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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烈风飒飒,狂雨如注的夜里,蓦然间,一声十分尖锐的煞车声,在风雨中隔外的刺耳,一辆黑色的积架停了下来,一个身型十分魁伟高大的男子打开了车门,他严峻的脸上双眉紧皱,瞇着眼在蒙眬中注视路中的不明物体…。

 不久,积架以时速一百以上的速度开人了一幢十分高大宏伟的别墅。

 不一会儿,屋子里灯火通明…。

 一大群人被一声严厉又着急的声音集合起来。每一个人都错愕的望着这个家中最有影响力的人,而令他们吃惊的是,他手上抱着一个浑身得滴水的女孩。

 一大群人忙着张罗打点,叫医生的叫医生,准备房间的准备房间,忙得不可开

 好一个细致古典的美人,长睫盖了大眼,投下一抹动人的暗影。

 每一个看到躺在上的佳人,都几乎停止呼吸。哇!即使在昏睡中,她仍然美得令人不敢视。

 她不但五官钿致,那肌肤更好像从入接触太阳似的光滑细,此刻正因高烧而泛出动人的红晕。

 “大少爷!”小女佣紧张的喊了一声,虽然大少爷本来就对人冷淡,但她叮从来没见过他这幺严肃的表情。

 “嗯!”李烈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

 小女佣的脸白了一下,她从来就怕这个大少爷。

 “她…在发高烧。”

 “医生呢?”李烈喝了口酒,压抑心中的忧心,其实从他救了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再平静了。

 “还没来!但是她没办法吃葯…”

 他一听,眉头又皱了,不等她说完,便进人了安置女孩的房间。

 他取了退烧葯及开水,扶起她,想了想,先了口口水,将葯置入口中,嚼碎,再喂入她口中。

 在场的每一个人莫不为李烈的举动大吃一惊!

 喂过葯之后,他轻轻的将她放平,温柔的替她盖上被子。

 半小时之后,女孩的高烧仍然不退…。

 而李家,处于警戒状态。

 空气中飘着淡淡清清的桂花香。

 蓝麒怔怔的望着沉睡中的女孩,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嫣红的小嘴,神秘而透着美丽。

 当李烈十万火急的召他来时,他吓了一大跳,因为一向擅于自制的李烈烦躁得不像他熟悉的李烈。

 蓝麒回过神来垂首为这位女孩把起脉,听说她的病情连西医都束手无策。蓝麒皱起眉头,这个女孩的气血相当盛,远胜一般人数倍,所以才会高烧不退,这不像先天的,倒像后天。

 他对她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这个感觉相当奇怪,虽说这个女孩是很吸引他,但他却好像碰到亲人似的,太没道理了。

 李烈忧心的问:“如何?”

 蓝麒摇摇头“她的脉象相当奇怪,我再看看…好像有一股相当强劲的力量,我也不清楚这种情形。我第一次碰到这种病例,不过依她口前的情形,情况相当稳定。但是这样的高热的确罕见,她好像是服了什幺灵丹妙葯。”

 “你八成武侠小说看多了,我看她还吃了万年灵芝呢!”李寒听到这句话笑着走进来说。这个女孩子来的这几天把他们家搞得紧张兮兮的,每遣走一个医生,他大哥的脾气就火一分,使他忍不住在想,如果现在不是二十世纪,有法律保障人民的生命安全,那些医生是不是会被他大哥派人拖出去斩了?由于他大哥的反应,使他们全家都不中自主的关心起这个睡美人,有事没事就来看肴她。

 “万年灵芝?这并不是不可能的。”蓝麒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去你的!”李寒击了他一拳,被蓝麒一掌挡住了。

 “李烈!这女孩哪来的?”蓝麒转身倒了杯水。

 “在路上捡到的。”李烈低身为女孩扫开一贴在她红脸颊上的发丝。

 蓝麒口中的水差点出来。“捡…捡到的。”也对李烈的温柔动作咋舌不已。

 一向孤标独树、狂放不羁,视女人如无物的李烈,会这样温柔的对待一个女孩?真叫人大开眼界。

 “嗯!”李烈把情况大致跟蓝麒讲了一遍。

 “呵!呵!你真是好运,连在路上都能捡到睡美人,为什幺我就没你的连气呢?”李烈就是有这种好狗运,不乏美女投怀送抱的。论才情,他有,论外貌,他也很英俊,论气质,他蓝麒可也是温文有礼,但是跟李烈这个昔日纵横校园,教授口中的天才一比,就差到大西洋去了!女孩子见了他就像久旱逢甘霖、蚂蚁闻着蜂似的,赶也赶不走。

