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斜倚在沙发上，手指优美的捏着长长的杯脚举杯到鼻子下方，深深一口气，玫瑰红酒特有的香气令人神清气，她啜饮了一口酒，人口的感觉清新柔和，酒的甘美滋味在舌尖缭绕不去。

　子靖注视着她品酒的模样，看她像只馋嘴的猫咪般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尖轻了一圈缘，一种异于肚子饿的饥渴感觉在他体内升起，使得嘴里的提拉米苏顿时失了滋味。

　他的目光下移，稍早之前曹璇将外套下，现在只穿了件细肩带的雪纺纱洋装，低的剪裁暴出前一片柔的雪肌，那细致的质感，似乎比提拉米苏更可口，他干咽了一下口水，引起喉头一阵突来的搔。

　“咳咳咳…”曹璇迅速从沙发上起身，放下空酒杯，来到他身边，拍击他背部为他顺气。

　“又没人跟你抢，吃那么急做什么？来，喝口酒润喉。”她端起子靖的杯子放到他边，喂他喝了两小口酒。

　温润的酒滋润了喉咙里的干涩，将搔的感觉冲淡。他不咳了，抬起眼上曹璇微笑的眼眸，一串低嘎的笑声自她间出来，他惊愕的瞪视她。

　“你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呛到！还有这个！”她伸出指头划过他嘴上方，白皙的指腹随即沾染了一层蛋糕上的可可粉，笑眯了眼，说：“看起来好像上留一小撮胡髭的希特勒。”

　“你说我是希特勒？！”他被她的比喻弄得好气又好笑。

　“是比希特勒还要可爱、感的帅哥！”她朝他调皮的眨了眨眼，腻着声音说。小巧的舌尖洗着指头的那层可可粉，烟视媚行的模样让子靖喉咙发紧。

　“好好吃的可可粉…”她呢喃出令人为之酥软的感声调，妩媚的大眼挑逗地瞅着他的，仿佛她觉得好吃的，不仅是可可粉而已。

　子靖的心沉重而炽热的猛击着骨，体内仿佛有把浇不熄的火焰在闷烧。

　他无法转开眼光，曹璇的眼睛像有魔力般的紧紧住他，令他头脑为之昏，耳际飘浮着的乐音更刺男的情高张“Idon'tliketosleepalone的歌词深深贯穿他的灵魂。

　甭枕难眠呀，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的？

　他不是一向都忙得没空想这种事吗？但此时此刻，注视着曹璇人的媚态，他格外觉得长夜漫漫，需要那具香软人的娇躯给予抚慰…

　“嫁给我吧！让我们一起过…”

　男歌手感的唱出他的心声，子靖心头袭上强烈的懊恼，这时候他需要的是一枚求婚的戒指，他却送了个收藏型的芭比娃娃当她的生日礼物，他到底在想什么！

　脑中闪过曹璇拆开礼物时，脸上好笑又了然的表情，似乎早就猜到他会送什么礼物给她了。

　“从小到大都送娃娃，子靖哥哥，我长大了耶！”她含在喉咙里咕哝地埋怨，而他还要辩称…

　“每年我都送娃娃，今年不送的话，不是有违传统吗？再说这个芭比娃娃是我费了番工夫，才从拍卖会买来的，你知道五年内就增值了五倍吗？还是你喜欢别的？你又不喜欢珠宝，我实在想不出来要送什么。”

　笨蛋，傻瓜！

　她瞪视过来的眼神好像在骂他，而他的确像条变不出新把戏的老狗既笨又傻！当然还有别的可以送，就算曹璇不喜欢珠宝，但一只求婚戒指，绝对会比芭比娃娃讨她心吧！

　长夜漫漫，他被懊悔所淹没。他多么希望能触摸她，抛开所有的忌爱她，紧紧的抱住她，让热吻取代他拙劣的言词。

　甭枕难眠呀，再不愿一个人孤独的睡…

　“阿璇，我…”

