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御宠医妃 下章
第303章 吃吃吃吃吃
呃呃呃,最后一天,二锦弱弱求月票,月票入碗啊,要化了喂——

 吃货的世界,不能懂啊…

 ------题外话------

 赵樽眸子微微一眯,盯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近,沉了嗓子,“阿七虽然听不见,但为免多生事端,还是烦请夏公借一步说话。”

 “你是…?我不识得。”

 夏廷赣微微一怔,看着面前穿着蓑衣的男人。

 “夏公!”

 暗叹一声,她继续回到案板上面,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她认为废掉了的老爹,在愉快地拎起烧往外走时,却在墙角的转角处被赵樽拦了下来。

 这个老爹是废了。

 “唉!”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一个老的,一个小的,两个吃货…

 看着他一出门便加快了脚步,像后头有鬼撵似的,夏初七着太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好了,我走了。”

 夏廷赣严肃着脸,拍了拍她的手。

 夏初七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下手,眼神古怪地盯着他不作声。

 “…”原来如此?

 夏廷赣眯了眯眼,一本正经地道,“虽然道常说,以前你与我曾做过父女,是有缘分的。可…若说你是我的女儿,我原也不肯相信。不过眼下,我要吃,你便给我吃,我也就肯相信了。我相信了,就势必与你抱头痛哭一场,认你做女儿。”

 “真的?我是谁?”

 夏初七一愣,惊喜万分,双手抓紧他的胳膊。

 夏廷赣重重点头,“记得。”

 “爹,您这是记得我了?”

 这是突然间就好起来了?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扳开老头子的手,凝着双目问他。

 夏初七像被雷劈中了,僵硬着身子,怔忡不已。

 “女儿…我的女儿啊…”

 夏廷赣嗯一声,拿的手停顿在空中。看着她,他怔了一怔,突地跑过来,冷不丁一把将她抱住,呜呜地哽咽着,另一只手却不停在她的身上擦油。

 “我不吃,你拿去吧,和道常大师好好围炉吃去。”

 瞧着他的糊涂样儿,夏初七哭笑不得,抬手额不止。

 “你,是不是也要吃?”看她沉默不语,夏廷赣猜测道,把烧递了过来,“那你撕一条鸡腿去罢。”

 夏初七被他说得无语,对说那番话的道常大和尚更是无语。且不说道常是一个“得道高僧”,如此嗜到底该也不该,就说面前这个偷的老头儿,她也无法想象就是当初那个纵横沙场、才能卓绝的魏国公。

 “…”像是被她说中了,夏廷赣眉头一皱,点点头,“大师说,立冬将至,人体虚寒,加之又是雨水时节,正该进补养身…嗯,围炉吃最好。”

 “是道常大师要吃?”

 无奈地抿了抿,夏初七叹一口气。

 这老头儿的病好了许多,言词也犀利了许多,看上去也似乎没有什么大毛病了,可他还是认不得夏初七是他的女儿。

 夏廷赣双目一瞪,一只手拎,一只手抚着胡须便哼哼,“岂有此理,老夫何时偷偷摸摸?老夫是光明正大从门槛迈入,在盦笼里自取的。”

 “爹,您老要吃东西,说一声便是,干嘛偷偷摸摸的拿?”

 不过,有了夏初七的调理,老头儿的身子好了不少,人也长胖了,脸色更是白净了许多。只不过他这会儿的样子,看上去比没入晋王府的时候还要凄惨,看得夏初七直皱眉头。

 这些日子来,尽管夏初七每都在为他理疗,祛毒,相处也不少,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与她两个却并不太亲近,这老头儿反倒与道常和尚好得很,整里形影不离,像一对铁哥们儿似的。

 夏廷赣身子一僵,认命地停下脚步,苦着脸转头看她。

 “站住!”

 眼风一扫,她猛地转过头来。

 夏初七的耳朵听不见,原本是不晓得的。可厨娘突然见鬼一般僵直着身子,那奇怪的氛围,还是引起了她的第六感应。

 “老爷子,您这是…做甚?”