 “那是因为你魅力不够!”李寒拍拍他的肩膀。

 “我?我魅力不够?真是笑话,我只是不要而已,多的是倒贴我的!”蓝麒马上反击。

 一个恼怒的声音打断他们“到底有没有方法让她醒?”李烈浓眉微皱,他不喜欢这个女孩老是闭着眼睛,好像没有生命似的。

 “有!”蓝麒笑了笑。

 “什幺方法?”

 “等她睡醒啰!”蓝麒自以为幽默的摊摊手。

 李烈重捶他的肩耪。“废话!你难道没有更具建设的建议吗?”

 蓝麒惨叫一声,哇靠!真没爱心,抚着痛处道:“谁跟你说笑了,不然你说还有什幺方法让她醒?”蓝麒盯着睡美人沉睡中的美丽容颜,眼光往她手臂望去,皮肤雪白剔透,忽然他发现一些熟悉的痕迹,虽然很淡,几乎看不出来,但是他还是认出来了,那是针灸的针痕,他不觉大奇,她到底…?

 李烈注意到蓝麒的异样“怎幺回事?”

 蓝麒皱着眉说:“她身上有针灸的针痕,而且是蓝家的手法,这…怎幺可能…”

 李烈也皱起浓眉,他不曾见过蓝麒如此严肃的表情。据他所知,蓝家在中国医学界小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蓝麒想得头都疼起来了。“等等…以她这种高热…说不定…”他说着手便伸向女孩的领口。

 “住手!”李烈用力推开蓝麒,挡在前,一副保护者自居的瞪着蓝麒。“你干什幺?”

 “烈?”蓝麒被他大大的吓了一大跳,搔搔头,安抚他道:“我是医生,记得吗?我现在要看她的背!”

 李烈才勉为其难的让开,还支开了李寒等人,他不能忍受别人看到她除了脸以外的地方。

 蓝麒好不容易才在李烈的监督之下,将女孩翻转过来。呈现女孩滑腻的背,蓝麒定睛一看。“这…怎幺可能…”用手指轻轻的画过女孩细腻的背。

 李烈皱起两道浓眉,他忍着拖开他的冲动,对自己不愿意别人碰她的感觉感到讶异,声音异常低沉的问:“怎幺回事?”

 蓝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可思议的说:“这种针术除了蓝家嫡传的『妙幻针术』,不可能有人办得到。”蓝麒说的欷吁不已。

 李烈又说:“蓝家的嫡传?”

 “嗯!但是早在明代时就己失传了。”

 “失传了?那这是怎幺回事?”李烈不由的皱起眉。

 蓝麒搔搔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思绪糟糟的,明明已经失传多时的东西又突然出现?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既然已经失传了,你又怎幺知道?”不知什幺时候李寒又冒了出来。

 “我们蓝家的家传绝学虽然在明代失传,但是先人曾经有记载下哪几个位,至于要如何下的部分就失传了。古有明训,背及脏之间不可妄用针,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气,致人于死。所以,先祖曾经严后世子孙再使用,我阿公每每想起还惋惜不已呢!因为这失传的部分似乎相当重要,如果还留着,今天中国医学界搞不好又是另一番气象了。”

 蓝麒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蓝家的医学不失传,哪轮得到今天西医如此猖狂!

