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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终于,在十多天后,魏璇衣安全地踏上陆地。

 当她双脚碰到陆地的那一刹那,她冲动地想要亲吻地面来表达她的想念。

 居然还有命活着回来,可见祖上有庇祐,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你怎么又哭了?”他怀疑她的眼睛里藏着一座水库,而且时常在洪。

 “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你没听过吗?”她睨着他。

 “那根本是女人在为自己的爱哭做借口。”他嗤之以鼻。

 “算了,你根本无法了解我此刻的心情。”不跟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一般见识,她继续陶醉在自己的感动中。

 “谁说我不能?至少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松了口气。”

 “你能体会?”真难得!

 “当然,我是心有戚戚焉。”

 在那十多天里,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痛苦的折磨。

 他终于见识到女人的功有多厉害。她是没有一直待在他的怀中啦,不过无论他到哪里,她就亦步亦趋地跟着,这就算了,居然连他去上个厕所也不放过他!

 好吧,反正他是男人,这也无所谓。

 他还为了不敢一个人独睡的她,伟大地贡献出自己的位,而他则睡在地板上…

 这些牺牲他都可以忍受,唯独一项例外…

 每天只有一个“最最”痛苦的时间,就是在她沐浴时。天知道,那对一个男人而言,简直是在慢扼杀他的男雄风!

 试想两人同在浴室,中间仅隔着一块白色帘布,当灯光打下来时,那块帘布的阻隔是有等于没有,即使雾蒙蒙一片,他仍可以隐约描绘出帘后的春光…丰房、纤细的小蛮、修长的美腿…

 白色世界内的无边遐想折磨得他快虚了。

 即使绅士地闭上眼,他那一颗如缰野马的心仍会不受管教地自动勾画出她人的身材曲线。

 他不是纵之人,却因为这个女人而火焚身。

 复一,他在望的炼狱中受尽煎熬;而未谙男女情,纯如稚子的罪魁祸首根本不知道她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样的魔咒。

 逃也逃不掉,连驹拼的权利也没有,这教他情何以堪?

 还好已经下了船,否则再熬下去,他可能会死于求不满。

 女人,他现在极度需要一个女人,他要赶紧将他储聚十多天的精力发干净,否则快到达临界点的身体一定会因受不了而爆掉。

 “走了!”他鲁地把她拉回现实。

 他一向将自己的望控制得宜,从不曾有过这么迫切的渴望,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缘故,让他徘徊在崩溃边缘,生不如死。

 “去哪里?”她瞪着那只握痛她的大手,心中一阵不快。

 这个男人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回家。”

 “回谁的家?”他的手怎样甩也甩不掉,真讨厌!

 “当然是我家!一趟船旅该不会摇掉了你所有记忆?”真是见鬼了!只是握住她的手,心中也能搔如蚁噬?这女人八成全身上下喂满了毒。“你难道忘了你把我家毁得面目全非?”

 “你到底懂不懂室内设计?”老把她伟大作品贬得一文不值。

 “不懂。”他回答得很老实。

 “哼,算了,跟你再费舌也只是对牛弹琴。”

 “那就不要浪费口水和时间了。如果你想早点摆我,就乖乖地跟我回去,把你该做的工作做完,你就自由了。”早早把瘟神送走,他才能恢复正常。

 言之有理。

 叹了口气,她认命地跟他上车,往痛苦的牢笼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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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敢相信,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泽村刚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心烦意

 无数夜辗转难眠,极深的黑眼圈再加上新生胡髭爬满下颚,他现在就像个颓废的人。

 他用力扯着头发,试图理出一点头绪。

 究竟,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找了张椅子坐下,他将记忆重新倒带…

 那天下船之后,他先送魏璇衣回他家,然后正想去找他的‮妇情‬宣望时,才想起他早就把温子赶走了。

 他对女人向来不是顶在意,也不像龙昊有换女人如换衣的癖好,所以这些年来,他只有过温子一个‮妇情‬。赶走了她,临时叫他去哪里找个女人?