　“嘘…”柔软的指头轻按在他上，阻止他滚到舌尖的话语。曹璇朝他倾下身，捧住他刚毅的俊脸，花蕾似的瓣愉悦的朝上扬，星光般灿烂的眼眸里缱绻着万缕柔情，一寸一寸的缩短两人间的距离。

　她的呼吸拂在他脸上，她的舌头顽皮的在他上跳舞，挑逗出他体内最深沉的火焰。子靖急切地探出舌头想与她共舞，曹璇却咯咯娇笑着将舌头藏起来，令他气愤的低声诅咒，发的男情使他无法忍受她嬉闹的‮情调‬，忍无可忍的按下她的头，让她再无法调皮。

　终于，他们的嘴叠在一起，子靖饥渴的含住她的，探舌进入她的口腔。

　那里混合着玫瑰红酒与提拉米苏的味道，滋味美好得让他想要进一步品尝。他爱抚着她柔软的口腔，探索着她齿里的秘密，取嘴里的髓。

　曹璇在他的热吻下全身发软，她跌在子靖身上，两具身躯在双人座沙发上，纠的舌尖在燃烧，紧的肢体也像在燃烧，或许是情的柴木晒得太久，一点点小火便足以让彼此的望噼噼啪啪地焚烧，使得后续的发展显得烈。

　当他们因缺氧而暂时分开，两人的眼中弥漫着情的烟雾，烈的气。之前的那首“Idon'ttolikesleepalone”已经唱完，替代的是优美的女声大胆的唱出“Dothattomeone摸retime”

　曹璇的眼勾着他，指头颤抖的‮摩抚‬着他的男嘴，他含住她的手指在嘴里咬，她在他火热的眼光注视下，浑身轻颤不已。

　“我许了个愿…”

　她娇软的呢哝让他想起她二十岁生日那晚的情景，当时她告诉他许了个生日愿望，娇媚的靠近他，向他索取她的愿望。

　那是两人最初、最美的接触，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次她许的又是什么样的愿望…

　柔软的胳臂绕向他，曹璇眼中跳跃着两道火芒，她倾身向他，当女歌手大胆的唱出“…Kissmelikeyoujustdid…”时，她着双，邀请他。

　强烈的望攫住子靖，他如她所愿的吻住她，重温之前的甜蜜和火热。情像夏夜里的森林大火般难以控制，他们纠着彼此

　“…跟我做…”她轻前出渴望。

　子靖无法拒绝她甜蜜的请求，一把抱起她，走向房间。

　沿途上，他的嘴粘着她的，当两具身躯跌在宽大的面，他们忙地为对方卸除衣物。子靖的动作是温柔的。他不想破坏她脆弱的洋装，只能按捺住躯体里难耐的火。

　曹璇帮着他将洋装踢蹬到下，只着内衣的她，感得不可思议。她微闭起眼，一抹醉人的嫣红染遍了她的身躯，子靖忍不住赞叹道：“你真美…”

　她从睫下偷窥他，光着上身的子靖同样俊美得不可思议，他保持着很的身材，宽肩窄细，一点都不逊于国外杂志上的男模特儿。

　“你也好美…”她羞涩的说，趁着勇气没消失前，投进子靖的怀抱，闭着眼，将理智抛开，把一切都交给感官。沐浴饼后，子靖泡了杯咖啡，坐在电视机前打电动。

　门铃声响起，他不纳闷快十一点了，还会有谁来访。

　打开内玄关门时，他完全没预料到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丽的笑脸，一股怒气陡然升上他眼瞳。

　他气呼呼的打开外门“你…”“人家好想你喔。”

　扑进他怀抱的娇软身子将子靖带得往后退，连带着将他一肚子火气全打消，替代的是另一种火焰。

　“好想，好想…”

