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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五十分,此时距离慈善拍卖会开始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东方沭已经换上正式的三件式西装并系上领结,站在会场的入口等待他的女伴。

 他看到她了,黑眸瞬间写满惊

 一袭珍珠白滚着银丝边的旗袍将她温婉的气质衬托得更为为高雅人,她的身材其实很好,浑圆的脯部位绣着绽放的粉牡丹,纤细的柳及翘盈的组成完美的曲线。

 当她步上阶梯缓缓朝他而来时,开到大腿处的高岔将她感的美腿展无疑。

 她的长发绾起,配上珍珠耳环,化上粉的淡妆…从来不化妆的她,才被轻点上些胭脂而已整个面容即刻亮丽了起来。

 身为她的男人,东方沭的心中瞬间涌现骄傲跟卓越感。

 她在他面前站定,晶亮的杏眸写着紧张。

 他伸出手将她的柔荑包裹住。

 “既来之则安之,别紧张。”他倾近她的耳畔对她说,他闻到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有着片刻的着

 今晚的他有点不太像他。

 他叫她别紧张,她如何能不紧张?

 这样的装扮跟这样的大场合,都是她头一回遇到。

 走进会场里,眼前所见都是身着华服的绅士跟名媛。华丽的水晶灯配上优雅的钢琴演奏…这是她从未参与过的领域。

 她紧张到胃都在痉挛,还好东方沭掌心的温暖给予她些许的安抚。

 “我觉得好像…很多人在看我…”是不是她的穿着哪里出了差错,或是举止行为不得宜。

 “他们看你是因为你是个大美人。”

 东方沭也注意到了,许多男士尽管手里挽着女伴,但仍会偷偷往这边瞧来,他们看柳惟柔的眼神写满欣赏跟惊

 东方沭更进一步揽住柳惟柔的纤,将她搂得更紧了。

 “待会儿不要离开我身边半步。”

 柳惟柔以为东方沭的吩咐是怕她离开后,会做出些越矩让他丢脸的事情,殊不知东方沭全然只是因为占有作祟罢了。

 于是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东方沭身旁,不明事理的人以为两人如胶似漆,浓情意到不可分的地步。

 在这种大型的慈善拍卖会上记者媒体当然是不可或缺的,尤其这可是上海市长所主办的慈善之举,不大为宣传怎行。

 而这其中当然不乏来自台湾的媒体记者。

 台湾的记者一见东方集团的小老板东方沭带着新,而且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大秀亲密,看来今年被网路乡民票选为“台湾最受上班族女垂涎的黄金单身汉CEO”第一名的他是不是也即将终结爱情之路,迈向教堂声响的幸福之路?

 “东方先生,请问您今天的女伴是…哪一位名媛?可以跟大家介绍一下吗?”果然,记者是嗜血的鲨鱼,马上聚集了上来。

 对东方沭而言,这并不是难以应付的状况,因为他本来对媒体记者都是一副冷然,不管何时何地。

 就是因为如此,记者媒体才会对他又爱又恨,但观众就是喜欢看酷酷的他,唉,没办法,硬着头皮也要上前采访。

 东方沭连答都懒得答,仅是挑了挑眉,然后揽着柳惟柔的走人。

 柳惟柔此时才敢大口的呼吸,刚刚她真的紧张死了。

 “那是台湾的媒体,我怕万一被人看见…”那她跟东方沭的关系岂不是曝光了!

 东方沭睐她一眼,“你放心,我保证你今晚的模样就算人看了,也未必认得出来。”

 “啊?”柳惟柔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庞,“我这样子…很怪吗?”

 因为从来没有这样打扮过,柳惟柔对自己是没自信的。

 “不怪,是很美。”东方沭难得的甜言语让柳惟柔染红了双颊,愉悦的泡泡从心头偷偷冒了出来。

 这让她短暂的忘却了她跟东方沭之间只是契约关系而已,她怎么能因为他的赞美而欢喜呢?

