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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管是酷小子或小撒旦,都希望她不是认真的。

 “她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吗?”梅寒玉开完会,走入办公室不久,就听到一段恼人的对话。他浓眉深锁,一双沉冷眼神里略有不院。

 “嗯,你担心她当真动了傻念?”罗为靠向椅背,取笑他庸人自扰的表情。

 “你怒了她。就因为对象是你,她可能会赌这口气。”梅寒玉瞇起了眼。冉寒莲的倔强脾气,几乎是为了罗为而生的。

 “别说得这么暧昧好吗?我看你一定是有所误解了。”罗为关掉电脑起身,把办公座位还给他“放心吧,过两天她就会忘了这件事。别理她。”

 别理她吗?他曾经是冉寒莲的监护人,到现在他仍然把她视为家人,要他别理,很难。而罗为呢…他当真能够如他所说的潇洒?

 “罗为,趁这时候我想问清楚,你对寒莲的感情究竟如何?”他把文件放到桌上,低沉嗓音还不至于咄咄人。

 “你已经不是她的监护人了,何必管这么多?”他瞥眼窗外高楼下的繁华街景,回过头来,那一张令女人望了都生自卑的俊颜,端着尊贵气质,冷眼里略显不悦。

 “这么多年来,我把她留在你身边,一来是她心之所愿,另一方面…只有把她交给你,我才能安心…精明如你;我想你早已知道寒莲对你的感情了。”

 “你这是在我非给你一个代不可吗?”低冷语气里有更多的不耐烦。他不客气地冷嘲道:“怎么回事啊,梅氏的无情总裁有了章采儿的爱情滋润,就迫不及待想来个爱心大放送?”

 “寒莲的身子不比常人…我只希望她的每一天都过得快乐。”梅寒玉表情冷漠,情绪无波,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嫌邙生气。

 “…她会不快乐吗?她比任何人都会找乐子,整人的时候绝不手软,找麻烦时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我倒看她快活得很。”俊美笑颜却看得人发冷。在这双人的眼里充满神秘离的色彩,难以发现他的感情归向。

 听他的语气,今天来找他,并不是为了冉寒莲。梅寒玉瞅着他,?“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罗为扯起嘴角。终于愿意提正事了。“我收到消息,『赫连五龙』最近会陆续来台湾。这几条龙有谁跟你梅氏集团接触吗?”

 “没有。”梅寒玉顿时锁眉“赫连家一直都在欧洲发展,最近也想进来亚洲了吗?”

 “目前为止,不管是严氏,罗氏、一狮财团或尹帝国都没有人接触过这五条龙,所以还不晓得赫连家来台的目的。”罗为食指轻轻敲着桌沿“听说青、赤、黄、白,黑这五条龙都很年轻。青龙赫连广仁很少离开欧洲,他是未来赫连家在欧洲总部的负责人。另外四条龙将在未来走出欧洲,赫连家似乎打算把生意扩展到全世界五大洲,五条龙将会分别管理各大洲。”

 “好大的口气,有机会我想见见他们…希望是值得一见的人物。”赫连家向来重视隐私,这五人只有青龙曾经在欧洲商圈里出现过,另外四人至今还未曝光,传闻赫连家相当保护这几人,他希望未来见到的是龙…不是虫。

 “如果…个个都有赫连广仁的才能,那未来可就真的好玩了呢。”不管是谁,只要有人能够掀起一场大风暴,他都会拍手叫好的。

 梅寒玉冷睇他唯恐天下不的笑脸,眉心折起深纹。“今天会回南部吗?”

 “没要紧事,我回去做什么?”

 “那么我派人把寒莲接上来住一阵子。”罗为才刚从欧洲回来,他们应该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吧。

 罗为瞇起了笑眼“你变了…你的孩子都还没出生,就这么急着展现父爱啊?”

 “我不想让她来。”

 “这么认真。”罗为总是对他的过度心冷嗤。“好吧,避免你失眠,我回去叫她安分点。”

 梅寒玉叹了口气“…我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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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刺目的阳光是人的金色,空气里飘着淡淡水味。南部和北部的天气就是不同。

 他推开门,走入玄关。大门没锁,客厅里也没人…里面有声音。

 “你、你、你想干什么?”

