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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仿佛力气全被光了似的,夕颜只觉得全身虚软宛若棉絮。

 她努力的想要张开眼,但却只觉得全身肌都不听她的使唤,酸痛和虚软不断袭击着她,让她只能飘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在黑暗中她仿佛听见那令她几乎梦寐以求的低沉嗓音,让她不由自主的向那声音的来源走去,一直走…一直走…

 走到她几乎想要放弃,可是向晚哥的脸却又倏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像那恐怖的一夜那般,所以她深一口气,再次往前走去。

 终于,她像是瞧见一丝光亮,原本不听使唤的双眸亦跟着听见她的指令睁开了眼,却又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旋即闭上。

 “该起了喽,小懒猪,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可不能再贪睡下去。”温柔的低语含着宠溺,一字一句的蹿进夕颜原本受伤的心扉,奇迹般的治疗好她的伤痛,让她更有勇气睁开眼面对现实。

 于是她努力撑开眼皮,然后心满意足的将东方向晚俊逸的脸庞映入眼帘。

 “你终于醒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睡多久了?”看到夕颜终于睁开双眼,东方向晚这几天来悬着的心也终于得以落地。

 “向晚哥…”夕颜张口唤了一声,怎知却发现自己原本娇的声音顿时沙哑。

 这样的发现让她连忙闭口,不想将自己不好的一面呈现在他的面前。

 “傻瓜!你感冒了,喉咙发炎,所以声音才会这么难听,你先别说话,喝口水。”

 宠溺的夕颜的短发,然后他细心的端起水杯,再上一支乖瓶近她干涩的畔。

 喝下去的水宛若甘霖般的迅速滑过夕颜干渴的喉咙,很快的让她觉得喉头不再干难耐。

 “向晚哥,你怎么来了?你不用上班吗?”好不容易喉咙恢复正常,夕颜连忙问道。

 以窗外明亮的程度看来,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他应该还在上班才对,怎么可能会有时间来看她?

 “你还敢问我,那天晚上陈妈打电话给我,说你受伤了,人又生病,所以我就赶忙过来看你,怎么知道你不但生病,还被人打得像猪头,我哪还顾得了上班,免得到时换我被你哥给打成猪头。”

 东方向晚的叨念中有着清晰可辨的关怀,这份关怀暖和夕显的心,让她脸上的病容一扫,浮出一朵笑花。

 但她的笑还来不盛开,便被一记铁沙掌给拍了个正着。“你还有心情笑,你知不知道看你这个样子,我和陈妈有多担心,所以你还不快告诉我那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东方向晚的问题顿时让夕颜想起那的恐惧,原本的苍白再次袭上,虚弱的身躯跟着宛若秋风落叶似的抖了起来。

 仿佛看出她的恐惧,东方向晚毫不犹豫的坐上,然后将她的身躯紧紧的搂在怀中,就像是尊守护神一般的护卫着她,嘴里也跟着低哄。

 “小傻娃,别怕!有什么事和向晚哥说,别憋在心里难受。”

 “那天晚上我自己回家,可就在前面的公园碰上一个…”泪开始无声无息的落下,夕颜的叙述也跟着中断。

 “别怕,我在这儿,你得要说出来才不会变成阴影,而我也才能为你报仇啊!”轻拍着夕颜的肩膀,东方向晚已经大约臆测出她经历了什么。

 “我碰上了一个坏人,他想要拉我进草丛,可是我不肯,他就打我。”在东方向晚的怀中,感受着他膛上源源不绝传递过来的暖,夕颜终于一口气说出自己的遭遇。

 “那你有没…”他想问的是她有没有遭到侵犯。

 可就算是视夕颜为自家的妹子,但她总还是个女人,所以有些话他还是问不出口。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夕颜怕他误会自己已经不再纯洁,所以连忙摇头,然后说:“没有!我使尽力气踹了他的下面一脚,然后就赶紧逃回家。”

 “喔!”心中的一颗大石终于放下,东方向晚再次拍拍她的头,语气微带责怪“叫你等我送你回家,你偏不,你看,差点留下终生的遗憾!”

