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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0章
第五十六章辽东新貌

 看着众将若有所思,三桂才继续道:“此时这些青壮虽然还在后金,可他们的长辈已全在咱们义州,他们又会如何想?听说后金正在积极筹划组建汉八旗,若是将来有朝一,咱们与这些汉人战场对峙,恐怕不需咱们动手,只要这些老人在阵前喊上一嗓子,或是送上几封家书,便可瓦解他们几万大军,你们还以为这些老人没用吗?”

 听到此处,堂下众将终于明白,向来不肯吃亏的吴三桂为何吃了这个暗亏后竟一点也不生气。暗自叫道:将军不亏是将军,自己却是万万不如。而且就算后金没有组建汉八旗,将来自己攻打后金时,若是能有这些汉人为内应,就算你城池再坚固,又如何能阻拦辽东军?

 “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别着这些老人不能再上战场,可他们一生的经验却是咱们现在最缺的。卢田…”“末将在!”

 “这些老人家就交给你来安置,千万不可让他们受到半点委屈,若是房屋不够,可以把军营先腾出来,如果还不行,就算我这总兵府让给他们也无所谓,务必要让这些老人吃穿暖,明白吗?”“末将遵今!”

 “恩,还有,叫人仔细了解这些老人家,将他们的姓名一一登记在册,要让他们说明他们有何特长,以方便咱们后向他们取径。同时要弄清他们在后金还有什么亲人。这可能关系到咱们将来与后金作战时地胜负,一定要细之又细,不可有一丝大意。”半个多月后,当第一扯粮草运抵盛京,实在是让所有人喜出往外。后金早已将第二批汉民准备好了,五万妇孺被押往义州,又为后换回几百万斤粮草,不过其中几千嗷嗷待的婴儿,后金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换回百斤粮食。再说吴三桂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然不会任由后金敲诈。短短几个月,后金押往义州的汉民多达五十余万,虽然全是妇孺,不过还是为后金换回五干余万斤粮草,足够后金安然度过这个冬季,并有剩余。只是后金虽然有了粮草,却对汉民极为吝番,特别是距义州较远的城镇,因路途遥远。就算想把他们送到义州去换粮,恐怕缺衣少食的他们,也无法活着赶到义州。所以有许多汉民只能话话被饿死。但更多的汉民却逃入了茫茫山林,绕路逃入辽东境内,投入义州。只是老弱病残却无法支持到义州,最后赶到义州的只有十几万人,其中基本都是青壮年。这也极大的缓解了辽东的人口危机。

 有了这巨大的人口拥入,辽东如同病人被注入了新鲜血一般,焕发出生机。在整个辽东大地上,到处都可以看到建设地场面。只是因为青壮不足,十余万辽东军放下了军器,拿起了斧子、锯子。铁锹、铁镐,投入到了这场全民建设地运动中,他们不但要帮助这几十万新同胞建设家园,还要在荒山中开垦良田,不然等明年挨饿的便是自己。不久,明朝也传来消息,以孙承宗为首的剿匪大军也已会师,发兵陕西,要与那里齐聚的十三路共计近二十余万大军决一死战。只是这一切,吴三桂只是默默关注,却不手,现在的辽东虽然表面上正在飞速发展,可隐藏在暗处的危机却不容忽视,几十万新到辽东的百姓,衣食住行那样不需要吴三桂劳心费力,原本的各城大明将士也需要进行整编,等解决了这两个问题,辽东的全面变革也是时侯全面铺开了。更重要地是他吴三桂终于要娶亲了,而且一娶就是三个,碧、杜凤、罕贝都将成为他吴三桂的新娘。去秋来,一年又复一年。转眼已是1633年的春天。

 三月,关内已是柳絮满天飞舞,而关外却刚刚大地解冻。在义州通住关内地官道上,一名骑士正在驱马飞奔向义州城。马蹄落在这十几米宽的水泥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路上行人远远听到马蹄声便已避开,虽未发生任何危险,可还是有人对这个鲁莽的骑士颇有微辞。一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总算及时把自己地车队从路中央避到路边,看着身上的灰尘,再看看荒的伙计,不满的对身边的同伴小声道:“这人怎么如此莽撞,而且装束又是如此奇怪?”

 商人身边一人笑笑道:“李兄必是第一次来义州吧?”“正是,我李青柏几乎可以说是走遍天南海北,却是第一次出关,来这义州。孙皓兄,这与我问的事有何关系?”李青拍对孙错所问有些不解。这李青柏可以说是关内商界地知名人士,世代径商,家产近百万两白银,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只是近几年却听说关外义州发展迅速,其繁华程度已隐隐有超过京师的架势,就算与南方各大城相比也丝毫不逊。本来他还不信,可近来年义州所产物品却是远销各地,听说就连日本、朝鲜,甚至东南亚也可看到义州的货物,尤其是义州所产的布匹不但样式美观、结实耐用,而且价格便宜,最受普通百姓。此外还有方便的火柴、神奇的水泥、精致的钟表等等,数不胜数,上至达官贵族,下到普通百姓家中无不充斥着义州的货物。就连他自己此时怀中也有一块义州造的怀表,平时喜爱异常,轻易不与人观看。眼见着最先与义州接触的商人都已赚得钵满盆满,这如何不叫李青柏心动。几经考虑,他终于有此一行。出了山海关,辽东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城中百姓个个面带笑容,安居乐夜,路上又遇到了孙皓。这孙皓倒也是个热心肠,见自己对辽东一切都不懂,便与自己同路而行,为自己解释着眼见的种种。在辽东,李青柏可真是大开眼界,经孙皓解释,他才知道,在关内传得神乎其神、价值万贯的水泥,在这里竟然用来铺路,真是难以想象。

 不过李青柏尘在大车上,却是安稳无比,竟感觉不出一点颠簇,他已经有些喜欢上这个地方了,所以才会如此关心那名骑士。在关内,敢在大路上如此飞奔的,只有那些不学无术的世家少爷,若是这骑士也如关内一般,是个飞杨跋卷的少爷之,那想必这辽东也只是表面上的繁荣,底子里却还是如关内一般黑暗,那他李青拍对辽东的评价必然会低上几分。“李兄,刚才过去那名骑士是我辽东军中最精锐的所在,你不看他身上的衣服也与咱们不同…”

 “就是,那人明明是一大好男儿,可一身衣服竟是五颜六,好不奇怪。”“李兄这是少见多怪了,听说这个衣服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彩服,还是咱们吴将军亲自起的名字。”

 “吴将军?可是吴三桂将军?我在关内便对吴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听说吴将军在三年前,便以十八岁之龄被万岁封为辽东总兵,总领辽东军民大小事务,这几年辽东的发展,全是他一手推动。算起来他今年也不过二十一岁而已,却已是天下闻名的大英雄、大豪杰!真是让人佩服!”“吴将军的事又岂止这些,李兄这是刚到辽东,若是呆得久了,便会知道吴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简直是天神一般地存在。算了。不说那些,还是说这彩服吧,你别看他不起眼,可在军中却是宝贝一般,听说因为产量低,若非精锐军卒想穿还穿不上呢。”

 听孙皓如此推崇这件彩服,李青柏不有些奇怪,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到底有何神秘之处。却听孙皓继续道:“想必李兄在关内也看过许多明军,他们的盔甲衣服又是何颜色?”“可以说是颜色各异。却是鲜无比。那里如这人一般,如此土气,恐怕扔到荒野中,便再也找不出来“哈哈,没想到李兄竟一句话道出了这彩服的真缔。不错,这彩服的最大用处,便是惑敌人,以减少被发现的机率。李兄仔细想想,到底是穿着鲜有用些。还是穿上这彩服好些?”

 李青柏心中马上便反应过来,暗叹这吴将军的神智。

 只是他却更对这辽东军有些不满,道:“想来此人既能穿上这所谓的彩服。更应该是身份不凡,可竟如此跋扈,难道这辽东军都是如此?”

 “李兄误会了,这却是咱们错在先,根本不怪那名骑“这又是为何?难道咱们在这路上走也不允许呜?那这辽东军未免也太过霸道了。”李青柏不满的道。“李兄可曾注意到刚才那人前有何异样?”做为一名出名的商人。过目不忘正是李青拍引以为豪的本事。李青柏沉思片刻,口而道:“那人前竟锈着一只黑鹰,而且肩上好像还有些金光闪闪。”

 “没想到李兄竟如此观察入微,难怪能成将一分家业打理得如此红火。不错,那人前地黑鹰正表明了他地身份,那骑士正是辽东军中最神秘、最强大的黑鹰神探之一。李兄再看咱们刚刚走过的大路。”孙皓指着路中央。道:“李兄可曾看到那里有两道黄线?”“不错,确有两道黄线,只是又是作何用处?”

 “两道黄线间有两米左右,那是急行线,也是用来分隔整条大路的分界线,在辽东有一部交通法,规定不论是行人还是车辆一律靠右侧通行,而大路中间的急行线内,若非必要,任何人不得在其区域内行驶,只有有紧急军情或是各地绎卒才可在其间行进。刚才咱们却是误进了急行线,阻住了道路,而那名黑鹰神探必是有什么紧急军情,才会如此匆忙,所以错不在那名黑鹰神探,而是在我们。”“原来如此!”李青柏这才恍然大悟,暗道:没想到这辽东却有这许多讲究,不过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看似细小的规矩,才造就了义州的繁华景象。再说那名一路疾驰的黑鹰神探,在一个时辰后终于赶到了义州城下。只是这义州城却比三年前大为不同。与三年前相比,此时的义州城却是大了十倍不止。四周城墙高达二十米,宽有十米,城中四面设有十二道宽有十二米地巨大城门,两侧又各设有一道宽仅五米的小城门。平时三道十二米宽的城门具都开放,而两个小城门却只开放一个。百姓只能从三道大城门进出,那道小城门是留给军政要员地特殊通道。可就是如此,三道宽大的城门却依然足不了进城的百姓的需求,城门处时常发生拥堵。城下虽有守城军卒却只是负责疏散交通,对来往的百姓既不盘问,也不会收取入城费。

 黑鹰骑士避开人,来到一边地小城门,城门下的两名军卒也不阻拦,他们仅从来人服饰便已明了来人身份。而且这两人只是负责阻止百姓从此处出入,对于军装打扮的人一律放行,至于来人是否是假冒的不归他们管,进城后自会有人详细盘查。如今的义州城中却不同住,三年前的战火硝烟早已消逝,从城门入城后,便是一条三十米宽地水泥大路,直通向内城。大路两侧俱是商铺,路上往来行人无数,好在大路中央也有两条黄线,中间的区域专供军人释卒通行。城中百姓早已熟悉了义州城的规定,当然不会发生占道的事情。黑鹰骑士从大路中央一路行到义州内城。这义州内城便是三年前的义州城,只是大战过后的一段时间内,后金换来的汉民和各处逃难而来的百姓多达百万,原来的义州城当然容不下这许多人,只能在城外搭建了许多临时木屋,好在辽东木材丰富,才没有让这些人宿野外。

 直到义州大战一年后,冰凌山庄又传来喜讯,三桂令人研究了几年的水泥终于成功制了出来,这下子不论是建房还是修路都是方便了许多。三桂马上命人在义州、锦州、宁远、馁中四城城外建立起七座大型水泥厂,可就是这样还是供不应求,仅是义州城修路、建房、巩固城墙所需的水泥便是天文数字,随后几年又陆续建了十几座水泥厂,才将将足了辽东需求。而义州内城在原来的基础上加高到十丈,宽有五丈,全是用水泥和巨石所建,其中又加了许多钢铁,此时的义州城别说两门红衣大炮,就是十座恐怕没有几天功夫也攻不破这厚实的城墙。义州因地理位置与蒙古、后金接攘,吸引了许多关内关外,甚至外族商人,义州城见拥挤。后来三桂干脆下令,将义州城扩大十倍,将原来的义州城改为内城,只供辽东军和一些官员家或是对辽东有功之人居住,普通百姓便迁到外城,无事不得随意出入内城。此时的义州城不论是在规模上还是在敏荣程度上,都已丝毫不逊于盛京。吴三桂又将将府也迁到此处,义州一下子成了全辽东政治、经济的中心,更是促进了此地的快速发展。那黑鹰骑士来到内城城门处,早有守城军卒走上前来。黑鹰骑士因有要事熏报,也未下马,从怀中取出一块铜牌与守城军卒。守城军卒验过后,直接放这骑士入了内城。

 内城中原来地总兵府又扩建了几倍,改名为辽东总督府。这总督之名却是朱由检封与吴三桂的,关内大战连连,朱由检怕吴三桂在关外闹事,为了安抚吴三桂,对吴三桂几次加官进爵,就连吴襄在京城也借了不少光,此时父子二人已俱一品大员。黑鹰骑士来到总督府求见吴三桂,说有要事相票。门前守卒不敢怠慢。急忙进去熏报。吴三桂此时正在后堂与吴宇、三辅等人闲话。听到有黑鹰骑士求见,便知自己叫他们去打棵的事必是有了结果,忙叫人去其他府院召集众将,准备大堂议事。两刻钟后,在总督府的大堂中众将齐聚,只是这些人不论文臣还是武将却都是一身彩装扮。众将平时分散在各城,除了争年除夕才会齐聚外,平时却是各忙各的,今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特别是这些小将之间当然是有说不完的话。

 三桂知道若让他们这样说下去,就算说到天黑恐怕也不会完,只好轻咳一声。道:“好了,大家都尘吧。”

 众将这才肃静下来,各自坐好,等着三桂发话。三桂扫视了堂下众将一眼,这些人中除祖大寿、何可刚和王顺三员老将外。其余却全是二十左方的小将,只是这三年的时间,却将这些小将憋坏了,此时应该是他们建功立业的时侯了。三桂先将那黑鹰骑士叫了进来,道:“此次让你们打探的消息可有结果了?”“凛大人,小人此次入关。亲自到懂关附近查探,那李自成确是败了,而且可以说是败得很惨,几千叛军最后不过十几人逃出重围。”