 “来吧,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们走吧!”东方沭带领着她进入另外一个会场,他们被安排坐住第一排的位置。

 今晚对柳惟柔来讲有好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穿旗袍、第一次参与宴会,还有第一次真正进入所谓的拍卖会,看着拍卖官拿出一样又一样价值不菲的精品让台下的富豪举牌喊价。

 瞧柳惟柔充满好奇的眼眸,东方沭不自觉的出宠爱的神色。

 “其实这种所谓的‘慈善’拍卖会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东方沭对柳惟柔小声的讲解。

 “啊?”

 “尤其这种由政治人物所举办的慈善拍卖会,通常主办单位都会先行通知哪些企业必须‘标下’某件物品,而且价格也大都事先商议好了。”

 “真的吗?”柳惟柔不敢相信原来所谓的拍卖会都是在“作假”

 其实这也并非作假,只是确保所谓的冷门物品也能卖出,如此一来举办拍卖会的主人也有面子。因为没有任何标物,而买下的企业主也可趁机行善捐助,反正都是要捐的,还不如先谈好价钱。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热门的让大家抢标,冷门的则早已安排好买主。”

 “对。”

 “那请问你今晚应该得标的是哪件物品?”

 东方沭翻了翻手中的目录,指向编号二十七的拍卖物,一张古董椅。

 “标价是多少?”

 “一百万。”这也是他今晚会代替东方集团捐出去的善款。

 拍卖会在市长致词之后正式展开,很快的进行到二十七号拍卖物,诚如东方沭所说的,那张古董椅是冷门的拍卖物,大家兴趣缺缺,仅有两三位喊价。

 最后让东方沭以一百万标下。

 柳惟柔承认自己是乡巴佬,因为她真的看不出那张古董椅竟然价值一百万人民币,慈善拍卖持续着。

 第三十二号拍卖物是一支充满中国风情的发簪,上头镶着数颗浑圆又珍贵的粉珍珠,设计者是当代相当知名的珠宝设计师。

 “好美…”柳惟柔情不自口而出。

 就连不识货的她都忍不住被珍珠发簪的独特给吸引。

 东方沭听到她的低语,目光重新投注到他不曾注意到的发簪上头。

 “起标价,十万。”拍卖官喊着。

 珍珠发簪果然吸引众多人的目光,很多人举牌,拍卖价格持续标高。

 “七十五万一次,七十五万两次…”眼看拍卖官就要喊定,东方沭却忽地举起手中的牌。

 “喔,有人喊到八十万了。”

 柳惟柔错愕的转头看向东方沭。

 拍卖官重复确认价格。

 “八十万一次,八十万两次,八十万三次,成。”拍卖官宣布:“这支珍珠发簪是由东方集团的总监东方沭先生所标得。”

 此时一旁的主持人附和问道:“东方总监标得发簪是否赠与身旁这位神秘美人,好讨得她的心呢?”

 “没错。”东方沭大方的承认,在场众人一片惊呼哗然,包括柳惟柔本人也是。

 他标下这支发簪是为了送给她?!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而且我觉得蛮适合你的。”他现在才发现柳惟柔温柔典雅的气质跟珍珠是多么的相配。

 “那么我们就请东方先生为神秘美人上发簪…”拍卖助理将搁在绒盒里的发簪拿下台。

 东方沭拿起发簪为柳惟柔给上,现场响起一片掌声,在场的女士纷纷将羡慕又嫉妒的目光投向柳惟柔。

 “果然很适合你。”他出满意的浅笑。

 他难得的笑让柳惟柔一时失了魂。

 她的心此时好像被装上了羽翼,正逐步飞离她所能控制的范围…

 东方沭承认他今晚一直处在很亢奋的情绪当中。

 难得感的柳惟柔牵动他属于男**望的部分,还有别的男人对她觊觎的目光也叫他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

 从上车回饭店的路上,他揽着她纤的手就没放过,虽然没有明显挑逗的动作,但他越来越热的掌心,还有手指有意无意碰触她身体的暗示,让柳惟柔也越来越难耐。

 她可以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渴望,还有两人之间越来越无形、越来越扩张的**织网。

 到了饭店门口,他脚步有些仓促的牵着她直奔电梯。

 “今晚我不会睡另外一张的。”在电梯里,他倾靠近她的耳,低语的说着,拨的意味浓厚。

 柳惟柔的身子一阵轻颤。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烂个挑情的高手。

 进房后,他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就是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她甚至可以听见两舌时充满煽情意味的啧啧声。

 他的大手顺着纯蚕丝制成的旗袍从脯**到盈,所到之处在她的身子上点燃炙热的火。

 他蹲下身子,抬高她一边的腿架在他单边的肩膀上,起她的旗袍,从开高岔的地方真是方便。

 天啊,里头的景更是美丽…她在旗袍之下仅穿了件黑色的C字

 东方感觉自己像急鬼般亢奋。

 “穿得这么感是想勾引我吗?”