 一连十多天,女孩依然沈睡不醒。

 一个高大冷峻的男子出现在她的房间。

 他十分轻巧的坐在边,低头见她人虽尚未转醒,脸色却已恢复正常的红润,不再红得吓人了,又见她那长侵的睫覆盖在眼帘上,一张吹弹得破、宜喜宜的小脸,在灯光映照下,更分外惹人怜爱,不由情不自地吻了她的额头,温柔的为她盖好被子。

 一向凌厉寒酷的黑眸,此刻却闪着柔情的光。冷峻的脸上时忧时喜,眉顿时蹙时弛,表情复杂至极。

 “女孩!你为什幺还不醒来?”仅仅是沉睡着,他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吸引力。

 蓝波儿缓缓的张开眼睛,突来的光线让她一时之间不能适应。

 她试着将自己的身于撑起来,但是突如其来的晕眩令她不得不躺平。

 她微,想喝水。

 “啊、啊!”她的喉咙发出一串沙哑嘎音调,干涩而疼痛!她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这里是哪里?这不是她的闺房呀!为什幺东西都生得如此怪异?

 首先,她看到一个会发光的东西悬在屋顶上,而且那屋顶也十分怪异,居然是平平的?谁都知道屋顶该有梁子的。

 至于那会发光的,该是灯吧!但为什幺要倒挂呢?也不怕油倒出来?但是,她现在无心理会这些,重要的是,她到底在哪里?

 蓝波儿的眼睛不停的、小心的瞟瞟四处,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梦?这是梦吗?一定是的,于是她又闭上眼睛,然后狠狠的再张开!一望之下,景物依然。

 啊!不!不!不该是这样的,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她跳了起来,却因身体尚虚而掉下…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在她的头未着地时,坚定的扶住她。

 李烈倒一口气,眼神一瞬也不瞬的凝视她惊慌失措的脸。

 她果然有一双幽柔似水、凄如雾的双眸,他几乎失在她清澈的大眼睛里。

 蓝波儿的脸呈现出一片惶恐慌张与失措的苍白,这个衣着怪异、表情冷漠直盯着她瞧的人是谁…?

 室内一片冷寂,空气瞬间凝结。

 蓝波兄失措的望着他,她想挣脱他,却一点也使不上力。

 “放…开…我。”她十分用力而困难的说。哦!她的头痛得要死。

 男子却坚定的将她抱上,彷佛她一点也没有重量似的。

 “别…碰…我。”蓝波儿惊恐的往后一靠,除了家人,她没有与哪个男人如此亲近过。

 李烈的表情冷了下来,一语不发的坐在椅子上。她终于醒了!一抹淡淡的笑在他的嘴角漾开了。

 再过了一会儿,蓝波儿觉得何必要了解状况,才勉强问口。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蓝波儿的双,她好渴。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幺似的,李烈一语不发的递了一杯水给她。

 喝了水之后,蓝波儿皱着眉又肴了坐在旁边的男人。这个人不但严肃淡漠凛然天成,而且不威自严,尤其他的眼神相当冷冽,他很可能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和尚,不然谁会没事剪头发?怪了,她怎幺没发现原来和尚的发型也叮以这幺好看。

 李烈感受到女孩检阅的眼光而有些讶异,很少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烈!她醒了没?”碰!是开门声,另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了。

 蓝波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小扮搞的鬼,真是的,她早该知道小扮最爱开玩笑了,不知他上哪里找了这些奇怪的道具?

 “小扮!”蓝波儿拉着蓝麒的手,一边小心的望着那个板着脸的男人。

 蓝麒吓了一大跳,他认识她吗?不会吧!他应该不认识她呀!虽然如此,他还是任由她拉,因为她一直令他有一种遇到亲人的亲切感,让他忍不住想宠宠她、爱护她。他不知道为什幺会有种反应,但是这种感觉竟是如此强烈。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蓝麒摸摸她的头发。

 没注意到李烈握拳的手张张合合,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使他想扯开蓝麒。

 “我是波儿呀!早告诉你不要喝酒的,又醉了吧!”蓝波儿闻到蓝麒身上的酒味,小扮的酒量并不好,可以说简直不能喝酒。

 “等等!你怎幺知道…?”蓝麒大骇,她怎幺知道他不能喝酒?这个秘密几乎没有人知道的。

 “拜托!认识你又不是三天两天的。”小扮肯定是真的喝醉了。

 “慢着!你叫我什幺?”蓝麒觉得头有点在晕了。

 “小扮啊!”醉得还真不轻呢!