　仰着头看他的笑靥美得让他屏住呼吸，她眼中闪烁出热情的火焰，还有那如狂风般吻上他脸颊的热吻。

　子靖被她亲得脑中一片空白，当四片终于叠合在一起，他积了有两星期之久的深切渴望洪水般的爆发出来。

　“你这个小妖女…”子靖控诉地低喊，全身颤抖着。

　他捧住她的脸深深的吻进她嘴里，将焚风般的相思，及占有她的望至送进她嘴中，要她明白她这样捉弄他，对他是件多么残忍的事！

　“靖…噢，靖…”她在他烈的吻中息“我喜欢…你的吻，可是…门没关…”’

　最后三个字如同当头喝，子靖为情煎熬得失去理智的昏沉头脑陡然一震，他气吁吁的放开她，曹璇双膝发软的靠在墙上，无辜的眼眸连眨了好几下。子靖看向开着的玄关门，他竟让情冲昏头了！他咬紧牙关，举起沉重的脚步去关门。

　“门口有我的旅行箱，顺便拿进来喔。”她快乐的在他身后说，率先走向屋内。

　瞪视着地面那只ＬＶ的旅行箱，巨大的体积让他不怀疑曹璇准备要跟他私奔。他将旅行箱拖进来，关上门，却在客厅找不到人。

　鼠蹊部仍然沉重炽热，仿佛随时都要爆炸，挑起他情的人却不知去向，子靖有种快抓狂的感觉。

　他走进卧室，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怔住。

　“搞什么呀？”他抓了抓头，走过去敲门。“阿璇，你在里面吗？”

　“嗯。”门内传来娇媚的回应“我在洗澡，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人家好想洗澡喔。等我喔，很快就出来了。”

　甜腻的声音好比一阵春风，将子靖好不容易退烧些的火再度煽起。他深深的了口气，脑中狂肆的想像着她一丝不挂的模样。

　她在他的浴室里，使用他的莲蓬头、沐浴…

　水像情人的手般遍她妖娆的体…

　这番想像几乎疯他，让他差一点就爆炸了。

　他霍地转身奔出卧室。他不得不这么做，如果他不遏阻这股渴望，只怕会不顾一切的冲进浴室里，将濒临爆发的望全都倾在她身上。

　他郁郁的踱到客厅，之前玩的过关游戏不知什么时候gameover了，他兴致索然的端起冷掉的咖啡，又放下，心情陷入前所未有的烦躁。

　思绪纷纷，他知道正在浴室冲澡的人儿是他烦恼的源。

　那颗小脑袋总是令他惊奇，也总是将他平静的心灵搅得夭翻地覆。

　她一出生，便在他生命里占有一席之地，随着她渐长大，对她单纯的宠溺变质成男女之情，而这一切全由她主导。

　先是她在九岁生日当天．宣告要当他的女朋友，十三岁时，说要嫁给他；二十岁生日跟他要初吻；二十五岁又决定两人要做。他就像只风筝般，随着她的意愿起舞，一会儿窜高，一会儿伏低，在她的操纵下，乘着相思的风，值不自的配合她。

　本来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是…

　在两人绵热烈的初夜之后，他满怀着爱意想拥抱挚爱的人儿，却发现自己抱着的是空气，枕边人早不知去向。

　这教他情何以堪呀！

　他在曹璇心中到底算什么！

　他想知道，见到她的那刻就想狠狠的掐住她的颈子，问出个道理来。但她的吻让他忘了一切，等会儿见到她，他一定要先问…

　“靖…”

　甜死人的呼唤糖般的倾倒过来，子靖还来不及回应，一具温热的躯体便朝他扑来。

　熊熊的火瞬间被点燃，曹璇洒在他脸上的热吻让他忘记本来想说什么。他本能的抱住她，触手的温润让他吓了一跳，那是丝般的皮肤，他睁眼看过去，发现他的情人只在重点部位围了条浴中，顿时热血沸腾。

