠,两个五大三的汉子居然是恋人,而这和尚还是个双恋,想想都变态,比狐二姐更要变态。

 “他并不知道张亚光被捕,常去找他,这一段时间张亚光不再,他就经常去等,一等就是一个晚上。没想到昨天刚去,就中了方局他们的埋伏,他知道是警察,所以下了死手,要不是被弹打中,凭和尚的身手,那几个警察一个活不了。”

 “这个和尚还知道其它黑衣社的情况吗?”其实知道和尚是黑衣社的人已经稀奇,如果不是这家伙怕事败,估计也不会在警察亮明身份后还下死手。因为无论是王爷知道他是黑衣社的人,还是知道他跟黑衣社有来往,他都只能是死路一条。所以,安冬更关心的是有没有从这家伙嘴里捣出更多的东西。

 刘基没有回答安冬的话,而是朝王老爷子看了一眼,老爷子微微一点头。

 刘基接着:“和尚待了,他是黑衣社的一个教官,从他手里共训练出近十几名杀手,一个鹰级、十多个鹤级。鹰级杀手上次被派出执行任务,已经格杀,十多个鹤级杀手有两三个在我们这,大部分都已撒到了华夏各地。当然,这不是问题,因为他已经待了全部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只要按图索骥,很快就能把这些人抓获。”

 “另外,”刘基一顿,“他透了一个令人我们以前不知道的消息,黑衣社是倭奴国一些极端右翼势力组织的一个杀手组织,这些极端势力多是奉行军国主义或是军国主义者的后代,他们对华夏有着一股莫名的仇恨。但如今的华夏,早就今非昔比,明的肯定不行。所以他们就派一些功夫高手,并在华夏内地搜罗一些败类,进行地下活动,这些活动包括暗杀、窃取情报、破坏、贩毒、贩卖支等。反正只要有助于搅华夏社会秩序的,这些家伙无所不用其极。”

 “背后这些势力的名单…?”安冬望着刘基。

 “和尚只是打手角色,并不知道上层的秘密,他也只知道自己这一处训练点人数,但曾有一个倭奴国的家伙常来跟他联系。我们要想挖后面的大鱼就不能把他交给警方,可这事已经涉及到警察牺牲,所以我们也没办法,只好出去,但出去,线就断了。”刘基显然有点可惜,就是他们跟龙江省公安厅的关系再好,涉及到外地警察在哈市牺牲,这个凶手也是必须要出去的,不然龙江省公安厅跟上面也没法待。

 可公安的手段真的不咋的,一个张亚光这么长时间就出那么点东西,哪象和尚,一下子把什么都了,可见黑道整人的本领那是警方所无法想象的。

 我们现在经常野蛮执法,对老百姓动武确实野蛮了点,但对这种顽固分子,不野蛮,你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么?

 “那我们现在就得想办法,如何跟倭奴国来的人联系上,黑衣社太可恶了,最好能一网打尽。”安冬。

 “和尚倭奴国这个家伙一般都是直接跟他联系,除了他,这家伙不会信任何人。”

 这倒也是,一个教官失手,最多其手下训练的杀手被抓。当然,如果这家伙够硬的话,不定下面的人都可以保住。但一想到这安冬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如果和尚被抓,但却象张亚光一样,什么都没吐,倭奴国来人怎么跟和尚训练的杀手联系?难道一个教练失手,他们就会放弃这个教练带出来的所有杀手?这也太浪费人力和财力了吧。”

 “这我们倒没想到,我们光想着赶紧捕获这些家伙了。而且,跟你直,这些只能我们来做,我们已经要求和尚只待自己拒捕的事情,其它事一概不得跟警察。所以,现在这家伙已经进了警察手里,我们也没办法再问了。”刘基还是有点可惜把和尚交给警察。

 安冬能够理解,和尚作为王老爷子得力的打手,很显然这么多年没少帮王老爷子干违法的事,如果全了,估计上头应该会有人找王老爷子谈话了。

 但刘基却绝对相信,和尚不会出一点有关他帮王老爷子所做的违法的事情,他对自己的手段很自信。任何人犯到他手里,想让对方的对方绝对不敢漏一个字,不想让对方的,对方也绝敢一个字。

 很快,和尚因杀害警察,罪大恶极,被从重从快审理处决,这条线又断了。

 王老爷子对安冬表现出了该有的礼貌,但不算热情,不知不知底,透给安冬这么多信息已经不易。其实,他也是为了撇清自己与黑衣社的关系,毕竟如果被安上勾结倭奴国的名头的话,那王老爷子在华夏的地下就别混了。

 华夏地下社会虽然也有你争我斗,但对抗倭奴却是空前的一致。所以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才会出现沪市黑帮代替政府军与倭寇进行巷战,而保卫沪市的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此时,倭奴国境内一豪华别墅区一幢大型别墅的会议室里,几个看似政府高官的人物正在进行着一次秘密会议。

 “小泽君,我们这次的损失太大,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人就要被华夏黑道给清除干净了。而现在国内的形势才稍稍安定,山口组、五菱会和伊贺派的高手现在都开始有点尾大不掉,特别是伊贺派,由于田和井下当选国会议员后,更是对我们的命令违,下面我们该怎么办?”一个穿西服打红领带的家伙对着坐在最上首的一位四十二三岁,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

 “华夏黑道?”那个被称着小泽的嘴角一翘,“你认为这仅仅是华夏黑道吗?”

