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瞿直接将华幻凤抱到他的房内，因为他的房内放置了许多金创葯。

　将华幻凤放在他的榻上坐定后，他便翻箱倒柜的找着瓶瓶罐罐，在那之中拿起黑瓶子与绿瓶子。

　在他忙碌之际，华幻凤偷偷地打量他的寝居，四面八方用黑色的大理石堆砌而成，连的样式也是黑与白的错，这还是她第一次入他的寝居，因为夜里瞿总跑到她的寝室。

　“手伸出来。”瞿拿着葯命令，语气中有些心疼。

　华幻凤望了他一眼，乖巧地将手平摊在他面前。

　瞿用棉花沾了绿瓶中的葯水，轻拭她的伤口。

　“痛！”华幻凤拧着眉轻诉。

　“忍着点，这伤口要消毒才好得快，等一下就不会痛了。”瞿轻柔地安抚道。

　华幻凤咬着，忍住一阵阵的痛。

　等消毒完后，他倒出黑瓶子中的白色葯粉沾在她的手上。

　一阵冰凉将华幻凤手上的痛楚一一扫去，丝毫不知之前的痛苦。

　“好凉喔！”

　“这葯粉涂上去会很清凉，而且它愈合伤口的速度也十分快。”瞿接着毫不犹豫的拉高她的裙摆。

　“啊！”华幻凤尖叫一声，用手肘把她的裙摆又回去，她万万没想到他会掀她的裙子，不由得涨红一张小脸。

　“你怎么把裙子又放下来了？”瞿皱着眉，又要再度掀起她的裙子。

　“不用了。”华幻凤连忙拒绝。

　“不行！”

　“真的不用了。”她还未出嫁，怎能随意地让男子看到她的肌肤？虽说他之前已无理地看过也摸过了，可那是他一时被怒气驱使才造成的，这次情况可不同。

　“这样我怎么帮你上葯？”他理直气壮的反问。

　“我可以自己来。”华幻凤尴尬的笑笑，难道他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吗？

　他们睡在一起是怕他发病时伤害别人，她可以把他当作病人，连当他在睡时也紧抱着她不放，她也可以大言不惭的表示她是在治他的病，并非什么暧昧关系。

　现在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大夫，怎可随意让他碰触她的小腿？

　“你伤成这样还要自己来！”瞿生气她不会为自己着想。

　“我可以。”

　“你乖乖坐好，否则后果自行承担。”瞿只好冷着脸威胁她。

　也只有用这招，她才会乖乖听话。

　华幻凤一听，怕他怒气一生，又做出令人想像不到的可怕事情。

　她知道他一生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因此她很快的噤声。

　瞿满意地笑着，拉高她的裙摆，仔仔细细地替她上葯，他还是头一次为女子上葯。

　华幻凤只好假装他是名大夫，以降低一些罪恶感。

　不过她惊讶他一个雄赳赳的大男人，会做出服侍别人这类卑微的工作。

　上葯叫丫环就成了，反正她受的是轻微的皮伤，不懂他干嘛非要亲自帮她上葯不可。

　“好了。”瞿终于将她的伤口全处理妥当，也嘘了一口气。

　想起她那雪白细致的小腿，他的望便不知不觉地冒出来，想不到他会如此冲动。

　他发觉他的睡眠状态越来越不安稳，以前每次华幻凤唱歌他便会沉入梦乡，可最近非但不能一觉到天明，半夜往往会被他的望给弄醒。

　以前是为失眠之苦，以后是为得不到她的身子而痛苦。

　敝的是从不顾别人感受的他，竟不愿强占她身子而惹她伤心，有一部分是他得靠她克制病情，可大部分却是为了心中一股弄不清的情愫。

　总而言之，他不要有让她恨他的机会！纵使这样做会苦了自己。

　“谢谢。”于情于理，华幻凤仍然道了一声谢。

　“你这些天在房里多休息，伤口才会好得快。”瞿吩咐着。

　“不用吧！”华幻凤低呼，她只是稍微跌了一下下，破了皮，不需要整天待在房内吧！她又不是摔断了腿，未免太小题大作了。

　“我是为你的伤口着想。”瞿以他的方式关心她。他难得如此关怀一个人。

　华幻凤猛摇头，她才不要整天待在房里呢！那不闷死她才怪。下意识地她微蹙着眉头。

　瞿望着她，自然地抬手抚去她的皱眉，妥协地道：“好吧！那你要自己多注意些，别又伤了自个儿了。”

