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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为了照顾,卞姝尹与姐姐商量让成介之请假暂住在卞家,而卞姝琦毫不考虑一口答应了,反正卞家有成介之在,她归返的时间就可以往后延长,何乐而不为?

 不过事实上,这是成介之无赖近乎无礼的要求,被吃定的卞姝尹只有傻傻的答应。

 这天,他执意发挥自己的计算机长才,要帮卞姝尹的计算机升级,书房的地板上,全是他采购回来的东西,说好听是帮,其实是他受不了光开机就得花费超过二十分钟的老计算机,这有违他的职业认知。

 “天啊!跑、跑、跑啊,”成介之像个大孩子似的,命令着计算机运转的速度“卞姝尹,你这根本不是计算机,而是一辆三轮车,而且上面还载着一位年华老去的老太太…太慢了,你怎么有办法忍受这种处理器的速度!”

 卞姝尹听见他的嚷嚷,一脸无奈的走进书房“因为只是用来打些给学生家长的简单讯息,所以…”她耸耸肩,笑得无害又包容。

 “过来替你的计算机向我忏悔。”他伸过手,招她过来同坐地板。

 她一手托捧着水果,一手搭上他的手,缓缓走向他,-休息一下,吃西瓜。”

 成介之赖皮的把嘴巴嘟了过去,双眼双手还是停留在计算机上,卞姝尹只好拿起西瓜沾了少许盐,送入他嘴巴,只见他口中满水果还是念念有辞“*%&…”

 他很爱说话,变得非常爱说话,彷佛这屋子只要有他的存在,都不会有片刻的安静。

 好不容易咽下去,只听到成介之叨念“盐沾太多了,你以为你是台盐董事长的干女儿啊,盐巴沾这么多?”

 卞姝尹赶紧拨拨西瓜上的盐结晶,安抚的再次将西瓜凑近他嘴边,却又难掩心事的瞅着他,须臾,冷不防指尖传来一阵痛“呃…”她颦起了眉,思绪都被拉回了。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发呆?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我在看你?为什么…”成介之长串的抗议发问,因为不容许被忽视。

 是他,是他故意咬她一口的,这样幼稚的行径不该发生在他身上的。

 “干什么咬我?”埋怨的睨了他一眼,还是不忘心软的上一块西瓜。

 他半咬着西瓜,强行凑近她的嘴,非她也咬下一口不可,只是这样亲昵的举动,让生羞怯的卞姝尹蓦然涨红了脸,进退维谷,僵持半晌,在目光的迫下,她只得勉为其难的咬下一小口,然后就急着逃开。

 然而,始作俑者可不会轻易由着她,结实的手臂从身后圈住她的,硬是将她拖进了霸道者的怀中,下颚强行抵在她肩上,猛朝她的耳际拂去热气“不许你逃,又不是小偷,为什么总是逃得远远的,我要你陪我,一点距离都不准有。”

 “介之…”她回过身推拒着他的靠近。

 成介之才不理她,一阵拉扯,她为了躲开而节节败退,在他的气势下,她颓然的瘫倒在地板上,他趁势扑了去,将她完完全全的囚困在他身下。

 “糟了,逃不掉了!”他俯瞰她,揶揄说道,浅浅的笑逐渐漾开,像无限扩大的涟漪。

 感觉他的重量、他的热气,心慌意的卞姝尹只得讨饶央求“介之,你好重,疼我了。”她的姿态怯弱弱的。

 成介之心软的往侧边一倒,手顺势拉过她,让她伏在他的膛上“这样总行了吧?”拧拧她发红的脸蛋。

 “不行,医生说你要多休息,我这样着你会增加你的身体负担,介之,快让我下来。”

 这一回,成介之没有推拒,松开环在她间的手,看手忙脚的她从他身上爬起身,只是那双眸子却始终没有离开她分毫。

 卞姝尹一触及他的眼神,不是连忙别过脸去,就是仓皇低下头,像是受尽惊惶的小动物。

 成介之跟着她一并正坐起身“你怕我?”