 听到他的活,夕颜皱了皱高的鼻头,意有所指的说:“我是看你和那位罗小姐谈得那么尽兴,不想打搅你啊!”“啧!小表头语气这么酸,你吃醋啦?”食指再次弯曲成弓,敲了夕颜光洁的额。“我和那位小姐不过是业务上的往来罢了,你太多心了,她绝对不会有你重要。”

 “真的吗?”明知道东方向晚应该是骗她的,可是心中的酸涩却奇迹似的因为这些谎言而被抹平。

 这就是爱吧!想要不顾一切的去相信他,就算有一丝丝的怀疑,也要说服自己相信他。

 “当然是真的喽!你是天柳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没有任何女人比妹妹还要重要的。”

 东方向晚将她的撒娇当成妹妹的撒娇,所以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人家才不要当你妹妹呢!”夕颜嘟着嘴,不满意的咕哝。

 “那你相心要当什么?”东方向晚一脸笑出息的问。

 “我要当女人!”鼓起双颊,她的表情很严肃“人家已经十七岁了,都已经可以结婚生子,我不要再当妹妹。”

 “怎么,有了喜欢的男生了,所以不当妹妹,要当女人?”东方向晚取笑似的说,完全忽略她望着他的眸光中有着深情。

 “我是有了喜欢的男人,可是他总是当我是妹妹。”夕颜气呼呼的瞪着他,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莫名的,东方向晚的心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的视线锁住她的,第一次认真的审视着她。

 看着她的眸,东方向晚第一次发现那其中掺杂的不只是对兄长的崇拜而已,他的心一惊,但却选择不动声

 试着着他的凝视,夕颜紧张的握紧拳头,脑中不断思索如果他真的懂了,自己该如何应对,她要把握这次的机会,因为她不希望再这么暧昧下去,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的蝴蝶围绕在他身边。

 东方向晚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敛起光,然后笑笑的说:“傻丫头,别太轻易爱上别人,‘爱’这个字眼其实是童话故事书里写来骗你们这些小女生的,所以别因为爱情而太急着长大。”

 语毕,东方向晚还伸手她的短发,一如以往的态度,让夕颜难免有些失望。

 “可是…”

 夕颜还想再说什么,但东方向晚却已经不给她机会,站起了身,对着她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得赶紧去处理那些成堆的公文,否则我怕东方集团真要垮了。”

 “你要走了?那你还会再来看我吗?”夕颜脸上的不舍是那么的明显,明显到让东方向晚不能再故意忽略,或当成没看见。

 “当然会喽!”东方向晚毫不犹豫的说出善意的谎言。

 其实他刚刚就已经决定,为了避免伤到好友的妹妹,他该试着拉开彼此的距离。

 “爱情”这种神话般的故事,不适合出现在他的身上,更何况他认认夕颜对他只不过是一种恋,时间过了就好了。

 朝她挥了挥手,东方向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夕颜的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或者是他知道了什么,可是却故意当作不知道?

 但他又为什么要故意装做不知道呢?

 无数的疑问杂,令她惊惧,可却也只能束手无策的任由他离去。

 偌大的办公室内,除了冰块的撞击声之外,再无其他。

 一个冷漠、一个儒雅,显然是不会错的平行线,却因为英雄惜英雄的气度而成了好友。

 在两个超优男人静默的互视中,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可是窒人的寂静却也随着醇酒的减少而无限延伸。

 终于像是受不了这样的寂静,外表儒雅而无害的欧天柳放下手中的酒杯,带着一抹笑意问:“难不成你这么十万火急的把我从美国叫回来,只是要找我—起喝酒?”高挑的剑眉下是一双清澄眼瞳,仿佛能够看尽世间的一切。

 坐在他对面的东方向晚依然没有作声,只是再次将空了的玻璃杯注满,然后再次一饮而尽。

 “喂,我大老远的跑来,可不是为了看你糟蹋美酒的,有什么事就快说。”终是受不了东方向晚将醇酒当成清水一样的猛灌,欧天柳忍不住地为那瓶无辜的美酒叫屈。

 东方向晚抬首睨了他一眼,仿佛是在估量着自己该怎么开口,才不会伤害彼此之间的友谊。

 自从他出生后,所拥有的东西,除了财富不算,真实的并不多,什么父母亲情,不过是狗,人世间惟一真正让他珍惜的情感便是与欧天柳这份惺惺相惜的友谊。

 也正因为如此,他不想也不愿接受夕颜那盲目的情感,他不会为了任何女人牺牲这段珍贵的友谊。

 所以伤害夕颜似乎是必然的,可是应该伤害到什么程度却是他所犹豫的,因为欧是她的兄长,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伤害自己的妹妹而无动于衷。

 “我妹妹给你惹麻烦…”轻易的看出东方向晚眸中那份挣扎与犹豫,欧天柳仿佛知晓一切的问。“或者该说是她的爱给你带来负担?”