　华幻凤漾着微笑，似向他保证。

　她的心忽地升起一股暖，缓缓进她的心坎里。

　----

　窗外树枝强烈地摇晃着，天上的星辰被一大片乌云笼罩着，丝毫见不着一丝光亮，雨不停地敲打着窗，伴随着一声声轰隆隆的巨响，有时天际会突然劈下一道闪光，照得人胆战心惊。

　瞿怀里拥着华幻凤，此刻的他正睁着眼，直勾勾地瞅着华幻凤。

　照他推算，他也睡了三个时辰，现在的他了无睡意。

　瞅着她人白净的脸庞，心中的念不停地升起，他应当立即离开她才是明智的选择，然而他实在太眷念她那柔软又温暖的身躯。

　搂着她，他的身体虽得承受难以抒解的痛楚，心底却不可思议地感到祥和和温暖。

　也许是窗子的线一直涌入凉的冷风，华幻凤顺从本能地直往温暖处挤去，无意识的动作，却成功地拨起他刻意压抑住的望。

　本来他已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但她那有意无意地用那人柔软的娇躯一直磨蹭着他，再伟大的人也受不了那人的惑。

　再多的自制力也随之瓦解！

　包令他震撼的是，她她她…居然毫无预兆地主动吻上他的！

　瞿瞪大眼，不能理解仍在沉睡的她何以有此举动？

　然而生涩又柔的在短时间内夺走了他所有的思考，毁了他的自制力，一起与她沉溺在情之中。

　华幻凤感觉自己躺在一片温暖的地方，身边还有令她感到熟悉安全的气息，一翻身，她轻触到柔软又温暖的东西，她好奇的着，反正她一定是在梦中，梦中才会有如此美好又放心的感觉。

　她完全放任自己，主动且积极的享受梦中的一切，不再当个含蓄又温和的姑娘。

　她好想把握住此刻！

　她的东西忽地回应她，甚至探入她口中，她不由自主地嗯哼出声，美妙的快充斥在她的体内，感觉像在身上燃起一把火。

　她大胆地任由他‮摩抚‬着她，舒服地更往他身上贴近。

　她沉醉在美妙的抚触下，她从未作过如此真实真的梦。

　藉由他，她身上起了一股战栗，陌生又焦躁的情绪包围着她，令她既紧张又期待，至于紧张什么、期待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突然她感到身上一凉，一股椎心撕裂的疼痛从她的下体袭来，令她痛得尖叫出声。

　华幻凤才惊觉那不是梦，真实的疼痛感受出她豆大的泪珠，她这才睁开眼，看清了叠在她身上的男子。

　“你…”华幻凤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此刻她也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奈何为时已晚，她难过得眼泪扑簌簌地个不停。