 厨娘一愣,看得大惊失

 他指了指夏初七的背影,小心翼翼地走到灶头的盦笼边上,掀开罩子,便身手利索地把盘子里一只肥腻腻烧拎了起来,然后,拔脚就开跑。

 “我拿东西…不要告诉她。”

 大抵是看见夏初七没有转头,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夏廷赣得意的笑了笑,朝厨娘使一个眼色,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嘘——”

 她们愉快地回应着,便各自去忙。可刚一转头,就看见了杵在灶房门口的老爷子——夏廷赣。那老头儿花白着的头发,稻草一般蓬蓬的顶在头上,身上的衣裳也像是裹了一层泥巴,不太干净,一副狼狈的样儿,怎么都不像王爷的岳丈。

 厨娘巴不得不来帮忙,还免得挨小郡主的说道。

 “嗳嗳,好嘞。”

 “不必了。”夏初七瞄一眼宝音,正巧碰上小丫头“殷切”的目光,顿时淡了偷懒的心思,努了努嘴巴,小声道:“你两个给我打下手便成,诺,把那边的猪洗净了,剁成末,再去拿两朵香菇来,切成细丝,细一点啊…”

 在灶上帮厨的两个胖厨娘看她如此忧心,心尖子都拧紧了,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问,“王妃,若不然您去歇着?我们两个来做。”

 挽着袖子,她重重地着面团,叹息不止。

 “唉——!”

 可想到宝音的年岁,她又觉得是前者。

 直觉告诉她,答案应该是后者。

 这姑娘到底是真的觉得她做得好,还是想整她?

 虽然每一次小丫头把菜吃到嘴里,都会愉快地高呼“阿娘好,阿娘做的菜最好吃”,可是夏初七看着她那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子,总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除了她做的菜,别人做的她都不肯赏脸。

 如此,她把小宝音的口味也养刁钻了。

 不管她情不情愿,高不高兴,自打“会做一百二十八种美食”的牛皮吹出去了之后,她就无奈地成了小宝音的御用厨子,也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一界烹饪大师。炒、爆、熘、炸、烹、煎、炖、熬、煮、蒸,样样都来。

 这个点儿,是她做菜时间。

 窗外有人站着,夏初七半点都没有察觉。

 ~

 他要不要先回房沐浴,换一身衣裳再来?

 他这般不修边幅的样子,让阿七和宝音看见,会不会介意?

 隔着一扇薄薄的窗户,看着窗户纸里面朦朦胧胧的影子,听着窗户里面的笑声,他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胡须,竟是没有进去的勇气。

 又一道声音传入耳中,赵樽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那声音软软的,糯糯的,仿佛魔音一般,迅速卷起他心中的万般柔情。

 “宝音,小心些,你抓到它的脚,一会它急了咬你。”

 不知得了怎样的乐趣,宝音又开怀大笑起来,“咯咯”作响的声音童稚、清脆,也极为快活。这让作父亲的赵樽心澎湃不定,觉得能保护好她们的安宁与幸福,即便拿命去换也是值得的。

 “哈哈,狐儿跌倒了,跌倒了…”

 狐儿在惊叫,那声音,听上去与狗竟是没多大的区别。

 “嗷嗷嗷嗷…”

 “狐儿,跳高一点。跳高,给你吃。”

 灶房里,小宝音在“咯咯”发笑,逗着小狐狸。

 还未走近,便闻到一股子食物的香气,还有一种独属于家的烟火味儿,淡淡的,轻幽的,十分好闻…他想,若是有朝一再无战事,四海升平,他与阿七,带着他们的孩子,能如此平静地在人间烟火里度过一生,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得知夏初七这会儿在灶上,他没有带任何人,只一个人踩着被雨透的青石板,径直往灶房而去。

 阿七和孩子在念叨他,他便给她们娘儿俩一个惊喜。

 赵樽阻止了他。

 他这般安慰着自己,在大街上放开了马步,踩得“噔噔”作响,不多一会儿便到了晋王府。府上的门房见到是他,唬了一跳,随即便面,想要进去通报。

 能在战前见见女,兴许才能更好的发挥。

 正常人都清楚,在这样的时候,他其实是不该回来的。但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心里那一份念想太过强烈,强烈得他终是抛下了十万大军,回到这个安宁的城市。

 明儿一早,他还要返回大营,准备进攻居庸关。

 收到夏初七的家书时,他就像突然中了一般,心思上来,怎样都控制不住。二话不说便策马回奔北平,就只为了见她一面。

 可是,在那一些看上去轻松的捷报后面,只有亲临战场的人才能知道,在那样紧张的氛围之下,吃不能好好吃,睡不能好好睡,气候不好,连澡都没地儿去洗…想要不变成野人都不可能。

 赵樽骑马从中间而过,感受着他们的目光,不由暗自苦笑。一会儿回去,他家的小丫头见他如此狼狈,又该看不上他了。

 本该在密云的他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在北平?

