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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烨?他?他们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啊!况且,烨不过是她梦境中的人,他怎会知道这么多与烨有关的事?

 佟妍被他这样的说词弄胡涂了,却已无机会继续往下追问,只因他的吻是那般绵黏,仿佛历经了沧桑、耗尽了所有气力方能这般吻住她,是以他才会吻得这般急切,这般地不舍。

 他与梦中的烨一样,皆令她心疼,令她不自觉的想靠近…他身上那股气息,众人皆畏惧退却,唯独她不由自主地深受吸引,只想紧紧依偎。

 明明她生胆小,可她却不怕他,非但不怕,她甚至起了想依赖的心思,就连那时她苦苦哀求他,能否让她留在他身边,她的心底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甚是笃定他会答应她卑微的乞求。

 可她猜错了,他终究没答应…但,眼下这分不开的吻、他浓热的气息、环在她间的那双铁臂、紧紧贴住她的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妍…我一直等着这一天,一直一直等着,从来不曾放弃过。”他沉哑的嗓音擦过耳边,她的心口发闷,只觉浓浓的不舍涌上。

 尽管弄不明白他为何会前后判若两人,可他话里透出的浓浓渴求,那无数个令她目眩娇的深吻,俱是让她不忍拒绝,亦舍不得拒绝…能如眼下这般被他疼宠着,她不知已在心里奢求过多少回。

 初次见面他锈了她一命,后又亲手为她细心的上药,关心她的膝伤,又从那个可怖的妖物手里救了她一命。

 哪怕只是顺便,哪怕他是出于不得已,到底他都帮了她无数次。他不晓得,即便是一个清冷的关切,都能暖着她的心,让她在面对自己卑微的出身、复一为人演奏卖笑的日子时,依然能存着一分美好的希冀。

 “小妍,你终于只属于我了。”仲烨埋首在那雪白细的颈窝处,浓烈的沉,声声牵动她的心。

 不必再受限于仙界与冥界的律令,不必因为彼此身分悬殊而分离,此时此地,他与她,不过是两具血之躯,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两个凡人。

 他不是镇守地狱一身血腥煞气的阎罗,她亦非是佛祖莲花座下的弟子,他不必再忍,不必再苦苦压制对她的爱,不必再担忧自己会玷污了纯净无瑕的她。

 思及此,仲烨的喉间滚出一阵哑的息,盘踞于口的那股闷郁之气,终于在此时缓缓散而出。

 “小妍,我爱你,我要你。”早在千年之前,他便对她入了魔,着了

 仲烨似啃似的吻着她的秀颈,一手探上她的前,利落地解开了蝶形绣扣,柔似雪的肌肤在半褪的衣衫中若隐若现。

 他的啃引起了阵阵麻,她咬住下,忍下险些口的呻|,扬眸望去,只能瞥见他黑色的头颅,虽是看不真切,却能感觉到他宽厚且修长的手探入衣内,隔着妃的抹轻轻弄…

 那酥麻的滋味实在太难忍,她方要启嘤声,微探出的舌尖已被他一口含住,丝绒般的芳腔被他细细舐过一圈,眼前又是一阵眩然。

 他的吻好似醇酒,一点一滴的煨着她,她情难自的弓起纤,粉已被扯下。

 外衫被解去,抹歪斜地半挂在身上,她双颊晕红,别开了轻颤的眼睫,不敢再看,他却不打算随她去,轻捏她得能掐出水似的下巴,将她的目光调回来。

 他的目光灼灼似火,她被定住了,小脸被那赤果果的念燎成瑰的晕红,心口跳得飞快,却无法移开双眸半寸。

 抹的系带被解开了,自身上滑落。

 他的眼神似要了她那般,一记热辣辣的凝视便夺走了她的呼息。

 “呀!”眨眼一瞬,她羞窘地捂住了小嘴。

 他俯下俊颜,她娇躯一震,弓起的纤又软绵绵的回了锦褥里。

 自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中,陆氏夫妇亦收留了不少靠一笑卖身为生的歌,关于那些闺房之内的yin史,她再如何不愿,仍是听了不少。

 可这般亲身经历却是头一遭…佟妍闭起了溢着潋沣水光的美眸,不听不管羞心的责难,伸出微微颤抖的藕臂,将她向上天乞求了许久的这人拥住。

 如若可以,她愿用自己仅余的所有,换取他的疼宠,哪怕只有一,一夜,一刻,她都愿意…

 窗边的雕梅紫檀小几上,烟雾徐缓从鎏金兽口中飘出,晕了满室的暖香,为这一刻的旎更添丝丝浓情密意。

 缛丽的锦绸软榻上,男人雄壮的身躯覆在她身前,仿佛渴求了许久,终于能尝见,他的舌一刻也不消停,啃咬样样齐来,虔诚得近似膜拜。

 曾经,他们相隔得那样遥远,而今,他终于能这样抱着她,吻着她,将她珍贵而美好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纳为己有。