　她神色慌张而苍白地直推着瞿。

　“起来，你快起来！”华幻凤的小手忙着推拒他。

　可他巨大而沉重的身躯哪是柔弱又娇小的她所推得动的，他仍文风不动地在她身上，她能感受到他的悸动在她体内蓄势待发。

　“我没办法…”瞿极力克制想深深埋入她体内的冲动，无奈地微扯着嘴角。

　他想沉溺在她的温暖中，根本无力身，只能不停地在她耳畔诉说着他的抱歉。

　“你起来…”华幻凤拚命捶打他的膛，哽咽地呜呜啜泣。

　她的挣扎令他的巨大更加没入她的体内“抱歉。”从口中吐出道歉话语后，他便不由自主地在她体内动起来。

　从最初的疼痛，到一波波的愉朝她袭来，华幻凤本能地抬高娇躯配合他，纵使难过身子被占，然而身体却背叛了她。

　满室的春光旎，两句赤的身躯虽紧紧地着，却各自拥有不同的思绪。

　----

　事后…

　华幻凤一双泪眼窝在角，在身体四周竖起一道无形的墙，默默地哭泣。

　搐声不停地钻入瞿的耳中。

　“别哭了。”无助地伸手想去安慰她，却在中途陡然放下。

　奈何此时的华幻凤听若未闻，继续哭泣。

　“别再哭了，会哭坏身子的。”瞿好言好语地劝着。他不曾如此低声下气过。

　“我就是要哭、要哭、要哭。”华幻凤一改平常温和的子，赌气地嚷嚷。

　“好、好、好，你慢慢哭、小声的哭。”瞿慌了手脚地附和她的话。

　他不说还好，说了她反而哭得更凶。

　而他只能心疼地望着她，不知所措。此刻的他才明白爱她的心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

　至于她是恨他或怨他，他完全不敢想像。

　只知道自己渴望得到她的一切，却想不到一时的情不自，却似乎将她推得更远了…

　“一时的意情，却造成难以弥补的错误。”瞿懊悔地低喃。

　他的低喃却一字一句地入了华幻凤的耳。

　原来在他的心中，这件事根本是一个错误！

　华幻凤一听，忽地抬起头“我、我…”除了伤心落泪，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瞿看了仍不停哭泣的华幻凤，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看她伤心，他也不好受。

　也许该让彼此冷静一下。

　没多久，华幻凤便察觉到瞿起身离开，一切又回归平静。

　他的离开，只增加了她心中的苦涩，她觉得自己像个低的女，被人用完后即狠狠地丢弃。

　“呜…我只是想求一个承诺，难道这样的要求太过分了吗？”华幻凤伤心咕哝着“为何他没说半句承诺，是后悔不该碰她，抑或是已厌烦了她？”

　此刻被丢下的痛苦得她心里好难受，而她只能以不停地哭泣来释放中沉重的苦楚。

　----

　那以后，就算正面碰上了，华幻凤也会突兀地转身回避。

　“凤儿！”瞿举手轻唤，却见她早转身离去。

　“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瞿望着她的背影，苦恼地自问。

　跑了一段路，发现瞿并未追上，华幻凤的内心涌出一股浓厚的失望。

　“为何要爱上他？为何要让自己那么痛苦？”华幻凤摇着头自问，却找不到答案！

　她不明白她的心是在何时出的，但她明白她已身陷爱情泥淖中，不可自拔。

　她倚着榕树，任热烫的泪水滑落，不去擦拭。

　殊不知远处有一双浓烈而不舍的眼，紧紧地瞅住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唯独不能让你离开我！”瞿对着自己说道。

　失去她，他会找不回自己，所以，他残忍地留住她，因为他不能没有她！

　就这样两人不曾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表现出来，任由自己误会彼此的心意，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纵使对彼此都有爱意，也在他们害怕与胆怯中错失了许多表明的机会。

　----

　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云山牧场笼罩着一片宁静，牛群已倦了地沉入梦乡，在这片安详之地，躺卧在榻上的华幻凤竟毫无一丝睡意，她睁着一双美眸，无神地盯着漆黑中的某个角落。

　少了瞿的怀抱，她陡然失去了依靠，令她无法入睡。

　“情殇，伤人。”她清唱了一声。

　想不到她初尝情字，这滋味却令人难受得紧，像含了黄连般苦涩。

　她真的很想把那人的身影彻底忘却，却总在不经意的时刻想起他。

　就在她冥想之际，鼻翼突然闻到一股莫名的味道，她明白那是一种葯，本能地闭住呼吸，却已太迟。

　“是谁下…”话没说完，华幻凤仅察觉到有人打开她的房门，之后便失了知觉。

　见一人轻而易举地扛着华幻凤，走出毫无防备的云山牧场。

　藉着月光，绑架华幻凤的是一名浑身肌、犷且豪迈的男人，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如同一名被操控的人偶般。