 晋王殿下怎会搞得这样狼狈?

 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诧异。

 兵士列队两侧,向赵樽行礼相

 厚重的城门打开了。

 “砰——”

 那兵士其实是见过赵樽的,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瞥,但对他还是有一些印象。之所以他一开始没有认出来,还真是怪不得他,只因为这会儿赵樽的样子太狼狈了。他一身透,头戴斗篷,身披蓑衣,面容憔悴,脸上的胡子也没有刮,看上去比那一在永定门根本就不一样。

 “…我信。”

 “是。”赵樽缓缓从上取出令牌,往上方一抬,见那兵士似是不太相信的样子,只得一叹,“若是不信,让你们陈将军来见。”

 “你是…晋王殿,殿下。”

 “啊”的一声惊叫,那兵士吓得差点从城墙上滚下来。

 那人声音淡淡的,“我是赵樽。”

 守卫一愣,登时烧红了脸,“你到底是谁?”

 “下次不要墨迹,箭在手,你不,就错失时机。”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慢地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向那一扇厚重的大门,直到近了门边儿,方才慢慢在雨中抬起下巴,望向城墙上的守卫,重重点头。

 “你再不说话,我便你了?”

 他有些害怕,但拿弓箭的手,又紧了紧。

 那一人一骑离得更近了,他人似是不怕弓箭,微微抬头看着他,并不吭声儿,目光阴冷得令人仿若提前进入了腊月,整个人被置于了寒冬之中,脊背上迅速地冒出一层一层的皮疙瘩来。

 “何人鬼鬼祟祟?报上名来。”

 一个小兵蛋子脖子一缩,便高举弓箭质问。

 莫不是南军的人吧?

 城墙上的几个兵士都是刚入行伍,抽调上来的,还没有经过大战的历练,看他那样子,又被他一吼,心里不免一窒。

 那人还未走近,便低声喝一句。

 “开门!”

 这会子,城门关闭了,不允许百姓出入。所以,一般没有人会再往城门口来了。可这时,城墙上的守卫却发现,远处有一人一骑冒着雨点飞奔过来。那匹通体漆黑的马儿极为矫健,那人身上的斗篷和蓑衣被雨水浸了,却仍能显出他健硕颀长的身姿。

 战时新规,一擦夜便宵

 这便是战时的北平景象,低、紧张。

 入了夜的街面上,华灯初上,却倍显冷清,巡逻的兵卒一身甲胄,持持戟,面孔绷得威严而冷肃。雨中的路上,偶尔有几个百姓,似是抵不住秋寒,不敢多看一眼,便迅速奔跑着往家赶。

 北平府在入冬的这些天,一直在沥沥淅淅地下雨。细细的雨丝仿若一张朦朦胧胧的纱布,将这一座受战火的城市笼罩在一层烟萎间。

 ~

 “狐儿你看,大人都是疯子。”

 两个人打闹一处,嘻嘻哈哈笑过不停。小宝音坐在椅子上,轻轻碰了碰脚下的小狐儿,一知半解地皱眉。

 “我可不敢要你,也要不起你…”

 “我错了,王妃饶了我,我是你的人,你的人…”

 她只是得受不住,边跑边笑。

 什么是嗯嗯嗯啊啊啊啪啪啪晴岚不懂。

 “噗”一声,夏初七忍俊不,拿手去掐她,“不要脸的小蹄子,啥时候是他的人了?你是不是…”她顿住,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一边晴岚的胳肢窝,一边笑道:“老实代,你跟他是不是,嗯嗯嗯,啊啊啊,啪啪啪了?”

