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救了那名碰上歹徒的中年人后，因为他的伤势过重，小和唐福夜轮照料，偶尔唐正熙空暇，想跟她谈谈话，小总借故躲痹篇来。

　有一次，他终于逮着小，将她困在共用房子的墙角边，托起她的下颔，不容她躲藏的视着“为什么躲着我？”

　“没有啊！”可眼珠子骨碌碌的四周瞟。

　“有！你明明就是在躲我！还是…你不习惯跟我在一起？”这一次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你讨厌我？”

　“没有啦！”就是因为越来越不讨厌跟他在一起，她才非得躲着他嘛！

　“少爷，小得去换福爷爷的班，你放开小。”

　“我跟福爷爷说过了，他会看着病人。”唐正熙热力十足的眸子，一刻也不肯放松的盯着她。

　“不喜欢我亲你？”

　小猛口气，双颊迅速绯红，想点头…点不下去；想摇头…又觉得没理由；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无话可说！只能以娇怯薄嗔的模样凝睇着他。

　“那…就是喜欢啰！”唐正熙替她的表情下了注解。“再亲一次…”

　“不！”小这回反应可快了。“不要！不可以！”

　但一见他似乎受伤的黯淡眼眸，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残忍，她随意抓个理由说：“少爷的胡子扎得小…嗯…不舒服。”

　“是这样啊！”唐正熙明显松了口气。不讨厌被亲就好，他可以不愿放弃一亲芳泽的权利。

　“我也觉得胡子碍事，改天有空就去剃了。”以前他还说，有胡子才是男人的说。

　见他好像又蠢蠢动了，小赶忙岔出话题。

　“少爷，福爷爷没跟你提小成亲的条件吗？”

　“成亲条件？”唐正熙揪起浓眉。“什么条件？好好照顾你？给你一间可以放自己东西的房间？或许把厢房重整妥当，就可以实践承诺…小，该不会是因为没给你放私人用品的屋子，你就跟相公生气吧？”

　什么啊！条件才不是这样呢！

　她是说分房，只当名义上的夫！这福爷爷是如何传话的？

　敝不得，少爷一心一意想跟她做真夫，对她如此…嗯，不合稠。

　不过，他也是受害者，不能怪他。

　可是，难道他们就该一错再错、错到底吗？

　不！她得纠正这个错误。

　“少爷，成亲是非常谨慎的人生大事…”

　“我同意。”唐正熙重重地点头。“所以，夫间是否互相喜欢也很重要…我喜欢你，你呢？”

　被他热情的眼眸狂热的凝视，小脆弱的心窝转瞬溃堤。

　“不、不讨厌啦！”

　他就爱看她这股娇怯柔媚的羞态，看得他身心逐渐紧绷，不断騒动着，再次向佳人进攻。

　“小…”他的手圈抱着她的柳，企图已经非常鲜明。

　“少爷，我们不该…我们不可以…”她极力抗拒。

　“为什么不该？为什么不可以？”活像逮到小绵羊的恶虎，在猎物临死前，仍不忘戏弄一番。

　“我跟你…又不。”

　“会越来越习惯、越来越熟悉的。”

　“不…小我…那个…肚子痛！”她抱住肚子痛叫。

　“真的？为何不早说？”肆表情马上一收，唐正熙展现出体贴柔情的好丈夫本。“让我瞧瞧。”

　“不用了！老毛病，休息就会好了。”每个月都会疼上一回的嘛！“少爷放开小好吗？”

　“再一下好吗？”真是软玉温香！活到二十四岁，他头一回了解这四字的含义，当软玉温香抱满怀时，是多么惬意舒的美好味道呵！

　“少爷…那个…”

　“哪个？”他陶醉地眯着眼问。

　哎呀！教她如何开口嘛！

　他是没亲她，可是…他的脸就贴在她隆起的曲线上，而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不停地往下滑…羞死人了啦！少爷怎么可以这样？

　“别、别这样。”小越急越无法好好说话。

　“怎样？”认定她也喜欢自己后，他的行为越放不羁，越将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你、你吃小豆腐…”低喃的声语里有股浅浅的哭意。

　“傻小！夫间不可用吃豆腐，这叫调戏，相公在调戏小娘子。”