 “没有啊,人家手无缚之力,对你…还能干什么呢?”

 “你…你安分一点,不要动,不然…我放手啰!”

 “可是…不动的话,我要怎么走上楼?不然你拖我吗?那多不好意思?”

 “那、那你…也不要一直挤我啊!”“有吗?哪儿?你说哪里啊?”

 “你…你的…”丁扬红着脸瞄一眼她波涛汹涌的陶部,恼羞成怒“你别明知故问!”

 “哎呀,你的脸好红哦!不会是发烧了吧?我摸摸看。”一只葱白玉手随着话方落紧贴他额头。

 “喂!我警告你不要随便碰我!”

 “人家也是关心你啊…那不然你想怎样呢?”

 “你…你真的有不舒服吗?”他一定是被她骗了!

 “我说没有啊,可你就是不相信。是你自己硬是要扶我的啊。你现在也可以放手。”

 他很想放,但万一她真的是不舒服,这一放手会害她从楼梯滚下去,那他会被“撒旦”给砍死!

 “算、算了…我抱你好了,快点到上去躺着。”

 “你要陪我上吗?嗯,好啊。”她一双软柔的手攀上他颈项。

 “你,你不要说!…放手啦!”老天,一副凹凸有致的娇躯黏上来!他可是热血男儿,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把她给吃了!

 “可是你说要抱我上的啊…”娇滴滴的声音,柔媚的眼神,就连“酷神”也几乎要沦陷了。

 他举高的两手缓缓贴上她纤细的…还没碰到,先被吓到。

 “你要抱她上?我有没有听错呢,丁扬?”咬字清晰的低沉嗓音入两人的对话里。

 丁扬还没回头已经先头皮发麻。

 冉寒莲两手圈着丁扬的脖子,缓缓转过头。罗为双手抱在前,站在下面的楼梯口,仰头对她微笑。

 “绝、绝对没有这回事!是她刚才忽然站不稳,我只是扶她到楼上休息!”丁扬发白着脸色,差点要举手对天发誓了…只是眼神里飘晃过相当委屈的心虚。

 “不过…我看她好得很嘛。”脸色红润,眼里炯炯有神正瞪着他哩。

 “你回来得还真『巧』呢。”冉寒莲冷冷一哼。她亲密地把头侧靠在丁扬肩头上,一脸怪他“破坏好事”的表情。

 “喂,你别害我了!”丁扬两手举高僵在那儿,推她怕伤她,不推她怕有嫌疑会伤到自己。

 罗为瞇起了眼,微微一笑。他放开手,走上楼梯,把冉寒莲从丁扬身上“剥”下来,一把横抱起。

 “你、你做什么?”她一声惊叫,紧紧抱住了他。在楼梯之间忽然悬空的感觉只能以惊险刺来形容。这可恶的罗为!

 她心脏狂跳着,脸色有些苍白。倒是丁扬大大松了口气,拍了拍口。

 “你不是要上吗?我难道不可以?”罗为话里充满轻佻和暧昧的词汇,但却极不搭调地端着尊贵高雅的微笑。

 冉寒莲不敢往楼梯下看,只好瞪着他的眼,不屑地扔下一句话。“…你行吗?”

 “我行不行,那就得看对象了,如果是你这种光靠一张嘴巴的小猫的话…也不能怪我不来劲了。”他低沉的笑声充满对她的调侃和嘲笑。

 “到底是谁光靠一张嘴巴啊?光会推卸责任,死鸭子嘴硬。”明明一也不敢动她,就会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她忍不住的脸河邡热…他的夭声,他的呼吸靠得如此近。

 罗为走上楼,穿过一条长廊。

 “饶了丁扬吧,我的朋友不多了,你忍心连他也赶走?”尊贵俊美的面貌,白晰的肌肤,梳着整齐的短发,红润的嘴勾着优雅笑容,他想惑人的时候,就连千年冰山也要融化。

 “你没有朋友是因为你叫『撒旦』,我可不曾得罪过你的朋友,别连自己的人缘不佳都算到我头上来。”冉寒莲闭起了眼,被他这么一晃,已经开始有些晕眩。但他的话实在很气人,如果让外人听到,还以为他的朋友都是被她给赶跑的呢,那她多冤。