 “好,说说详细情况。”吴三桂急道。要说这李自成败亡一事却需从头说起。

 当年孙承宗率大军去陕西剿匪,义军也已得信,硕不得会盟,全力战。可孙承宗得陕西巡抚孙传庭全力配合,不出数月,竟然屡战屡胜,一连斩杀一百七十七名民首领,更以车厢峡一战大败义军,险些将高祥、李自成、张献忠等一干农民军队困死。这场困战持续了两个多月,义军死了近一半人,迫于无奈,高祥等人只能诈降,孙承宗竟然接受李自成等人投降。受降地义军这时只剩下了三万六千人,这里面还有后来名声大震地李自成和张献忠。结果,刚出来车厢峡栈道,三万多人一起动手,杀了几十名安抚官,又反了。李自成与张献忠这时侥幸逃脱,为以后东山再起积蓄了力量。孙承宗只得向朱由检上罪己状,但他在朝中的政敌获悉此事,又岂能放过他?给事中硕国宝、御史傅永淳参本,历数孙承宗罪行。崇赖除了自己,哪能容许手下人犯一次错误?不过念在孙承宗当年保京城有功,才没有将其下狱,只是让其归乡养老。孙承宗即去,朱由检便命洪承畴接替其职位。洪承畴也非易与之辈,进入正面战场后,连败义军。义军不得不在荣开会,十三家首领商议结成联盟,共对明军,在这次大会上,李自成颖而出,提出化整为零的战术,要十三家头领分头行事“打下来的城池村庄,劫来的男女财产,一概十三家均分。”这个提议被大家认可,李自成虽然此时还是依附高祥,但在义军之中,已经是非常有名气有地位的人物了。可在洪承畴的强力打下,义军被打得四分五散,高祥与张献忠东下,侵入凤,烧了朱元障祖陵。在这里,李自成与张献忠第一次翻脸,他们翻脸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张献忠劫获了几个守陵的小太监,因为他们会吹打,张献忠留在军中做娱乐之用。李自成根据“男女财物十三家均分”地原则索要,张献忠不给,两人竟然就此翻脸了,李自成率先破坏盟约,鼓动高祥散伙,转战陕西,与罗汝才会合去。为了这么点小事,两大农民军领袖就此结了仇,而且终其一生无法化解,个人看来,简直有如儿戏。

 农民军其他人也并不团结,荣大会后,基本上无人遵守“财物均分”的原则,反而多有争斗。也由此说明,义军直到时,仍然是民习,没有纲领,没有道德约束,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战略思想,仍然处在一盘散沙地状态下。在这个形势下,明军各大员纷纷出手,捷报频传。与洪承畴齐名的新任陕西巡抚孙传庭在陕西汉中将高祥困死,最后竟然将其捉拿砍头,取得了具有决定的胜利。高祥死后,义军势力大大受挫,由此分为两支,一支由张献忠率领,转战湖北、安徽、河南,一支由新闯王李自成带领,辗转于陕西、甘肃、宁夏。此时两支义军步履艰难,因为与义军相比,明朝的大将比他们强得太多了。此时,在接连杀、撤了几个不太成功的兵部尚书后,朱由检终于找到了感觉,重用了一向以权谋著称的杨嗣昌为兵部尚书。这位杨嗣昌做官和做人都很小心,因为檀权谋,在朱由检那里非常得宠。在对付义军一事上,他提出的是“四正六隅,十面张网”的战略“四正”是以陕西、河南、湖广、江北四个地区为主战场,六隅是以延绥、山西、山东、江南、江西、四川六个地区为辅助战场,形成一个“十面之网”主战场以总督洪承畴和陕西巡抚孙传庭对付李自成,辅助战场由总理六省军务的熊文灿对付张献忠,洪承畴、孙传庭还有一个熊文灿,全是难得的干才,他们把李自成、张献忠打得无处可逃,损兵析将。

 最后张献忠在谷城就抚,当年十三路义军如今只剩下李自成还算颇有威势,其余诸路或是被抚或是了无声息。而李自成此时手下不过几千人。原本想要突破撞关,与外号曹地罗汝才会师,却不料罗汝才的行踪被明军识破,一战而溃,逃到均州与房县山中。无人接应的李自成孤身闯关,最后却是大败而归,只有十八骑随其逃入商洛山中。听完黑鹰骑士所言,在场众人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如今明境的义军径此一战,怕是再难有大作为。没有义军牵制的明军会不会把目光对准自己。不过吴三桂却不担忧。此时义军虽说已掩旗息鼓,可只要大明政策不变,文官爱财、武官惜命的传统不变,老百姓受苦受难的生活不变,就算今天十三路义军被打下去,可明天便会有二十三路、三十三路义军掀杆而起。

 更何况那李自成虽说仅剩十八骑,可商洛山却是山高林密,就算有十万大军恐怕也难以彻底请缴,以李自成的声望。东山再起,指可待。而张献忠又岂是甘心平庸之辈,虽然眼下就抚。投了大明,那不过是形势所迫,只待时机一到,便会再举义旗。大明经过这三年大战,国库早已空虚。那里还有钱有粮出关征战辽东,那些明军也是极思静,恐怕也不想打仗了。而且明朝的阁臣内斗,也是无处不在。每到关键时刻,阁臣中间就会出现内仁,无论是在关外对付后金还是关里对付民。其结果都是一样。原本因义军势大,已影响了这些大人们的利益,他们才会共同对付义军,可此时义军已平,自己在辽东不但不会影响到他们地利益,反而垂年还会献上大狄珠宝,这些人又岂会矛头一致地对付自己。只要朝中争论不休,朱由检耳软,这发兵辽东一事恐怕几年内也难有定论。到时各处义军又会积蓄实力重新起兵,明朝那里还有时间对付自己。吴三桂将自己的理由一说,众将元不叹服,再说就算大明不开眼,真要来攻辽东,依现在大明实力,顶多也就能派出二十万大军。自己辽东几十万大军占据地利、人和又岂会怕他,只要四万辽东精锐便足以将明军打败。最后吴三桂略显激动的道:“经过这三年积蓄力量,而大明又正需休养,无力再战,此时正是咱们征战关外的大好时机!”众将闻言也是情绪激动,三年的平静,只等待今朝的暴发,定要一举平定后金、蒙古,等将来时机一到,大军南下,一举平定天下。

 “好了,大家先不要激动,都说说这几年各自成就,也好让大家心中有个底。”

 自两年前,辽东各项事宜走向正轨后,三桂便开始了全面的军政变革。除了自己为应付明朝,还担着个辽东总督的名头外,其余军政大体参照后世设置。政事方面成立了辽东府。下设组织部、部长卢仁,纪检部、部长许思友,司法部、部长陈邦选(三桂的启蒙老师),农业部、部长徐秋,工商部、部长吴徽,建设部、部长吴恩,财政部、部长卢义,教育部、部长祖立业,卫生部,部长祖纤,其下又设有若干处室,分管各项工作。八部部长除纪检部许思友、农业部徐秋是三桂在辽东发现地人才外,其余六都主事人都与吴三桂有关直按关系,整个辽东此时甚至可以说是吴三桂的家天下。可这也是无奈之举,辽东地处关外,地广人稀,虽说这一年来吴三桂大力发掘人才,可关内真正有能耐之人还是以大明为正统,谁会跑到辽东受罪。辽东府只有馁中、宁远、锦州、义州四城,为方便管理,吴三桂下今改城为县,各县设县长一人,由吴三桂亲自任命,其中馁中县县长卢田、宁远县县长祖泽威、锦州县县长吴三学、义州县县长卢园,各县县长负责总领全县大小事务,同样各县也有组织处、纪检处等八处,协助县长管理全县。县城以外几个小村落合为一镇,设镇长一人,镇长由全镇百姓椎举得高望众之人担当,不过三桂还在各镇派副镇长一人,所派之人都由冰凌学院政学系学员担任。的冰凌学院便是在原来冰凌山庄地基础扩建而成,是辽东的最高学府,归吴三桂直接管理,吴三桂在学院兼任校长。如今的冰凌学院已成为辽东人心中胜地。

 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都以自己儿女能进入冰凌学院为荣。学院同样分军政两院,各自又分为若干系,负责培养未来的各方面人才。有了这些学员的辅助,可以更好地将辽东的新政策传达下去,做到今行止,又不至于化当地矛盾。

 第五十七章军政改革

 辽东的军事变革更加惊人。成立了辽东军事委员会,简称“辽东军委”为领导辽东武装力量的最高军事机构。设主席1人,为吴三桂。副主席2人为祖大寿、田立,委员7人,分别为吴徽、何可刚、王顺、卢礼、吴宇、吴三辅、杜龙(原卢龙)、祖泽远。下设参谋部、后勤部、公安部。其中参谋部部长暂缺,实在是无人可以担此大任,只能由吴三桂亲任,由碧辅佐。其下设组织、干部、宣传、纪律检查、作战、情报、通信、军训、军校、军务、人民武装、军事运输、测绘等处其主要职责是负责制定全军政治工作的方针、政策、规章制度,组织计划军队的编制、装备、训练、兵役、动员、战场准备、工程建设、作战指挥、行政管理、后备力量建设等方面。后勤部部长祖大任,下辖军械、财务、军需、卫生、运输和营房等部门。主要职责是:负责全军的军械,后勤补给、后勤建设等工作。

 公安部部长卢礼,下设安全保卫处、治安管理处、边防管理处、刑事侦查处,主要负责领导、指挥辽东警察部队,保护辽东领导人人身安全和各重点部位安全,依法雄护社会治安秩序,镇叛国和间谍活动,侦查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活动,管理户籍,管理边防事务,管理道路交通。直属于公安部地武装警察部队共分两大类。第一类内卫部队。包括各县武警总队和总部直属机动队。这是武警部队主要组成部分,受武警总部的直接领导管理。其主要任务:警卫各县机关和重要工厂、仓库、科研机构等重要目标、重要人物;守护重要桥梁隧道;担负看守所、监狱、劳改场所的外围武装看押任务和押解罪犯;对大城市和特定地区实施治安巡查警戒;参与处置各种突发事件。第二类,列入武警序列由公安部门管理的部队及边防沾防警卫部队。边防部队的主要任务是:担负边境地区的治安管理,对出入境人员和交通工具实施边防检查。

 沾防部队的主要任务是:向人民群众宣传灸全防火常识,协肋有关单位制定防火措施,搞好沾防监督和检查,扑救火灾,保卫辽东经济建设和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警卫部队主要担负本地的治安管理。军队分为陆军、海军两部,编制也按后世所设。陆军分为野战军和预备役两部分。野战军为主要做战部队,分为步兵和骑兵两部分。因军械威力不够。人若少了,形成不了火力压制,所以实行五五编制。步兵每班十二人,五班为一排六十人,此外还有炊事班,通信员司务长三个排长、副连长、连长,共计八十人左方。

 五排为一连,除配有炊事班、通信员,尚有后勤班、飞弹班,共约有五百人。五连为一营。配有营直属炊事排、通信班、侦察班、后勤排、飞弹排,约三千人。五营为一团,除炊事、后勤、飞弹、侦察等直属连外。配有通信排、骑兵营,参谋处、保卫处、军法处,总计近两万人左右。现在全辽东也不过只有三个步兵团,共计六万人。

 其中第一团团长祖大寿,副团长吴葵、吴本。驻守义州城外。吴妥、吴本这两人都是吴襄当年亲卫,如今也终于当上了副团长,并兼任着第一、第二营的营长之职。第二团团长何可刚,副团长王顺、吴三枷,驻守锦州。第三团团长吴三辅,副团长卢延(卢家子侄)、孙长得(冰凌学院军学院第一期毕业学员)。驻守馁中。普通步兵制式装备为辽东造三零火铣一支,弹药五十发,辽东造三一手雷三发。三零火铣是义州大战后,针对战争中发现地问题进行全面改进后,全面配发地火锐。

 与原来的火锐相比,其最大的特点是在的前端装上了一尺长的刺刀。在义州大战中,火锐军可是在近战中吃了大苦头,三桂这时才想起刺刀,马上命人研发,不到一月,安装了刺刀的火锐被研制出来,被三桂命名为辽东造三零火锐,并配发全军。刺刀的出现,使原本的长兵、刀盾兵、弓箭兵都成了历史,也使火铣军有了近战的能力。手雷则为刚刚研制出来地,相当于后世的拉线手榴弹。现在的红衣大炮用来守城还有用,可他太过沉重,十匹上好战马也无拉动他,根本无法随军行动。三桂此时无比想念后世地迫击炮,不但重量轻,而用一旦形成集团击一点也不比红衣大炮威力差。所以他根据自己的印象将迫击炮的样子,原理讲给了科研所的人员,一切只看他们的了。一旦迫击炮研制成功,想来足以震惊全世界。辽东军地骑军与陆军设置相近,只是基本装备除辽东造三零式火锐和三一手雷外,却多了一把马刀。因骑兵费钱费粮,所以只有两个团的编制,第一团团长由吴三桂兼任,副团长祖泽远、许有利(军校毕业生),驻守义州。第二团团长吴宇,副团长阿桑族长、吴初(吴襄亲卫),驻守宁远。

 海军尚属初建,人员较少,各类大小战舰也仅有五百余艘,其中大多又为商船,战舰仅有百艘,所以只组建了一个团,由吴徽任团长,祖泽沛、吴本分任副团长。因海军战力不强,目前的主要任务只是通商而已,不过在冰凌学院不远的码头却已经开始研制新型铁制战舰,一旦铁甲战舰下水,足以横扫七海,到时便是他吴三桂走出中国,走向世界的时侯。不论是陆军还是海军现有人员皆为志愿兵,而预备役则称为义务兵。辽东法律规定,所有辽东男子,十六岁起,若非在冰凌学院学习,则自动转为义务兵,灸年农闲时节,由其所在地对其进行训练,只有超过五十岁后,才可以退出义务兵行列。辽东的志愿兵则是在各地的义务兵中择其优秀转为志愿兵。排级以下军官或士兵到35岁则退役,连级军官到40岁,营级45岁,团级以上则不再有些限制。连级以上军官则可以让家属随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依三桂,起码全部再降低5岁左方,可辽东现在多是老幼妇孺,青壮年还是太少,等后再进行改进吧。现役军官或士兵都享有津贴,按等级、军龄计算,每人每月最少不得少于一两银子。普通士兵退役后由各县妥善安置,或进入工厂或发给一定田地,回家务农。军官退役后则根据个人意愿进行安置,可以进入各县机关或工厂。现役军人,革命残废军人,退出现役的军人,革命烈士家属,牺牲、病故军人家属,现投军人家属,都将受到社会的尊重,无劳动能力的由当地政府发给基本生活费用。现役军人牺牲、病故,由国家发给其家属一次抚恤金和定期抚恤金。

