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上龙以不扰她睡眠的姿势静悄悄地爬上去躺在她旁边，睁着眼久久无法入睡。

　他缓缓地低下头，神情中有着宠溺的柔情，深邃暗的眼神直凝视着睡在他身旁的云儿。见她有些许的颤抖，不由得惹起他的不舍他自尾拿了条黑白条纹织的被单，动作极为轻柔地盖住她娇小的身驱。

　见她微微动了下，嘴角带着甜笑又继续沉睡，他盯着她似婴儿般的睡颜，情不自地，他伸手轻轻触摸她滑雪白的肌肤，见她自在地动了下，他淡笑地收回手。

　只要能与云儿彼此相爱到老，即使有再大的阻碍横在他们面前，他也要奋战不懈、坚持不退缩，直到可以和云儿永远在一起为止。

　爱情中有时真的会有些困难，可是，使得遇上爱情的男女们心里像是沾上糖般甜了整颗心。就像他现在的情况一样，不过他并不后悔爱上她。他不知不觉又‮摩抚‬着她柔顺亮丽的微波卷发，眼神中尽是宠爱与柔情。

　就算她是人鱼，他也绝不后悔，即使必须与天对抗他也毫不畏惧，为了他们的未来，他决定奋战到底！

　望着枕边人儿的俏脸，水上龙突然想起前几天那位不速之容所说的话，心中不一阵揪痛。

　难道那家伙说的是真的？云儿和他真的是对情侣？他虽不愿相信，但他怕结果是令他心碎的。

　而且，他从不曾听云儿提起她在他们的世界有另一个男人，或者她是故意想瞒着他！

　距离她回大海的日子只剩十多天了，他想，他该好好把握这剩余的时光，毕竟爱上她的这两个月以来，是他这辈子最快乐、也是最值得回忆的时光。

　他情不自地俯下头吻了她额际一下，用手轻轻拂去她脸庞上的发丝。

　为了她的幸福着想，若她真的在他们的世界里已有了爱人，他会默默地祝福她，至于自己对她的这份感情，他会永远放在心底。若是他真要强求，恐怕只会令她困扰。

　正当他想得出神时，一个柔软的娇躯冷不防地靠向他，让他怔了下。

　他恒头看了看云儿，真不如该拿这丫头怎么办？

　原来鱼绫云怕冷，因而不自觉地朝较暖和的地方靠近，而他刚好是那个温暖的地方。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体内有种虫蠢动难以自持，他明白原因何在，就在于身旁这个睡的女孩，靠近他之后，虽然她是睡得极安稳，但那柔软的身子却像只猫似的动个不停。

　他呼吸困难地将身边的睡美人自他膛轻轻移开一小段距离，只因她这般贴着他，可是会惹得他心猿意马、火焚身的。更何况她又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摸摸的，更引起他体内的望急遽升高。

　不料，他小心翼翼的挪移动作却醒了睡得正香甜的怀中佳人。

　鱼绫云睡眼惺忪地了双眼起身。

　她打了个呵欠“你干嘛吵醒我啦？”她双手向上举地舒展了下筋骨。

　听说女人有种美：一是刚睡醒时的娇憨模样；二是结婚时候的模样；三是怀孕时所散发出的母光辉。这话果真不假！水上龙痴痴地凝视着眼前既人又有世一娇憨的美人儿。

　“喂！你怎么啦？”鱼绫云睁着一双没睡的眼睛，纳闷地用手在他面前晃着。

　水上龙回过神后，投以深情的眼眸，轻声道：“有没有人说你这样很美？”他已经完全被这张纯真娇柔的容颜所吸引。

　闻言，她顿时出一抹柔却不失娇羞的笑容“没有。”

　由于方才她在睡觉前将两条麻花辩解下，所以此时的她虽有些披头散发，但却极具魅力，宛如落人凡间的精灵般，如此清新脱俗、娇小可爱，如此地教人舍不得别开眼。

　而他原本逐渐下降的望，在看到她这模样时，又轻易地被挑起。

　他迅速移开视线，隐忍着下腹的那股騒动，该死的！他怎么如此不起惑！

　然而，鱼绫云却好死不死地偏挑在这个时候由背后抱住他“你怎么啦？”她眨着眼不解地问。

　一股女特有的幽香自她身上发出，令他的火急速上升，他极力地压抑住，脸色因而涨得似关公脸般，更因为她丰腴、柔软的双峰紧密地贴住他的背，让他更是难以扑灭生理上的熊熊火。