　“你…”“嘘，什么都不要说，只要让我感觉你就好。”她抵着他的呢喃，半合起的眼眸里有着不容错认的情火焰，白皙的胳臂绕在他颈上

　子靖什么都无法追究了，他低吼一声，迂进她热情的舌头，任体内的情泛滥，环住她热烈拥吻。

　子靖息地注视怀里的小女人，她就像只得到餍足的猫靠向他，幸福感漫天遍野的向他扑来，他慵懒的勾起嘴角，眷爱的在她脸上印下轻吻。

　“好…”她咯咯笑着，睁开晶莹的美眸看进他深沉的黑眸里，纤手举到他颊上轻抚着，表情无比温柔。

　“子靖…”她喃喃唤着他，勾下他的头，轻柔又甜蜜的吻着他。“真实的拥抱你，不再是一场梦…嗯，我好开心，你都不知道这阵子我有多想念你…”“想我？”这番话可勾起他的旧怨了。“是谁不告而别的？阿璇，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睡过一晚，你就跑了，你知不知道我…”

　这是从何说起？

　曹璇被莫名其妙的轰得满头包，着恼的瞪向子靖，却将他脸上的挫折和苦恼全看进眼里，心忽地绞痛了起来。

　“我哪里有不告而别？”她爱娇的睨着他“不是有留字条，告诉你我因为赶着去搭飞机，所以先走了吗？你没看到吗？”

　“我是看到了，可是…就算要赶飞机，你也可以叫醒我呀！你知不知道我醒来找不到你，心情有多糟？你让我觉得…自己被抛弃了，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有那么严重吗？”曹璇惊愕道“我只是看你睡得很，舍不得吵醒你。”

　见她显然没有同感，子靖有点生气“你能不能体会我的感觉呀？在我们绵了一晚上后，你没说一声就走，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你用完就丢，那种感觉…”

　曹璇笑得前仰后合，直到她发现子靖气得脸红脖子了，才努力的止住笑声。

　“对不起。”她边笑边说“只是你的说法太有趣了。你又不是女的，哪来这种被人始终弃的感觉？子靖，我实在是…”

　子靖窘得眼中甚至要出火来“男的就不会…有那种感觉吗？那也是我的第一次耶！发现你走了，我当然会猜疑是不是自己的表现太差，吓跑你了！”

　“啊？”她困惑的眨着眼，子靖三十三岁了，居然…“我以为…呃，那也是你的第一次？”

　见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子靖更火了。“那当然是！”“可是你们男人不都很…哎呀，我也不会讲啦！”

　“拜托，那也要看有没有机会！”他眼中汹涌着强烈的不满。“也不想想是谁十三岁就宣布要嫁给我，搅得我心情糟糟，即使出国了，心里惦记着她，有人示爱也没心情理会！回国之后，我忙着事业，后来你跟我接吻，你我的名分确认下来，你说我可以背着女朋友跟人来吗？在这种情况下，请问我有机会做那档事吗？”

　曹璇听得脸红红，心里甜丝丝的“好嘛，是我不对。可是人家真的是看你睡得好甜，才没叫醒你嘛。如果不是机票早预订好，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呀，人家是那么喜欢你…”被她这么一撒娇，子靖什么脾气都没了，语气软弱下来“你可以打电话呀！出国两星期，一通电话都没打来，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等…”她羞愧的低下头“一离开你，我就好想好想你喔，我担心听到你的声音会忍不住哭出来，才没打嘛。我真的很想你喔，每天晚上都有梦见你…”他听得晕陶陶，为她越说越低的语音里的暗示而满心甜蜜，最后的一丝余怨也没了。他深情的注视向她，目光不经意的落到她的体上，心神更醉。

　发现他的眼光，曹璇盖得全身发红。相对于自己的一丝不挂，子靖至少还穿着他的Ｔ恤。刚才亲热时，他急切得只来得及下子。

　“别着我，让我起来。人家想到浴室冲洗…”她娇羞的说。

　“好的…”他喃喃应道，局促的起身，那里…该死的，显然有些事情他还没考虑到。

　没注意到他脸上的晴不定，曹璇害羞的看着他说：“你找件衬衫借我穿，我要那件黑色纯丝的喔。对了，你要不要也一块冲洗？”

　他顿时一脸错愕，支支吾吾的回应她的邀请“我们才…那个，不好吧？”

　她白他一眼“我是叫你洗澡，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就算你能，我还不行呢！”