 同时,辽东军摒弃了明朝的官员等级,在军中实行的是四等十一级制,即帅、将、校、尉四等,元帅、上将、中将、少将、大校、上校、中校、少效、上尉、中尉、少尉十级。其中排职为少尉、中尉,连职上尉、中尉、上尉,营职为上尉、少校、中校,团职为中校、上校、大校,师职为大校、少将、中将,军职为少将、中将、上将。集团军为元帅。目前辽东最大军事力量也仅为团级,各团团长均为上校,只有吴三桂一人为少将师长。普通志愿军则分为由高到低为:六级士官、五级士官、四级士官、三级士官、二级士官、一级士官、上等兵、列兵八级。入军一年地为列兵,二年的自动转为上等兵,此后每两年如无重大失误则自动晋升一等,直至六级士官。官军的军衔以肩章的形式体现。全军官兵肩章缀军衔符号,军官常服、礼服、大衣都佩有不同硬肩章或软肩章。肩章主体为长方形,内端呈钝角。版面为金黄,以底来区分军种,如陆军的底为深绿色。海军为天蓝色。又以肩章上的图案来区分等级。由低到高。列兵为一道黄折扛,上等兵为两道黄折扛。士官为三道黄折扛,上面辕嵌黄梅花,以梅花数量区分士官等级,最高为六枚黄梅花。

 将官则与士兵相比底相同,但上面图案有所区别。其中少尉为一道细红线,红线上缀一小型黄盘龙,中尉为两枚盘龙,上尉三枚。少校为两道细红线。中间缀有一中型盘龙,中校为两枚,上校为三枚。大枚为四枚。少将则没有红线,只有一枚大型盘龙,中将两枚,上将三枚,元帅则为四枚。军旗样式则依据兵种各有不同。陆军为红底,中央为黄盘龙,海军则为红底,中央为蓝色盘龙。团以上单位又可以拥有不同的特色旗帜,不过陆军一律为黑底,上面又有白色图腾。如三桂的第一骑兵团便是在当年的旋风狼骑的基础上发展起来地。所以他们又有一面黑底白地旗帜。吴宇的第二骑兵团则是黑底,上面画着一只白色战马,脚下分别有四团白云,所以第二骑兵团又自称飞马铁骑。海军则是白底黑色团腾,吴徽便选了双鲤为图腾,却常被人笑,说他想钱都想疯了。可吴徽却不以为意,反而道,我这海军目前就是你们陆军的财神爷,这双鲤又是连年有余的象征,有何不好?一句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谁让自己现在拿的军饷大部分都是海军给挣回来的。

 “我先说。”开口的正是三桂最为看重的将领之一,骑兵二团的团长上校吴宇。“大人…”“恩?”吴三桂不满地哼了一声。“哈哈,吴宇,你又错了,晚上请客。”吴三辅在一边道。“唉!”吴宇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原来自辽东变革后,吴三桂便规定,军中将领一律再不得称呼大人、小人地,下级对上级称呼军职,平级之间则可唤名,上级对下级则可直呼其名。吴宇在三桂身边呆得年头最多,叫大人都叫习惯了,改革两年来,这吴宇却一直改不过来,总是叫错。后来他便叫大家监督他,若是再叫错,谁能纠出来,便请大家吃饭。看来今天又要破费了,只是今天这么多人,不知他这个月的津贴够不够。

 “师长!我们骑兵二团现有骑兵一万九千八百四十五人,大多都参军一年以上的老兵,而且许多都参加过当年义州大战,只有不到两千人是今年新参军的,不过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只要师长一声今下,绝对辜负了我们飞马铁骑地称号。”

 吴三桂听后点点头,对吴宇的骑兵二团,他是非常了解,这飞马铁骑确实不亏有飞马两字,最是以速度见长,在几次演习中,经常飘乎不定,特别是阿桑族长亲率的一营,大部分都是喀喇沁部族人,本就善骑,经过这三年训练,已经可以算是全军中骑术最的一营,曾有一夜间赶路三百里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吴三辅见吴宇抢了风头,也不甘示弱,忙道:“下面该我了。”见无人与他争,这才道:“我们步兵第三团现有步兵两万一千八百余人,别看我们是最后成军,可所有士兵都是挑细选的,其中多是当年从后金手下救下地车夫,所以最是吃苦耐劳,战力自然也是不弱,决对不会弱了我们暴熊的称号,若是与明军正面锋,以一敌三绝对是全胜,以一敌五也是势均力敌。”一边的吴三枷见二哥吹得厉害,打趣道:“那要是以一敌十呢?或是与五倍后金骑兵相遇又是如何?”

 吴三辅瞪了三枷一眼,道:“哼,就是以一敌十我也不怕!”不过随即脸色一变,对吴三桂讨好的笑道:“如真让我叹一敌十,想来大哥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对吧大哥!”吴三桂看着两个弟弟在那里斗嘴,觉得好笑,虽然他们已经都是一团之长,手下统领着两万来人,可他们实际年龄却还不到二十岁,自然还有些童趣。“好了,下面何团长说说。”

 何可刚听吴三桂点到自己,忙一整军装站了起来,敬了个军礼“师长!”说起来这五团中,唯有这步兵第二团的团长何可刚算是个外人,何可刚对吴三桂的知遇之恩无以回狠,自然是心中怀着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激。不过这吴三桂确也让他心服,当年辽东军政改革,吴三桂只用了三天时间,便拿出了一套初步方素,确让何可刚惊为天人。随后的军械改进,造船技术的说明,无不让他感到叹为观止。

 “何团长坐下说,今天这里又没有外人,也不是什么正式会议,只是听大家谈谈各自所管辖的内容而已,全当一次朋友聚会,不要这么紧张!”“是!”何可刚这才坐下。“那我就说说我们步兵第二团的情况。我团是整合了辽东原有明军的基础上成立的,所以人员较多,现有官军两万三千四百二十八人。原来明军战力参差不齐,经过两年的训练现在也成了一支拉得出、打得赢的铁军,决对不会辜负了师长给我们团的战狮称号。”

 何可刚介绍完,吴三桂看向祖大寿。祖大寿也不用吴三桂开口。道:“下面我来说说吧。我们猛虎团现弃军卒两万零七百九十一人,是以原来地吴家军为骨干,以原来的义州守军加上后来征召的辽东青壮组成的,战力便不用我多说了吧。”说完祖大寿得意的看了看何可肿和吴三辅一眼。两人只能是翻了翻白眼,却不说话,谁让自己在演习中就没赢过人家一次,每次最后获胜的都是这个猛虎团,稿得自己在祖大寿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泽远,你也说说咱们第一骑兵团的情况。”祖泽远啪的站了起来,严肃的敬了一个军礼。吴三桂连劝都懒得劝。这祖泽远便是以他的这种严谨地作风赢得了全军地敬佩。就连对祖大寿也从来都是一本正径,吴三桂找他谈过几次,却被他以军人便应该有军人的样子为由顶了回来。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祖泽远,吴三桂对第一团最为放心,第一团也确是没弱了当年旋风狼骑的称号。

 “我们第一团现有狼骑一万八千四百二十三人,是由师长当年的亲卫旋风狼骑发展而来,可以说是辽东甚至全国最为强大的骑兵团,对上任何敌人,以一敌十决无问题。”说到这他示威似的看了一眼吴三辅。明显是针对刚才吴三辅刚才的话。可吴三辅却连个都不敢放,对上祖大寿的猛虎团还有一战之力,可对上圣团。却是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去年地演习中,这个祖泽远及圣狼团可是给他吴三辅好好的上了一课。他们以一个营的兵力占据了有利地形,硬是顶住了暴熊团全团两万余人地进攻,为其他四营饶到暴熊团身后争取了时间和机会,暴熊团最后被这四营从后面打得溃不成军。全军覆没。可圣团那一个营三千余人却是个个带伤,便是重伤的也有百余人,好在救援及时,无人阵亡,也无人因此尚失作战能力。要知这可不是真的战争,只是一次演习而已。事后吴三桂批评了祖泽远。可祖泽远却道:“当年师长在冰凌山庄便曾讲过,战场无儿戏,末将又怎么敢掉以轻心。虽说这次是一场演习,可战士们若因此便心怀侥幸,后真的上了战场,如何还能成为一支铁骑?”

 这些话被传开后,所有辽东军再也没有人把演习当做儿戏。而圣团的训练口号“平时多流汗,战时少血”、“平时不血,战时便留命”更是被各团所借用。而圣狼团也因此被其他人私下称为血狼团,以此来说明其噬血拼命。“好,军队先说到这,下面说说四县地情况。卢园,你先说说。”卢园依今道:“我身为义州县县长两年有余,现在义州县与三年前相比可以说是天翻地覆,新月异。现在义州县共有人口一百一十万,其中常往人口八十余万,动人口三十万。其中义州县城内便有常住人口五十万,动人口二十五万,其余分布在义州县周围的十六个镇中。县内成年男子十二万人都已列入义务兵,灸季集训一次,除冬季外每次集训三天,冬季则训练与义工相结合,大概在两丹左方。县内各类商铺达三万余人,工厂干余家,每年税收便达三十万两白银。治安状况良好,去年一年仅发生各类案件不到百起,大多是些小事,以教育为主,罚款为辅,没有重大刑事案件,也没有死刑犯。”

 随后祖泽咸、吴三学、卢田分别说了各自情况。只是其余各县动人口较少,大多是常住人口,其中馁中县人口四十六万,宁远五十一万,锦州三十二万,成年男子参加兵役的共计三十余万,除锦州发生一起杀人素外,其余各县再无重大素件。三城去年税收情况分别为馁中十万,宁远六万,锦州十三万。宁远因以农为主,税收较少,锦州则是借了义州的光,才能有如此收入。也就是说现在辽东四县共有常住人口二百余万,其中青壮参加到义务兵的就有四十余万,委年可收税近六十万两百银。

 三桂听后满意的点点头,道:“仅用三年时间,四县便发展如此迅速,几位县长确是功不可末。下面海军也说说。泽沛,你们团长率团出海远至南洋,就由你来说说吧。”“是,我们海军虽说成军已有两年,可却是在原来地商队基础上建设起来的。军中商船较多,战舰较少。现共有大型商船五十余艘,中型商船二百余艘,小型商船一百余艘,大小战船仅有一百五十余艘,其中真正能称为战舰的不过十几艘。因船只不够,现有海军只有三营,共计一万三干余人。去年住反于朝鲜、日本、南亚各国,共计收获白银二百七十万两!”

 说完这些,祖泽沛却望向三桂,有些可怜巴巴的道:“师长,我们海军的新式战舰什么时侯才能造好啊?现在咱们战舰实在是太少了,用来经商、打打海盗还算勉强,可遇上那些红鬼子或是侯寇却只能绕着走。上个月还被侯寇打伤一艘战舰,抢去三船货物,百余个弟兄葬身大海,这个仇什么时侯才能报啊!”这些情况三桂都知道,当时祖泽沛率领海军二营运送货物,却被侯寇拦截,那三艘货船被侯寇强行登舰后,船上七十余海军兄弟没一个孬种,手中火统打完后与侯寇进行搏,硬是在一对五的情况下打死近二百余侯寇,最后力尽被擒,却没有一个投降,最后被侯寇残忍杀害,弃尸大海,至今也没有找到尸体。“泽沛,你急难道我就不急吗?死难的海军战士不光是你的兄弟,更是我辽东所有军人的兄弟,这个仇你不会忘,我也不会忘,全辽东的将士更不会忘。咱们早晚要杀上他们的老家,十倍、百倍报之。只是现在咱们实力还是有限,在这陆上还未称雄,海军现在还只是辅助,不过等咱们在陆上站稳了脚,便是那些侯寇、红鬼子血债血偿的时侯了。而且新式战舰今年也将开始建设,一旦造好,我第一个便给你一艘,让你去杀杀侯寇的威风,让他们也知道,咱们辽东不仅陆军第一,海军更是世界第一番话说得祖泽沛激动不已。“师长,你说话可得算话,到时第一艘新式战舰一定要给我才行,我定要那些侯寇血债血偿。”

 “恩,好了,咱们自己地情况也说得差不多了,现在咱们也听听其他各地的情况,看看咱们这第一刀到底应该砍向谁,砍向那里才会让敌人最疼。碧,你来说说吧!”经过两年的磨硒。加上碧原来就有一些底子。如个她已是参谋部最合格的参谋之一。闻言叫人取来一张地图,桂在了厅中一面墙上。她自己则取出一细木站到地图前,准备详细讲解。众人也都站了起来,来到地图前站立,眼睛随着碧手中木所指的地方。只见碧先是一指地图下面,道:“这里是大明擂界,不过他们刚刚剿灭了各地义军,根本无力再发起较大战争,而我们也因为种种理由。目前还不能对大明动武。所以大明基本可以忽略。”

 说着木辊一移,直接指向地图左上角,道:“这里是蒙古。这几年因为没有了后金的制衡,发展较快,他们的大汗林丹汗已经基本统一了蒙古的南方地区,直接与大明、后金还有咱们辽东相对峙。不过他们蒙古毕竟是游牧民族,林丹汗也不是当年成吉思汗。他们目前最大的敌人便是北蒙的察哈尔王和西蒙地巴图尔洪台吉,这三部都自认自己才是当年成吉思汗地正统,都想要一统全蒙,以现当年成吉忍汗的伟业。可偏偏除西蒙还处于混乱状态外,北蒙和南蒙的实力都是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且在他们内部也是矛盾重重。林丹汗表面上虽然统治了南蒙,可其中许多部落却与后金好,皇太极现在的正室便是蒙古科尔沁部贝勒莽古思的女儿博尔济吉特氏,所以这个科尔沁部表面上听从林丹汗调遣,可实际上却与后金狼狈为。而且还有许多中小部落与咱们辽东好,若咱们一旦与蒙古的林丹汗开战,这其中许多部落只会旁观,甚至有可能投入到辽东来。北蒙的察哈尔王与罗刹国相邻,罗刹国亦是一个不亚于大明的存在,对蒙古也是颇有野心,他们一边拉拢北蒙一边打他们,企图将北蒙彻底划入自己的版图。所以察哈尔王也是两面受敌。西蒙现在正处于内,各部落间相互征伐,其中虽然巴图尔洪台吉实力最强,可其他部落部中却可看到罗刹和西藏喇嘛教地影子,一时半会无玻他硕。”说到这儿,碧顿了顿,才继续道:“最后便是咱们辽东最大的死敌后金。”