　他不费力地扛着华幻凤飞奔，直到一栋十分平凡的住家前才停下。

　里头的人一听到声响，飞快地打开门“人带回来了吗？”口气中有一丝急迫。

　“是的，小姐。”犷男子原本平静的脸上，在见到女子时，换成柔情意。

　“做得好，阿刚。”红衣少女沈幼华拍拍他的肩膀，称赞他。

　也不管那名男子的反应，沈幼华示意他把人搬到里头，用绳索绑住她。

　沈幼华的嘴角浮现笑意，一股快达到目的的阴冷笑意。

　她将双手合十轻声道：“爹、娘，女儿快要替您们报仇了，此刻只待瞿来自投罗网，女儿会一步步地折磨他，替您们讨回公道！”

　阿刚无言地以眷恋的眼神盯着一心一意想复仇的沈幼华，他明知掳人的行为是错的，却还是让它错到底，只要沈幼华脑旗乐，不管要他做什么都可以，即便是杀人…

　“阿刚，多亏你了。”沈幼华由衷道谢。

　“小姐，那是我应该做的。”阿刚无怨无悔。

　谁教他爱上一名复仇女子！

　----

　瞿一大早便躲在华幻凤的门前，既然她无意见他，那他默默地躲在角落看看她总行了吧！看着依然紧锁的门扉，他心底倏地浮现十分不祥的预感。

　“怎么还没开门？”他问出心中的疑问，此时凤儿应该离开房间才对啊！

　随即他摇着头，斥责自己胡思想，云山牧场虽然没有森严的戒备，然而要在如此偏僻又罕无人烟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人来，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或许凤儿今儿个比较累，以至于还未起。

　他提醒自己要耐心地等待门开启的那一刻，可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瞿的耐心等候，变成了十足的恐慌。

　他发觉到不对劲，一股从心底冒出的恐惧，攫着他的心。

　他迅速上前敲门，门没闩地应声而开，里头空无一人，除了凌乱的褥外，凤儿的人影如同空气般消失了。

　“不…”瞿震惊的大喊。“来人啊！”凤儿的人在哪里？为何会不见踪影？

　有两、三个人一听见瞿的吼声，匆忙地跑来，紧张地道：“什么事？主人。”

　“有见到凤姑娘吗？”瞿抱着希望地问。

　那两、三个仆人只是摇摇头，其中一名道：“今天早上没见到华姑娘。”

　“该死！”瞿怒声咒骂。

　那两、三名仆人，愣在原地，害怕地看着极度愤怒的主人。

　片刻的迟疑，瞿下令搜查华幻凤，回报却是…没人见她离去，她却平空消失了！

　“人去哪了？”瞿惶恐地低喃。

　他下令所有的人寻找华幻凤，他也着急地出去找人，没了冷酷与无情，此刻在他身上的只有害怕与担忧，他口中喃喃自语：“凤儿别怕，我会找到你的、我会找到你的！”

　他猜测大概有人寻仇到此，天！希望他别连累了凤儿。

　----

　早知如此，他根本不会为了那可悲的自卑感与自身的残缺而不敢向她表白，甚至害怕见了她而说出言不由衷的话，于是一再的回避她。

　瞿从瞿堡调来的高手，此刻还在外头找寻华幻凤的踪迹。

　正当他又要出门寻找时，仆人的一句话及手中的信止住了他的脚步。

　“主人，有人代要将这封信转呈给您。”