　鱼绫云眨着闪亮黝黑的眸子，只手轻抚着他的脸“你的身体怎么那么热？”不知情的她偏又在火上浇油。

　极力隐忍的火在瞬间引燃，水上龙迅速翻身将她推倒在柔软的上，眼神中显而易见的强烈望在在地传递…他要她！

　他强而有力的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瘦小织细的柔美，使得她毫无可挣脱的机会。

　“你…你想做什么？”她诧地问，但在见到他那充满望的眼神之后，完全明白了。

　她害羞地微微低头，不敢瞧他。

　“你…愿意吗？”抓住仅存的一丝理智，即使已火焚身的他仍尊重她的决定。

　对于他对她的尊重，她颇为感动地认为自己并没有爱错人，她娇羞地颔首，愿意将一切付与他。

　水上龙微带着笑意俯下头亲吻她红润光泽、令人垂涎的栖，而后有如蜻蜒点水般地一一索求了她的每一寸肌后，随后…

　屋外吹着冷冷的晚风，屋内的人儿则是热情如火的付彼此的爱…

　李仪秀大声地敲着房门“儿子啊，快点起来吃早餐喽！”但一打开门，她便讶异地尖叫了声。

　她看见儿子和云儿相拥地躺在大上，盖着一薄被，她不猜想那里头肯定是赤的。

　“妈，您先下去，我们等会儿就下去。”

　水上龙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反倒是鱼绫云不知所播地红了脸，低着头害羞地躲在他的怀中。

　李仪秀呵呵地笑着“嗯，不错！不错！”她向来开明大力，从不在意现在年轻人的开放作风。

　她转身踏出房门之际，又停顿了一下。“改天一定要谈谈你们俩的婚事，好让云儿赶紧为妈妈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房去。

　他们望着母亲消失于门口，两人相视一眼，而后会心一笑拥着彼此。

　水上龙懒洋洋地望着佳人，宠爱地点点她的小俏鼻，有些孩子气地道：“可得记得为我生个小宝宝哦！”“讨厌啦！”鱼绫云轻他的膛娇嗔地道。

　水上龙毫无风度地哈哈大笑，而她亦感染了他的喜悦，也跟着笑了起来。

　然而两人却心知肚明，如此快乐的日子将会消失，心里一股怅然若矢与伤痛是别人难以体会，两人在心底不由自主地猜测他们的未来究竟会如何。

　鱼绫云从未听过他们人鱼和人类有成功在一起的前例，她所听到的全是伤心及命人痛苦的下场。她有些害怕自己会变成那般，她希望龙是爱她的，也渴望他是爱她的，虽然在他们有了亲密关系的那一刻，他也未曾对她说出口。但是，她会等的，她会等到他对她那说三个字。

　他们穿戴整齐下楼后，却发觉到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不但有点感伤还有点沉重。

　每每吃饭时间他们总在热闹的气氛下度过，可这回呢？

　鱼绫云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见人脸上尽是难过的表情，她不猜测是因为昨天小茱“变脸”的缘故？

　“大家为什么愁眉苦脸的？开心一点唷！心情不好可是会影响胃肠的哟！”

　“我们哪有心情吃早餐，小茱变成那样，任谁都没有胃口，如果饿了就自个儿吃吧！我们不会怪你的。”大伯父声音低沉地道。

　“你没看到小茱没下来吃早餐吗？”农臧睨了她一眼。

　经他一提，鱼绫云才发现小菜的座位上没人，但她依然笑容可掬地环视桌上的每个人。

　人们一脸疑惑地望着她，想问她却又不好意思。

　唯独水上龙大胆地问：“瞧你笑得如此神秘，难不成你有办法救小茱？”他了解云儿的个性，只要她有办法，那她会笑得令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要是没办法，她的神情必定此任何人还愁苦。