 众人听到后金顿时议论纷纷,特别是当年曾与后金战过的众将,对后金真可说是恨之入骨,就连祖大寿也忍不住道:“碧,你快说吧,现在后金到底如何,咱们辽东死在他们手上地人可是不计其数,就是我也几次差点命丧他手,我们可都等着找他们算帐呢。”碧这才继续道:“后金自三年前在义州城下大败后,退回咸京,一连几次大战让后金实力大损。三年前义州大战后,他们全国带甲之士不过十万。若不是以几十万汉民从辽东换回大量粮食,恐怕无法熬过那个灾年。不过这三年来咱们辽东发展迅速,后金也没闲着。他们先是对原有的八旗进行整编,又从全国女真族的青壮中选出优秀者充到军中,虽未能恢复当年战力,不过现在后金的八旗也已有八万余人,再加上各城守备军队的五万余人,也已有十三万左右。而且他们也知道仅凭这些人还不足以与咱们抗衡,所以两年前他们又从全国地汉民中,择其壮达十二万人之多新组建了汉八旗,经过两年的训练,想必也有了一定的战力。而且还有蒙古的科尔沁部与其共进退,后金总体实力不容小视。”

 碧之所以能对各方势力如此了解,却是参谋部谍报处的功劳。入城报信的黑鹰骑士便是谍报处直属地一支部队,名为谍报营,全营三千余人,分散到各地,负责打探情报。因其重要,三桂特狄准其可以拥有一面营旗。谍报营营长祖泽润是祖大寿的亲子,最后确定以黑鹰为标帜,所以营中谍报人员又称黑鹰骑士。辽东除了黑鹰营外可以拥有旗帜外,尚有负责执法的铁血营,他们营旗却是一把滴血的大刀,以采征其铁面无私、铁血无情。

 第五十八章战前分析

 碧话音未落,就听有人在一边冷哼道:“后金不过跳梁小丑,虽有二十余万大军,可在我眼中却如土瓦构一般,若是让我出战,只需我一个团便可横扫他后金全部。”众人闻声望去,说话的却是一向不喜发言的祖泽远。不过此时的祖泽远眼里却闪烁着一股无遏制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对祖泽远的话,却无人敢反驳,谁让人家的实力摆在那里。这祖泽远也是气恼自己的叔父祖大寿几次遇险,却均于后金有关,祖大寿平时待他与亲子元二,他是想要为叔父报仇。“好,泽远有这个气势是好的,可也不要大意,不然则易被敌人钻了空子。而且就算后金不如我们,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要争取以最小的代价取胜才行。要知咱们的敌人可不仅仅是后金,蒙古、大明,以至于将来的朝鲜、日本、罗刹恐怕都要与之手,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怕是只有一百,咱们也是损失不起的。”

 众人都是点点头。三桂这时又道:“这次说是要选择进攻的对手,可实际上咱们的对手根本不需要选择,咱们与后金早已是生死大敌,有我无他,只要后金还存在一天,咱们便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只是以前咱们实力不足,经过这三年的休整,辽东已不在是三年前的辽东,如今兵强马壮,财力充足。正是一血前地好机会。好了,大家都说说,咱们这一仗又该如何打,怎么打才能让咱们的损失降到最低。”随着三桂的话,早有人又换上一幅地图,正是后金的详图。上面不仅标注着后金的每一座大城,甚至连每一条河和每一座小山都标注的清清楚楚,恐怕皇太极所知也不如此图详细。面对后金地图,众将各抒己见,祖大寿最是稳重。

 沉思片刻后才道:“如今后金虽说实力大不如前。可却依旧不容小视,其总兵力比我们还要多两倍有余。而且我们出兵后金,势必要有留守部队,以防大明、蒙古偷袭,还要防后金临死反扑,所以我们顶多出动四个团,敌我双方兵力至少是三比一,如果后金发动全国青壮年,甚至可能会达到五比一甚至更多。咱们虽不惧他,可这仗打下来,伤亡必然不小。依我看。咱们还是应该稳才L稳打,打下一座城池便巩固一座,从其中选出汉民壮,组成军队,这样以来。咱们的人是越打越多,而后金却是越来越少,用不上两年,咱们便可攻下后金全境。”

 “舅父,以咱们现在的实力还要拖上两年,也太久了!恐怕用不上两年。大明便要向咱们开刀了,而且蒙古也必然不会任由咱们侵后金,他们若不是落井下石,帮咱们攻打后金,便是来拖咱们后腿,防止咱们壮大实力。”吴三辅年轻气威,当然不想一仗拖上两年,而且他所言也确是有理,大明和蒙古使终是辽东的一大隐患。“依我看,咱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兵直捣黄龙,十万大军围困威京,只要攻下威京,捉住皇太极,其他城池恐怕是传檄而定,就算还有顽抗者,恐怕在咱们辽东大军面前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如此以来用不上两月,后金可定。”“幼稚!”

 未等吴三桂开口,一边有人冷冷的道。吴三辅抬头一看,却是祖泽远。气得他指着祖泽远怒道:“你、你个冷面泥雕有何资格说我?”这声音像沉雷一般滚动,传出老远。“好了!三辅。”三桂一拍桌子道:“泽远说得不对吗?他说得还算轻地,若是我说,你这就是无知!”三辅听三桂一骂,顿时没了脾气,低声道了声:“大哥…”便再也没了刚才地那股劲头,老实的坐了回去。“三辅,你以为后金都是泥捏的,纸扎的?现在盛京城中有女真四旗、汉两旗,共计七万余人。而在盛京城周围三百里以内还有女真两旗、汉两旗,共计五万大军,只要一一夜便可赶到盛京,其余十三万后金也将在半月内陆继抵达咸京。你以为凭咱们十万大军可以在一天内攻下七万大军和几十万百姓守住的盛京城呜?不然等后金援军一到,两面夹击之下,就算咱们最后可以攻下盛京,咱们的损析又得有多少,难道你还嫌咱们的英烈柯中的英烈不够多吗?你也从军三年有余,做了一团团长,竟还如此意气用事,你团中两万余军卒恐怕便会因你一念之差而命丧黄泉,到时我看你如何面对我辽东百姓,如何面对死去的亡灵!”

 “我…”吴三辅还想辨解几句,一看三桂正瞪着他,一下子又没了下文。

 “好了,不必说了,此次出征后金,你便不用去了,留在辽东好好反思一下,若是有空便到冰凌学院再去听老师们讲讲课,好好想想如何打仗。”面对威怒中地三桂,吴三辅竟是连讨饶都不敢,他虽也知道大哥这是恨铁不成钢,谁让自己刚才没有思考便大言不惭,此时后悔却是晚了。吴三桂却不再理会吴三辅,而是道:“泽远,你也说说。”

 “是,师长。”泽远依旧那样谨慎,站起来先是敬了个军礼,才道:“依末将之见,此战应该围点打援,以诣灭后金有生力量为主,攻城为辅,如此以来才能充分发挥出我军优势,以减少伤亡。”那边的吴三辅却小声嘀咕了一句“围点打援谁不知道,大哥早就说了多少遍了,还用你说。”

 三桂再次狠狠的瞪了吴三辅一眼,才对祖泽远道:“具体说说!”“是!”祖泽远应声道:“咸京城虽然有七万大军,可与我军相比,实力却依旧悬殊,若是野战,只要两个步兵团或是一个骑兵团便足以将其全歼,可若是攻城战,咱们地红衣大炮太过沉重,无发运抵前线,而飞弹虽说可以发挥一定威力,但后金这几年不知从何处购得二十门红衣大炮,程比飞弹要远上几倍,如果强攻威京城,惨重必然损失。”

 说到此处,祖泽远看了看众人,才又接着道:“依末将之见,不如用两个步兵团围困咸京,却不强攻。到时附近后金军必然来救,咱们的两个骑兵团足以将那五万援军全歼,其余陆续来援的后金军更不是对手,等咱们消灭了这五万援军,威京城中的后金军必然惶惶不可终,到时再攻威京城便是易如反掌,游灭了后金大半军队,再抓到他们的大汗皇太极,后金便不足为虑。”三桂点点头,这祖泽远的计策虽说还有些简单,可以他二十几岁的年龄,又从未参加过任何大战,能想到此处便已是不易了。“好,大家还有没有补充?”说是询问大家,可三桂的眼神却是望向吴宇。吴宇自幼便跟随三桂,而且又参加了几次大战,已经有了一些实战经验,三桂想知道吴宇是否能看出此计的不足之处。吴宇看到三桂看向自己,只得开口。“泽远计谋虽然不错,消灭了附近的五万援军,可最后却还是要面对有七万大军把守的威京城,损失再所难免。依我看,在这围点打援的的基础上不妨再加上引蛇出…”

 未等吴宇说完,祖泽远却是眼睛一亮,情不自的道:“你是说对这些援军围而不攻?”说完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打断了人家的讲话是非常不礼貌的。“对不起,吴宇团长,我实在是.…”吴宇一笑道:“无妨。无妨,想来泽远也是想到了,那便由泽远来说,如何!”吴宇虽说比泽远大不了几岁,可他一直跟随在三桂身边,早已融入了吴家,而且受三桂影响,心智早已成,对这个小将们却如同对待晚辈一样,只是爱护。却不会有什么嫉妒。看着这些小将一成长起来。心中却是无比高兴。祖泽远刚想椎辞,三桂却道:“泽远,让你说你便说,吴宇便如你们大哥一般,自不会怪你,如果说得不对,正好向他请教。”

 “是。刚才是我考虑不周,如果硬攻有七万大军守着地威京城,就算没有了援军。咱们辽东军也必然损失惨重。”泽远停顿片刻,将脑中思路整理一下,才继续道:“不过若是依吴宇大哥所言。咱们再给他加上引蛇出,将咸京城中的后金军引出一部分,将其歼灭,便可降低攻城的难度。后金城外的五万援军共分两处,咱们只用二至三个骑兵营围住城外五万援军的任何一路。威京城中必然着急派出援军。待其出了城,再由另外一个骑兵团对其进行围攻,不管来多少都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若是皇太极能大方点,多派出一些援军,那就是最理想了。”三桂点头道:“不错,吴宇。你再来补充一下。”

 “是。咱们若是想引蛇出,将咸京城中的后金引出来,那围攻咸京城的部队就不能太多,我想只要一个步兵团就足够了。不然若是打得太了,恐怕皇太极便不敢派人出城了。”“想,好,下面我命令…”三桂话音未落,所有在场人员都站了起来,肃静的看着吴三桂。

 “大军出发时间定在半月后。第一团由祖大寿率领,围攻威京城,务必要将后金打得既害怕,又要心有不甘,让他们以为只要援军一到便可反击,同时要注意自己的伤亡,切不可伤亡过重。”

 “末将明白。”祖大寿老谋深算,虽然一向稳重,可对三桂却是心服口服,只要三桂定下计策,绝对会一丝不苟。“步兵第二团由何可刚率领,至武靖营设伏。辽后金援军只有一个女真旗一万余人,只要一至两个营便可将他们围困于此,围困中不可尽显实力,更不可将他们一下子打死,待威京城中援军即将迸到时,方可全歼敌军。说到此处,三桂叹了口气,道:“唉,咱们实力还是不够,开原、铁岭一带就有后金驻军四万人,看来只能由我亲率骑兵一团去范河城设伏了。”“大哥,还有我呢,我去。”吴三桂辅迫不及待的且。“你?哼,还没找你算帐呢,以你鲁莽地脾气如何能担些大任。别到时坏了我地大事。”

 “大哥,弟弟什么时侯给你丢过脸,大哥若是信不过我,我愿立军令状,此战若是不能全歼敌军,甘愿受训。

 “是啊,师长,就让三辅去吧,不经历风雨的雏鹰何时才能独自翱翔于长空。”祖大寿也帮三辅讲请。不过,这是他已看出吴三桂本就有意要派三辅去,刚才不过是想折折三辅的锐气,怕他到时鲁莽而误了大事。其余众将,特别是一众小将也纷纷为三辅求,吴宇甚至愿为三辅作保。三桂才终于扣口道:“既然众将为你说情,我们饶你这次,军今状也不用写了,不过若是完不成任务,以后你便到纤姨手下听侯调遣吧。”祖纤管的可是卫生部,吴三辅虽自幼便与祖纤关系要好,可若真让他去了卫生部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大哥,你放心,若是完不成任务,也不用去纤姨那里,我愿提头来见。”

 “那好,吴三辅听今,你便率你步兵三团至范河城一带设伏,阻击开原铁一带来的援军,我将亲率骑兵一团在憋路站一带阻击威京城派来的援军,只有在接到我的命今后,方可全力攻打那四万援军,务必要将他们全部歼火。吴三辅终于可以参加到此战当中,当然是兴奋无比,高声答道:“末将遵令。”“吴宇、祖泽沛!”