 他推开房门,把她放到里。

 “…脑袋还能转得这么快啊,不愧是我聪明美丽的小猫。”

 冉寒莲侧躺在上,对他瞇起了眼,他低沉温柔的嗓音一定又是她的错觉,不然不会每次都是躺在这张上才听到这样的声音。

 她缓缓顺了口气。早已经习惯了一口气提不上来的闷感。

 他去她的鞋,为她拉好衣服,盖上被子。

 “罗为…其人生不就是如此吗?在走到尽头之前,有一条新的小生命来延续,这才完美吧?”最近她想了很多,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现在她有点累了…平常一定听不到他温柔呵护的声音…就算只是错觉也好,有些话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说得出口。总是…不知道还有没有醒来的机会,她最不想和他在不愉快的对话里分别。

 “人生不见得需要完美。相等于自杀式的行为更不会是完美的结束。…你的身子承受不了怀孕生子的折腾,不要再想了。”低沉的声音没有嘲讽,只有温柔和疼惜。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拨开她脸上的发丝。他沉冷的眼神垂落在她褪了血上…缓缓移开,瞅着勒在她颈间一条细长的银项链,他稍稍捧高她的头,把项链拉好…她从不离身的项链,上面穿着一枚白金戒指,上头镶着一颗椭圆形的蛋白色欧泊。欧泊在矿物学中属蛋白石类,是具有变彩效应的宝石蛋白石。不过…看起来不像天然欧泊,而且从过大的尺寸看起来是一枚男用戒指。

 他把它回她衣服里。

 “你忘了吗?曾经有医生说我活不过二十岁,我都活过来了。也许再赌一回,还是我赢呢。但是不赌,就完全没有机会。”

 “别再提那个庸医了。”当初要不是梅寒玉阻止,那个早该睡得很“安息”的庸医早已经被他丢入深海里喂鲨鱼。“睡吧…晚一点我会叫醒你的。”他的手‮摩抚‬着她柔的脸。

 “罗为…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不过这实在很荒谬…”她浅浅一笑,轻声叹息。

 “关于什么?”他的确不是很在意,问得漫不经心。现在只希望她好好睡一下,恢复精神再说。

 “…这戒指上的宝石…最近会亮…也许…”她望他一眼,又闭上了眼。

 “也许什么?”他挑眉。看出了她眼里的在意,这终于让他放在心上了。

 她缓缓摇头,意识逐渐模糊,无法再说下去。

 “…我想生你的孩子。”她在最后沉睡前,无意识地吐

 睡着的她,像纯真美丽的天使。

 罗为瞅着她苍白的脸色,手指轻轻按在她失温的嘴。“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一路跟上来,默默的倚靠在门上的丁扬抱着瞠,缓缓叹了口气。“我果然是被戏弄了。”

 “你对她…很动心?”罗为回过头来,扬起了嘴角。

 “没这回事!”堂堂一个杀手组织的头子,到了这只撒旦面前就连一个冷酷的眼神也不敢耍出来。他赶紧转移话题“你这回到欧洲,还是找不到能治疗她的医生吗?”

 冉寒莲的心脏跳得比常人慢,精神比一般人差,有时候会昏睡好几天。这么多年来,她看过的医生无数,却没有人能找出病因来。她二十岁以后,就再也不肯接受治疗了,所以罗为只好拿着她的病历去各地找医生。

 “全是些庸医。”他冷冷地扯了嘴角。“你刚才也听到了吧?…最近这段时间,她有提起关于戒指的事吗?”

 “没有。不过最近她常看着戒指发呆。”丁扬狐疑地问:“这戒指是什么来历?”