 晴岚看着她,突地莞尔,“陈大哥的人。”

 夏初七望天,斜眼嗤之,“你到底是谁的人?”

 晴岚挑眉直笑,“反正殿下不允的事,我不干。”

 “得了吧…我能有什么事?”

 被她猜中心思,夏初七很无奈的鼻子。

 晴岚哼了一声,“晓得殿下要去攻打居庸关,你这不是心里了么?可你是晓得的,如今外头到处都不安生,谁也摸不准会发生什么事,你不能这般大咧咧地跑过去。我可是向殿下做了保的,定要护你周全。”

 夏初七“咦”了一声,偏着头,不解地问,“你怎么晓得我要说啥?”

 不等她说完,晴岚便打断了她,竖眉拒绝。

 “王妃不必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两个人走到边上,她低声道,“晴岚…”

 但凡与她做对的,都是坏人。这丫头的价值观也忒简单了。夏初七哭笑不得,松开了手,把东西还给了她。见她如获至宝般转身藏起,她抿一乐,朝同样在发笑的晴岚使了一个眼神儿。

 “不要!阿娘是坏人!”

 夏初七作势要把她的“驴打滚”丢给正在睡懒觉的小狐狸,这一下,唬得吃货宝音“哇”一声便吼了出来,整个儿扑过去,把她的手臂死死拽着。

 “不吃我给狐儿吃了?”

 “阿娘!去嘛。”

 夏初七黑了脸,拍她头,“吃东西!”

 小丫头可真敢想啊?

 “阿娘!”大眼睛骨碌碌眨了一下,她道,“我们去找阿爹吧?偷偷去…”

 前些日子,颜控的小宝音对于脸上不再贴假胡须的赵樽,明显亲近了许多,还大言不惭地声明,她被她阿爹的美貌给征服了的。当然,小孩子也是最感的。在北平府,她看到无数人崇拜她的阿爹,她自己也特有面子,连带着看赵樽也顺眼起来。

 小丫头毫不客气的拆穿她,目光出一抹鄙视。

 “你吹牛!”

 “瞎说,你爹的本事都是娘教的。”

 深一口气,夏初七严肃的瞪她。

 “…”“阿娘才不万能…没有我阿爹万能。”

 “爹有大事要做,你有你万能的娘陪着,行了啊。”

 小丫头很在乎“要”和“不要”在她跟前的人,就是要她的人,不在跟前的人,就是不要她的人。这一点她分得很清楚,可夏初七却永远无法与她解释清楚。

 看着鸽子扑噜噜飞出去,原本坐在椅子上吃“驴打滚”的小宝音,扯了扯小狐狸白生生的发,嘟着小嘴巴,不愉快地问:“阿娘,为何阿爹又不要我们了?”

 “记得啊,不要走错了地方。”

 想想,她特地多叮嘱一句。

 “去吧。”

 “哈”的一下笑出声,夏初七看晴岚闪烁的眼神儿,就知道自己这首词把她毒害得有多惨,心里得意了几分,也不拆穿她,只待纸上的墨迹晾干,便轻轻卷起绑在信筒上,拍了拍那只信鸽的羽

 “词句清丽,大俗大雅,关键是情深意切,好词!”

 前面几句还像话,后面什么“一饷苦闷闷闷”是个什么鬼?可王妃的文字造诣她虽然不敢恭维,却也不敢打击,思考了一瞬,到底还是把胃气压了下去,违心地点点头。

 晴岚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似是言又止。

 “晴岚,咱写得如何?”

 写罢,她咬着笔筒,左右看看,甚为满意。

 “夫婿万里觅封侯,匹马战居庸。妾身百转思无穷,红烛照帘拢。一饷苦闷闷闷,思君念君可恨君…只道是:君若不来见,早晚变成白头翁。”

 她转身在书架上取下狼毫,稍稍托了托额头,便抚袖捉笑,在绢纸上“唰唰”写上了几行字。

 “好吧,为了小别胜新婚,我也修书一封。”

 “这样也好,等回来,你两个便是小别胜新婚了。”晴岚轻笑着安慰她,那意有所指的模样儿,逗得夏初七嘴角微微一,想笑,又没法子笑得出来,终是把面孔沉了下去。

 “未破居庸关前,他不会回来了。”

 夏初七摇了摇头,语气沉下。

 晴岚笑,“你就别心了,爷就从来没有打过败仗。”说罢看她神思不属,晴岚又皱眉补充,“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府?”