　“快拿来！”瞿焦急地抢下那封信。

　信中写着…

　若要人活着？切下你瞿的一只小指头，否则便是你心爱的人代你受罪！

　切下的手指头，你带到五峰山的石碑，那里有下一个指示。

　按仇者上

　“该死。”瞿的眼神倏地变冷，此刻的他有着杀人的望。

　“若我的小指头能换回凤儿…值得的。”瞿一边说，一边毫不犹豫地掉了信，然后拿起随身的刀，剁下他左手的小指头！

　他面不改地点止血，拾起地上的小指头，跨着稳健的步伐，前往五峰山。

　他带着冷笑自语“若你们胆敢碰伤凤儿一寒，我会要你们全下地狱去陪葬！”

　“主人，请先上葯。”送信的下人看着瞿的伤口担忧的道。

　“这点小伤口何须上葯。”瞿毫不在乎的回答。

　“是华姑娘的消息吗？”下人阿财斗胆的发问。

　瞿没回答他的问题，不过却给了他一个指令“冷平回来，叫他赶去五峰山。”

　“是的，主人。”阿财领命。

　瞿刚刚离开，阿财便犯嘀咕“一定是华姑娘，主人才会这么着急，甚至连剁掉手指也不吭一声，真是有气魄…不是，是有胆识。唉！主人为了华姑娘大概连命都不要了，想不到主子是这种有情有义的人，不愧是我阿财的主子。”

　他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

　----

　五峰山

　一块石碑耸立在路旁，上头刻着“五蜂山”三个字，字迹因年代老旧及终年的风吹雨打而显得有点斑剥。

　瞿望着那三个字，厉眸一扫，只见石碑下用石子着一张黄皮纸，他飞快地拾起它，上头写着…

　切下你的右掌，半个时辰，你的女人便会出现在你面前，不遵从，可别怪我杀了你的女人。

　按仇者上

　瞿一看完信，指头泛白地掐紧黄皮纸，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炙，心中已不打算留他们活口。敢威胁他，就必须有承受他报复的心理准备，他若活着，得罪他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他冷嗤地道：“不知死活！”眼底闪着狠毒的光。

　他出佩刀，俐落地断下他的右掌，低哼一声，血不停地洒出来，纵使他脸色发白，仍直地站立着，以受伤的左手，吃力地点止血。

　身上的痛，及不上担心凤儿的痛。

　他受再大的伤害，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可凤儿不一样！她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是他誓死也要保护的人，谁也不能伤她分毫！

　耙伤她的人，必死无疑！他在心中发狠地宣誓。

　----

　待华幻凤醒来，无助地发觉她全身皆被捆绑住，挣脱不开束缚，葯让她昏睡了许久，久到由夜晚到黄昏。

　她的挣扎只是加深了身上的红肿及疼痛，最后，她无奈地放弃挣扎，呆坐着。

　她不曾与人结怨，她搞不懂为何有人要绑架她？

　在她心情忧郁之际，竟又让她遇着此事，难道是老天在捉弄她吗？

　想到家里的兄妹与爹娘，她若因此遭遇横祸，不知他们会有多伤心；想到瞿，她的心便一紧，不明白他会有何举动，大概连救她也不愿意吧！

　她无奈地逸出一抹苦笑道：“真是祸不单行！”

　门突然“呀”的一声开启，华幻凤抬起眼睑，脸上闪过讶异的神采，她认得眼前的女子，她是食将客栈出现的那名红衣女子！

　“看来葯退了。”沈幼华状不经心地道。

　“你捉我来有何目的？”华幻凤直截了当地问，就算被捉，总会有个原因吧！

　“捉你来只是要威胁瞿罢了。”沈幼华并不想隐瞒，也不担心让她知道，反正她知道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对他一点也不重要，你捉错人了。”华幻凤下口中的苦涩，淡淡地道。

　“我相信我的眼睛，你们之间的情意浓厚的令人深刻，我绝不会捉错。”沈幼华自信十足地笑开了脸，完全没被华幻凤的话动摇心志。“你别以为你这样讲我就会放了你，你打错如意算盘了。”