 柳惟柔小脸都红了。

 “设计师说不穿这个的话会破坏旗袍的美感。”

 真是可爱的小女人,连一点心机都没有,说话还真老实…

 …

 “姐?姐?”柳惟贤走进厨房,看姐姐站在理台前发呆,出声叫她还没反应,他只好伸出手在她眼前挥舞。

 柳惟柔被突然冒出的手吓到,拍拍脯。“小贤,你吓人喔!”

 “我哪有,是叫姐好几声你都没回应,你在想什么啊?”光是窝在厨房洗个碗就洗了快半个小时。

 “没有,我哪有什么可以想。”柳惟柔笑得有点盖弥彰。

 “你找我?”

 “妈说要你出去陪她看韩剧。”母亲最近上一出古装韩剧,自己看还不过瘾,还要拉儿女一起来看。

 偏偏儿子对韩剧没兴趣,还好女儿愿意陪她看。

 “好,我把碗盘洗好,再切盘水果就出去了。”

 柳惟贤看向洗碗槽里还沾满泡沫的碗盘,无言了一会儿。

 “姐,你最近怪怪的喔。”

 “我哪有,小朋友不要没事说。”柳惟柔想赶紧将弟弟赶出厨房。

 “我没有说。”柳惟贤严正抗议,他已经高三了,不是小朋友。“你最近常常望着某样东西然后就发起呆来,而且一呆就好久,像你进来厨房已经快半个小时了,碗盘都还没洗好。”效率也未免太低了吧。

 被弟弟说中的柳惟柔小脸微微泛出热气。

 她最近的确很失常,失常的状况是从上海回来后就逐渐明显。她有试着想控制,却控制不了。

 上海之行的记忆太过美好,也太过鲜明,很难忘却。

 她跟东方沭在上海机场分道扬镳,她回台湾,他则转往欧洲及莫斯科进行实地考察,东方集团正打算在后年进军欧洲及莫斯科的商务饭店市场。

 算一算时间,也一个多月之久了,他还没回来。

 而她发呆的次数也随着时间越久而越多。

 “姐,你是不是犯相思了?”柳惟贤大胆假设,但小心求证。

 “我才没有。”柳惟柔否决得太快,快到连自己都感到心虚。

 “有没有你自己最清楚了。”

 “人小表大。”柳惟柔搬出姐姐的威严,赏弟弟一记爆粟。“快出去吧,我等等就好了。”

 “快点喔,别又发呆了。”这回柳惟贤学聪明了,说完就赶快溜了。

 柳惟柔又好气又好笑,她深吐一口气要自己振作,卷起袖子继续洗碗。

 洗到一半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赶紧将手上的泡沫冲掉,将手拭干才接起电话。

 “在做什么呢?”

 听到久违的声音,柳惟柔有一时片刻还反应不过来。

 “不方便说话吗?”

 “不,可以的。”柳惟柔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下楼吧。”

 “什么?”