 ‘你知道?”闻言,东方向晚持酒的手微微一震,惊诧的看向好友。

 “那份爱太明显,很少有人不会发现。”扬扬眉,欧天柳轻松的态度仿佛不是在讨论惟一妹妹的情感归属,而是在讨论现在天气好不好一样。“而你能到今天才发现,也未免迟钝得过火。”

 没有理会欧天柳的调侃,东方向晚的剑眉皱得更紧了些,并且肯定的反驳“那不是爱,只不过是一种恋,这世间根本就没有爱这种东西。”

 “啧,一年不见,你的思想更加偏颇,谁说这世界上没有爱?真情挚爱可是俯仰即是,只不过你不曾留意罢了。”

 欧天柳摇摇头,对于东方向晚的偏激感到惋惜,也为夕颜执意将情感投注在他的身上而感到不安与不舍。

 看来小妹是注定试凄,以东方向晚这偏执的子,他是不可能会随意接受旁人的感情,因为他不相信爱情。

 “嗤!”好友的话让东方向晚嗤笑一声,不赞同的态度显而易见。“怎么说你也在商场上打滚过,竟然还说得出这种天真的话,让我不知道该佩服你,还是该笑你。”

 他那贬损的话语并没有进入欧天柳的耳,只见他温文的笑容依然,开门见山的说:“既不用佩服也不用笑,这只不过是个人观点不同罢了。”轻而易举的挡去东方向晚的问题,然后他敛起云淡风轻的态度,正的问…“还是说说你这么十万火急的把我叫回台湾来的原因吧!”

 “我要你马上把夕颜带离台湾。”

 “这点我不能答应你。”连考虑都没考虑的,欧天柳直接拒绝,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妹妹。

 这世上有些人可以将自己的爱分成好几等份,这份用完了再使用另一份,而夕颜却是个在感情上只懂得专注的女人。

 一旦爱上便断不容更改,即便是飞蛾扑火,死无全尸亦不在乎。

 所以即使是亲如他这个大哥也很难改变她的想法,除非她自己看开。

 “即使明知她会受伤,你也不愿先将她带离危险?”对于这个否定的答案,东方向晚着实难以接受,不可思议的眼光笔直的扫向欧天柳。

 “是的!在感情的路上,像她这样执着的人势必受伤,我能做的只是心疼,却不能强制她放弃。”这是他疼爱妹妹的方式,支持她去做她想做的任仰事情。

 “你明知道我绝对不会接受这份感情的,即使必须要伤害她,我也不会在乎。”东方向晚姿态强硬的宣告,其实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经决定他的生命中没有任何女人的位置。

 从那一天他自夕颜的眸中看出她对他有超出兄妹情谊的感情后,他已开始疏远她,就是希望以最不伤害她的方式,结束这段不该存在的情感。

 而要欧天柳回来,更是希望他能在夕颜受伤前,先将她带离,他相信她对他不过是小女孩的崇拜,只要一旦远离他,这份崇拜就会很快的消逝,可他没想到的是欧天柳竟然毫不考虑的便拒绝他,这样的拒绝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动怒。

 “我很在乎她受不受伤,但在乎是没有用的,除非夕颜自愿放弃和我回国,否则这点我真的无能为力。”欧天柳的俊脸上浮现一抹带着歉意的浅笑。

 这一向是他爱人的方式,淡然而隽永,不去刻意改变什么,只是顺其自然,即使夕颜受伤,他的心会疼,可是他却认为这是她必走的路。

 她和东方相遇得太早,夕颜更是爱得太早,一个单纯,一个复杂;一个相信爱,一个却视爱如敝履,所以先爱上的夕颜注定为情所伤。

 但他却始终相信,伤害不会是他们之间的结果,那只是一个开始,一个让他们正视彼此想法的开始。

 所以这伤,夕颜该受!