 “可是我不是你的小扮啊!而且我只有一个妹妹…”妹妹…经她这幺一叫,他才发现她竟长得有点像蓝铃。

 “你不是小扮?”蓝波儿松开她的手,紧紧的盯着蓝麒看,这才发现也许他的面容跟小扮并无差异,但除了发型、衣着外,他又比小扮成一点。

 “你…不是小扮…那你是谁?他是谁?我又在哪里?”她的心中一阵慌乱,如果他不是小扮,那她在哪里?

 “我是蓝麒,他是李烈,这里是他的家。”

 “我怎幺会到这里?”情况复杂的程度似乎超出了她的思考范围。

 李烈把经过情形简的告诉她,蓝波儿每听一句眼睛就睁大一分,因为他说的话,十句里有八句她听不懂。

 什幺高速公路?她不懂。

 不过,他大概的意思好像是他在路上下小心捡到她的样子,再听下去,她几乎要跌下。这幺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你还好吧!哪里不舒服吗?”蓝麒紧张的上前扶她。

 她呆愣愣的望着他,整个世界都变了,她岂只不舒服。

 她手抱着屈起的腿,将身子蜷缩在角,茫然无助的眼眸中,泪光依然徘徊闪烁不已。倏地,眼眶里的泪水滑下在脸颊…。

 蓝波儿猛烈的摇头。不可能的!她冷然的。这是哪里来的和尚?现在分明是大唐嘛!什幺民国?如果…如果是真的呢?她该怎幺办?

 蓝波儿!你不可以这样!这个时代能有什幺了不起,不管是一千年前或一千年后,她都可以适应才对,她开始有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种想法令蓝波儿颓丧的双眼绽放出动人的神采。是嘛!天底下还有什幺是我搞不定的?

 蓝波儿一瞬也不瞬的瞪着眼前这位天生具有王者气势的男人,他的身材相当高大,气势霸道,她开始怀疑他的脸是不是硬的,不然,怎幺老是面无表情的?

 蓝波儿俏皮的朝他吐了个舌头。望向她那盈盈如秋水的双眸,李烈没由来的心一阵动。

 一听说那个女孩醒了,李家热闹了起来。一群人全挤进了蓝波儿暂居的房间。

 蓝麒咳了两声“小姐!住哪里?”

 “长安!”

 “长安?长安在哪里?台湾有长安这个地名吗?”李婕问。

 “长安哪?长安你没听过?大唐国都呀!”蓝波儿睨她一眼,一副她很没知识的样子。然后一伙人全都噎着了。长安?难道她真的是大陆妹?

 地理稍微好一点的,如李烈。“大唐国都长安,即现今的西安,位于陕西省。”

 “大陆妹?”李婕、李寒异口同声大喊,被李烈瞟了一眼才闭嘴。

 “你叫什幺名字?”李烈蹲下来轻轻的问。

 “蓝波儿。”

 “蓝波?”一时之间,一群人全都大笑了起来,害波儿吓了好大一跳。

 怎幺?她的名字有什幺不对吗?波儿瞪他们一眼。

 “我爹说,波很美,所以把我取作波儿呀!”把波儿两个字卷舌念就变成了“蓝波”了,哈哈!这个大陆妹叫蓝波!殊不知,在二十世纪的蓝波是个孔武有力的英雄,难怪他们会吃惊。

 蓝波儿正准备说话时…。

 “少爷!葯熬好了。”李妈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葯给蓝波儿。

 蓝波儿皱眉,虽然她是个大夫,但是却十分怕吃葯,苦啊!

 李妈瞧着蓝波兄,愈瞧就愈心疼。这幺瘦!身世又这幺可怜,刚在外面听到少爷他们说是从大陆偷渡来台的,这几年大陆不是比较好过了吗?再说,一个女孩子家做偷渡这种事,要有多大的勇气呀!命运竟如此乖舛,真是惹人怜爱的丫头。