 她一愣“才没有…”话语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开似的,带着锯齿状的不规则。

 “那为什么要逃?”

 “我没有逃。”她气弱的说。

 “口是心非,若不是逃,为什么不敢看着我?”成介之用言语她的眼。

 她的眼睛很漂亮,有一种灵透的气息,不大不小,但就是汪汪泓水般的令人着,他喜欢她用这双媲美小鹿斑比的眼睛看着他,然而她总是偷偷打量。

 抬起你的头,好好的看着我!

 心里,他想要这么对她说。

 为什么不敢?对啊,为什么不敢?她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不再是过去那得谨守分际的关系,为什么她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卞姝尹咬住,缓缓的抬起头,眼上的睫略微挑动,如他所预期的眼眸就这么睨着自己。

 成介之心头一喜,一口啄住她软瓣,却再度引来她脸上狂般的红一阵席卷。

 他喜欢逗她的感觉,只要看见她脸上久久不退的红,他就会感到得意。

 “哈哈哈!”他笑得放肆“你若不是怕我,就是极度害羞的人,瞧,这脸简直就像…”

 卞姝尹发窘的抚着不试曝制的脸,发烫、发红…

 “像一颗红苹果,叫人想要一口咬下。”话落,他当真在她颊上啄了一口。

 “介之…”捂着脸,她不具效力的抗议。

 “红苹果,以后我要叫你红苹果。”成介之捧住她的脸,紧紧的抵住她的额,口中不断的低唤着红苹果。

 嬉闹过后,他突然正敛容“你爱我吗?”

 “你瞎问什么?”她推了他一把。

 “姝尹,你爱我吗?我想听到你的回答,你爱我吗?你爱我吗…”他不断问。

 他体内像是躲着两个不同的个体,一个是任的孩子,一个是深情款款的男人,现在任的孩子讨糖吃,赖得几乎让人投降。

 被问急了,她又习惯性的咬住,点头发出一个单音“嗯。”成介之像是诡计得逞似的狡猾窃笑“那给你一个证明爱我的机会,吻我!”

 “什么!”她瞠大眼。

 “吻我,我要你主动吻我。既然你不是怕我,也深爱我,为什么不吻我?你如果回避了,就是承认我之前的揣测是正确的。”

 拘谨的卞姝尹犹豫不决,她从没主动吻人,对于情人间的甜品,她还是生涩的傻丫头。

 等了半晌,仍不见她有所行动,他又怂恿着“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那、那你闭上眼,别笑我。”她讨价还价。

 “嗯。”毫不扭捏,他十分大方的把眼睛闭得连一了点隙也没有。

 卞姝尹摇晃着手指,确认他真的闭上了眼,忐忑的心这才稍稍平歇,然而随着面前的他逐渐扩大,她的呼吸又再度紊乱起来…

 她早想吻他了,一直都在渴望着他的,只是,偷想的时候,他的并不属于她,所以她只有消极的想,只是没想到,如今一切都被允许了。

 冰凉的冷不防的凑上后,她原想迅速撤退,谁知闭起的眼倏然睁开,带着-抹贼笑,不顾她的惊讶迅速掠夺她的自主,再度密密实实的将她囚困,甩绵至极的吻崩溃她的理智。

 成介之的气息强烈的入侵,她倒卧在他身下,思绪飞扬得老远,鼻息深浅不一的混乱,一如她的心跳。

 他的手急切的拉下她的衣物,出弧线完美的肩,烈的啃噬让她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只能伸出手像溺水的人那样紧紧攀住唯一的浮木。

 意、情火燎原之际,一楼传来车声,随即响起的是卞姝琦的声音。

 “姝尹,你在家吗?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蛋糕回来,姝尹…”

 忽地,那声叫唤让卞姝尹从澎湃的情绪中清醒,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他,拉起衣裳“是姐姐!”随即仓皇的跑离书房。