 “那您的意思是…?”黑西服一愣。

 “你觉得华夏会认为这些仅仅是我国黑道的单独行为吗?”小泽反问了一句。

 “噢…”,黑西服恍然大悟,既然华夏国已经意识到这并不是简单的倭奴国黑道的单独行动,那对付这些人的肯定不仅仅是华夏的黑道,华夏的政府肯定参与其中。

 “这次不是杀了华夏的一个警察吗?如果光是黑道,哪来的警察?我们现在只能祈求华夏的安全部门没有盯上我们,否则…”小泽着往椅背上一靠,“否则,我们真可能全军覆没。”

 突然,小泽从椅背上一正身,对着黑西服道:“板田垣君,你上次的密本家族要借你之手进入华夏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板田垣,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家族,其几百年来,一直是各级幕府的悍将,虽然倭奴国经过了多次的政权更迭,但板田垣这个家族却能屹立倭奴国几百年不倒,绝对有其强大的实力。因为哪一次政权的更迭只要有了板田垣家族的协助,那胜率无疑会大大增加。不仅在争权过程中需要得到板田垣家族的帮忙,治理倭奴国同样需要。因为板田垣家族不仅在各代政府、军队、商业领域有着数不清的人员,而且与世界各顶级黑帮有着盘错节的关系网,如意大利黑手、美国犹太帮、俄罗斯黑帮、香港三合会、台湾大圈帮等。任何一届倭奴国政府,如果得到板田垣家族的反对,那其存在的时间绝对不会长久。

 而密本家族则一直存在于意大利,是一战后做军火生意迅速崛起的豪门,产业帝国已遍布世界各地,其最大的保护伞就是意大利黑手,但由于其产业多数涉嫌违法,所以在华夏一直未能铺开。而板田垣家族因与倭奴国政府的密切关系,在华夏投资了不少正当行业,所以密本家族很想能将触角通过板田垣这样的力量间接的伸到华夏。可作为老牌势力的板田垣家族对密本这种新兴暴发户,总有点不屑,所以谈判一直未能谈拢。

 “这样的家伙也想进入华夏?那是找死,一群只知打杀,却没有智慧的家伙。”板田垣不屑的摇了摇头。

 “不,我们现在需要他们,我们要把华夏的地下搅,这样才能保存我们的力量,让密本做个出头鸟也不错,我们可以藏得更深一点,最起码有时间让我们缓一缓,”小泽一笑,“我们要先把国内的这三股势力摆平,然后才能腾出手来重启华夏的事,不然这些家伙都不听我们的,我们的人力就太少了。”

 “是,小泽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板田垣一点头。

 很快,密本家族以板田垣家族的名义在华夏进行了大规模的投资,清一的高级场所,五星级以上的宾馆、豪华的休闲会所、大型娱乐城遍地开花。

 当然在替密本家族牵线甚至帮扶的过程中,板田垣没忘了向这些场所大量的植入自己的手下,洋鬼子就是洋鬼子,人种的关系决定其不能象倭奴国人那要轻松的混入华夏世界。

 一时间,华夏各地,是凡有密本家族生意的地方,地下世界全部沸腾了,因为这些场所不一分保护费,不鸟任何一地大佬,甚至有强势扩张,力群雄的意味。

 对于能轻松的从哈市救回方梅,安冬也感到有点意外,当然也幸好有王老爷子的帮助,不然就凭安冬一人还真不能独闯王府。因为安冬知道,王老爷子除了那两个贴身的,外面的高手还是数不胜数,这才是王者,相比之下,爷爷跟自己的四大家倒逊得多。

 “你总算回来了,吓死我了,我一直在想警察局长都被人抓了,该是何等强大的势力。”文雅见安冬回来,特地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算是接风。在她们这些平民眼里,警察代表着国家机器,那是任何个人或团体所无法挑战的,她当然不能理解会有那么多的势力,根本就不在乎这么一个区公安局副局长,其实不要方梅,比她大得多的,如果市局局长、甚至市长、市委书记在某些人的眼里也只是个小角色,只有那些副省级以上的高官才会对他们有一定的威胁。