 他的心是热的,肤下的血正沸烫,只觉眼前的她,便是他最美好的想望。

 她似是难耐这般孟的掠夺,美眸紧紧闭起,两排颤动的长睫沾满了泪珠,两片红瓣微张,出搔挠人心的嘤哼。

 他灼灼的凝视着她,嘴里的掠夺却未曾缓下,看她因为自己的每一记咬秀眉紧蹙,泪漥漥的颤动眼睫,断断续续地娇

 她好美,好脆弱,亦如一朵白莲,被他这只狂蜂蝶不知节制的采撷,他心里不舍,怕她疼,怕她落泪,却无可抑制这份积蓄了千年的渴

 …

 “仲烨…不要…”她甚觉羞,美眸含泪的娇讨饶。

 那双好似融化了冰雪的银蓝色眸子,自她被扣住的双膝之间抬起,上还沾着教她羞窘不已的痕。

 “烨。喊我烨。”他的嗓音幽幽沉沉,自有一股蛊惑人心的咒力。

 “烨…”水光盈盈的美眸泛起一丝惘,可她拒绝不了,终是顺从的低喃着那名,低低柔柔地喃着。

 不知为何,当她这般喊着他,心竟然微微拧痛了,脑中又浮现那些离的梦境,似真,似幻。

 终于…仲烨一震,素来冷峻而无动于衷的俊颜亦动容。跋涉千山,涉足万水,岁月凋零,只为再听她喊出这一声,烨。

 他不过是一个沾满血腥恶臭的修罗,守住甭寒的一小阎罗,她却将他喻为世上最美好无争的花,一朵开在地狱火池里的花。

 “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属于我的。”大掌托住她的双颊,他俯身许诺。

 “这一世,我只为你而活,我将用我的性命守护你,直至这具躯体咽下最后一口气,方能休止。”

 乍闻这句诺言,佟妍整个人震颤不已,尚未扬声,满眼的泪已落在他手上。

 “烨…烨…”那仿佛是来自于灵魂深处,一抹未知的执念,她不能自已的喃着他的名,泪水已淹没了双眼。

 他万般珍惜的吻去每一滴泪,扯开了衣襟,抓起她的手口,在那朵“岁凋”上。

 让她亲手碰触,那一朵,累积了千年思念方能灿烂绽放的花。

 佟妍看见了“岁凋”,美眸微地睁圆,似震惊,似怔愕,似惑。

 有许多事、许多话,他不能向她明诉,例如他们的过往,及佛祖赐予他俩的慈悲之恩。

 有些事,有些记忆,注定只能留在过去,留在岁月凋零之前,带不走。

 他只能吻住她,用她的手心为他煨热了口,将思念透过每一个碰触,一点一滴宣而出。

 鸦青色的长衫落在地上,与海棠罗裙着,亦如榻上两具缱绻情深的人影,融为彼此身上的一部分。

 他单以一手支撑上身,一手细细描绘她的眉眼,每绘过一处便落下一吻,直到她无助却娇娆的讨要,他才住她的,一下又一下的将自己凿进她温润而柔软的身子。

 她的腿着他的,如丝萝攀着树干,紧密而不可分。

 初始,他温柔厮磨得教她泪眼汪汪,末了,他要得越发狠了,每一次顶撞都是狂猛而强悍的,似是将自己牢牢钉进她体内。

 她拢握着两只粉拳,瑰的小脸往后高仰,一头乌丝早已披散开来,枕在脑后犹如幽黑的丝缎,小嘴哦出他听过最妖娆的乐声。

 半垂掩而下的锦幔,随着那顶撞的力道而摇晃,室里的灯烛未曾灭去,始终熠熠照亮着榻上羞人的每一幕。

 “烨…啊!烨…”在不能自已的极致愉中,她的嘴里始终喃着他,泪水模糊了眼,却仍是直直地瞅视他。

 他亦然。壮硕的膛磨弄着她,两颗心紧紧相依,与这具身已分不开的。

 “岁凋”好似也要盛开于她前,汗水淋漓的肌肤密密贴附。

 他要不够她,怎样也要不够…盼了千年啊!

 “小妍,我爱你。”他眸光转闇,与她十指扣,将俊颜埋入她光滑如丝的颈窝,似叹似,哑着嗓倾诉满腔情意,亦不曾停过身下凶猛的占有。

 如一只狂兽终于得到他渴求的美梦,他一遍又一遍的要她,哪怕她已被喂满,嘤嘤啜泣,他心疼不舍,却也无法停下。

 “啊…”佟妍半睁着蒙的眼,咬住白的手背,小脸因羞意而酡红似醉,长发被拨至一旁,他的嘴自后方含住了她的耳珠子。

 斑痕满布的娇软|女|体|跪趴着,他雄浑的身躯伏贴在她背后,嘴里低喃着教她惑却深深着的情话。

 “小妍,我怎么可能讨厌你?从你来到我的面前,送我第一朵白莲起,我便喜欢上你…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亦牢牢记住,纵然过了千年也不曾忘。”

 彼时没能向她倾吐的话,终于能在此时诉出,他口藏了千年的痛,随着每句话的吐,似也跟着少上一分。

 “烨…嗯…烨…”她茫然不解,小嘴却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那令她快不能息的愉,似堆高的淹没了她。

 他环住她柔软的腹,抱着她一起躺下。

 她累极,倦极,那双环抱住她的双臂始终不曾松放,她晕眩的低啜着,仍能感觉到他在她身子里若有似无的磨弄…

 “小妍,为我生下孩子吧,我们…也只有这一世了。”

 意识朦胧间,她听见他似这般说着,可那嗓音太低、太沉,她分不清是梦,抑或是真实,只能隐约感觉到,他的吻越发切狂躁,一如方才那般…

 人间百年,只是短暂一梦,“岁凋”只能换得这百年一梦,若他们能生下孩子,那孩子既不属于仙界,亦不属冥界,虽然只能留在人间,却能成为他们这百年一梦的誓证。

 仲烨抱住怀中的人儿,抑下对她的心疼,哄着、劝着,让她再次为他动情,只为了成全他对这份爱的私心…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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