 成介之重重的捶了下地板,扼腕不已,懊恼这个坏事的家伙竟然挑这时间回来,可一想到卞姝尹狼狈逃开的背影,他又不免低笑起来。

 “红苹果,害羞的红苹果…”

 这厢,卞姝尹奔下楼,神色慌张。

 不能的,她还是没法儿忘掉成介之才是姐姐的男朋友一事,而她,不过是冒名顶替的假女友。

 “你干么?遭小偷了吗?还是在大扫除,你的马尾了。”卞姝琦搁下手中盛有蛋糕的纸盒说。

 “喔,是吗?我在楼上小睡。”她赶紧解下马尾,迅速的抓整发丝重新扎起。

 “怪了,又还没到夏天,你怎么睡得满脸通红,天气有这么热吗?”卞姝琦瞅了行为怪异的妹妹一眼。

 “哪、哪有…”话落,不打自招的苹果脸又泛红。

 “啧啧!”卞姝琦挑起眉梢缓缓的走向她“成介之人呢?”

 “在书房帮我的计算机升级。”她说得万分急切。

 卞姝琦病捌鹧鄞战孔琶倒迳讣子偷氖持傅衷谒谋羌馍希澳闳范ㄋ皇前锬闵都扑慊以趺纯炊疾幌瘛貌换崾窍氚盐掖壳榈拿妹么有∨⑸段税桑俊?br>
 “姐!”卞姝尹一脸愧的低叫,难掩被看穿的羞赧。

 “呵呵,我说错了,他那么呆头呆脑的怎么可能有什么小动作,说不定是我妹妹你主动勾引人家呢!真对不起,我竟然坏了你的好事,下回告诉我一声,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越过满脸通红的卞姝尹,她姿态优雅的走上二楼,忽地又停下脚步回过身“我上去睡一会儿,晚上要跟宇翔去吃饭,你可以继续,呵呵…”“卞姝琦!”卞姝尹抗议的直接叫姐姐的名字,可恶,竟把她说得像饥渴女人似的,也不想想这一切都是她这伟大的姐姐捅出的楼子。

 “唔,”卞姝琦似是忆起什么,停下脚步从豪华纸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拋给了卞姝尹“喏,看来你有迫切需要,就当作是我这做姐姐的送你的成人礼。”

 莫名的卞姝尹打开纸盒低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是…是感内衣!

 “卞姝琦,还给你!”满脸通红的她一把扔了回去。

 卞姝琦接得神准,不过那刺耳的笑声益发的张狂,一直从一楼延至二楼去。

 经过书房门口,记忆中那个刚毅木讷的哑巴王子一如往常的对着键盘敲敲打打,卞姝琦出声唤他“介之,我买了蛋糕给你跟姝尹,下去跟她一块吃吧!”

 成介之只是回过身点点头,出一抹礼貌的笑容,又专注在他的计算机上。

 卞姝琦走回房间,兀自呢喃“这对木匠兄妹真能发生什么火热的事情吗?可若不是,那姝尹干么满脸心虚?难不成这成介之真的开窍了?”须臾又否定“不像,他看来还是愣头愣脑的,开窍的比较有可能是姝尹,这闷葫芦,嘻嘻…”总之不管谁先主动,卞姝琦可以肯定,姝尹跟成介之绝对是天生绝配!

 楼下的卞姝尹躲入厨房,用水拍拍脸颊,然后告诉自己赶紧恢复过来。

 轨演出后,一整个下午,卞姝尹视二楼为区,连一层阶梯都不敢踏上,只有像游魂似的在厨房跟客厅之间游走,连电视上的肥皂剧演到哪个桥段都不甚清楚。

 当上成介之的女友,卞姝尹还是深感不安,觉得这样的关系来得不踏实,然而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强烈的感受到他的转变,回然陌生的数个性子窜入他的体内,霸占了他的躯壳。