 “…我以为那只是她亲姨留给她的遗物。一只是具有纪念意义,价值不高的宝石戒指。

 “你是说…被暗杀的孙慈?”心脏突地一跳。

 罗为瞅着他,勾起人的笑容“人不是我杀的。”

 丁扬只是多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经过那么多年了,事实真相如何,早已经石沉大晦,只有天知、地知、犯案的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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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睡了多久?冉寒莲张开眼睛。

 房内留着一盏夜灯,遮光窗帘拉上了,看不出来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

 她把手伸到头柜上的电子闹钟,看了一眼。

 期跳了一格,时间是凌晨三点。

 还好…松了口气,她把闹钟放回去,双手缩入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罗为和丁扬的房间都在三楼。罗为…应该还在吧?不过也难说,他是经常来来去去连个招呼都不打的。说不定她睡着时,他又走了…

 避他呢,又不是她什么人。

 她在被子底下,握住了那条项链上的戒指,微微扯眉。

 最近这戒指,一再让她想起过去…

 她很早就失去双亲,领养她的是唯一的亲姨,她们一起住在美国。却在她十三岁那年孙慈阿姨被人给杀。听说血淋淋的尸体是她发现的,听说当时她惊声尖叫到彻底失声,四肢僵硬,昏过去。

 反正醒来以后她没有了那部分记忆、后来身体也开始变差,曾经无缘无故心脏停止,经过急救才醒来。

 梅寒玉曾经是孙慈阿姨脚踏两条船的对象之一。她连自己怀孕是谁的孩子都弄不清楚。

 罗为和梅寒玉是很好的朋友。曾经有人说,孙慈阿姨的死,是罗为为好友复仇而做,就连梅寒玉似乎都有此顾虑,为了弥补才会成为她的监护人。

 不过梅寒玉相当忙碌,在她留在美国接受治疗的期间,他人在台湾,所以一直都是罗为在照顾她。她和罗为住在一起彷佛习惯成自然,后来从美国到台湾,她也住在罗为的房子里。

 想想,她和罗为明明一点关系也没有。

 今年,她二十四岁,罗为也三十岁了。…多活了四年。

 手里的宝石戒指微微生热…

 孙慈阿姨在她十三岁生日时,把这戒指套在项链上交给了她,并且把戒指的来历告诉她。

 据说,这是一枚婚戒。她的婚事在她出生时就已经决定了,而她的对象的答案就在这戒指里。

 一旦戒指发亮,就表示她的姻缘近了。

 其实一直以来,她只是把这戒指当作父母留给她的遗物,关于婚约和未婚夫,她以为是孙慈阿姨在开玩笑。

 但是,居然就像孙慈阿姨所说的一样,最近戒指偶尔会发出红光…她也知道,在长波紫外线照下,不同种类的欧泊会发出不同颜色的荧光。不过,根据她对欧泊的了解,这颗宝石似乎又不是欧泊,而且发出的光芒又很奇特。

 难道,真的有婚约这回事?

 倘若是真的,那她可真是会笑死呢。她翻了个身,听到细微的开门声,有人走了进来…是罗为。

 对他一举一动的熟悉,闭着眼都能分辨。

 他在沿坐了下来,伸手‮摩抚‬她的脸…地知道,他只是在感觉她的体温,想确定她还活着。

 有时候她觉得很讽刺。这个外号是“撒旦”的男人,却似乎很在乎她的死活呢。

 “你醒了?”他的手离开了她。

 神经和心思都敏锐的男人,也许就连她的呼吸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冉寒莲张开眼睛。

 “是被你吵醒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总是忍不住用抱怨的语气掩藏内心的感情。

 “是吗?那你继续睡好了,我出去。”瞅着她澄亮的眼神,他微微一笑站了起来。

 “哼…反正我也睡不着了,正好我有事情跟你说。”昏黄的夜灯,掩饰了她赧红的脸色。

 他回过头来,看见她从上坐直,他缓缓抱起膛。

 “关于戒指的事吗?”

 她打开灯。听见他的话,她顿了一下,对他瞇起了眼“…我说了什么?”

 她昏睡前,对他说了什么?她已经忘了。难道她把那荒诞的笑话说给他听了?所以他才会笑到睡不着吗?

 “没有说太多。”

 但他的诡谲表情却相当吊诡。她弄不清自己到底说了多少…

 “我可以看看吗?”低沉斯文的声音打她努力回想。

 “…看什么?”