 “末将在,两人齐声答道。”祖泽沛本以为此次攻打后金没有自己海军什么事,还在为此事苦脑。而吴宇虽然已经是杀场老将,可见三桂已将一切都布置妥当,而原本要负责守护辽东的吴三辅也派了出去,还以为自己要守在辽东,虽然不至于气恼,可若不能参与到这辽东兴的第一战还是有些遗憾。此时听到吴三桂叫到自己,便知自己一定还有任务,当然高兴。“咱们辽东这三年发展,后金虽不一定全部知晓,可也会略知一二,咱们只派出一个步兵团围城,皇太极必然心生疑虑。所以吴宇你便要当这疑兵之效。此次会议之后,你便马上乘坐海军二营的大船从宁远出发,挠过朝鲜,直后金腹地,从梅树营附近登陆。登陆后以营为单位,伪装成步兵二团、三团和骑兵一团、二团全部兵力,多打旗帜,充分发挥你骑兵团速度优势,不可攻坚,只要打击后金各路驰援威京的兵马,消灭其有生力量,记住游击战的纲要,触之即退,若非必要则不得攻城,就让后金自己疑神疑鬼去吧。”吴三桂接着道。

 吴宇和祖泽沛答道:“遵今。”吴宇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吴三桂尚有差距,刚才自己只看到威京,却忘了此着。军事布署已经结束,政事也不可忘。辽东五大团都已派出,只靠各城警察怕是无法担任守城重任。不过三桂对此早有对策,对四县县长道:“卢田、泽威、三学、卢园,你四人回到各自县城后从各县义务兵中抽调壮,馁中、宁远、锦州三县各自组成一个步兵营,义州则组建两个步兵营,负责守城之责,以防其他势力趁虚而入。“是。”四人遵今退下。“祖大任,四县五营军卒军备一事务必要尽早发放到位,以便他们形成战力。守卫辽东。同时出征各团后勤补也发及时发放,想来叹咱们辽东三年积蓄不成问题吧?”“师长放心,一切都不成问题,出征各团后勤三天内便可发放到位,四县五营军卒何时成军,军备何时发放。”

 “好,杜龙,你回去后将此处情况告知田将军,让他务必注意大明动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让黑鹰骑士向我熏报。”杜龙应道:“遵今。”不过他心中却为自己不能参加到此战中而心有不甘。可谁让自己此时是大明地官员。在田立手下听命。三年前田立初到山海关便与吴三桂联系。吴三桂为了方便,便命吴龙恢复祖姓为杜龙,到田立手下听差。三年来因有田立熊颈,杜龙此时已是四品武将,手下管着五干余军卒。而这五干军卒大多都是辽东所派,战力不凡,只为将来三桂入关所准备。

 最后吴三桂又道:“如此大家便都去准备去吧,除第一步兵团外,其他各团回去后马上率军出城。到城外隐蔽处整军,给后金造成我军已经出征的假采。公安部也马上派人封索各条通往后金的道路,能瞒得一时是一时。”

 “遵今!”各团将领齐声答道。三桂见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终于高声喝道:“此战辽东必胜!”“辽东必胜!”众人齐声喝道,声势冲天。众人都有要事在身,也无玻叙旧,纷纷告辞离去。等最后一人也走出大厅后,三桂才在碧的陪伴下回到后堂。

 未等进屋。便听到屋内传出幼儿的有笑声。三桂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午后的阳光透过刚刚安好的玻璃窗到屋内,只见火炕上两个妇人打扮的女人,正在哄着两个小宝宝。两个小宝宝只有一岁多点,一男一女。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脸蛋又胖又白,脸色泛着红润,一见三桂,竟向三桂爬来,嘴里还气的叫着:“爸爸、爸爸。三桂忙几步走到炕边,将小男孩抱了起来,溺爱地道:“宝宝今天乖不乖?”

 “乖。”小男孩气地答道。逗得室里四人大笑不已。可另一个小女孩却不干了,见大家只看着哥哥,却无人理会自己,小嘴一憋,竟然放声大哭。三桂只得又抱起小女孩,两个孩童一手一个,却不觉得费力。用脸贴了贴小女孩红如苹果的脸宠,才道:“

 丫丫怎么哭了?乖,不哭了,爸爸一会儿给丫丫糖吃。”小丫丫这才止住了哭声,嘴里喊道:“糖、糖,丫丫要吃。”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挂着两滴泪珠,格外逗人。这两个妇人正是杜凤和罕贝,而两个宝宝便是两人为三桂生下的一双儿女。罕贝生的儿子,起名叫吴斌,杜凤生的女儿,起名叫吴月。

 杜凤已为人母,再无当年的刁蛮,从三桂怀中接过吴月,低声道:“哥哥是不是又要远行了?”

 吴三桂当然不会有所隐瞒,将已定计划告诉两女,两女一听,便知道三桂此次一走至少也得几月之久,可自己却因要照顾子女,无法跟随,心中不免难过。三桂只好安慰道:“此去顶多三月便可得胜而归。再说攻打后金是势在必行之事,若不消灭后金,咱们如何能安居乐夜,享受这天伦之乐?现在斌儿和月儿还小,等他们再大些,便可交给下人照顾,到时你们这两位女将军便也可随我重上战场,岂不快哉。”二女也知道后金一不除,辽东一不安,当然不会阻拦三桂,只是自成婚之起,三桂虽然军务繁忙,可若非到其他地方视察,每晚必会回府,三年来,大家都已习惯,今却要分别,心中自然难舍。此后半月,各团积极准备,三桂却是忙中偷闲,在家中与儿共享天伦。半厅时间转瞬即逝,各团都已整装待发。此次因要设伏后金,所以一切都只是暗中进行,通住后金的条路都已被封闭,以防后金查觉。随着三桂一声今下,步兵三团共计六万余人先后出发,三桂也整好行囊,亲率骑兵一团踏上征程。

 四月二十八,盛京后金大殿中,皇太极端尘于龙椅之上,下面众将依次而坐。只是众人却是面色苍白,整个大殿中鸦雀无声,只听到众人的息声。皇太极突然一拍身前桌奉.怒道:“都被人打到家门整座大殿中的众人如寒蝉一般,无人敢抬头回话。辽东步兵一团在祖大寿的率领下,一路潜伏行军,竟在昨天夜里趁夜驻扎在咸京城外十里处,个一早威京守卒才发现辽东大军竟已兵临城下,也难怪皇太极如此忿怒。过了半响堂下仍然无人回话,最后还是代善开口道:“大汗,此时忿怒于事无补,还是想想如何敌才是正理。”

 “敌?哼,他辽东竟只派两万人便想攻我威京城,也太目中无人了,若不全歼此敌,我后金还有何面目立于这苍茫大地之上。来人,传今下去,全军齐合,待我亲率大军将这股贼酋剿灭,以显我后金威武。”皇太极一方面固然恨手下无能,竟被人打上门来,另一方面也气这吴三桂也太瞧不起人,竟只派两万人便想攻打威京城,这根本就是笑谈。

 “大汗,不可。战场上刀无眼,若是大汗外一受伤,我后金则群龙元首。再说以吴三桂的一向谨慎,断不会如此莽撞,必有后抬,大汗还是小心为上。”说话的正是一边的范文程,范大学士。“不错,大汗,还是末将率军出城与辽东贼酋一决上下,大汗只要在城上观战便可。”阿教也急道。下面众官员也齐齐跪倒在地,道:“请大汗保重,万万不可轻身犯险!”皇太极刚才所说地亲上战场也不过是一时气括。若是事事都要他亲力亲为,还要手下这些人干什么。当下便顺水椎舟,道:“既是众臣苦劝,也罢,阿敏,此次便由你代我率五万大军出城敌,务必要一击而中,以显我后金威名!如不得胜,必不轻饶。”

 “末将遵今!”阿敏自当年几次败于辽东军之手,对辽东军真是恨之入骨。当然不会客气。暗道:此次必要一血前。半个时辰后,阿敏点齐了自己的两蓝旗和两旗汉军出了咸京城,打马向辽东军所在方向行来。

 祖大寿此时也已得报,后金竟大开城门,贝勒代善率五万大军出城而来。这实在是出乎了祖大寿的意料,没想到后金竟敢出城敌。其实这也不怪双方的将领,辽东军的强大,毕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后金对辽东军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的水平。当然不会害怕,所以才有此着。祖大寿暗自后悔,为何没有早命飞弹部队行动。不然在后金铁骑没有冲到自己阵前便得损兵折将。不过此时己径是来不及了。祖大寿只好命全军原地列阵,却不敢上,只因威京城上的红衣大炮太过犀利,若是再前行几里怕是便要进入其程。他自己率团直属部队和第五营列于后方阵,为预备队。其余四营在队前列为一排,以待后金大军。阿敏此次出城,根本就没想过要凭借城上火炮之利,在他看来,自己两倍于敌,又是正面手。辽东军岂是自己手下五万骑兵的对手。片刻后,两军仅相隔三里左方。阿敏命部下停止前进,双方也没有什么阵前涉的习惯,双方都知道时到个,早已是生死之敌,唯有战场争锋,方可尽显英雄本

 “杀!”阿敏将手中马刀高举,猛然挥下。只见后金两汉旗三万余人从正面,率先对辽东军发起了冲锋。随后女真两旗分向左方,直辽东军左方两翼。阿敏是想凭借优势兵力从三面打击辽东军,以求一击克敌。他自己则率三干督战队原地观战,以防有变。毕竟汉旗成军仅两年,不论是从训练还是忠心上,都存在不少问题。五万骑兵同时发起冲锋,喊杀声聋,五万战马在这辽阔地大地上奔驰,其声势竟如排山倒海一般,让人心生恐惧。

 不过阵前地一万余辽东军却是临危不惧,或者可以说他们是有成竹。最先杀到辽东军阵前的便是正面的三万汉军,在双方距离一里左方时,辽东军正面两营终于发出了此战的第一声:“虎、虎、虎…”三声虎字仿佛一下子点燃了辽东军身上的热血,他们仿佛化身成一只只下山猛虎,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后金三万汉军大军。虽然敌人是自己的五倍,可他们竟没有一丝胆怯,心中只有兴奋,正面列阵的正是步兵一团地第一、第二营,这两营中大部军官和骨干都是当年义州大战幸存下来的军卒。当年他们眼见自己的兄弟死于后金刀下,却是无能为力,今却终于可以为兄弟们报仇了。辽东军两营具是三连在前,两连在后,在前地三连分为五排,每排一百人,随着营长的一声今下,全部举起手中火锐,瞄向了眼前的敌军。近了,敌军越来越近。在后金三万汉军冲到距辽东军二百米处时,两营营长终于下今“后四排,击!”说着,他们自己已打响了此战的第一。这新式火铣虽然只有在一百米左右时其威力和命中率才是最佳的,可此时眼前有几万敌军,就算是闭着眼击,也不会放了空,至于威力,此时虽不能一毙敌,可只要能伤到敌军或是战马,这些人一旦掉落马下,在几万大军中恐怕也是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声,冲在最前面地近千后金汉军应声落马,随即被后面的几万骑军淹没。在此时根本硕不得战友之情,只要多停留一秒,也许下一个倒下的便是自己,全军都要因此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第一轮齐后,第一、第二营营长高喝道:“五排轮。”这时刚才未曾开的第一排才开响了第一,而其余四排趁着这一会,快速装弹。第一排击后,迅速从人中退到最后,而第二排开始举击,如此循环,辽东军中声不断,给后金汉骑以极大的杀伤。

 第五十九章猛虎出山

 突袭两冀的两蓝旗骑兵,此时也已突袭到距辽东军二百米的地方,负责守卫两冀的辽东军三、四营,与正面战场如出一撤,先是一轮齐,随后便是五排轮。待正面后金驻军冲到距辽东军百米左右的地方时,三万大军已损失了五千余骑。只看得后面的阿敏胆战心惊,不过只要骑兵能冲到辽东军跟前,再大的损失也是值得的,步兵就算再强悍又岂是骑军的对手。更何况眼前这些步兵只是手持火锐,就更不在话下。

 谁知这时情况突变。站在前线的各营营长突然下今道:“后两连取弹抛掷。”

 只见站在后面的两连辽东军从间取出三一式手雷,拉掉引线,猛的向后金骑军抛掷过去。顿时几千枚手雷如暴雨般飞向正在疾驰的后金骑军。有的手雷未等落地便已炸开,轰隆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手雷所造成的杀伤力更是惊人,竟然将冲在最前面的几千后金汉军炸得人仰马翻,顿时将这一片平原变成了人间炼狱,同时更给后面的骑兵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后面的骑兵眼着面前四处都是残肢断臂,如同一个个拦路石、拌马索一般横在眼前,不得不勒住缰绳,止住了攻击的脚步。面对这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攻击方式,他们胆怯了,再说他们本来就是被强征入伍的,对后金根本没有什么忠心可言。他们站在原地迟疑着,不知是该继续进攻还是应该后退。可辽东军却根本没有给他们考虑地时间,火铣一直在发威,片刻间又倒下了近千后金汉军,而第二轮的手雷攻击也已到来,如同一道道晴天霹雳终于将这些后金汉军的最后勇气也打掉了。也不知是谁第一个调转了马头,反正在不到十息的时间内,仅剩的不到两万汉军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来路逃了回去。

 面对两万逃兵,又都是骑军,就连阿敏率领的三干督战队也不敢轻易阻拦。而且阿敏也在心中暗想。刚才若是自己冲在最前线。若是侥幸不死,此时是否也会如这些正在狼狈而逃汉军一样。答案是肯定的。两万败军一直后退两里多,阿敏及手下督战队一口气斩了二百余逃兵,才将将把败军拦住。就在阿敏一边整军,一边想要下今撤军时,突袭两冀的两万女真骑兵却同样遭到了灭顶的打击。刚才两冀地后金骑军因眼看中央地三万汉军竟冲在了自己前面,当然不服,却是拼命的打着跨下战马,以求立下战功。当他们看到中央三万汉军被手雷炸得死伤惨重而匆忙撤退时。便知不好,可一万骑兵同时冲锋却不是某一个人可以止住前进的步伐的。就这样,这两万后金骑兵在明知前面便是死亡地狱的情况下。却仍是冲了上去,自然是受到了辽东军的势情款待,千余手雷如雨点般砸向后金骑军,眨眼间后金便死伤数干。等他们掉转马头,第二轮手雷又已攻到。两冀两万女真骑兵竟被辽东军两轮手雷留下近半之多。可这还不算,就在左冀仅剩下的不到六干骑兵想要逃命时,一直在祖大寿身边的团属骑兵营却高喊着:“虎、虎、虎…”的号子,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向了这支已经被打得胆颤心惊地后金骑兵。

 这支原本称雄于白山黑土之间,号称无敌雄狮的后金骑兵此时竟然连回头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被不到自己一半地辽东骑兵赶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匆匆而逃。辽东的骑兵营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用手中的火锐、手雷收割着这些后金军的性命。当被追得无路可逃地后金骑兵看到阿敏的将旗时,如同飞蛾扑火般冲了过去,他们希望可以借助阿敏及那里的几万骑兵拦住后而追击的辽东骑兵营。可未等他们冲到近前,原本就如同惊弓之乌的两万汉军,看到了越来越近的那杆猛虎战旗,这杆战旗在刚才地战斗中给他们留下了终身难望的印象,也不管到底来了多少辽东军,纷纷大喊“辽东军追来了!”“快逃命吧!”