 “说起来如今是节节胜利,但这北平府附近原就没有多少南军的主力。据说居庸关屯兵二十万,那才是一块儿硬骨头,不好啃的。再且,居庸关外,有北狄,有兀良汗,他们虽然暂时未动,可谁晓得哪个时候会扑上来?形势严峻啊,也不知他怎样了…”

 夏初七点点头,眉梢间又隐去了几分怅惘。

 晴岚抿,也跟着她乐,“爷打胜仗了?”

 “那是,必须的!”

 夏初七心里沉沉,却还是眨巴眨巴眼,冲她一笑。

 晴岚一边替宝音的小狐狸梳着狐狸,一边儿偏头调侃她,“王妃,爷来的信吧?瞧把你开心的。”

 他信上所言不多,皆是大捷之喜。见此情形,夏初七悬了许久的心脏也终于落到了实处。她微微一笑,把字条在火上点着了,甩了甩,投入香炉里,浅浅眯起了眼,看那火苗闪动。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向领导汇报工作。”

 家书是用信鸽传来的,字儿却是赵樽亲自书写的。每一个笔画都带着他一惯的风格——遒劲有力,笔走龙蛇,含坚毅。

 幸而,在赵樽离开北平的第十五,一封家书终于传入了晋王府。整整半个月了,这是赵十九第一次给她来信。

 天越来越冷,她等得也越来越不耐。

 一又一

 俗话说“做事的人不忧,等待人才愁”赵樽征战在外,每忙碌着,也没有空闲想多余的事情。而夏初七每在家,却不免心思恍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足无措的常常走神。好在有晴岚的安慰、二宝公公的耍宝和小宝音乖巧的陪伴。若不然,她定然受不住。

 硬件设施和软件配备都有了,再加上赵樽原本的指挥能力、战斗能力和他在军中如同神一般的信仰存在,晋军横扫北平,其势锐不可当。

 三角为配备了先进火器的神机大营。

 二角为爆发力恐怖的泰安卫骑兵。

 一角为奇袭力惊人的红刺特战队。

 何谓铁三角?

 也就是说,不过短短十来,晋军已从赵绵泽和朝廷大员们看不上的“区区数万人”,发展到了如今的十几万人。不仅如此,屡战屡胜的晋军之中,还有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铁三角”——

 从北平城出师开始,一直到赵樽攻破怀柔和密云,晋军的死伤人数还不足五百,但得到的降军却足有七八万之众。

 至此,尚属南晏朝廷掌控的居庸关已危在旦夕。

 哭笑不得的晋军在密云城大吃大喝了一顿。

 密云城的守将姓吴,在上次赵樽北伐时,吴将军便是赵樽麾下的一名参将。他也是因得了那次战役的封赏,方才被朝廷擢升为从四品显武将军,驻扎在密云县城,以策应居庸关。此番吴将军听得赵樽起兵,势如破竹,他二话不说就大开城门,跪赵樽,山呼千岁不止,还杀猪宰羊的晋军入城…

 胜利是必然的,只不过这一回上演得更加夸张。

 再一,晋军兵指密云。

 如此一来,初尝大捷的晋军,势如猛虎,一路杀向北,所向披靡。又五后,晋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奇袭了怀柔,一场攻城战打下来,晋军未伤半分元气,守城的朝廷兵马便开城投降了。

 赵樽过五关、斩六将,收割稻谷一般将北平府附近的城镇一个一个纳入了晋军的囊中。可亲眼看着形势如此,驻扎在霸县的兰子安,却未派兵增援。

 战争的硝烟蔓延在北疆大地上,在一片烽火连天的霾里,往南的大雁似乎也在声声呜咽。沿途的小道上,山林中,不堪其扰的百姓纷纷卷铺盖逃生。

 兵戈不绝,噬胜世人间。

 冷风骤起,吹皱万里山河。  M.igEXs.cOM
上章 御宠医妃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