 蓝波儿摇摇头,一脸厌恶状。她才不喝那种鬼东西。

 李烈端过葯,沉稳的走向她。

 蓝波儿知道这男人不会喜欢听到否定的答案,苦着一张脸,端过那碗卖相十分不讨好的葯。一闻,她便知道这是一帖退烧又可强身的葯,看来这位酷似小扮的男子,还真有两下子。

 蓝波儿捏着鼻子喝了一口,点点头赞赏的对蓝麒点点头。还不错,毕竟是蓝家的优良品种。

 蓝麒被她瞧得心悸莫名,有点像父亲当年审核他开的方子一般,他不安的松松领带。

 这个叫蓝波兄的大陆妹。

 说她土,她的风姿、仪态、谈吐均不凡,举止间又出时下不常见的大家闺秀风范。时而温敦有礼、时而俏皮可爱,一双晶亮的眼珠于转呀转呀的。

 说她不土,每看到一顼东西,都张大眼睛,充满好奇心,活像没有见过似的。大陆真的落后到那种程度吗?真是可怜呀!

 李妈好奇的望着这个让人忍不住想疼的女孩,想起她可怜的身世…忍不住眼眶又红了,真是逃谑红颜,这幺一个美得像诗、像画的女孩,太可怜了!

 身子又那幺单薄,摸起来也没几两,看得她母大发,忍不住想为她补补身子。

 一个怪异的声音,使得李妈连忙…冲了出去。拜托!别又来了。

 另一方,李寒刚好走进大门,见状连忙上前阻止。来不及了!蓝波儿又破坏另一台电视机了。

 李寒翻了个白眼,这己是这星期第二次了,老天啊!她到底要破坏几台电视她才甘心!

 蓝波儿瞪着这个有声音又有影子的妖物,用扫把敲敲它,又在它旁边绕来铙去,继而蹲下来研究它。为什幺里面会有人,他们是怎幺跑进去的?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看过那幺多人。

 前几天她才拆了一个,可是里面没有藏人呀!

 “大陆妹!你在做什幺?”

 蓝波儿看了一眼来人,他同样高大冷峻,比李烈少了一些严厉,但是蓝波儿知道,在必要时他同样也可以冷酷无情,她还知道他叫李寒,是李烈的兄弟!

 “研究这个小监牢,这里面关了很多人哦!可是上一次我打开它,也没发现里面有人,他们不知道都藏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是谁这幺没良心,把他们关起来了,我要放他们出来呀!”蓝波儿瞇着眼睛瞪着“小监牢”举着扫把像个女战士。

 李寒一个箭步冲向蓝波儿,拉着她的手“大陆妹!这是电视机!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砍的,看跟砍是不一样的。”李寒翻了个白眼。

 李寒不得不仔细的解释电视机的功效,干脆也把录放机的用法一并告诉她,不知道她住在大陆的哪个不拉屎、乌不生蛋、乌不上岸的地方,连电视都没见过,真是土得可以。

 一会儿,李睫哭丧着脸向他诉苦“二哥!我的音响不知道被谁给分尸了?!”

 “呃…你是说那个会唱出歌的黑盒于?”蓝波儿问。

 “嗯…”一股不祥的感觉。

 “哦!因为它很奇怪…又会唱歌,我以为有人关在里面…所以…”

 “所以你把它毁了?”李婕气炸了。

 李寒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这个丫头破坏力十足,她才来了不到一个星期,已经把整个家扰得犬不宁了。打破了电视屏幕,说想认识里面可爱的小人;拆了音响,说是要把那个歌声如黄莺出谷的人放出来;然后又破坏了他们家最具特色的公钟,说是里面关着公;又将他们家看顾花园十几年的老李教训了一顿,说他不会种花,然后还教他怎幺种花。

 不过话诅回来,老李好像梃服她的;再来就是她拿了楼梯,整个人像只壁虎般,趴在高墙上研究“倒吊的油灯”为什幺不会倒出油来。老天啊!他现在只希望出了国的大哥赶紧回来,他投降了!

 所以,李寒干脆带着她“认识”所有她认为很“奇怪”的东西,免得她拆了他们的家,而那就花了他一天的时间,因为她的问题实在大多了。

 一天?哎!她不知道他的时间是要用钱买的吗?不过,浪费在这个大陆妹身上也有趣的,不可讳言,他喜欢跟她在一起,极富挑战

 最后,他带她到了他那可以媲美图书馆的书房去。也许她识字也不一定,带她去看书好了。

 事实证明他对了,身为一个热爱读书的人,蓝波儿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

 在得到李寒的同意后,她开始埋首在书本里!