 随即这两万汉军竟然炸营了,也不管什么督战队,还是什么贝勒,个个都只知打马向咸京城飞奔。

 阿敏眼见这一切,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任凭他喊破喉咙也无人理他,就连那三千督战队也跑了大半,眼见辽东军越来越近,阿敏当然不会以为自己可以凭一人之力扭转乾坤,只能被迫撤往威京城。急于逃命的这支后金军一看竟然连阿敏都跑了,这救稻草也不见了,当然还是逃命要紧,只要自己比其他人跑得快,生还的机率便要大些。几万后金军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竟没有人想到过要反身一击,任由三干辽东骑兵赶着逃向威京城。一路上因自相践踏而死伤无数。站在城上观战的皇太极眼见自己出城五万大军,未等冲到敌军跟前便已死伤近半,随后竟被不到他们十分之一的敌军赶得只硕逃命,简直是犯后金的脸都丢尽了。转头对城上守城将领下今道:“命令所有火炮给我轰,狠狠的轰…”“可是、可是咱们的人还在,阿敏大人也在其中…”负责守城的将领小声的道,他生怕一个不慎惹恼了皇太极,更怕那个不长眼的火炮手误伤了阿敏,那自己这一辈子恐怕是生不如死了。皇太极咬牙切齿的怒骂道:“那里还管得了那么许多,这仗打到这个份上,竟还未伤敌军一兵一卒,他们还有什么脸回来见我,给我轰,轰死了便当是为国尽忠那守城将领不敢再说,事到如今只能自求多神速,反复吩咐手下火炮手一定要瞄准了再打,不然就算皇太极不找他们算帐,那些被误伤了的将士或是他们的家属也要找他们拼命。

 只是盛京城上的火炮却不是说打便能打的,过了半柱香时间,第一发炮弹终于带着尖啸声向城下辽东军骑兵营飞了过去。辽东骑兵营却是早就经过了这种训练,马上全军分散开来,人人之间相距七八米之多,更何况此时后金的大炮太过落后,竟是些实心弹,所造成的杀伤实在有限。反而后金军因为急于逃命,阵形极为密集,那些误入后金军的炮弹却是发挥了其巨大的威力,每发炮弹都要带走十几二十余骑兵的性命,气得后金军破口大骂。站在后方的祖大寿眼见辽东军骑兵营一直追赶至距盛京城不过两里左右时,才命人挥动令旗,命骑兵营撤退。而此时后金军仅因自相践踏便已死伤近五千人。辽东军经过三年休整,第一次亮相便以几乎完美的表现震惊了后金全国。

 战后统计,辽东军步兵五个营只有百余死伤,骑兵营阵亡三十九人,伤不到百人。而后金军出城的五万大军,只逃回去一半,死伤竟达两万五千余人,这一切几乎如同神话一般,由此也可见辽东军的战力之强。第一场大战便以完胜而告终,辽东军当然有庆祝的资格,只是这却是在前线,敌军随时有可能出现,战争随时有可能暴发,祖大寿只能命人将今天各营表现一一记录在案,并命各炊事班排今晚加菜,以示表彰。与辽东军营中的喜悦气氛相比,后金大殿中却是死气沉沉。皇太极高坐在大殿之上,一只手狠抓着龙椅,青筋暴出,看着殿中大小官员,曾几何时,称雄于这黑山白水间的女真铁骑竟已落败到今天这个地步,竟被两万人围着尚有五万余大军的盛京城,却不敢派军出城反击。“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平时的本事都到那里去了?如个辽东贼军围城。难道咱们就如此束手待毙?”殿中众人却无人敢回应。皇太极只得点名道:“阿敏,你刚刚与辽东贼军过手,以五万铁骑竟被两万贼军打得丢盔卸甲,折损了两万多人,最后竟还被三千贼军追得落荒而逃,那可是两万余人啊!竟然被你不到一个时辰便葬送敌手!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敏此时却是狼狈不堪,城上的火炮不长眼睛,有一枚就落在阿敏十几米之外,阿敏头上被一块飞起的弹片划伤。可他不敢去养伤,只是命人简单包扎了一下便来到大殿。他也知道,自己此次出城敌,却落得个大败而归,恐怕皇太极是不会轻饶自己。此时听到皇太极责难,忙扑倒在地,口中高声道:“请大汗恕罪,此战非是我等不出死力,实是敌军太过强大。我等冒死冲锋,先是一阵弹雨。我军便死伤近万人,随后敌军抛出的武器却是我等见所未见,而且那东西竟还会爆炸,一炸就是一片,只在短短一刻钟,我们便损失了万余人,而且爆炸的巨大声响,更是惊了战马,不论我等如何驱赶。战马却是止步不前,我等也实是无奈。”“哼,这便是你的理由?当年在义州城下,辽东贼军又何尝不是无所不用其极,且有火炮助阵,还不是被我等攻下,若不是他吴三桂回来地快,恐怕此时义州城已是我后金所有。说到底。还是你贪生怕死,只留在后面阵,却不敢冲在最前,如此以来部下如何会效死力?因为你的懦弱。竟使我后金损失两万多铁骑,如今全城只剩不到五万将士,如何还能全歼敌军?我要你还有何用?来人,将他给我拉下去斩首示众,以警后人!”

 殿中众人没想到皇太极竟会忽然下令要斩杀阿敏,都已被惊呆。眼看着殿外走进来的武士已将阿敏两臂擒住,阿敏大声呼救:“大汗,饶命啊!”这才惊醒众人。

 可众人也都明白此时皇太极正在盛怒之中,无人敢上前为阿敏求情,生怕再惹恼了皇太极,牵累到自己。不过这些人当中却有人心中明了,皇太极此次要杀阿敏,根本不仅仅是因为阿敏此次出征作战不利的原因,这人便是向来在朝堂之上装聋做哑的代善。若是要说到作战不利,当年阿敏被吴三桂伏击时,不但损失了几万军卒,更被抢去几十万石粮草,损失比此次还要大,使后金面临着没顶之灾,可那时皇太极却不但没有责怪于阿敏,反而亲自过府安慰阿敏。眼看阿敏手下两蓝旗损失惨重,竟还从自己手下抽调许多兵强将补充其中,当年从后金选出的女真勇士,也是优先拨给了阿敏,感动得阿敏泣不成声,人前人后从不忘皇太极的大恩。可这两年,两蓝旗实力已经恢复,这阿敏便又固态重生,早已将皇太极的大恩抛之脑后。又因盛京城中女真四旗中,除了皇太极亲领的两黄旗,便只有他地两蓝旗,所以阿敏在城中已是嚣张得不得了,除了皇太极,便从未将其他人放在眼中。可这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他皇太极便如草原上地恶狼,那会有如此好心。代善早已看清了其中利害关系,皇太极主动将自己部下抽调给阿敏,却是在阿敏的两蓝旗中安下了钉子,打下了埋伏,可怜阿敏不但未曾查觉,反而沾沾自喜。此次出城作战又落得个大败而归,终于被皇太极找到借口,看来皇太极是不喜自己和阿敏对其牵制,这是要借此机会对自己两人动手了。

 好在自己早已看穿了皇太极阴谋,才将自己的两红旗分置辽、开原,让皇太极投鼠忌器,不敢对自己下手。不过代善却也不敢眼看皇太极对阿敏下此毒手,一旦去了阿敏,恐怕下一个便要轮到自己了,救人便是救己。代善只得为阿敏出头,上前一步道:“大汗,请息怒。阿敏这些年为我后金出生入死,就算没有功劳也是有些苦劳,再说此时辽东贼军正在围城,若在此时斩杀大将,怕是要影响我军士气,望大汗饶他死罪,让其戴罪立功。”皇太极一看求情的竟是代善,只恨得牙,自己苦心布置这些年,才将两蓝旗中大部分军卒掌握在手中,只要处死了阿敏便可将两蓝旗收归己有,这代善却不知好歹,竟跑出来求情。

 虽然皇太极对代善及他的两蓝旗还有所顾忌,可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次不能将阿敏处死,这阿敏也必会记恨自己,与自己反目成仇,到时阿敏与代善合力,自己则更难处置,反不如当机立断,斩杀了阿敏,到时自己手握两黄、两蓝四旗,还怕他代善做何?可当皇太极刚想回绝代善时,殿中其余众臣却因见皇太极久久不出声,也未一口回绝代善,还以为他要斩阿敏是一时气话,只是想给阿敖一个教训。众臣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既讨好皇太极又讨好代善、阿敏的好机会,竟是齐齐跪倒在地,口中齐呼道:“望大汗饶贝勒爷死罪!”

 只气得皇太极半天没有开口,暗骂下面这些朝臣不知好歹,竟敢为阿敏求情。可面对朝堂上这百余文武大臣,皇太极却也不敢轻易驳了众人的面子,看来处死阿敏已是不可能了,也只能顺水推舟,道:“既然众臣都为其求情,念在阿敏往功劳的份上,这死罪便是免了,不过活罪难逃。来人,将阿敏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除去其两蓝旗旗主之名,由副旗主暂代旗主之位。”皇太极话音刚落,早已有待卫上前将阿敏拉出大殿,随即殿外传来声及阿敏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直到此时,朝堂之上的这些文武大臣才知自己竟是表错了情,看来皇太极刚才是真的想要处死阿敏,不然也不会轻易除去其两蓝旗旗主之名。当下吓得众人混身发抖,生怕皇太极拿自己出气。代善却早已知道,既然皇太极已决定下手,阿教这个两蓝旗旗主之位必然不保。只是没想到殿中这些文武百官竟因会错了意。而帮阿敏求情,这才保下了阿敏一条小命。只要阿敏能保住性命,以阿敏多年在两蓝旗的苦心经营,就算被皇太极渗透了许多部下,可对两蓝旗却依然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更重要的是,自今以后,阿敏恐怕与皇太极已是不死不休,只要阿敏还在一天,他与皇太极的斗争便不算完。皇太极便不会有瑕来动自己,自己便可安枕无忧。二十大板打完。待卫又将阿敏拖回大殿,只是这两年一直养尊处优的阿敏如何能得起如些酷刑,此时早已昏了过去。皇太极一挥手,道:“派人将阿敏送回府中养伤,告诉他等他伤好后再来找我。”

 处理完了阿敏,皇太极才道:“辽东贼军围城,众臣有何良策不妨道来。”众臣刚刚犯了大错,正不知如何补救,此时更不敢妄言。一个个便如寒蝉一般,那里还敢回话。皇太极等了毕天也没人上前献策,皇太极也知道自己这些部下若让他们战场杀敌,个个不落人后,可让他们出谋划策却比让他们上刀山、下油锅还要困难。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重视汉臣,视范文程为左膀右臂。

 事到如今,还得问策于范文程。“范学士,你有何良策?”

 听到皇太极点到自己。范文程只得出列。当年为军粮一事,范文程已经有些失宠,可后金实在是没有像样地谋士,加之设立汉八旗一事也是当年范文程最先提出来的,如要实行汉八旗,却还少不了范文程从中运作。而范文程当时也只是一时气忿,回府后,细细想来却是惊出一身冷汗。若非自己对皇太极还有些用处,依皇太极的脾气,恐怕当场便会斩杀自己。而自己即已投身后金,早已没了退路。再说大明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恩德,那些汉民的死活又与自己何干?自己又何必为此惹恼了皇太极,为此而断送大好前程。因此,范文程对皇太极命自己参予设立汉八旗一事,却是鞠躬尽粹,经常操劳到深夜。汉八旗很快成形,皇太极也因此改变对范文程的看法,渐重用,君臣的隔阂也很快消除。“若依眼下形势,应当调集辽、开原等地驻军,驰援盛京,里应外合之下,必可解盛京之围,更可将城外这两万贼军一网打尽。”范文程斟字酌句的道。皇太极点点头,他也知道仅凭城中五万大军,就算加上有火炮支援,守城尚可,可若想一举歼灭城外敌军却不可能,也只有调集四处援军,方可击退辽东贼军,保盛京平安。可未等皇太极开口,范文程又道:“可臣在想,他吴三桂就算再怎么自负,也断不会以为仅凭城下这两万辽东贼军便可攻下我盛京城,以其为人,必后着。这几年辽东发展迅速,据探子回报,如今辽东共设立了五团,每团相当于咱们的一旗,共有两万人马,总计有步骑十万余人。可今天却只来了一团两万人,其余八万人又到那里去了?若是不能探明敌军这些人马动向,臣怕若是冒然令辽、开原等地驻军前来,恐怕半路被伏,则必然损失惨重。”皇太极一听,皱起了眉头。辽东十万人马,如今只来两万,便将自己五万大军打得丢盔卸甲。虽说这五万大军其中大半是汉军,战力不强,而两蓝旗也几次差点全军覆没,后来虽补满了人,可毕竟不如原本那些久经杀场的老兵,五万大军整体实力尚不及自己地三万两黄旗,可辽东贼军的新式武器却太过犀利,尤其是会爆炸地那个黑东西,就算战马再训练有素,恐怕也会被惊吓,停步不静。若是辽东其余八万贼军也埋伏在盛京周围,别说附近仅有五万援军,就算调集全国兵力,恐怕也只能是一场恶战。

 直到此刻,皇太极还未认清形势,竟还以为自己的二十几万大军可以与吴三桂势匀力敌。却不知吴三桂根本没把他后金大军放在眼里,而在想着如何能减少伤亡,为将来扫平蒙古、朝鲜等势力积蓄本钱。皇太极听范文程所言,不又有些犹豫,问道:“那依范学士之见,又该如何?”