　调戏比吃豆腐好吗？

　“不要！小不是少爷想的那样，小不配当少爷的子，小有…”她不顾一切的喊了出来，却在重要关键时被掩住了小口。

　“不许说这种话！小绝对是我唐正熙的好子，这一生一世我绝对不辜负你！”唐正熙右手高举，向天立誓。“若我唐正熙嫌弃小，认为她不配做我唐正熙室，若有此念，我将不得好死！”

　“不要！不许发这种誓，不算、不算！”小急切的拉开嘴上的大手呐喊。“少爷根本不了解实情…”

　“我了解。”唐正熙抓住她的香肩。“我统统知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哎呀！教人怎么说嘛！”

　“那就别说！”大手又圈牢她。“我跟你慢慢了解彼此，慢慢变成一对心意相通的…好夫。”

　又来了！又用他顶级男人味熏晕她！

　不行！她得困！不经大脑的话马上口而出…

　“我有东西给少爷。”

　话一出口，她马上猛咬住下。糟糕，在这感时刻，给他这样“东西”活像在表白心迹似的，可是，话说出去，人家在催了…

　她只好慢从怀里掏出东西，一心期待上天来个奇迹，让四周发生什么？好让少爷忘掉她的话。

　但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唐正熙接过那只锦织碎布绣成的荷包，一股狂喜跃上他的眼眸。

　接着，小被紧紧的拥抱，弄得她快无法呼吸。

　“这不算什么…刚好有碎布、有时间…不是特意做的…”

　可越解释，只让唐正熙越误会小是个谦虚、有美德的女人！

　当时，她是打算逐步将管账大权归还给少爷的，弄个荷包，是希望少爷越来越喜欢身上有银子的感觉，然后，有一天主动提出收回银钱管理权。

　不过，达成目标成功率是…零。

　唐正熙喜爱她的心情指数，顿时大幅度上扬。

　“呜…嗯…”又是胡子加火大作战。

　“总有一天，我会把胡子杀光光！”双目火，象征男子汉的大把胡子，竟成为他跟小娘子亲热的最大障碍，实在可恨哪！

　“我走了。”他喜滋滋的将绣着他名号的荷包牢牢系在间，这是娘子给他的保证，他可以安心了，娘子是在害羞，不是讨厌他。

　再摸摸她圆润娇俏的下颔，唐正熙调戏似的对着她大送秋波“记得想我！”

　小看着他雀跃的背影，只想向天狂叫…

　老天爷，你嘛帮帮忙，让我被休吧！

　可惜老天爷没有回复，她怒气腾腾的转身去找罪魁祸首兴师问罪！才进了唐福的房门…

　“少，来，张嘴。”

　“哇！这是什么？”小呆呆张了口，被唐福硬生生进一口东西，那又酸又怪的味道，顿时麻了她半截舌头，原本的气势自然不见了。

　“这是少爷偷偷给我的零嘴喔！老张的一口生豆腐，够味道，嗯！不愧是我最爱的零嘴，看在少平时很照料我老人家的份上，再分你一块。”

　“不不不！这么好的东西，我‘命令’你独享。”怪不得少爷没给她，吃完后，保证口齿留“臭。”“福爷爷有很多最爱嘛！”

　唐福以为小想买东西命令他吃，笑嘻嘻的回道：“少既然问唐福，那老人家就勉为其难的说了…”那一连串如数家珍的菜名，多得让小咋舌。

　“少记住了吗？这才念了一半呢！”

　“才一半？”小快被菜名淹没，急急的摇头“别说了！等下回准备好笔墨再告诉小…福爷爷，请留步！”不知不觉，她习惯少爷称呼唐福的称谓，也同样如此喊着唐福。

　见唐福转过身要离开，她赶忙出声喊人。伤患就搁在唐福房里，略通医理的唐正熙亲自替他配葯疗伤，几下来，病人呼吸已渐趋平稳，虽不能开口说话，但偶尔清醒，已让三人放下心，他应该会好转。

　少爷说，再看护两，就可以放他一人，独自静养。

　瞧卧榻上的人睡得正，小踅到唐福身畔，忸怩的绞着手指问：“福爷爷，你还记得那天在婚市…”

　“婚市？虾米是婚市？”唐福瞪大眼瞅着小。“会昏倒的地方是不是？”

　不会吧？小傻眼了！

　“就个把月前，我跟你碰到，然后定下亲事的地方，你不会忘了吧？”

　“谁说我忘了，我老人家记可好呢！六十年前，我跟我娘吵架的情形，我都还记得…”