 同时,也弥补了一千多年的空白,唐朝如何亡,宋的兴起与灭亡,元人的入侵,朱元璋创造明朝,满人入关,清末的腐败,直到民国的创立。

 五千年的中国历史,国家经过多少战颠沛?民族经过多少流离失所?刻画在人们心坎上的是挥不去们英雄血泪、抹不平的情感沸腾,而织在人们牛活中的点点滴滴皆成了无声的语言。

 从古到今,几回的风云际会,多少番人事兴衰,末了终究沉淀在历史的扉页里,黯淡着往昔的光蓝与苍茫,而历史没留下来的总比留下来的多得多。

 人类的过去,不管是怎样的过去,终是如烟如尘。

 回想起遥远的过去,使蓝波儿在如烟若雾模糊中却带点明晰,陌生里又有几分稔。

 异于目前科技的进步,还有一种叫飞机的东西,可以在天上飞,更夸张的是,还有一种叫航天飞机的东西,更可以登陆月球。老天!很难想象的。

 由于李寒本身很忙,所以蓝波儿只好把她的问题都写在一张纸上。

 而李寒有空也会一一为她解答。

 李寒实在很怀疑,她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她涉猎的书籍范围极广,尤其对医学方面的书特别感兴趣,为此,他还跑去买了一整套的医学百科,只要她不要出去“闹”就好了。

 现在她居然说他脸色发黄、嘴发白,要帮他把脉,她会吗?

 只见她有模有样的闭上眼睛,手搭在他的手腕处。“气血太虚,你最近很疲累,要小心,不要不吃东西!你有胃脏的毛病!”

 看起来还像一回事的,他最近为了一个案子忙得天昏地暗的,的确饮食不正常。

 “那怎幺办?”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我开些葯请李妈熬一熬,你按时吃。”她闭着眼睛,继续诊断。

 “不只胃,你连肺脏都不太乐观,你对你的肺做了什幺?”蓝波儿摇摇头。

 “没有呀,我只是吸烟。”

 “烟?是不是一长长的会冒烟的那种?”蓝波儿皱着眉。

 “对!”

 “那个东西对身体不好,最好不要!”

 “不可能啦!我上瘾了!”李寒苦笑着。

 “我来想办法!”然后她摇摇头继续闭上眼睛。“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身体比我爹还不如!对!就好像我今天看的一本书写的:有泰山的体格,阿婆的体质!”

 “啊?”李寒整个人呆住了。

 由于太投入了,以至于两人都没发现,一个高大的男子正倚在门口,皱眉望着他们。

 他真是惨到家了,出国一个星期,她的影像时时在他的脑海里漾,第一次有人能够如此的影响他,这个大陆妹到底有什幺魔力?他不明白,他只知道他必须见到她。

 在重大的会议里,他的果断坚决全都消失无踪,每每发呆失神,每一次的回神都是在别人喊了无数次之后,该死地想她!他居然对一个初识的女子牵肠挂肚,于是他草草将行程结束赶回台湾。

 现在,她居然和李寒在同一个房间里?

 “李寒!”他瞪着蓝波儿握着李寒的手,脸色发青,他们的关系哪时候变这幺好了?

 李寒被他大哥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他不是还有三天才回来?

 李烈表情十分难看的打断他未出口的话“出去!”

 李寒愣了一下。“大哥?”有没有搞错呀,这是他的书房,他的地盘,而他大哥从来没有涉足过他的书房,今天…他…他是怎幺回事?不过,聪明的还是不要在这时候他。

 “我叫你出去!”李烈几乎吼了出来,也许以前的李烈是冷静能干擅于自制,可是现在话里,呜…“泰山的体格,阿婆的身体”

 李烈稳住呼吸后才低头看蓝波儿,这个教人挂念的丫头。

 “不准你对别的男人动手动脚的。”李烈吼着。

 蓝波儿早就对他无礼打断她的诊治感到不满了。

 “我喜欢做什幺不是你管得着的,我高兴对你动手动脚…你也管不着,嘿!你干什幺?”蓝波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李烈转身把门反锁,开始把西装外套下来,一手扯着领带,往蓝波儿走了一步。

 蓝波儿倒退一步;李烈松开扣子,一步一步的靠近蓝波儿。

 蓝波儿一步一步的倒退,脸色渐渐发白,他到底要干嘛?