 “城下的两万辽东贼军远行而来,随行粮草必然不多,不可久持,就算他们想强攻盛京城,我们反而可以凭城墙之地利给他们以重创,根本不足为虑。可怕的是那直到此时仍不明动向的八万大军,只可惜辽东封锁了所有通往后金的道路,以致于我们不明其动向,无法做出正确判断。所以依臣之见,一动不如一静,严令各城严加防范,以防辽东突袭。只要过上几,辽东军必然暴行踪,到时大汗再做决断不迟。”“好,就依范学士所言。来人传今下去…”未等皇太说完,有殿外待卫走进大殿,高声道:“宁古塔副都统辖区(即吉林东北,直至现俄国境内)有信使求见!”

 皇太极一楞,不知宁古塔又有何事,只能暂停命令,道:“让他进来吧!”只见一人匆匆从殿外几步跑进殿中,跪倒在皇太极面前,道:“小人宁古塔副都统辖区杜度大人属下拜见大汗。”

 “有何要事,速速凛来!”皇太极恨这人打扰了自己,话语中当然带了几分怒气。“喳!近在我辖区境内发现大股辽东贼军…”“什么?大股辽东贼军?有多少?他们意图何为?”

 那信使忙答道:“辽东贼军从柿树营、坎象子沟登陆,连破我大小城池十余座,目前已兵分四路,分向汪清、穆棱、东宁、双城子方向进,一路势不可挡。杜度大人有书信票报。”“快快取来!”皇太极一听辽东军竟已经钻到了自己的腹地如何能不急。取过书信,扯开后只看了几眼,便已是面色铁青,连喊道:“辽东狗贼,真是欺人太甚,竟派出四团入我腹地。以图我后金江山,这可如何是好…”范文程见皇太极无策,心中却是一动,忙问道:“大汗,如何可知辽东四团都已攻入我辽东腹地?”“这还有假?杜度已派人探明,分向四城行进的大军中有两支骑兵,两支步兵,每支都有几万人左右,且其旗帜鲜明。正是暗探所禀的天狼、飞马、暴熊、战狮四团。”

 其实到现在为止,杜度也没能搞清敌军数量。只是从其攻城速度估计敌军怕不是有十几万之多,再加上辽东军故意打出四团旗帜,才让杜度误解。而且杜度在短短几内更连丢大小城池十余座,若不夸大敌军实力,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无能。只是杜度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夸大其词,终是断了后金命脉。“大汗不必着急。”问明了情况的范文程,心中己是有了计较。

 “不急,如何能不急,以辽东贼军现在的攻击速度。恐怕用不上毕月,宁古塔便要失守,用不上三月,三姓副都统辖区、吉林副都统辖区、黑龙江副都统辖区等地都得尽归敌手,到时我等失去了后方,仅凭盛京一城如何还是辽东军的对手?”“大汗,若是杜度大人所言为真,恐怕用不上一月咱们便可攻下辽东,到时攻入我腹地的辽东贼军没有了后援。还如何能战?”

 “攻下辽东?”皇太极先是一楞,随即却反应过来“不错,此时辽东五团都已出征,辽东必然空虚,就算还有些军队,也不过是刚刚片召入伍的新兵。只要咱们消灭了城下地两万辽东贼军,辽东恐怕再无人能挡我后金大军之路。”“正是如此。如此看来城下那两万辽东军不过是为了牵制我盛京兵力,以使我们不能出援,他们是想断了我们的后路,最后再集聚兵力。攻打盛京。可他们却忘了自己根基尚且不稳,只要咱们调集四周兵力,里应外合之下,必可将城下两万辽东军一网打尽。”

 “好,就依范学士所言。”皇太极一拍龙椅道。当天深夜,辽、开原、铁岭的驻军便接到皇太极命令,令其马上率军驰援盛京,务必于第二傍晚前赶到盛京城外十里处待命,只待城中炮声一响,便杀向盛京城外的两万辽东军。辽镶红旗由代善之子岳托统率。接到皇太极命令后,却是心生疑虑,皇太极与父亲代善的明争暗斗也不是一,代善早有命令,若没有他的亲笔信,那怕就是皇太极的旨意也不可遵守。而此时皇太极下令自己率军赶赴盛京,不知是盛京真的危急,还是皇太极要对父亲下手。正在岳托还在犹豫,又有人来报,说是老爷派人送信。

 代善也怕岳托因一时犹豫而误了大事,被皇太极抓住把柄,而对自己一派狠下毒手,所以派人送来亲笔书信,将盛京城中诸事一一述明,这才打消了岳托的疑虑。代善不敢怠慢,马上派人整军,准备连夜出发,驰援盛京。半个时辰后,镶红旗地一万将士在岳托的率领下,出了辽城,急向盛京飞驰。一路上岳托不敢休息,因为父亲已在信中说明,皇太极目前实力已丰,竟借阿敏做战不力之由,免去其两蓝旗旗主之名,如果岳托不能及时赶到,误了战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说,此时辽东军全军出动,对后金开战,在此大战之时,一点小事都有可能关乎后金生死存亡,万万不可因平时地一点怨恨而误了国家大事。大军经过一夜奔波,在清晨时分已经赶到了武靖营附近。此时虽说已经开,可夜风却是寒入骨髓,岳托看看部下骑军,一个个坐在马上已冻得嘴青紫,而且因为赶了一夜的路,所有人都未曾有半口米汤入腹,这时正是又冷又饿。

 岳托看了看天色,太阳不过刚刚升起。离盛京还有不到半路程,倒也不用匆忙赶路。再说若是一口气赶到盛京城外,怕是再不敢生火做饭,以免惊到辽东贼军。

 第六十章战狮逞威(一)

 “传令下去,全军原地休息一个时辰,生火取暖,做饭,用过饭后,再行开拔。”岳托下令道。岳托身边副将上前几步,道:“大人,不如到武靖营休息,营中毕竟毕这荒山野岭的要强上许多。”“不必多言,事间紧迫,若是进武靖营,恐怕还要耽搁不少时间,还是原地休息算了。”说着岳托已下了马。副将再不敢多言,下去传令,命人生火做饭。镶红旗将士自昨夜被强行叫醒,这一路行来又累又困,天气又冷,早都有些受不了了,此时听到说可以下马休息,当然大喜,一万骑兵下了马,很快围坐在刚刚升起的火堆旁边取暖。有的人竟打起了磕睡。

 岳托等人在这里休息不要紧,却是急坏了不少人。就在离岳托不足二十里的一处小山丘后面,何可刚率领着两万余战狮团将士苦苦等着岳托等人。当何可刚听到探子回报说岳托竟原地休息,不再行军时,何可刚真是狠不能找到岳托,在他股上踢上几脚,好让他快些赶路。何可刚率战狮团赶到这里己有几,找好了设伏的地点后,因离后金武靖营较近,武靖营的后金军经常在附近巡逻,为防武靖营的后金军发觉,两万将士硬是不敢生火,只能在这初的寒风中挨冻。好在辽东军此次出征还穿着棉服,不然恐怕不等与后金战,便要冻死几个。

 昨天终于看到盛京城派出的信使经过,何可刚便知道必是皇太极派人求援,马上令属下将士进入阵地,准备伏击后金援军,等了一夜,好算是盼到了后金军,他们却在距自己不到二十里的地方休息,真是气刹了何可刚。副团长兼第一营营长王顺得到消息后。也来找何可刚,未等来到近前,便听到何可刚的大嗓门,骂道:“这个王八羔子,竟然不走了,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王顺话音未落,又有人接到:“可不是吗,就差这临门一脚,只要他们再多走几步。不就省事了,现在可好。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在那里烤着火,吃着饭,咱们却在这里忍饥挨冻的。”何可刚回头一看,却是副团长兼第二营营长吴三枷。吴三枷几步走到何可刚和王顺身边,却接着道:“团长,我看不如咱们便主动出击算了,团长只要派我们二营就够了,我保证让这些孙子一个也跑不了。”

 “胡闹!”何可刚怒斥道:“你忘了师长临行前的咐吩,一切以减少伤亡为目标。你若是带人上去,就算你真能围困住后金一万骑兵,可以步兵围困骑兵,伤亡却是在所难免,不然咱们干嘛还要选个地形,直接打到辽去不是更好?”别看吴三枷是吴三桂的亲弟,但何可刚却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他。只因何可刚在辽东这几年,早已融入了辽东这个大家庭当中,在他心中对吴三桂是敬。对其余的这些小将却是爱。而且何可刚也知道,在辽东,决不会有人因为你反驳他们意见而被人记恨,只要你说的有道理,那怕是吴三桂也会听从你地意见,就更别说其他人吴三枷被何可刚骂了一句,不但没有气恼,反而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道:“我这不也是着急吗!都怪这个后金的王八蛋,害得老子被骂。”

 王顺投入辽东军也已三年,早已习惯了吴三枷的耍宝。只是一笑了事。不过王顺却从来没有小看过吴三枷等小将,这些小将也许实战经验不如自己,可却常常能想出一些奇招妙记,让自己也不得不为之叹服。何可刚全当没听见吴三枷的嘀咕,下令道:“传令全军,各伏原地,不得喧哗,若是惊到了后金军,军法从事。”王顺和吴三枷见何可刚已经下令,不敢再议论此事,只因在辽东军中军法森严,在主将未曾下达命令时,众人都有议事权,可一旦主将下令后,不论你是否有意见,都必须按令执行,若有不同想法,或认为主将命令有何不妥,可直接向上一级汇报,但若是不依令而行,则是犯了军规,主将有权当场斩杀违抗军令者。

 岳托及一万镶红旗将士休息了一个时辰后,才再次踏上行程。此时的后金军已经是酒足饭,驱走了身上的寒气,一个个正是精神抖擞,可不知等在他们前面的却是一条不归路。因是在自己境内行军,而且辽东军又都集中在盛京城下或是北方,所以岳托等后金军警惕极低就连最起码的斥侯也没有派出,就这样傻傻的起进了何可刚等人为他们设下地陷阱。二十里的路程不过半个时辰地功夫,有的后金军士卒还打着隔,懒散的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的后金骑士正与身边战友闲话,突然觉得身下战马一晃,未等他低头查看,只听“轰隆”一声,他只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了出去,飞到了半空中,随即失去了知觉。“敌袭!”跟在后面,眼看着战友飞上半空的后金士卒大声叫道。

 众后金军虽不知为何会在自己境内遇到敌军,可一些曾经与辽东军过手而幸存下来的老兵却马上反应过来,这必是辽东军的地雷。辽东军的强大早已深埋在这些人地脑海中,顿时一个个慌乱起来,同时不断的大叫道:“不好了,辽东军来了。”

 未等话音落下,四周的密林中同时冒出了无数身穿彩服,头戴钢盔,手执火铣的辽东军士卒。只听何可刚大喝了一声:“打!”随后声便如炒豆子一般,噼哩叭啦的响起来。只打得毫无防备的后金军一个人仰马翻,转眼间便有几百人跌落马下。岳托因在中军阵才算逃过了这第一轮打击。可眼见前锋三干人竟只在这几息之间便折损了几百人,岳托惊讶的瞪着眼,张着嘴,呆楞楞的看着前方,久久不动。看着眼前的惨象,岳托心中暗自问苍天:“这是怎么回事?父亲来信中不是说辽东军除在盛京城下一团外,其余人都在北方吗?可眼前这股辽东军又是从何而来?”直到身边副将一拉岳托,岳托才反应过来,再向战场看去,此时前锋已经损失了一半,顿时心中大痛,要知这些人不仅仅是自己的族人,更是自己在后金能够享受荣华富贵的本钱,若是没有了这些部下,自己恐怕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岳托到底还算是后金有名的将领之一,在此情况下虽然惊恐,却不慌乱,在摸不清敌军底细的情况下,他可不敢冒然对眼前这股实力不的辽东军发起攻击,反而命全军撤退一里有余,才重新整队。好在辽东军并未追击,可统计之下,岳托却是大吃一惊,三千前锋部队,能够撤回来的竟不到一千,也就是说在刚刚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他便已损失了四分之一战力,辽东军何时变得这么可怕。岳托仔细打量了一下辽东军设伏的地方,却又不得不暗自佩服对手。这里只有一条宽十几米的大路,在大路两侧不到三十米的地方便是大片的原始森林,那些可恨的辽东军便依托于林中这些巨木为依托,阻击自己。而左右森林相距不过七八十米,在辽东军的火铳下,根本没有死角。根据刚才前锋的遭遇,岳托更知道,在这条大路上,辽东军必是埋下了大量地雷,以阻自己前行。根据幸存下来的前锋军回报,道路两侧的丛林中,至少有三千辽东军向他们攻击。而自己部下全是骑军,在密林中行动不便,更何况辽东军武器良,要想在这密林中与三千辽东步军作战。那只能是送死。

 想到皇太极的命令,要在傍晚前赶到盛京城下,对城外辽东军发起反攻。那眼前这支辽东军的作战意图便不言而喻,便是要把自己阻拦在此,便自己不能及时会合盛京城的大军,以减轻城下辽东军的压力。可在三千辽东军的阻击下,硬冲当然是不行,自己这不到万人恐怕未等冲过这条死亡之路便已死伤怠尽,就算真能冲过去。谁知道这些辽东军在这条路上又布下了多少地雷,到时恐怕依然难以赶到盛京城。无奈之下。岳托又不能让部下去送死,只好命人分向左右去探路,看还有没有小路可以绕过去。一刻钟后,前去探路的军卒回报,此处竟是两片原始森林地汇处,除了眼前这条大路外,尽是密林,别说是大队骑兵,就是步兵想要从林中穿过恐怕也是不易。而且派出的百余士卒。竟有二十几人没有回来,看来辽东军在密林中也有埋伏,没回来的人怕是凶多吉少。岳托从来就不是莽撞之辈,不然代善也不会放心的把镶红旗交给他管理。在眼前的形势下,想要及时赶到盛京城怕是不可能了,岳托只得命后金军就地妥营,以防辽东军突袭。同时又派人从密林中绕路赶到盛京城报信,请求援军。为了安全起见,岳托共派了近百人分从不同的地方穿越密林。以防信使被辽东军埋伏,而耽误了大事而在密林深处,吴三枷亲自带了一队亲兵,押着三名后金信使来找何可刚。一见到何可刚,吴三枷便大叫起来“团长,我又抓到三个舌头,已经问明了。他们正是岳托派往盛京报信,请求援军的。”

 何可刚却面,道:“这已经是第十二个了吧!