　华幻凤闭嘴不语，既然她说的话她不相信，她也没办法，等到她发现自己威胁不到瞿时，她便会明白，她捉她一点用处也没有。

　“让我猜中了吧！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可明白得很，不过你放心，等瞿慢慢地被我折磨至死，我自然会放了你。”沈幼华将她的不言当成是害怕，却忽略了她眼底散发出来的冷静与淡然。

　“绑架我，也是有罪。”华幻凤劝她及时回头，不要做傻事。

　沈幼华一听，笑道：“绑架是罪，杀人也是罪，杀人的人都能逍遥地活着，我只是小小的绑架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杀亲之仇大如天，不报成吗？我也不愿意怀抱仇恨，然而在我还没有尽到我的孝敬之前，瞿竟杀了我的爹娘！换成是你，你能处之泰然地放下仇恨吗？我根本做不到！”她双眼发红，神色烈地倾诉。

　华幻凤噤了声，她没有立场说些什么，毕竟她没亲身体验那种痛苦，人若是瞿杀的，她又能去辩解什么？然今的瞿已不同往昔，难道错了悔改仍不能被赦免吗？

　沈幼华一点也不在意华幻凤的沉默，接着又道：“如今我正一步步享受着折磨他的快意，让他自剁一指一掌，只是刚开始的游戏罢了。”说完，她猖狂大笑。

　“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的…”华幻凤一听，不由得苍白着一张俏脸，光想像那画面，便有如椎心之痛地难以忍受，她只能在心中不停地安慰自我，没人会有勇气剁下自己的一指一掌，更何况是为了毫不在乎的人。

　“会不会，等会便将揭晓。”沈幼华老早叫阿刚至五峰山，瞧瞿是否有遵照指示。

　若有，那姑娘对他而言正是一个致命弱点。

　答案若是否，那么她也不会杀无辜，对他不重要的人，她捉来也只是白费心机，她会放了她，将计画稍稍地延后罢了。

　毕竟好几年的时间都等了，她不在意再多花一、两年的时间，只要能手刀仇人。

　“没别的法子可以解决，非得暴力相向吗？”华幻凤抬起美目望向她。

　“对！除非我死，或他亡，否则这笔帐永远不会有算清的一天！”沈幼华眼凶煞，一字一字地由牙中挤出来。

　咬牙的程度，令人轻易地得知她心中的怨恨积了有多深，深到不可解。

　华幻凤此刻的心情是七上八下，又怕瞿不来救她，等于她在他心中毫无地位，又怕他来救她，落入了她们的圈套里。

　而她只能束手无策地咬着下。

　“那…”正当华幻凤又要开口劝阻她别再心存怨恨时，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阿刚带回消息了。”沈幼华一脸心喜地去开门，嘴里喃喃地道。

　一名犷的男子风尘仆仆地踏进屋内。

　沈幼华在他还没开口之前，便迫不及待地问：“他有没有照着我的指示去做？”

　“回小姐，瞿完全照着我们信上的指示，切下了他一指及一掌。”阿刚将他所见从实禀告。

　阿刚有些敬佩瞿，他为了他们绑来的姑娘，竟愿意做如此大的牺牲。

　“太好了！”沈幼华得意地笑着。

　“不…”华幻凤不敢相信瞿竟如此残害自己。

　她的泪水默默地淌下，她的心揪紧地发痛，痛到她呼吸困难，她不要他如此啊！

　是她傻，竟傻到没发觉他十分在乎她，或许她不懂爱，但看得出他十分重视她，比重视自己来得多。

　一切会太迟吗？就在她明白她爱他很深，也愿意敞开心告诉他的时候。

　泪，一滴滴地直落。

　“阿刚，将人带去给瞿看看，既然他如此宝贝她，他便难逃我的报复！”沈幼华眼底闪过狠意。

　华幻凤心痛，却无力阻止这场按仇。 　m.IＧexＳ.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