　“当然有，只不过…”她眼底有着一闪即逝的挣扎“算了，只要可以救小茱的命，我做一切都值得。”她低声呢喃。

　“你在说什么？”水上龙皱着眉问她，没有发现方才她眼中的挣扎。

　“没有…”

　“只不过什么？”李仪秀爱女心切地急问。

　鱼绫云淡笑“只不过我必须回家一趟。”她的眼角余光瞄了水上龙一眼，见他没啥反应，她偷偷地吁了口气。

　“你回家跟救小茱有什么关联？”农臧不解地问。

　鱼绫云又偷偷瞄了水上龙一眼，见他安静地吃着早餐，她便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然而心里却有些伤心，但她故意忽略心中的感受，只因为她不能自私而不顾别人。

　“因为要救小茱的办法，就只有让我回家问一问我的父亲…”

　砰的一个声突然传入大家耳中。

　“你干嘛拍桌子拍得这么大声？想吓死人啊！”坐在水上龙隔壁的农臧拍拍耳朵，不悦地瞪着他。

　水上龙冷冷地睨他一眼并不答腔，只是望着鱼绫云。“我不准你回去！”他的语气里尽是不容小觑的威严与令人不寒而标的怒火。

　“为何不准云儿回家去？她回家是为了小茱，难道你不想让你妹妹恢复原貌？”李仪秀沉着气直盯着儿子。

　“我…”水上龙的心似乎紧紧揪痛着，但他却无法说出原因，因为他道家人不可能相信他说的话。

　鱼绫云看出他眼中的挣扎与痛苦，她很高兴他真的在乎她，可是，要她眼睁睁看着小茱痛不生的渐渐死去…那是不可能的，她不能见死不救！

　她意志坚定地抬头望着正苦苦挣扎的水上龙“龙！”她轻声唤他。

　“什么？”他转头凝望她，眼神中有着难以释怀的痛楚。

　她猛然一怔，到口的话硬生生了回去。

　他睨了她震的表情一眼，随后撇过头不正眼瞧她，仿佛知道她想说的话与她回水中世界的事育所关联。

　水上龙缓缓站起身“抱歉，我先走一步。”他头也不回地提着公事包离开餐桌。

　鱼绫云见状，大而亮的眸子哀伤地落下泪，她不停地眨着眼，企将模糊她视线的泪珠赶出自己的眼眶内。如此一来，她才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背影，然而老天爷不帮忙，让她无法看到心爱的男人。要怪，就怪苍天不懂情吧！

　一阵阵的嘈杂声传来，办公室内一些三姑六婆打开话匣子便开始闲嗑牙。

　“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总裁怪怪的？”一位浓装裹、酷似歌仔戏花旦的女人小声说道。

　“嗯，而且脾气好像很差的样子。”另一位老气横秋的女人应声。

　“咱们最好别惹到他，否则那可是自找罪受哦！”一位瘦巴巴的女人道。

　这时其中一人眼尖地瞄到大门口来了个笑容满面的大帅哥，而那帅哥正是她们称为风暴的总经理…拓跋薰。她立即不动声静悄悄地生回自己的工作岗位，而那群三姑六婆仍毫无自觉地继续着她们的话题。

　“你们这群只会说长道短的女人，别光站在那儿讲话，快点给我做事。”真是一群爱讲别人闲话的女人！

　她们方才说什么来着？是有关阿龙的吧！但是，传闻通常有百分之六十是不可信的！

　拓跋薰推开门，见水上龙正低头在办公，但他看得出来，事上阿龙此刻是心浮气躁、毫不专心，心思仿佛某物某事所左右了。

　他冷哼一声，看来那群三姑六婆说的还是真的哩！

　他踱到办公桌前，轻轻地以手指关节在桌面上敲出声来。而水上龙仍旧陷于目个儿的冥想中，因而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拓跋薰难得有耐心地再敲了数声，结果依然不见反应，他捺不住子猛地一拍桌面。“喂！我叫你，你有没有听到啊？”他怒不可遏地吼道。

　水上龙以不耐烦和疲惫的神情瞪了他一眼“你没看到我在办公吗？”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哦？是吗？一张文件应该不用花多少时间，可是你怎么好像都一直看着同一个地方？”拓跋薰笑笑地睨着直瞪着自己的水上龙，然后一股坐上办公桌，不理会他不悦的视线。