　发觉自己竟说了那种话，曹璇羞愤的奔向房间。子靖怔了一下，赶紧追进去。

　曹璇进入浴室，本来想锁上门的，见他赶来了，便不作声的背对他。

　子靖轻叹一声，从身后圈住她，将下额靠在她柔美的颈肩上。

　“对不起，我想歪了。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他不自在的放开她。明明还想要的，干嘛说那些奇怪的话！

　曹璇扑哧笑出声，她也感觉到了，似笑非笑的瞅他一眼，但怕他恼羞成怒，便道：“洗澡吧。”

　子靖在她用蓬蓬头冲洗自己时，很快下Ｔ恤，加入她。

　柔情在臆间扩散，虽然早就看过曹璇的体，但这是两人头一次共浴，她油般的肌肤在水冲刷下更显晶莹，他叹息地挨近她。

　“你好美’”

　“洗澡！”制止了他的手脚，曹璇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摸上他伟岸的身躯。之前渴望太强烈了，来不及复习他的俊美，这下可以乘机揩油了！

　这次轮到子靖闪开，他还有话要跟曹璇谈，要是再擦走火，恐怕到明天都说不出口。

　两人匆匆洗好澡，子靖拿出新浴巾包住曹璇，自己也胡乱的在上围了条巾。回到卧室，他取出曹璇指定的丝质衬衫给她当睡衣，反正这件是她买的，自己则穿上另一套无袖Ｔ恤、短。

　着装完毕，只见曹璇斜倚在上，黑色的纯丝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她的部，出一双依纤合度的丝般长腿，人的女部位在衬衫下若隐若现，感得令他嘴巴发干。

　“我好饿喔。”她捂着胃部，撒娇的说。

　子靖忍不住哀叹一声，这个小女妖分明是想折腾他，既挑拨人，又不给人足，还支使他做这做那的。

　“家里有松饼粉，如果你要的话…”

　“要要要，我饿得不挑嘴了，快一点喔…”

　子靖锐利的瞥她一眼，像是想知道她话里还有没有其他意思。什么叫饿得不挑嘴？他也是她不挑嘴的急就章吗？他不是滋味的转身朝厨房走去。

　曹璇看他脸色不对，乖巧的跟在他身后，静静的坐在厨房角落的小餐桌旁等…吃。

　子靖俐落的为两人各做了一份松饼，在美国念书的那两年，他的厨艺进不少，能做简单的料理，不像曹璇呀…他摇摇头，慈母多败儿，曹璎过世后，曹家两老格外宠溺小女儿，加上曹璇跟厨事犯冲，烧开水会贫到手，削水果会削到自己的指头，更别提煎鱼、炒菜之类的了。尽管从小看着母亲做出各项好吃的甜点，她最多只帮忙打蛋、搅和面粉、装饰蛋糕、端端盘子等等。

　“哇，好好吃喔。”她对着盘子里形状优美的松饼口水，子靖还准备了枫糖浆、综合果酱及巧克力酱任她挑选。

　“这杯美禄将就喝吧，我只有这个了。”他把一杯调好的巧克力饮品放到她面前，坐在她身边品尝自己的手艺。

　曹璇吃得津津有味，子睛注视着她优雅的吃相，难以言喻的温柔满怀。

　“阿璇，嫁给我。”

　他突如其来的求婚让曹璇吓一跳，惊喜的情绪闪过眼帘，但紧接着而起的是狐疑。

　“那天早上我醒来时，就想抱着你跟你说，可是你已经走了。”子靖的语气充满遗憾“我们结婚吧，曹爸爸、曹妈妈，还有我的家人，都会很高兴的。”

　“你是为了让他们高兴才跟我求婚吗？”

　子靖脸上一阵错愕，好气又好笑“阿璇，你在想什么！结婚是我们的事，就算他们不高兴，我还是要娶你。毕竟我们交往了那么多年，又睡在一起了…”