 慌了一下午,她关上电视躲入厨房,准备着手张罗晚餐。

 “姝尹、姝尹。”成介之嚷着,

 “我在厨房。”

 随即一阵风扫入厨房“听我说,我帮你的计算机重新组装,然后把一些老旧的东西更换掉,至于那个三轮车处理器,改天我帮你挑个新的,保证速度快上许多,这样才能够随时升级更新软件,要不你的计算机根本无法负荷太新颖的东西…”成介之说话的速度明显提升许多。

 “喔,谢谢。”她还是有点不能适应他的…多言。

 对,就是多言,也许比起一般人,他说话的量只是寻常,可是一把过去的他跟现在相比,两者之间的差异那就不言可喻了,出院后这几天,他说话的量已经远远超出过去五年份的话量。

 是五年耶,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在准备晚餐?”他握住她的手阻止道“你工作了一个礼拜,一定很辛苦,晚上我陪你出去吃晚餐,傍晚的夕阳这么漂亮,如果可以带我心爱的女朋友出去散散步,那就更好了。”成介之讨好的说。

 对,这也是不对劲的地方,甜言语!

 以前的成介之根本不会说这类的话语,哄人、讨好都不是他的拿手绝活,木讷的他能应一声就是奇迹,可是现在,他竟然舌灿莲花起来,三天两头哄得她团团转,几乎要错

 “在想什么?好不好嘛?当作去散散心,研究报告有说,假若是能得到充分的放松,那么上班的效率将可以大大的提高两至三倍,我后天就得销假上班,当作是陪我,好不好、好不好?”他体内的大孩子又萌生,拚命怂恿。

 两颊酡红的卞姝尹拗不过他,只得应允,他一高兴,突然抱起她在屋子里疯狂的旋转起来,惹得她咯咯发笑。

 “别转了,我会头晕,快放我下来…”她央求着疯狂的他。

 半晌,成介之停止旋转,两人紧紧的挨着,冷不防四目会,她一颗心卜通卜通的跳着,低下视线,急于躲开他眼中炽热的情感。

 怎么可能?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让一个刚毅木讷的男人在一夕之间转变如此的大?

 瞧她,闪闪躲躲、别别扭扭,活像初恋矜持的女孩,成介之纳闷他们真的交往这么久了吗?哇,三、四年,依他看三、四天还说得过去。

 “为什么又不看我?”他的语气埋怨。

 “看你做什么?”她伸手抵在两人之间。

 “看着我,姝尹。”他再度用命令的口吻。

 卞姝尹惊讶的抬起头,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霸道命令。

 只见成介之潇洒一笑,食指挑起她的发丝往耳际一勾,他的鼻息跟着靠近…

 忽地“姝尹,我…”卞姝琦不意闯入“喔,抱歉,我打搅了什么吗?”

 “没有。”卞姝尹羞怯的否认。

 “没有?”眼一转,她随即笑说“那就是有了。抱歉、抱歉,我要出门了,你们继续。”卞姝琦挥挥手,高跟鞋的声音迅速消失在屋子里。

 成介之竟然朗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笑得几乎岔了气。

 “笑什么?”

 “笑你像胆小表,我们是男女朋友,你心虚什么?”顺手拧了她的脸,唔,粉的,触感还不错。

 “我哪有心虚。”他瞧出她心虚了吗?卞姝尹本能的咬住

 “没心虚干么脸红?”他指着她漏秘密的苹果脸颊,随即啄了一口“但是我喜欢你心虚的样子,粉扑扑的像桃花,人面桃花…”他笑着走开。

 临去前又回过头“红苹果,快回神,十分钟后我们门口见。”眨眨眼,分明是在对她大放电,下一秒又像市侩的商人“对了,别忘了好好想想你该怎么付出报答。”

 “什么报答?”甜蜜及时打住,她又出莫名震慑的表情。

 “帮你计算机升级的报答,没诚意的报答我会拒绝的。”说完,成介之像吃了鱼的猫,满心喜悦的离去。

 他离开后,留下卞姝尹又在那情人间的话语以及捉弄的词汇中神游太虚。

 他是成介之吗?真的是成介之吗?