　水上龙感到挫败地重下头“你爱情顺雨，但我们可不顺利啊！”犹记得阿薰曾经对他提过他与一名女子的巧遇及经过，因此他非常清楚阿薰现在的感情生活。

　拓跋薰看出他的困惑“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将你的问题告诉我，我也好帮你一点忙呀！”

　水上龙不甚信任地瞟了他一眼“你帮得了吗？”

　“你说这是什么话！你没听说过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渚葛亮吗？”他眉头一皱，忿忿地说道，到底还是朋友一场，阿龙怎么这幺损他，好歹也说句好听的话嘛！

　水上东张西望仿佛在找什么似的“这里我们两个哪有三个？更何况阿杰早在三个礼拜前到日本分公司处理那些当机的电脑，一个月后才能回合湾，请问一下这第三个臭皮匠是谁？”他的眼神带点落寞。

　“只是比喻。”拓跋薰咧嘴一笑“不理你，我回去做事了。”说完他便离开。

　水上龙无奈地摇摇头，这时电话声响起，他有些不耐地拿起话筒。“喂？”

　“喂，儿子啊，你马上给我回家来，我的媳妇不见啦！”李仪秀惊慌失措地紧握住筒急道。

　“那不是正合你意吗？你不是希望她早点回想办法救小茱吗？”

　男人一听到自己的女朋友不见了，语气理当是焦急慌张才对，但水上龙的语气却很平淡，可以说近乎冷漠，这点让李仪秀感到十分的困惑。

　“儿子，你很奇怪哦！”“妈。难道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若是的话，抱歉了，妈，你儿子我可是非常忙，无法拨空来听你说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他毫不留情地迅即挂上电话，让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喂喂！儿子、儿子！”她对着话筒大喊，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嘟嘟声。

　币上电话后，水上龙埋首于工作。然而，混沌的思绪依然冲击着他的心，他烦躁地甩甩头，试着甩掉那些恼人的烦闷，可是他愈甩，头脑中的思绪愈是住他，令他难以挣脱。

　他猛地一拍，将手中的钢笔丢下，也将原本摆于桌面上的文件书信及文具统统扫到地上，忿忿地握拳，狠狠地打在桌面上。

　反正已没心思再处理公事，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吧！他想。

　水上龙刻不容缓地起身踱到沙发旁的吊衣架前取下谣装外套，迅速穿上之后便急步踏出办公室，在经过秘书的办公桌前时放慢脚步。

　“Miss张，下午的约会全部取消！”撇下话后，他便离去。

　“总裁、总裁！等会儿有会议要开呀！总裁—一”Miss张在后头慌张地喊着。

　是否真有地久天长的诺言？是否真有至死不渝的约定？是否真有山盟海誓、永恒不变的爱情？

　若有，那为何她遇上的却是无法得到众人祝福的爱情呢？为什么？或许她本来就知道原因，只是没有那种勇气去面对吧！

　突然，她感到眼眶有些微的热，不自觉地伸手触摸，发现是几滴晶莹的泪珠。

　空气中缓缓寂扬着咖啡独特的浓郁香味，鱼绫云赶紧擦去眼泪，正襟危坐地抬头望着拿着托盘自厨房出来的芷。

　“公主，你怎么有空来这里？是不是在那边闲得发慌，所以冒着被挨骂的可能逃出情人的爱情窝啊？可得从直招来哟！”鱼芷将托盘轻松地放在桌上。

　不提到水上龙，她倒还能在芷面前掩饰，一提到他，她整个人便陷入落寞的情绪中。

　“公主，你在想念他吗？”鱼芷揶揄地娇笑。

　鱼绫云黯然地撇过头“大概吧！”

　“什么大概，根本就是！”看来，公主并未发觉自己的异状。

　鱼绫云以肯角余光瞄了芷心一眼，暗地叹口气。不过，她不能看轻芷，因为芷向来趁人不备探知别人的内心，所以她不得不多当心些，否则她很可能趁自已不注意之际探知了她的心思。