　“你是因为我们做了爱？”曹璇心情涌如汐，她太了解子靖了，他是一本“公民与道德”绝对会因为跟她做而执意娶她。

　“这理由还不够吗？”子靖对她忽然暗沉下来的表情感到纳闷“望来得太猛烈了，我根本没想到要做防范…”

　“如果是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曹璇的语调显得冷淡“为了调经，我有服用避孕葯的习惯，所以不会怀孕。”

　“你怎么没告诉过我？”他讶异了一下，随即觉得话题讲偏了“那不是重点。阿璇，我三十三岁了，你也二十五岁了，你不认为我们现在结婚正好吗？”

　“我…”她垂下视线，内心像海般波涛汹涌。她不是不想答应，只是太多的不确定涌上心头，他又说得好像他们是“应该”结婚，而不是基于某种她热切渴望他说出的承诺而结婚，让她感到迟疑。

　“阿璇，你不想嫁给我？”他不快的质问。

　“不！”她几乎立即加以否认，润的眼睛里燃烧着怒气。“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嫁给你！”

　“那你干嘛不愿意？”他小心翼翼地往视着她谜样的表情，她到底在犹豫什么，为什么他猜不透？

　“我不是不愿意，我是…”她咬了咬，升到舌尖的回答被她强行国喉咙，她闭了闭眼。不行，她还不确定，或者该说她胆小得不敢跟他追究答案，她悲伤的弯了弯，以脑中灵光一闪的答案来替代。“你突然跟我求婚，我没有心理准备。”

　“你不是最想嫁给我，心理还要准备什么？”他纳闷。

　“那不一样！”她娇嗔的道“虽然一直想嫁给你，可是你从来没说要娶我，所以我心理没准备。”

　“我没说过要娶你？”子靖自己倒意外了起来。

　“没错。”她点头如捣蒜。

　他摇头笑了笑“是我不对。其实你大学毕业那年，我就想求婚，可是你那时候满怀着环游世界的梦想，我觉得该给你机会看看世界，便没有提出来。现在你已经看过世界，在事业上也有不错的成就，该考虑嫁给我了吧？”

　她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但她就是不确定，她不要他们的婚姻是建立在责任或应该上。深了口气，她极力编织借口。“可是我爸妈…他们年纪大了，就我这个女儿…”

　“你要是放不下他们，我不介意跟他们一块住。”

　他一句话就堵住了她，曹璇懊恼地想着，她都忘记子靖跟她父母相处得有多融洽了！

　“可是…子靖，我真的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她绞扭着指头，迟疑的看进他专注的眼眸，热切的接着说：“我不会做饭、煮莱，不如等我学会这些，我们再结婚吧！”

　“我是想讨老婆，又不是找厨娘。”

　子靖开始觉得她在敷衍他了“再说，你根本不是下厨的料，就算你想下厨，我还担心厨房会被你烧了！”

　“喂，你怎么这么说？”她气恼的嘟。

　“阿璇…”他的眼神锐利了起来“你要是不想嫁给我，可以直说，不要说这么多理由！”

　“不是啦！”见他好像生气了，曹璇有点慌。她娇媚的靠向他，很可怜的眨着眼，吐气如兰的道：“我只是觉得你会想要个全职的子，而不是我这样…晤，我现在的工作还走不开身，一个月里有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国内，当情人时，或许你觉得没关系，要是成了夫，你就会有怨言了。子靖，我真心想当你的子，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等工作告一段落，我当你全职的子…”

　“我无意要你放弃工作呀！”他抵着她轻声息，锐利的眸光转为柔和，点点的星芒里有着心疼又宠溺的情意。“即使结婚了，你还是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是…结婚代表着一种责任，我对你有责任，你对我也有责任，而且将来会有小孩，我不能带着孩子四处跑呀！子靖，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调整工作和生活，好不好？”

　她央求的表情是那么惹人怜爱，子靖发现自己很难拒绝。

　“靖…”曹璇靠向他，如花的芳夹带着人的火焰扑上他，再一次的拨出他体内的望。 　ｍ.ＩｇＥＸｓ.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