 不得已,他只好上云枫町。

 天知道,他真的是不得已。

 几百年没踏上那个地方了,就连龙昊有时找他到云枫町喝喝花酒也鲜少出现,不然就是不点陪酒小姐。如果让那家伙知道他独自上他的店找女人,肯定又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毫无意外的,以他是大老板好友的身分,泽村刚一踏进云枫町马上就受到贵宾级礼遇,酒店经理丝毫不敢怠慢这位难得现身的贵客,马上就招来店里最年轻貌美的红牌陪侍一旁,还奉上美酒佳肴。

 在隐密独立的高级包厢里,他的感官正被火辣辣地刺着。

 身着纱质紧身短洋装的美女殷勤地为他倒酒挟菜,低衣物展现了她丰姣好的身段,娇滴的红轻轻附在他耳边厮磨引,吐气如兰,眼神略带暗示地瞟向房间另一头那张大

 接收到讯息,泽村刚将她抱起朝大走去。

 他将她放在上,飞快除去她那碍人衣物…

 但是,没感觉,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连亲吻也觉得索然无味,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举不起来!

 天啊,谁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有损男人面子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这个正值龙虎之年的男人身上?

 泽村刚不敢相信意外居然降临在他身上,他再次老练的勾引引起身下女人嘤咛不断…

 完了、完了!未着寸褛的销魂体引不起心中波涛,就连深度爱抚也没有办法刺他的“”致。

 他冷眼看着身下扭动息的女人,觉得自己像是个正在欣赏A片的旁观者。

 当下,他的脑子仅剩一个念头…他被那个台湾女人害到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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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璇衣抱着一大堆设计图进屋,见到屋主已经在屋内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对他此刻的行迳非常好奇。

 “你是嫌自己的头发太多了吗?”他的感觉神经失调吗?那么用力扯着头发,难道不会痛?

 “我正在思考光头的造型适不适合我。”泽村刚闷闷地出声。

 还没抬起头,他就知道是她进了屋。

 只要她在的空间里,空气中总会飘着清雅的玫瑰香,有时人还未到气味就先达,让人想忽视她的存在都很难。

 她轻笑出声,颊畔人的小梨涡隐隐跳动。

 “你的确可以尝试看看。”走到临时充当绘图桌的餐桌前,她把设计图一古脑儿地放下。

 呆望着她的笑容闪神好一会儿,他倏然拉回视线,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故作轻松地问:“你是不是很喜欢玫瑰味的香水?”

 停下手边工作,她睨向他:“你为什么总是喜欢问一些没头没脑的问题?”

 “我老闻到玫瑰香水的味道。”

 “我不擦香水。”

 “难道是我的幻想?”

 顿了一下,她才为他解惑:“我喜欢在衣橱里摆放玫瑰花的香包,你闻到的可能是我衣服上的气味。”

 “幸好我鼻子的功能还健全。”他松了口气。

 好险,全身上下总算有一个地方正常。

 可思绪一转,呿!鼻子正常有什么用?

 他仍旧是个有隐疾的男人啊!

 这几天已经尝试过各种方法,人道的、不人道的全部一块上,那“家伙”似乎存心与他比固执,没反应就是没反应。

 情况如果继续恶化下去,肯定会应验阿拓的乌鸦嘴…泽村家绝后!

 这么大的罪名,他怎么担当得起?

 再度跌回伤心处,泽村刚又开始懊恼地猛扯头发。

 世上如果真有神灯,他绝对不贪心,什么点石成金、三个愿望,他都不稀罕,他只要他能够恢复正常…

 而一旁的魏璇衣将设计图一一摊开,又开始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中。

 这个空间因心思各异的两人而沉寂好久,直到泽村刚终于自怨自艾地累了。

 他百般无聊地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和她一起低头看着设计图…

 炳利路亚!上天明鉴!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眼神自个儿不听话地从她青葱玉手移到了她白皙优美的颈项;是鼻子自个儿情不自地贪人的玫瑰体香;是男表征不试曝制地硬起来…

 等等,这怎么可能!?

 前几天他都还不举呢,怎么这一会儿居然…居然蓄势待发!

 惊吓过度的同时,他双拳握得死紧,努力克制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佐门,给我一杯黑咖啡,愈浓愈好。”冷静!他需要一杯能让他冷静下来的解葯。

 “是的,少爷。”久立于一旁的管家衔命离去。

 回过头再度望着她,泽村刚试图从千头万绪中理出个答案。

 也许,是在船上憋得太久憋出问题,他的身体才会不试曝制吧!