 你不会是想要把后金的信使一网打尽吧!”“那儿能呢,我可是亲眼看到有两个后金信使绕过了密林。向盛京城中赶去,我才下令让亲卫抓捕林中所有后金信使的。团长,你可不知道,那个岳托竟然不用咱们打便把自己说得奇惨无比,竟说遇到咱们辽东大军三万余人正在困攻他们,而他们却是顽强无比,硬是在咱们三万大军杀了一条血路,退到了安全地带,不过却因实力悬殊而不能按令赶到盛京。”

 “哼,这些后金地狗崽子,竟也学会说慌了。”就连向来沉稳的何可刚也骂起人,实在是后金太过吹嘘,竟把敌军夸大了十倍,别说三万,就是三千辽东军若是真心要打,恐怕也可以将眼前这一万后金军全部消灭。要知刚才辽东军虽然伏击了后金军,可别说飞弹,就是手雷也没哼有个,就已经把后金军打得哭爹喊娘了,要是用上这两样威力巨大地武器,别说是后金三千前锋,就是岳托恐怕也是难以幸免。

 “团长,如今信儿也已经传出去了,咱们可以动手了吧!我手下的那帮小狮子们可都是憋得嗷嗷直叫了,一会儿可得让我打前锋。”“什么他们嗷嗷直叫,我看是你这个小狮子嗷嗷直叫才对。”何可刚笑骂道。吴三枷摸了摸头,傻傻的一笑。“团长,你就让我们营打前锋吧,我保证不会放过一个后金的王八蛋。”

 “什么前锋,难道你还想这些王八蛋拼刺刀?那咱们的埋伏不是白布置了?这仗根本没有前锋,后金的信使也已经去盛京求援了,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儿,可眼前这块肥却不能让他们飞了,一会儿听我号令,对准了这些王八蛋给我狠狠的打。别到时侯真来了援军,让他们里应外合之下,若是逃了几个,才是咱们战狮团的奇大辱。”“是!”吴三枷只要能打仗便高兴异常,至于说是不是只有他自己,他却不在乎,反正真打起来,还不是谁本事大,谁消灭地敌人就多,缴获的战利品也就多。看着吴三枷兴奋的背影,何可刚摇摇头,真是个孩子,不知什么时侯才能长大。随即传令下去,全军准备,一会儿听到飞弹声便发起总攻。吴三枷回到第二营潜伏地,手下几个连长忙凑过来,问道:“营长,怎么样?咱们抢没抢到前锋?”真是什么人带出什么队伍,这第二营在吴三枷的带领下,个个都如吴三枷一样,打起仗来不要命的茬。

 “就是,就是,咱们第二营这一仗说什么也得捞个前锋,省得其他几个营的弟兄总是不服咱们。”

 正在几个连长嚷的时侯,第三连的连长李柱看到吴三枷不说话,有些担心的道:“营长,这前锋不是被其他连抢去了吧!”其他几个连长听这话一楞,吴三枷一拍李柱的头道:“胡说什么,就凭那几个蛋也能抢去前锋的位置?不过团长说了,为了减少伤亡,这仗根本就没有前锋。一会真打起来,你们几个可给我精神点,睁大了眼睛,不准给我放跑一个后金的王八蛋,要是从咱们这儿跑了一个,不管是从谁那儿跑的,我都让他到炊事班去给我端大勺。”

 “你就放心吧营长,咱什么时侯给你丢过脸。”几个连长信誓旦旦的道。“好,全营进入伏击阵地,准备战斗。命令飞弹排给我打准点,别夫了咱辽东军的威风。”吴三枷略显兴奋的道。岳托自下令全军撤退安营扎寨后,却总觉得心神不宁。虽然他也知道这里距辽东军的伏击处太近,可刚才一路行来,却只有这一处地势略为平缓,能摆得下自己这几千人马,四周又都是小丘,视线开阔,若有敌军来攻,也可早早防范。要是再想找一处这样的开阔地带便得撤到武靖营去。可武靖营的守官却是皇太极的嫡系,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自己被三千人便打得损失惨重,就算今能过得此关。将来皇太极也不会轻饶自己。再说求援信使已经派出,外一皇太极真的派人来援,却发现自己躲进了武靖营,必会好好参自己一本不可。阿敏刚刚获难,自己可不想再步阿敏后尘。就在岳托自己疑神疑鬼时,却突听四周小丘后突然响起巨大的轰鸣声,随即响声连成一片。眼尖的后金士卒指着空中大叫:“那是什么?”他的哗声引得众人抬头观看,却见空中无数黑点从天而降。

 有跟辽东军打过仗的后金老兵,马上认出了这正是辽东军曾经用过的飞弹。他们可是深知这种飞弹地巨大威力,就是城墙也被轰得直晃。他们自认可没有十几米宽的城墙那般结实,大叫道:“不好,飞弹!是辽东军的飞弹!”飞弹的威名后金军可是如雷贯耳,如今盛京城上的几个巨大的弹眼还在那里摆着,后金军怎么能不惊慌失措,顿时一个个如没了头的苍蝇到处窜。可四面八方落下的飞弹已经基本覆盖了后金军扎营的这片小*平原,那里还有安全她方让他们躲。三轮飞弹过后便将这剩余的七干多后金军炸得损失一半,幸存下来地后金军将士也是个个带伤,就连岳托也未能幸免。一块崩起的石子正打在岳托的左眼眶上,鲜血已经模糊了他的左眼。岳托毕竟是后金有名的将领之一,他的骨子里淌着女真人顽强不屈的鲜血。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却一手捂住额头上的伤口,还在聚拢着部下。很快剩下地三千余后金军聚集在了岳托身边。这也幸好是何可刚为节省本就不多的飞弹才没有命令继续发。要知这飞弹虽说制作简单,可原料却十分紧缺,此次全军出征,何可刚的战狮团平均下去,每个飞弹战士一共也不过只有十二发飞弹。一下子便打出四分之一,何可刚可是心痛了。再说此时战争才刚刚开始,好东西当然要省着用。要不然,此时的岳托和他身边的后金军却正好成了飞弹最佳的靶子。

 虽然没有了飞弹的威胁,可四周的小山丘竟然仿佛地震一般,只见原本平坦的山丘突然泥土翻滚,竟从中冒出无数地辽东军。黑口正对准了自己。这时却听到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林中有人喊道:“岳托,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喊话的正是何可刚。何可刚见只是一轮飞弹便打得后金军溃不成军。死伤了几千人,这已经算不上战争,在辽东军先进的武器下,这只能算是一场屠杀。何可见不忍继续下去。才会劝降。可他却低估了女真人的好战不屈的性格。那岳托不但不领情,反而放下了捂在额头的手,任由鲜血模糊左眼,一把拉出间战刀,大喝道:“只有战死地女真人英雄,没有投降的女真狗熊,想要我的命,自己来取!”

 说完竟一挥战刀,指向着左前方一处地势稍微平缓一些的山丘,山丘后面不足百米便是那片原始森林。只听岳托喝道:“今能不能尖着回去,就看咱们能不能冲过这个小山丘,只要能冲到林中,他辽东军就算有几十万兵马也没想把咱们全抓住,到时是死是活便各安天命了。”剩余地后金军听了岳托的话,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刚才还是一道阻得的森林,这时竟成了后金军逃命的唯一希望。三千多后金军死盯着那道山丘,如果这道烈火可以燃烧,恐怕这个小山丘早已化为灰烬。“不想做狗熊的,跟我冲!”说完岳托已带头冲向了那道不高的山丘。

 三千多后金军在岳托的激励下一个个仿佛战神附体一般,为了活命,狠狠的鞭打着跨下战马,全军如一阵旋风般,卷向那座小山丘。何可刚见自己劝降不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起了后金军拼死之心,当下也顾不得是不是屠杀,令亲兵打出旗语:全军总攻。顿时在这片平原的四面八方都响起了清脆悦耳却要人命的声。只是在何可刚这一迟疑下,给了岳托最宝贵的时间,等声响起时,岳托已率人冲出了几十米。在另一方向的辽东军已经打不到越来越远的后金军。岳托所攻的山丘正是由辽东军二营三连的五百战士守卫。望着气势汹汹的直奔自己而来的三千后金军,这些年青的战士却无人胆怯,反而兴奋无比,个个可凶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后金军,仿佛一只只噬人的恶狮一般。

 在连长李柱的带领下,五百战士用手中的长着心中对后金军的怒火。只是后金骑军距离他们实在太近了,只有不到百米,三轮齐后,虽然打死打伤后金军近千人,可岳托率领的剩下两千余人已经冲到了距辽东军仅有几十米的地方,低矮的土丘根本不能阻拦后金军前进的步伐。“抛弹!”李柱一声令下,几百枚手雷飞向后金大军,顿时后金军又是死伤一片。不过岳托却已从父亲代善给他的信中知道了辽东军的这种新式武器,虽然惊讶于手雷的巨大威力,却不至于像阿敏那样惊慌失措,再说此时一心逃命,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没想到岳托此着却正是手雷的弱点,手雷虽然威力巨大,可一旦双方过于接近,便不敢随意扔出,不然便会误伤自己。连长李柱一见后金军已经冲了上来,再没有时间给手中长上子弹,圆睁着双目,喝道:“上刺刀!跟这些王八蛋拼了。给老子吹冲锋号!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逃出去一个。”

 五百战士取出随身刺刀安在长轮上,乌黑的刺刀在阳光下竟也透着丝丝寒气。随着吹锋号响起,五百战士如同战狮一般冲向了面前的这千余骑兵。可在他们临冲出战壕的一刻,还不忘将手中的手雷扔向后金军后方。

 看到这五百战士着后金骑军冲了上去,站在战壕中的吴三枷狠狠的一拍面前的黄土,道:“好,都是好样的,这才是我们二营的兵。命令全营发起冲锋,支援三连,务必要全歼后金军。不能让他们逃走一个。”吴三枷口中虽然在赞赏三连,可他心中却好似在滴血一般,以五百阻击一千急于逃命地败军,又是步兵对骑兵,三连损失再所难免。可不如此,若任由后金军逃入森林,要是有人逃回盛京,皇太极知道了战狮团竟在此地,恐怕不但不会再派援军。而且还会怀疑到北方部队的真实,这将直接影响到全局。现在吴三枷能作的只有率领全营其他官兵尽快支援三连。将这些残余的后金败军阻于山丘之上,减少三连的损失。李柱原本只是关内逃难至此的普通百姓,不过家在山东的李柱却受当地风气影响,练了一身好功夫。在得知加入辽东军后不但有军饷可以养家糊口,甚至受了伤,残废了也有人管,可保一生衣食无忧后,二话不说便加入到辽东军。仗着一身武艺,很快便获得了重用。后来更得到吴三枷赏识,三年中便已积功升任到连长。当兵的这些年,原本一个大字不识的李柱硬是学会了识文断字,现在虽说不能出口成章,可也远非当年地那个只有一身武功的傻小子了。对于此战地重要,他心中明白,为了激励士,他亲自率亲兵班站在了最前,向了后金骑军。此时的岳托早已退到了后金军中央。辽东军的弹无眼,他可不想以身犯险,刚才在全军冲锋后,他便暗自里下马速,以保平安。眼见五百步兵竟想要凭手中的那支烧火便想阻拦自己这支骑兵,不叹其不智,此举便如螳臂挡车一般,不自量力。

 当两军冲到一起后。结果却是让岳托目瞪口呆。没想到那五百辽东步军竟在近三倍的骑军中间仿若一块磐石,那管你是惊涛骇,我自屹立不倒。尤其是当前的一人,看来年纪不大。可手中长竟如盘龙出水一般,直刺身前的战马,狂奔的战马巨大的冲击力竟不能让其后退半步,转眼间已连挑三匹战马,马上骑士未等落地,便已被他又被上一刀,一命呜呼。战马地鲜血洒在这人身上,仿佛一个血人一般,只惊得其余后金骑兵有意避开其锋锐,转向其他辽东军。当头这人正是李柱,凭借其天生神力,竟力抗奔马,只看得双方将士叹服不已。辽东军在李柱的带领下,个个拼命,手中长够不到后金骑兵,他们便干脆舍了长,用力跳起,在后金骑兵擦身而过的瞬间将马上骑兵拉下马来,与其搏。虽然辽东军将士用命,可后金骑军毕竟人多势众,又不与他们纠,只是借助战马冲力想要冲过辽东军防守,冲入林中,一心逃命。一名辽东军卒眼看后金骑兵便要从自己身前冲过,一咬牙,高喝了一声:“战狮团,战无不胜!”随即竟拉响了身上的手雷,只听一声巨响,那辽东军固然无法幸免,可其身边的三四个后金骑兵竟也被炸得粉身碎骨,周围有离得较近的后金军也被震得掉落马有一人开了头,其他辽东军竟无人惜命,有样学样,短短片刻功夫“战师团,战无不胜!”的口号竟响遍了小山丘,李柱听得心如刀绞,他知道每听到一声暴喝,便是又有一个自己的兄弟与敌人同归于尽。眨眼间几十个辽东军士卒舍身成仁,也拉了上百后金骑兵为其陪葬,只看得后金军惊诧不已,难道他们便真的不怕死吗?最后吓得这些后金军竟不敢以多欺少,只是一个劲地往辽东军人多的地方挤。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对某个辽东军卒形成包围,那个辽东军卒必定会拉响身上的手雷,让自己为他陪葬。只有辽东军人多的地方,这些辽东军为了顾及身边的战友才不会与自己同归于尽。可这样以来,那里还能冲得过辽东军的封锁。这一切岳托都看在眼中,虽然自己与辽东军是生死大敌,可他也不得不佩服辽东军卒的果敢、拼命,同时他也知道,今在这些铁血的辽东军面前怕是难以幸免。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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