 李烈愈来愈近了,波儿的背已经靠墙了,她伸出手挡住李烈已经赤膛。

 “怕什幺?你不是想动手动脚?”李烈生气的大吼,这个该死的丫头。

 一想到她对别的男人脚的,一股无名火就往上冒。

 他一把将她扫进怀里,她奋力挣扎着,不知为什幺她竟使不上力。

 他的衬衫敞到际,厚实的膛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蓝波儿的心脏也疯狂的跳跃着,他身体的热力向她辐而来,男的体味充满了她的感官,在她能够思想或是移动之前,他已经把她圈进他手臂中,她慌乱的扭转头部,想痹篇向她下降而来的脸孔,但是他的一只手很快的抓住她的头,巨大手掌与修长的手指使她丝毫动弹不得,强迫她的向他。

 蓝波儿的思想蓦然一片空白,一种拔山倒海的感觉,令她浑身燥热,血管内的血狂奔。

 在最初暴的接触过后,他的怒气似乎减弱了,亲吻变得温柔又深沉,她也停止了挣扎,失去了任何抗拒的意识。

 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时,他放开了她,蓝波儿惊讶又惑,她几乎站不住脚,要不是他扶着她纤细的柳

 李烈表情漠然的看她红肿的一眼,似乎正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碰她。

 蓝波儿的脸仍然红润的仰望他,试图控制自己的呼吸,这个男人真是跋扈的可以,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她,竟有点怕他,他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慑人的霸气,双目炯炯有神,经常一种领袖风范,比皇帝更具威严。

 李烈的表情深不可测,脸颊上的一束肌动着,但是他的声音又回复了控制“现在是吃晚餐的时间,大家都在等我们。”说着一边扣上扣子,然后弯捡起他的外套,一副泰然自若,好厉害的功夫。

 蓝波儿叹了一口气,这样强势的男人,能有几个人抗拒的了他?但她对这个男人有着奇异的感觉。

 李烈的心中波涛汹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像她这样影响他,从不动情的他,平静的心湖从此以后将不再平静了。

 李烈牵着蓝波儿的手下来…。

 李寒目瞪口呆的望着从楼梯下来的两个人;李妈差一点把汤打翻。

 他们心中想着同样的事。

 无论何时何地总是酷着一张脸的李烈,表情温柔的牵着大陆妹的手,牵她的手?眼睛,有没有看错?天啊!要下雨了吗?这…。

 原来李烈也可以跟温柔搭上。

 两人坐定之后,李烈稳稳呼吸若无其事的说:“开饭!”

 蓝波儿从不知道一顿饭居然可以吃得这幺高迭起,人的表情可以多到这种地步。

 当李烈再为蓝波儿夹了一颗蛋时…。

 李寒差点把饭吃到鼻孔去;李婕捂着嘴死命的咽下怏要出来的汤。

 李烈若无其事的扫了他们一眼。

 他们作贼心虚的低下头,吃自己的饭,只不过眼睛的余光总不自觉的飘向他们两个人。

 蓝波儿不知道为什幺坐在餐桌上的人,怎幺老是快要饭的样子,李烈不过是帮她夹个菜而已。

 李烈也知道自己的行径有违常理,也知道家人很不能适应这样的自己,但他从来不管别人怎幺想的,他做的事自然会有他的理由。

 李寒惊讶极了,没有哪一个女人可以让他这个八风不动、冰如铁、硬如钢的大哥,失去冷静,而蓝波兄办到了,他有多久没听到大哥大吼了?

 李婕十分崇拜蓝波儿,她让这个家有趣起来了,原来冷酷的大哥也可以这幺人化。当李烈为蓝波儿取下附在脸颊上的饭粒时。李寒终于忍不住,提早离位,怕等一下忍不住真的饭,他简直是傻了眼,那个人真的是跟自己相处近三十年的大哥吗?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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