 也许,他该去看个医生…

 “咖啡喝太多对身体不好。”视线没离开过桌上的图稿,她一心二用地说。

 她现在可懂得养生之道,通常以现榨果汁或白开水来代替饮料,才不像他这么待自己的身体,以后老了他就知道后果。

 “你在担心我?”心湖中突然有莫名的泡儿直冒。

 “我是怕你万一不小心怎么样了,到时候我会领不到工钱。”

 泽村刚一脸深受打击样,过了许久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放心,我一定能长命百岁。”

 “我会记得为你祈祷。”

 笑说后,璇衣直起身子想拿身旁的绘图工具,孰料却意外撞上了一堵墙,她抚着疼痛的后脑勺,转头瞪了肇事者…他的膛一眼。

 “你站在我身后做什么?”

 “我想看你设计稿画到哪里了。”他一脸无辜。

 “你好像每天都很闲的样子,你没有工作要做吗?”

 房子在整修,他只好住进饭店。

 但,自下船后的每一天,他一定会来这里报到,有时候还从早上留到她离开为止。

 要不是从学姐那里得知,他的船公司在日本船运业界可是数一数二的龙头,她大概会以为他是个无业游民吧!

 “我把这一季的工作量赶完了。”

 闻言,细长的柳月眉挑得高高的。这个人是真不懂她的暗示还是在装傻?

 “其实,你不用天天来。”她明讲。

 她最讨厌当她专心工作时,有人在旁边打搅她,尤其他又像是在监督她,令她浑身不舒服。

 “我想如果我在场的话,你的工作效率应该会更好。”

 看吧,她果然没猜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如果你能消失的话,我画图的动作会更快。”

 其实要她把房子原先的格局重新画出并非难事,因为她的记忆力好得没话说,尤其对室内结构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泽村宅邸原初的格局是传统式空间,只要给她几天时间就可以临摹出与原先格局一模一样的图稿。

 只是,想到要亲手将自己心血结晶毁掉,心中不免难过气闷,也因为这股复杂的情绪,她才会以速缓慢下笔。

 经他催促,她不情不愿地加快速度,一抹略带报复的恶作剧油然而生…

 她决定开个小玩笑,以表自己无言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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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近的身体…”木村龙昊站在窗边,凝望着窗外海景。

 他目前所在位置是在海港旁一栋楼高三十七层的办公大楼顶楼。

 海蓝色的建筑外观,一楼透明玻璃大门上镶嵌着立体感十足、闪闪发亮的公司名号,刻意挑高的一楼大厅内耸立着代表公司精神的象征…维妙维肖的巨型猛鲨塑像。

 建筑物距离港口不远,在名建筑师缜密的设计之下,整栋大楼无论从任何角度都可以随时眺望到汪洋大海。

 这里就是泽村海运位在日本的总部,泽村刚的海运王国。

 此时的泽村刚埋首于文件中,不过心思却飞得老远…

 其实他是骗她的。

 什么这一季的工作量都赶完了、他没事可做…这类的话全是骗人。

 这个称霸日本海运界的大财团,每业务量足可堆积成小山,事情怎么可能会有做完的一天。

 就连企业内部基层的小职员事情也多到忙都忙不完了,更何况他这位理万机、集权于一身的大总裁,想要空出几秒口气的时间都得先看过行事历才能决定。

 只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原因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知道…他很想跷班、很想见到她、很想要听到她那悦耳动人的声音在耳旁缭绕。

 大概,是在船上的那段时间听惯了她的声音、习惯了她的存在;大概,是念旧癖又发作了吧!

 也许他该考虑买一台录音机把她的声音录下来好带在身边,那也许他就能专心工作了。

 习惯,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阿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讲了一堆话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木村龙昊将目光从窗外拉回室内,才发现自己刚刚发表的言论纯属自言自语。

 “什么?”

 他回过神,终于想起总裁室内有一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你根本没在听我说话!”龙昊哀怨地指控。

 害他浪费那么多口水。

 “对不起,你再讲一次。”

 “我是在问你最近你的身体是不是有点…呃…你知道的嘛,就是、就是那种啊…”“哪种?”他听得一头雾水。

 “那种嘛!”他朝他暧昧地猛眨眼。

 “有话就直说,不要转弯抹角。”他可没时间陪他玩猜谜。

 木村龙昊贼贼地笑咧了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事实上,最近我听到了一些传言,是有关于你的。”

 “什么传言?”