 就象白桦,经南市的市长书记要想请白桦吃顿饭,还得白桦有空,有空还要肯给面子,这就是区别。都是市民,你我想见市长书记一面都难,但市长书记却要仰这些人的鼻息。

 “怕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嘛,再了,有刀四爷这个老江湖,谁不卖三分面子啊。”安冬不想把自己得多牛叉,刀疤四是个不错的挡箭牌,现在的华安人人都已知道,刀四爷的丰功伟绩,单挑华夏地下势力第一高手——柳如是。

 “我还是不放心,冬子,我们现在的资产已经够大,我觉得我们还是尽量把精力投到正经生意上来,有些生意能不做还是别做了吧。”文雅。

 安冬当然明白文雅所的是什么,钟磊调到蒙省做军火、华英的股东孙亦福做毒品,这个文雅都知道。

 “姐,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在华夏做大恶之事,我们的那些边缘产业或灰色产业,不会有什么事的。为什么会出现这些边缘产业和灰色产业,也是政府需要,发展经济的需要,如果政府严厉打击,谁会一天到晚提着脑袋干这个?老人家在世的时候,也没听有这些产业呀,对不对。”安冬。

 “话是这么,可还是担心。”

 “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放心吧,我有数。”安冬拍拍文雅的手。

 “嗯,姐只要你好就行,现在除了孩子、父母,你是我唯一的牵挂。”到这,文雅的脸有点红。

 “姐,你对我真好。”安冬一手轻轻揽过文雅,他有感于文雅从来都是对自己象亲人一样的看待,除了孩子、父母,自己是他唯一挂念的人,不就是把自己当成她的男人了么?对于文雅这个矜持的女人来,这样的表白已经非常直接。

 “你是姐的男人,姐当然要对你好。”文雅害羞的把头埋到安冬宽阔的臂弯里。

 “姐,我饿了,”安冬在文雅耳边。

 “哎呀,看我,光顾着话了,饭已经好了,走吧。”文雅准备推开安冬,拉他到厨房。

 “不是肚子,是那饿了。”安冬有舌头着文雅的耳垂。

 “小坏蛋,先吃饭,”文雅把头一撇,伸手在安冬的嘴巴上轻轻一拧。

 “肚子没那饿得急,”这货着,双手就摁到了文雅高耸的**上。

 “嗯…”本来推辞也就是个形式,既然已经被攻城掠地,文雅也就彻底缴械投降,任由安冬肆意妄为。当然这里面,她自己的配合也是必不可少。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两具雪白的翻滚在一起的体。

 、高唱低,一曲意盎然的和歌在醉意吹响,主唱手象奔驰在草原上的骏马,而和歌者则象那技艺娴熟的骑手,两人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

 终于…终于一声高呼与一声低吼在房间里同时迸发,两具高速动的体象两块犬牙错的岩石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一动不动。

 “姐,吃饭不?”过了一会,安冬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文雅。

 “我不吃了,姐都被你给干死了,连起的力气都没有了。”文雅懒洋洋地。

 “来,我抱你,”安冬完,双手托起文雅的娇躯向饭厅走去。

 “坏蛋,放下我,外面窗子没关。”文雅挣扎着。

 “谁愿意看谁看去,羡慕死他们。”安冬才不管文雅的挣扎与叫唤,三步两步就抱着文雅来到了饭桌前。

 饭桌上摆着文雅做的满满一桌的各菜肴,还有一瓶开了盖但还不倒的红酒。

 “姐,你想撑死我啊,做了这么多菜。”安冬抓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放到了嘴里。

 “你不是一直‘贪吃’嘛。”文雅满脸绯红,一脸,当然这话里的意思也就由得各位自己去想罗。

 “我是‘贪吃’,现在中场休息,等会再吃你。”安冬咧嘴一笑。

 “得,你饶了我吧,你要还饿着,就去找你的方大局长,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可陪不了你疯。”文雅,刚才安冬的疯狂可让她彻底缴械了。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嘿嘿”某货恬不知的一笑。

 “去,姐才不如狼似虎,有你一个姐就心满意足了。”

 “那是因为我是公虎。”这家伙龇牙。

 “去…”文雅娇嗔一笑,拿起酒瓶给安冬倒上酒。

 满园啊…

 当然,酒饭足后,注定又是一番壮丽河山意浓,不过…不过…你我都没有**的可能,嘎嘎…。

 经过一段时间的安排,许阿蛮和于浩的婚礼就定在了五一于华府举行,由于可以放假七天,所以大多数亲朋好友都能来祝贺。

 其实只有于浩家有亲眷,许阿蛮和安冬一样都是孤儿,根本就没有家人,但作为华安董事长的姐姐,许阿蛮的婚礼还是受到了太多的各阶层的祝福。

 政府层面,省委齐天胜书记和上次华英开业来的副省长虽然人未到场,但都送来了花篮和礼金,钱不多,两千块一个,但却表示安冬结官员的档次。市里市委书记韩朝功、市长、市政法委书记颜枫到场,加上其它几个常委基本息数到场。