　“我不是问六十年前，我是指上个月二十七号，记得吗？我踢石子打中你…”小努力唤醒唐福沉睡的记忆。

　“你踢我？算了！老人家我度量大，原谅少，谁要少是主人呢！”唐福哀怨的瞅着小。

　“拜托！”小用力给他呻一下。“难道，你不记得我是如何嫁给少爷的？你还说，少爷再不娶亲会被罚款、会被捉去关，这些你全忘光了？”

　“谁说我忘了？娶亲…我想想，那天风和丽，从昨晚开始拜东拜西的，少爷才中了状元就娶少，那可真风光，他骑在白马上威风凛凛的去亲…”

　等等！他在说谁呀？

　“少爷没骑白马去娶我呀！”

　“哎呀！瞧我老糊涂的，那是老爷，哈哈哈…”小可笑不出来，经过一长串测试后，她发现越久远的事情，唐福记得越清楚，吃的方面记忆也没啥问题，但最近发生的事情，他都没长记。

　连榻上的伤患是如何来的，他都不记得，还说是因为少瞧他老人家不顺眼，故意把人搁在他房里，让他自动闪人。

　哇咧！怎么办？这下她连人证都没了，该如何说服少爷，让他相信她和唐福之间真的有约定，这不过是个假成亲罢了！

　“记不记得，有一阵子你常上婚市，替正熙少爷找子，但人家瞧你穿得破烂都不理你，有没有？”她不死心，不放弃最后一丁点希望，继续跟他斗。

　“是有那么一回事，那些恶劣的人真是气死我了，不过回家后，少爷会安慰我，有时给我一包糖豆吃，还有炒栗子、千层糕、松花糕、杏仁酥、麻花酥…”

　唐福边说边口水，小边听也边张大嘴…她完全愣住了。

　唐福还是只记得食物！

　“少，少爷最终不是娶了你吗？以往上婚市挑子那一段，你就别计较了。”

　谁跟谁计较啦？小嘴角微，脸颊僵硬。

　“福爷爷，你当真不记得我跟少爷是如何成亲的？”

　“对喔！我好像没喝到少跟少爷的喜酒，少真是小气！请客也不通知我一声。”老眼里闪烁的计较，让小头皮发麻，赶忙允诺补他一桌。

　之后，唐福唠叨着有人霸占他屋子的事，小充耳不闻，心里只盘算着，该如何让少爷休掉她。

　真是伤脑筋啊！

　方法一，她跟少爷哭诉，说福爷爷欺负她、伤患好烦、工作做不完。

　“没关系，我告假三，让你好好休息。”

　可是，三无所事事，让她如坐针毡，事后，瞧他夜加班补那三工作量的憔悴模样，让小良心不安，自动恢复主妇岗位…方法一宣告失败。

　方法二，她不知上哪儿弄来一帖超级烂八字，跟少爷说：“人家成亲不都该合八字吗？”

　“你都是唐家人了，还合什么八字？”唐正熙笑话她。

　“可是，礼俗不可废，不合心不安。”小仍在作垂死的挣扎。

　“一入门就带财，带官运给夫家，这种新娘注定要兴旺唐家，不必合八字，就知道你最适合我了。”说着，亲吻似雨点般洒落在小的肌肤。

　“你、你是为了唐家、为了幸运才娶我？”小虚弱的呢喃着。

　“刚开始是为了躲避官府惩罚，现在嘛…是可爱的小住相公我，让我知道自己的幸福在哪里。”

　“在哪里？”小双眸离，小口微颤着问道。

　“在这里！”和着胡子的绵热吻，吻得天昏地暗、天旋地转…方法二，她宣告投降。

　方法三，装软弱。

　找来工人开始重整西厢房和厢房后的长屋，呃…其实不是装的，小真的不懂啦！她好怕。

　那伙工人们既凶又恐怖，见小年幼可欺，就得寸进尺的漫天要价，屋里只有老人、病人，和她这个小女人，小无人可靠，吓得就想放声大哭。

　被争吵声吵醒的伤患…唐朝官，掩着口，踅到争吵中心，凌厉的瞪着那伙工人头头，不疾不徐的说：“檀木最贵一材百两，请问你们用何材质，竟比紫金檀要价高出一倍？不知贵地官员懂不懂时价，大家一道上衙门请示如何？”