 “我听说你前一阵子上云枫町喝酒,还点了个女人作陪?”

 “会上云枫町消费的人不就是想喝酒、找女人,这有什么稀奇?”他泰若自然地拿起卷宗翻阅,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他就知道龙昊单独来找他准没好事,莫非,他知道那天发生的事?

 “你说得是没错啦!不过,除了喝酒、找女人之外,还有一件事可做。”他抛给他一记暧昧的眼神。

 “什么事?”

 “泽村少爷,你有那么清纯吗?再装就不像了喔!”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听到谣言,说你办事办到一半就闪人。”

 实在不是他爱偷听别人讲话,而是那个女人在休息室里哭得呼天抢地,认为一定是自己的魅力不够、伺候不周,才会让大老板的好友不满意,连衣服都还没就气极走人。

 哭得那么大声,他想当作没听见都很难!

 而且,她还自责地想要以死谢罪…

 哇!哇!哇!这也太严重了吧!还好他及时出面制止,否则这下阿刚就得背负一条冤债。

 瞧,他够义气吧!

 “妈的,我就知道那女人靠不住!”他放下卷宗,用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低咒。

 “我听了还不愿意相信呢,所以特地跑来向你求证,如果是我店里的小姐讲话,回去我一定重重惩罚她。”他趋近他低声问:“到底这件事是真是假?”

 “你是日子过得太闲,没事做吗?”好喔,这句话好像也有人对他说过。

 “我正在找事做啊。”他一股坐在办公桌上,皮皮地说:“我这个人一向喜欢追究底,你不给我一个答案,我回去铁定睡不着觉。”

 “干我事!”

 “喂,说正格的,办事办到一半就走人…这不像你的作风,怎么?是身体不舒服吗?”

 “走开,别妨碍我办公。”硬拉也拉不出被在好友尊下的档案夹,他气得一掌劈过去。

 “哎哟!”抚着疼痛的股,木村龙昊仍然死赖着不走。“还是…你有什么隐疾?”

 泽村刚闻言惊跳起来,赶紧走到门口看门是否有关紧。

 “我好得很,你可别猜!”这话要是让人听到了怎么得了!

 他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招来木村龙昊一阵讪笑。

 “你确定身体真的无恙?”

 “我的身体好得很。”他选择三缄其口。

 这么有损男人颜面的事情,就算是面对死,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不行”

 “那么…那天是怎么回事?”他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突然没兴致了,不行吗?”他随便给个答案。

 敝不得今天眼皮一直跳,原来是在提醒他提防小人。

 早知道就不来办公室了。

 “你以为朋友是当假的啊!”他挤眉弄眼,一副“我了”的神情。“哎哟,别骗了啦,我知道男人对这方面的问题都比较难以启齿,你的心情我了解。”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猛按着发疼的太阳

 奇怪,办公室里面怎么连一卷胶带也没有?

 “我是很认真的。咱们好歹也兄弟一场,身体若真的不舒服,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我认识很多这方面的名医,必要时可以介绍给你。”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不知道把他从三十七楼楼顶丢下去,他会不会闭嘴?

 见他耐告罄,木村龙昊很识相地退离他两尺之外:“OK,我走,我马上就走。不过呢,以朋友的立场,我还是要把这样东西交给你。”他从皮夹内出一张名片递给他。“你如果真有需要,就去找这个医生,他可是这个领域的权威,只要一次,包管你葯到病除。”

 看来,不收下这份礼物,他是不会善罢干休。

 泽村刚认命地接过名片,不给他任何再说话的机会就把他往门外推。“好了,我已经收下,你可以滚了。”

 “哎哟,别推我,我自己会走啦!”木村龙昊抗议地哇哇大叫。

 见他快到门边,泽村刚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急忙叮咛:“龙昊,你可别到处讲话。”

 真怕他会胡乱地加油添醋,把事情渲染得人尽皆知。

 “安啦!”举起手,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对喔,若没阿刚的提醒,他还真忘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该去和好友们分享这件趣事才对。

 炳!择不如撞,他兴奋地吹着口哨踱步离开,打算现在就去八卦一下。

 少了那只呱噪的九官鸟,办公室顿时回复原先的安静。

 泽村刚正准备走回办公桌后继续未完的工作,忽然忆起手上还拿着刚才龙昊交给他的东西。

 “拿什么名片给我?”