 “你…”东方向晚沉凝的黑眸紧紧的瞪视着他,欧天柳的话显然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再一次的仰首饮尽杯中醇酒,随着辛辣的酒滑进喉头,东方向晚的神色已然掺人骇人的决绝。

 “既然你这么说,到时出事就别怪我。”东方向晚丑话先说在前头。

 “随君所决。”欧天柳耸耸肩,状似不在意,但其实心中已经在为夕颜心疼了。“只希望你万事留点后路,否则难保你将来后悔。”

 “你这种做人兄长的态度,真是该死!”有人兄长这么做的吗?纵是冷情如他也不免看得目瞪口呆,不但不去预防可能发生的伤害,甚至还欣然接受?

 “谢谢夸奖!”朗朗一笑,欧天柳举杯致意,一点儿也不在乎东方向晚那咬牙切齿的批评。

 其实真的是不在乎吗?如果真的不在乎的话又怎会介意他对待夕颜的态度?又怎么介意她受不受伤?

 只是时间未到吧!真的只是时间未到而已。

 “明晚带着夕颜来我的宴会吧!”一阵的静默之后,东方向晚突然开口。

 “你决定了?”欧天柳眉也不抬,一点也不意外他的邀请。

 “没错!”

 “那好吧,我和夕颜会到。”欧天柳了然的点点头,然后起身说道:“我也该回去了,夕颜还不知道我回台湾了呢!”

 语毕,他转身离去,但东方向晚却突然在他开门之际唤住他,略带希冀与迟疑的问:“以后,还会是朋友吗?”

 “一辈子。”只是淡淡的留下这句话,欧天柳的手朝后摆了摆,便开门离去。

 “可恶!又是收不到讯号!”

 一如往常的,在一连串不文雅的低咒之后,跟随而来的是话筒重重被挂回电话上的巨大声响。

 夕颜气嘟嘟的瞪着电话,像是在思索着该将它甩到墙上,还是该将它丢进垃圾筒里。

 自从那在房里的那一次见面到现在,他已经错过他们之间每个礼拜的约会两次了。

 两次,十多个日子,若以百不见如隔三秋来算,他们已经十几年没见面了,而这已经是她能忍耐的极限了。

 但不管她怎么努力,联络不上还是联络不上,这种前所未有的状况真的让她坐立难安,连书也没有心情念了,满心满脑想的都是要见他一面。

 难不成他真的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故意避着她?

 这样的想法让她的心微微的泛起害怕,她忙不迭的自上起来,然后开始在她的书桌抽屉早东翻西找的。

 终于在抽屉的角落里翻出一把钥匙,她将那把钥匙紧紧的握在掌心,不过思索了十秒钟的时间,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她不会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痹篇她,这是她惟一的执着。

 在想要见他一面的冲动下,夕颜匆匆的换好衣服,一手紧握着钥匙,一手才将门拉开要冲出去时,却一头撞进一个熟悉的怀。

 “咦!”她迅速的抬头。“大哥?!”看到向来疼爱她的大哥出现在眼前,夕颜欣喜至极的一把将他抱住,又叫又跳的问:“你怎么有空来台湾?!你不是说要过年的时候才来吗?”

 满脸含笑的任由夕颜像只小猴子似的在他身边叫叫跳跳,终于等到她兴奋完了,欧天柳这才含笑说道:“你这小妮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回来行吗?”他指的是夕颜半夜遇袭的事情。

 “咦,你知道啦?是谁告诉你的,我不是要陈妈别说的吗?”想要隐藏的事了馅,夕颜有些尴尬的面

 不愿让远在美国的家人知道,就是怕他们会在着急之下,二话不说的把她动劫去美国,她可不想离开向晚哥。

 “你还敢怪陈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不让我们知道,你真是该打股。”轻掐着夕颜嘟起来的嘴,欧天柳敛起温文的笑容,正的教训着她。

 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但她又怎知道远在美国的父母会怎样的担心她,而且要他来接她回去的正是自己思慕的人呢?