 一分钟前那双放电的眸子依稀还在她眼前眨个不停,她眼睛,这一切似乎花灿灿的夺目非凡,只是,这是真实的吗?

 疑虑还未消逝,果真下一秒,索讨才是真实的残酷。

 以前的成介之是大恩不言谢的信仰者,现在的他则是很会利用这些她屈从任何请求,她真不懂他。

 …。。

 并肩走在台北的街道,成介之理所当然的把手搭在她肩上,面而来的是一对对鹣鲽情深的爱侣。

 “姝尹?”

 “嗯?”她转过脸。

 “我们交往多久了?”他突然问。

 交往多久?要说一个礼拜,还是把姐姐的交往时间拿来充数?一时间,卞姝尹感觉肾上腺素跟胃酸同时出现分泌过量的情形,可触及他打量的目光,随即又强作镇定。

 “为什么这么问?”她咽下口水。

 “因为我全忘了?”她的模样可怜兮兮。

 卞姝尹松了口气的出浅笑,摸摸他的脸“其实我们在一起也没多久,可是…”

 “没多久是多久?你姐姐说我们在一起三、四年了,真的吗?那到底是三年还是四年?还有,你在可是什么?”

 “唔!”她一怔,糟,姐姐那天在医院说过,差点让她说溜嘴了,几声傻笑“呵呵,三年多即将迈入第四年了,呵呵…”她心虚的傻笑“才三、四年,也不算长、不算长,呵呵…”“喔,是这样啊!”他半信半疑“那你刚刚又在可是什么?”

 “可是?”她一阵惑随即回神“喔,没啦,我只是想说,我喜欢你很久了。”她羞红脸的低下头。

 这是真的,她不想骗他,自从他第一天出现在卞家,她就对他萌生无尽的好感,看着他虽然不擅言词,却总是用耐心包容任的姐姐,对于卞家人的请托,也总是放在心上努力达成,在他身上或许没有花稍的追求手法,但是,她就是喜欢他质朴木讷的真心,因为这才是最真实存在的。

 啧啧,这还比较像当人家女朋友该说的话,唔,还会害羞,看来他这三、四年都没有好好调教这个女朋友,这么容易就脸红,他太失职了。

 不过没关系,从现在起他要好好调教她,让她变得热情又主动,哈哈,成介之笑得差点内伤。

 敛去笑容,他出舒朗静定的表情,展开双臂含笑转眸的抱住她“对不起,我的失忆一定让你很担心,但是我绝对会加倍的疼爱你,把我忘掉的部分一同补偿给你。”

 没有察觉他的坏心眼,卞姝尹单纯的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我不要补偿,只希望能永远跟你在一起。”还呆呆的一相情愿。

 美人入怀后,瞬间,成介之得逞的窃笑,冷不防的拧了下她的脸“喔,看吧,当初一定是你主动追我,现在我失忆了,你要对我负责?”

 “啊?又要我负什么责?”她一脸冤枉。

 怎么说来说去都是她不对?前一秒还甜蜜的,下一秒又是机关算尽的得意样,她真快被他搞胡涂了。

 “吻我一个,当作打平。”逗她一句,瞧她傻里傻气、惊骇万分的蠢样“傻瓜,这么好拐骗,笨、笨、笨。”他她的发,随即展开俊帅的笑容“算了,请你喝咖啡,当我好心,反正欺负傻瓜不会有好下场。”

 痴愣当下,成介之紧紧握住她的手,然后在苍翠的人行道上一路奔驰,完全不管她是不是明白他的黑色幽默。

 卞姝尹知道他变了,他不再木讷寡言,然而对他的爱,却没有因而减少,相对的,她更加的爱他,也更加觉得心虚,为自己私心的欺骗,和因为失忆而转变性格的他。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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