 “我在你家楼下。”

 柳惟柔咋舌。

 “不,不行…”若她现在出去的话肯定会引起怀疑。

 而他怎么可以入侵她的生活领域,当初说好两人的关系必须低调保密的,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却又非常的渴望,呐喊着:下楼去见他吧!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飞行了二十几个钟头刚下飞机,现在实在没什么气力游说人…”他的声音的确充满疲惫。

 “我等你五分钟,若不见你下来我就走了。”果然很有东方沭骄傲的风格。

 他在她。

 一说完就切掉通话,他等着。

 在安静的车内,东方沭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已没了以往的潇洒。

 他加道自己不对劲了,却不愿意深究下去,只因结果会令他自己感到恐惧且失去主控权。

 他还是东方沭,决定将婚姻交给有利于扩展事业版图跟合作关系的冷血东方沭。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在欧洲考察期间他接到父亲的来电,说有位旧识好友的小女儿在比利时自助旅行但遇到了些小麻烦,要他“顺道”过去帮一下忙。

 当时他人在英国,英国跟比利时虽然都在欧洲没错,但可没有“顺道”,父亲此举摆明别有用意。

 况且父亲还说了,那位旧识好友是大中华银行集团的屠总裁。

 东方沭岂会不懂父亲的用意,他暂且搁下公事。“顺道”从英国到比利时去帮“遇到些小麻烦”的屠家千金。

 双亲从来不曾干涉他的婚事,但随着他年纪越大却还没有定下来,两老想抱孙子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这一回屠家千金应该算是双亲最直接点名的对象。

 东方沭不讳言,他对屠嫣“很满意”

 所谓的满意当然指的是她的家世背景——对于后年开始要大幅进军欧洲跟俄罗斯市场的东方集团而言,有什么比让全亚洲最大银行集团支持他更为有利的方法呢?

 他一旦跟屠嫣定下婚事,屠总裁肯定会全力支持他这个女婿。

 东方沭留在比利时两天一夜,帮屠嫣解决了些小到不能再小的麻烦,并贴心的为她接下来的自助行程安排妥当。

 两天后他又接到父亲的来电,说屠嫣对他的印象极好,若他对屠嫣也是如此的话,那么要不要先宣布两人订婚的讯息,感情之后再慢慢培养。

 东方沭答应了,他跟屠嫣的订婚消息将于数后由两集团的发言人一致对外宣布。

 叩叩!有人敲车窗打断东方沭的思绪。

 是柳惟柔下楼来了。

 她对妈妈编了个连自己都觉得很差劲的理由,只因她压抑不住心头想见他的渴望。

 东方沭打开车门让柳惟柔坐进车来。

 柳惟柔有些意外,东方沭是自己开车来的,而且似乎是直接从机场来到她家。

 “你有什么事情吗?”他该不会是一下飞机就来找她履行契约内容吧?有这么迫不及待吗?

 柳惟柔脸上的表情说出她此时心头的想法。

 东方沭觉得什么想法都清楚放在脸上的她真是太可爱了。

 “你放心,我不是,不过若你愿意配合的话我也不介意。”东方沭故意吓吓她。

 “我不能出来太久。”因为他没有任何预告说来就来,害她有些措手不及。

 “没关系,我可以在五分钟内解决的。”他配合度很高的。

 柳惟柔傻眼的神情,让戏弄她的东方沭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夸张,还笑到趴到方向盘上头去。

 柳惟柔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他的话让她错愕,这是他难得一见的大笑。

 “你笑起来其实帅的,应该常笑的。”她说。

 他收敛起了笑,知道自己好像有点失控,他轻咳了咳,从后座拿出一个包装纸盒。

 “这是什么?”

 “礼物。”

 一听到礼物两个字柳惟柔的脸色愀变。

 她并不喜欢收他所送的昂贵礼物,在上海时,他以八十万人民币为她标下珍珠发簪,当时的情况她是很感动没错,可是那礼物却也收得很心虚。

 收他越多越昂贵的礼物,会让自己感觉更像拜金女人。

 “我不能收。”

 “你放心,知道你对‘我送的礼物’非常感冒,这回我有仔细的筛选饼。”东方沭打开纸袋从里头拿出用透明玻璃纸所包装的小型巴黎铁塔,铁塔下方还有一支木头握柄,像糖的感觉。

 “这是?”巴黎铁塔的摆饰品吗?

 “糖。”东方沭真的挑了支巴黎铁塔糖当作礼物要送给柳惟柔。“这礼物你总会收下了吧。”

 柳惟柔觉得他实在太有创意了,甜孜孜的收下糖礼物。

 当下的她并没有多想自己心头的甜打哪儿来?她跟东方沭之间应该是场契约易,怎么会有甜蜜的感觉呢?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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