 “大哥…”抿了抿被掐痛的,夕颜抗议似的低喊“人家已经不是孩子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们可别想趁着这个机会要我回美国去。”

 “我不会你。”欧天柳搂着夕颜的肩膀,移往室内的小沙发坐下。“但我希望你考虑。”

 “不用考虑了,因为我已经可以告诉你答案。”夕颜稍稍顿了顿,不容撼动的固执清晰的写在她娇俏的脸上。“那就是不去。”

 “因为东方?”欧天柳明知故问。

 “对!”夕颜也回答得很大方。“反正我要留在台湾守着向晚哥,谁也不能勉强我去美国。”

 “傻丫头,要不要和我打个赌?”一向就不是一个专制的大哥,所以玩不来高统治的那一套,欧天柳对待夕颜就像对待大人—样,懂得倾听。

 “赌什么?”夕颜意兴阑珊,一脸兴致缺缺的问。

 “就赌照你这么痴烂打下去,你们不会有结果的。”欧天柳的肯定让夕颜有一种挂不住脸的难堪。

 “谁说的,总有一天,向晚哥会…”本来的理直气壮在想到这,几逃讷方向晚的无情对待后随即变得无声。

 “会怎样?你的痴只会让他逃得更远,因为现在的你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他没有办法,也不会将你在他心目中的角色转换。”

 欧天柳是善意的为自家小妹指出她这段情路的难处,可是听在夕颜的耳中却变成另一种阻拦,于是她的俏脸儿一拉,气愤的说:“反正不管大哥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台湾!”

 “一切的决定权在你,我说这话的用意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是不是该先拉开你和他的距离,让他正视你已经长大的事实罢了。”

 皱起了柳眉,夕颜听着大哥讲的话,再想起这几天来东方向晚的逃避,她忍不住疑惑的问:“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个,难道是向晚哥和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这些话我很早就想和你说了,只是没有机会。”

 “大哥…”

 她还想继续迫问,可是欧天柳没有给她机会,他径自的起身后,才转头向她说道:“有什么话你明天自己问他吧!他邀请我们兄妹俩去参加他东方集团总经理的就职典礼,还有好好考虑我说的话。”

 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夕颜完全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里,满心满脑的只想着自己该穿什么衣服,让她的向晚哥正视到她已经长大的事实。

 一袭几乎曳地的鱼尾装,贴合的上半身完全的描绘出夕颜已然凹凸有致的身型,而裙尾处的宽摆设计则让她出一种混和着天真与成的风韵。

 当她挽着欧天柳的手肘,款步轻移的走人会场时,在场的众人皆发出赞叹声,可以想见她今天整体造型的成功。

 夕颜淡妆轻扫的脸上漾着微微的笑容,晶亮的目光悄悄的游移四方,但却怎么也找不着那令她思夜念的人。

 失望的轻叹一声,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淡了几分。

 看出妹妹的失望,欧天柳也不好真的当作没瞧见,于是他弯下,体贴地对着夕颜说:“我去找他,你在这儿等我。”

 “嗯!”夕颜感激的点点头,顺手从经过的侍者托着的盘中拿了一杯果汁,细细的啜饮着。

 “啧!小姑娘长大了呵!”一记隐含着低讽的嗓音自她的身旁传来,夕颜的柳眉微皱,眼神跟着扫向说话的女人。

 原来是那天冒冒失失闯进她和向晚哥的晚餐约会的女人。

 夕颜顿时没了好脸色,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仿佛刚才说话的人只是一团看不见的空气。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了,我可是你向晚哥的新,搞不好以后还会成为向晚嫂,你怎么可以不理我呢?当心我要向晚以后不理会你这黄丫头。”

 当作没看见夕颜的坏脸色,打扮娇的罗敏萱依然走到她的身边,因为将夕颜视为眼中钉,所以她自然也没给她好脸色,说起活来更是句句带刺。

 “向晚哥不会这么没有眼光。”冷冷的,夕颜连看她一眼都赚懒似的,始终将目光摆在远处,就是不看她。

 但罗敏萱怎么说也是曾在商界打滚的人,纵使心里气得牙的,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是一丝不减。

 “我承认向晚的确是好眼光!”罗敏萱赞同的说,双眸更是不怀好意的将夕颜从头瞧到了脚。“所以他才会舍你这黄丫头而选择我,我劝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这颗青梅子…酸牙。”