 略带好奇,他低头仔细看着名片,脸色登时青白错,难看到了极点。

 “木、村、龙、昊!”他忿怒地咆哮,火气指数直正在爆发中的火山。

 因为那张名片上的抬头写着:功能障碍权威名医三井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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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的确会听信小人谗言。

 这一会儿,泽村刚不就乖乖地听从木村龙昊那家伙的鬼建议来到医院。

 虽然是龙昊拍膛保证的医生,不过,在来之前他还是对这间医院做了一些调查。

 “三井医院”是日本医学界赫赫有名的医生…三井道夫所开的医院,而他专门医治器官方面的疾病。

 来医院看病的病人通常都有无法启齿的隐疾,所以医院方面对于病人看诊是采电话预约,并接受匿名挂号;此外,医院还将前后病人的看诊时间错开,以减低病人的心理压力和难堪不安。

 而对于到院病人的资料,医院也明文规定员工必须负起保密之责,如有外将诉诸法律。

 有了这层保证,泽村刚如吃定心丸,终于放心地打电话顶约,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非常小人地借了木村龙昊的名字挂号。

 泽林刚自己开车,在前来医院的路途中他忐忑不安,甚至在门口徘徊了好久。

 幸好,医院大门口只写着“三井医院”四个大字,如果招牌上有其它令他难堪的字眼,他猜想自己一定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这会儿,他已经坐在看诊室里,神色紧张。

 “怎么了,木村先生?”年过半百的老医生和蔼地问。

 “我…咳,”他咳了下,面容有些尴尬。“身体有点不舒服。”

 “怎么个不舒服法?”

 他倾身向前,低音量说:“我对女人没反应。”

 “完全没反应?”见惯大风大的老医生对他的陈述没有出半点惊讶表情,只是用专业口吻询问:“看到女或穿着清凉的女人也没感觉吗?”

 “对。呃…事实上,应该这么说…我只对一个女人有反应,靠近她时,我会情不自地想拥她入怀,闻到她身上馨香的体味会让我蠢蠢动。”

 “这样啊…”手中的笔没停过,三井道夫在病历纸上书写着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英文字。

 “医生,我是不是有病?”泽村刚提心吊胆地问。

 盯着病历纸上那堆他根本看不懂的医学名词,额上的冷汗频冒。

 天啊!他该不会是病得很严重?要不然,为什么医生一直写个不停?

 “有没有病可能要等做完身体检查之后才能确定。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多去和那位能让你有反应的女人相处,对你的病情应该会有帮助。”

 “为什么?”破天荒的回答让他为之一愣。

 “适当的刺对那里比较好。”

 “我懂了。”

 又在病历纸上补了几个字,接着三井道夫站起身,领着泽村刚进入检验室。

 在检验室中央,摆着一台大型机器,医生示意要泽村刚除去下半身衣物,然后躺上去。

 “闭上眼睛,身体放轻松,十五分钟就好了。”

 等泽村刚躺好之后,医生按下检验机器的按钮,然后退出检验室。在检验室外,正牌的木村龙昊本尊一脸玩味地等待着。

 见医生走出来后,他好奇地问:“他到底是什么病?”

 医生拿起从检验机器传出的一张张资料报表仔细端详了会儿,然后说:“检查报告指出:他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

 “那怎么会不举呢?”

 “极有可能是心理因素。”

 “心理因素?”这算哪门子的答案?

 老医生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容中若隐若现着几许深意。“也就是心病。他被自己的心情困住了,心理影响到生理,自然对女人没反应。”

 “这该怎么治疗?”心病还需心葯医,但心葯要去哪里求呢?

 “他需要的其实是一帖爱情良葯,一个女人、一场恋爱。找对了人,病自然会不葯而愈。”

 “恋爱…”他玩味地重覆这两个字,英俊的薄勾起了一记笑。

 发生在阿刚身上的恋爱会是怎样…

 有趣,一定有趣极了!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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