　鱼芷见状，不狐疑地皱起槽“公主，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有啦，我怎么可能会有事？”鱼绫云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鱼芷的眼神顿时变得十分锐利，与平习胡涂的她完全不同“公主，你可千万别骗我。”她盯着公主似乎想瞧出个端倪。

　“我怎么会呢？”鱼绫云心慌地低头。

　鱼芷睨了她一眼“还说不是！你只要一撒谎，一定心虚的不敢看对方。”

　“我…”鱼绫云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她“我打算今天回家去。”

　鱼芷啜饮着咖啡“很好啊，省得你的情人到处找你。”

　“我所说的回家指的是咱们的大海。”

　咚！鱼芷手上的咖啡杯掉落在原本铺着黑色毯的地板。她的脸色也瞬间转白。

　“你怎么了？”鱼绫云摸摸她面无血的脸颊。

　鱼芷抓住她的手“我…我们不是还剩下十多天吗？为何提早了？为何非得选在这一天？”她感觉自己的手心正冒出冷汗。

　“别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意见而已。”她知道芷并不打算回大海．而其中原因她心里自是十分清楚。

　“我绝不回去！”鱼芷不假思索地道。

　“虽然我明白你不回去的理由，但是…唉！看样子只好我一个人回去了。”鱼绫云的神情有些落寞。

　虽说要芷回去的可能不大，但是总得试一试。因为…她不想一个人回去面对。

　“公主，为什么你突然要回去？难道他不要你了？该死的！我找他算帐去！”语毕，鱼芷怒气冲冲地站起身。

　鱼绫云急速地拉住她“不…不是啦！你千万别太冲动！”

　鱼芷回头望着她“不是吗？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又坐回原位等着公主说出原因。

　“我回去是为了要救一个人，否则我也不可能割舍得下我的感情。”她将头深深地埋于两膝之间，痛心地道。

　“为了救谁？那个人重要到公主必烦抛下自己心中所爱吗？”

　“他的妹妹。”其实就算是她不认识的人，她依然会不顾一切的去帮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非要公主当个牺牲者？要是如此，那你不是太可怜了吗？”芷为她打抱不平。

　“他妹妹吃了我的反葯，你也知道人类吃了魔葯的后果是什么。”鱼绫云撇下这句话，然后将咖啡一饮而尽，完全不在乎其中之苦涩，反正最苦的她都尝过了。

　鱼芷登时瞪大了眼“公主，你…你是说…她吃了毒葯？”噢，我的天！她简直不敢相信！

　鱼绫云进倒咖啡边点头。

　她倒一口气“怎么可能？”人类吃了那葯，必死无疑呀？

　“我警告过她的，可是她却趁我洗澡时偷走一颗，现正的她已变得丑陋不堪，彷佛像是个老太婆。”语毕，鱼绫云猛灌咖啡。

　鱼芷迅速夺走她手中的咖啡“公主，你这样喝咖啡对身子是有害的。”对于公主那颗善良的心，她实在感到没辙！

　鱼芷迟疑了半晌才开口：“公主，抱歉，我想永远待在薰身边。”

　“没关系，我不怪你，但是你得仔细考虑清楚，魔葯总会有用完的一天，万一你控制不住在而人类面前变回原形，到时你该怎么办？更何况薰并不知道你是人鱼。”为什么她老是觉得薰这名字有点耳？

　鱼芷一愣，光用想的，她便有些胆战心。“公主！我求求你想办法救救我好不好？”她双膝跪地，神情中透着无助与哀凄。

　“我…”

　“我相信公主也和我一样，盼望能留在自己所爱的人身边，我只是想和薰永远生活在一块儿罢了，公主，你就成全我，帮我偷出毒葯让我能永远陪伴在薰左右，好不好？”她睁着一双哀求的目光直望着鱼绫云。

　鱼绫云忍不住点头应允，因为她明白感情这种东西一时旦沾上了，就再也放不了手，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是，纸终究还是包不主火的，你人鱼的身分迟早会被人发现的！”不希望芷最后的结局是个悲剧。

　鱼芷微摇头“无所谓，我相信薰不会要我的，他爱我，绝不可能因为我是人鱼的关系而对我始终弃的。她相心满满地道。

　希望如此！鱼绫云暗忖。 　Ｍ.iｇＥxＳ.ｃ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