 一方面,于浩作为市公安局局长,正处级干部,结婚请领导到场也是正常。另一方面,无论是市委书记还是市长,现在都摸不透安冬的背景有多深。混商场,多个朋友多条路;混官场,同样如此。何况韩朝功一直认为自己这个市委书记,很大程度来缘于安冬的运作,虽然安冬自己也觉得荒诞,毕竟他啥都没做啊,可他却没人信。

 对于市里各局部委办的一把手,基本也全都到场,特别是公检法这一块,连各区、县的一两把手,甚至各派出所的一二把手也都到场,简直就是江汉市政府官员的一次大聚会,比开干部扩大会议到的人员还齐。

 而江汉市的商贾,甚至苏宁省包括苏宁省的一些大企业家也前来祝贺,不是冲于浩,也不是冲许阿蛮,而是冲着安东。

 世英集团、江海集团、胡氏集团(现属华安),省城的惰熊、江汉周边四市大佬,所有这些土地上,地下世界的大佬们也全部派大员到场。

 婚礼现场热闹奢华,作为孤儿的许阿蛮从没想过自己的婚礼会有这么多高官、巨商、大佬、亲朋,整个婚礼感动得她是热泪盈眶。

 就在婚礼举行到一半的时候,外面耿天柱匆匆走了进来,在安冬的耳边低低了两句,安冬一惊,连忙起身,跟韩朝功等打声招呼就走了出来。

 门口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身边跟着四个壮的汉子,一看就是那种铁血保镖。

 “您是…?”虽然来人自报是东北王老爷子的人,但并没亮明身份。

 “我叫王振丰,您是安兄弟吧?这是家父的拜贴,”来人递上一紫红色拜贴,接着:“到了这才知道今天是安兄弟姐姐结婚,没来得及准备,所以这是一点薄礼,请安兄弟收下。”

 王振丰完,身后的一个保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

 信封很厚,安冬一眼就可以看出应该有二十万。

 “王哥,不必客气,既然来了,先请进去喝一杯喜酒,”安冬一侧身,将王振丰让进了宴会厅。

 在整个婚礼过程中,王振丰基本没动筷,只是象征的和新人碰了下杯,而其它四个保镖亦是如此,而且王振丰看起来满脸愁容。

 安冬知道王振丰有事,但现在是阿蛮姐的婚礼,他不想在婚礼进行过程中有任何意外,他要给阿蛮姐一个美满的婚礼,一个幸福的家庭,所以并没有多跟王振丰话,只是宴会后他们单独聊。

 现在的宴会厅中,如果有人知道眼前这人叫王振丰的话,那么无论是市委书记市长、还是世英、江海都会主动跑过来与之搭讪,可安冬却不知道王振丰的身份,只认他是王老爷子的儿子。

 王振丰,美国华人商会副会长,福布斯全球华人富豪榜第五位,兴业公司总裁。

 “冬子,一会咱们是不是一起去给阿蛮姐闹新房去?”方梅作为安冬的正牌女友,当然被安排在了亲属的桌子上,即使这样,她也没能跟安冬上几句话,今天来的客人大多是安冬在接待,因为大部分人是冲着安冬的面子来的。

 “我?呵呵,哪有弟弟去闹姐姐新房的,你陪着他们去就行了。”安冬一笑,他知道方梅那爱闹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而于浩的那些一众兄弟也都是情中人,难得的机会,大家一起闹一闹也好。

 再一方面,他知道王振丰肯定有要事要找自己,不然不会突然出现在婚礼的现场。会不会跟密本家族最近在华夏的强势扩张有关?作为新兴三省大佬,地下世界首屈一指的人物,道上的消息肯定也是有所耳闻,虽然密本家族还未入侵到自己的地盘。

 总算等到婚礼结束,人员散尽,唯有王振丰带着四个保镖未动身形。

 “王哥,请跟我来,”安冬将王振丰让进了华府的一会客厅,秘书送来茶水出去后,保镖也跟着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王哥…”安冬刚要话,手机响了,是袁静打来的。

 “抱歉,我接下电话,”安冬摁下接听键,“静子,什么事?”

 这么晚,袁静给自己打电话会是什么事?他知道自己在接待客人。

 “冬哥,阿蛮姐让我问一下,这位王先生是什么人,”袁静。

 “怎么了?”许阿蛮没见到王振丰呀,只是象征的敬了杯酒,她不可能记住所有的宾朋。

 “王先生的礼金太贵重了,整整二十万美金。”

 美金…?靠,开什么玩笑,二十万人民币已经算是高了,象世英、江海、胡氏,也就每家十万。二十万美金?整整一百六十万人民币,这王振丰想干嘛?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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