 “你…”自己的痛处被人击中,她铁青着脸就要走开,可偏偏罗敏萱就是不肯放过她,拦在她的身前,挑衅的问:“给我一个承诺,我要你离开向晚。”

 “你没资格。”高傲得宛若公主,夕颜抬着头,绕过她就要离去。

 “错了,她有资格。”这突然凭空入的话让夕颜心颤,也让她泛起一阵寒冷。

 她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却心痛的看见东方向晚面无表情的直接越过她,走到罗敏萱的身边,然后一把将她搂人怀中,低头便是一记热吻

 一吻既罢,东方向晚、冷冷的看着夕颜,眸中再无昔日的万般疼宠。

 “向晚哥,你…”不敢置信的看着东方向晚冷漠的表情,心忽地泛起一阵阵的痛。

 他…果然知道了,而且他非但不能接受,甚至选择最让人心碎的方式来令她死心。

 “夕颜,我一向当你是妹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对待敌人,东方向晚一向残酷,而她此刻正是他想驱逐的敌人,应该说任何妄想得到他感情的女人,都是他的敌人。

 看着东方向晚冷漠的揽着目光含着讥诮的罗敏萱,夕颜心痛得想哭,可是干涩的眼眶却不出一点泪滴。

 “你…真的爱她吗?”稚的嗓音带着低颤,她不死心的再问。

 “哈!爱是什么?我不懂。”像是被侵犯领土的黑豹,东方向晚退去以往的和颜悦,诚实的说:“我只知道在成人的游戏中,她是一个玩得起的对手,而你不是。”

 他的话同时让两个女人心凉,只不过罗敏萱成功的将这样的感觉隐藏,而夕颜则赤的表现出来。

 “所以你不爱她?”仿佛要再一次的确认般,夕颜小心翼翼的问。

 “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爱情只不过是人们用来欺骗你们这些无知的小女孩。”

 “那好!”夕颜点点头,脸色凝重又带着一股无比的决心,她款步轻移的走向东方向晚,仰着头看着自己心仪的男人,踮起脚尖,在他冰冷的上印下一吻,她这举动引来围观者喧哗,镁光灯闪烁不停。

 “或许大哥说的对,你一直不能正视我已经长大的事实,所以我决定离开,可是相信我,我的离开不会是这段感情的结束,因为我会等,等到有一天你能接受我的感情时,我会再回来。”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东方向晚深邃的眸中闪动着一抹莫名的光芒,但随即隐去。“除了兄妹之情,我不会再给你更多。”

 心仿佛已经痛到了极点,夕颜麻木了,她只是坚定的看着东方向晚,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会放弃的,永远都不。”

 在场的众人,包括东方向晚在内,仿佛都被她那坚定的语气给震慑住,而最先回过神来的罗敏萱则是语带讥诮的说:“不放弃又能如何?毕竟在向晚的心中,你永远都只是一颗酸牙的涩梅子,所以你别做梦了。”

 “涩梅子总比残花败柳好得多,不是吗?”仿佛一夕之间长大了,在心痛的淬链下,夕颜不再是那个天真无的小女生。

 “你…”被这一句话给堵得说不出话来,罗敏萱只好继续用恶毒的眼光瞪视着地。

 夕颜不理会宛若跳梁小丑一般的罗敏萱,再次用受伤的眸光锁住东方向晚冰冷的瞳。

 她深一口气,再次踮起脚尖,然后将菱移至东方向晚的耳膜旁,以坚决的口吻道:“向晚哥,等我!我一定会回来。”

 再次的落下一记轻吻后,夕颜定定的凝视着他好一会,然后坚定的转身,步向在一旁等待她的大哥,然后毫不犹豫的投向欧天柳的怀抱。

 “大哥,我们回家!”隐忍多时的泪终于选在这个时候落下,为了这份兄妹之情的结束,也为了这份苦恋的开始。

 “走吧!我们回家,回美国的家。”欧天柳低叹一声,以不赞同的眼光扫向东方向晚后,便将夕颜环在怀中,在东方向晚冷漠的眸中,带着她离开这令她心碎的宴会,也带她离开台湾这块惹人心伤的小岛。

 在这一刻,谁也不能确定这是结束,还是开始。

 惟有心伤的夕颜知道,这份情殇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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