 “会发亮的宝石。”他笑了。

 冉寒莲一瞬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反正…我当那是笑话,不会是真的,再说,宝石会发亮也没什么稀奇的!”

 “…是吗?”一贯的笑容,冷淡的反应。

 冉寒莲若有所思地瞅着他,忍不住猜测“我…其实并没有告诉你这戒指的来历吧?”

 他故作神秘,也不过是想套出她的话吧?

 “你不是正准备要说吗?”既然被她看穿了,他也就不否认。

 披着狐狸皮的撒!冉寒莲冷冷瞪着他,不过倒是松了口气。

 “我要提的不是这件事。…跟戒指没有关系,那不重要。”还好,没让他看笑话,

 “没关系,反正我也睡不着,你不妨一起说。”一副只是拿她来打发时间的口气。他找了个位置,在舒适的沙发里坐下来。

 他穿着一套米白色宽松的家居服,坐在她的房间里,这样的画面下乖拼几次都依然令她心跳加快。

 “我才没有兴趣陪你聊天。”她撇过头去。

 “寒莲,有话快说。”端着一张笑脸捺着子,他简直就拿她当三岁小孩子似的在应付。

 她的脸色偏白,依然坐在上没有起身。

 “罗为,我跟你…好像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瞇眼瞅着他,微微一笑。

 “…你又开始无聊了是吗?”

 “不,我是认真的。我和你毫无关系,这么长久以来却一直住在你的房子里,这好像不太应该呢。”她轻轻一叹,甜甜一笑,弓起身子抱住膝盖,一张小小的脸儿搁在膝盖上对着他。

 这只小猫,是打算他什么呢?罗为瞇起了笑眼。

 “有什么关系呢,你就当作我这里是收留猫的场所。不然平时也是放着养蚊子。”

 “嗯…那我明白了。对你而言养猫跟养蚊子都一样,谁要来、谁要走都没关系,当然也不需要跟你说了…我知道了。”是她多此一举。

 罗为瞅着她的笑颜…是他误会了吗?她是当真的…真要离开?

 “寒莲,如果是猫,来来去去我随她,但是丢出一只生病的小猫到街上,我担心被抗议。”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乖,别找我麻烦”

 “你付出爱心这么多年,没颁奖状给你已经对不起你了,谁敢抗议啊。”

 字字句句都是刺人的穿心箭…他当真有这么得罪她吗?罗为若有所思。

 “我先听听你的打算吧。”意思是,如果她真有打算的话。

 看样子,他当真以为她在闹脾气呢,唉。冉寒莲扬起嘴角,平静而认真地说道:“我设计的珠宝在店里卖得不错,只要接下来我多接一点工作,我想我租得起外面的房子。”

 “多接一点工作?想法可真是积极啊。”他轻哼一声,淡淡地飘出嘲讽的味道来。

 “省得我一喊无聊,就有人嫌我只会找麻烦啊。”不理会他轻蔑的眼光,她妩媚地笑着。

 “…想找个种的蠢念已经打消了吗?”

 “才不是。都怪丁扬不肯好好配合啊,那我只好『往外发展』了。”她轻轻一叹,慵懒地说。

 “我看,你就别残害无辜了吧。谁租房子给你,想跟你配种的…会死于非命。”撒旦…扬起了极度人的微笑。

 “罗为,你最好只是说说而已,不然…恐怕我还得劳烦你多准备一副棺材给我呢。”要她陪葬可是容易多了。

 只是她话一出口,房里顿时静得连空气都冻结!冉寒莲缓缓扯眉,把目光扫向他,一脸不悦。

 “不要瞪我!是你先招惹我的!”真可笑啊,外号是“撒旦”却连个死字都不许她提!她只不过是比别人的气短了些,人都会死啊,又何必如此在乎她的生死!

 “…别惹事了。”他起身,连戒指的事都不想问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吧!”气死人,他那什么口气嘛,到底是谁任了!她爱住哪儿是她的自由,他才别惹事呢!“罗为!”

 他头也不回,安静地关上房门走出去了。对她要“独立”这件事,他反正充耳不闻就是了。

 可恶…真是可恶!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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