　堡人欺善怕恶，一见来个懂行情的，马上摸摸鼻子，按行情价，慢工细活的做工。

　唐朝官缓步回房，也把小带入房训话。

　“少，你打哪儿找来这班人？房子是将来要留给子孙的，得万般谨慎，总要挑个好的才能开工，怎么随随便便让凶神恶煞来弄，要是他们在盖房子中动手脚…”

　唐朝官连续说了半个时辰，直到他气息虚弱，才放走小。

　想想人家对她的数落，没有半句是错的，小的心情万分沮丧。

　为了气唐正熙，而把人家的气数弄糟，就算把一生卖给唐家，也不够偿还罪孽啊！

　她坐在屋角，愣愣地掉着眼泪。

　“怎么哭了？”一张深隽俊的男子脸庞，突然出现在小哭花的小脸前。

　她惑的盯着他，直到他的手轻触她的粉颊，她才如梦初醒，放声尖叫：“你是谁？快出去！这里是唐家，我相公是唐正熙，他…他很勇敢、很有力气、很有财势，一脚就能把你踹到百里外…你、你笑什么？怕了就快滚！”

　“要是我不滚呢？”那人用调戏的声戏谑着她。

　“那、那…”衡量局势，小膛一“我滚！别挡路！”

　那人倏地将小拦一抱，脸庞就搁在她的颈项旁，小死命的挣扎。

　“别慌！是我，是那个很勇敢、很有力气、很有财势，一脚可以把人踹到百里外的相公，在下我。”压抑的笑声再也无法控制的狂飙出口。

　“嗄？”小傻愣愣的瞪着他。

　“没想到在娘子心里，相公如此…神勇。”

　“你、你、你…”一时间，小还无法接受他的变化，伸手摸着他的浓眉善目和端的鼻…，原来，他是长成这般模样，是如此神俊英的脸庞。

　“别停！”他一副陶醉的嘴脸。

　小心口一，抿着红，不甘心的以小拳头敲击唐正熙平坦结实的口。“你好坏！你吓人！”不像是生气，反倒像是小子在撒娇似的。

　“我并不想吓人，只是没料到我的小娘子不认得为夫的脸孔，看样子，我该常常帮小娘子复习、复习。”

　肆的眼瞳深邃的盯牢她，让她无力挣脱，只能随着他的声语，呆呆重复“复习？”

　“嗯！按习。”话落，温润的覆上香软的樱瓣，将自己霸道强烈的男子气味狂肆的入娇软的身躯内部，一寸一寸的占领她的领地。

　除去杂须的阻隔，这个吻既绵又深入，小觉得自己窒息好半晌后，才又呼吸到清凉的空气。

　但是，狂颤的心扉依然溢满着属于他的气味。

　“好人…”小双眸布满雾，双颊薰染醉红，而小嘴又红又肿，在空气里抖颤着，似在邀请，他要是不赴约，岂不辜负小娘子的美意？

　于是，炙热的牙再次咬上她殷红的瓣。

　顺着渴望，唐正熙便有各式速度尽情品尝小的甜美；而小除了顺从、除了共舞，已无力对抗。

　“刚刚…为什么哭？”若是再一直亲吻下去，到最后，他一定会克制不住强烈的望，他必须找些事让自己分心。

　“小…哭？”难道她也得了失忆病？“哦！哭喔！”在混沌的脑袋找了许久，她才想出为何而哭？

　她娓娓道来，努力显出自己的无能和软弱。

　“唐大叔说得对，像小这样，做事欠考虑又没货比三家，不是个好主母…少爷，你会休了小吧？”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休了你？我还想跟你生一窝小小、小小正熙来玩呢！”他就是喜欢她有点憨直的性格。

　“又不是猪，干嘛生一窝？”被他逗得又忘了被休一事。“小只要两个孩子。”

　“都依你，一个小小，一个小小正熙。”他又亲了亲她的脸、她的，蜻蜓点水似的亲吻她，但已足够让小忘掉一切。

　点点她小巧浑圆的鼻端，捏捏她圆润的粉颊，唐正熙爱怜的揽着她的肩头。

　“咱们去找唐大叔。”

　“不！”她以为唐正熙要跟人决斗，拼命拦阻。“唐大叔没说错话，你不可以骂人家！”

　“可是，他不该骂你。”他故意板着脸逗逗小，瞧她焦急的模样…好可爱！

　“是小该骂，唐大叔是为小好，而且，他没骂我，他是在教小…少爷，你不可以去啦！”

　这是紧急状况，小不避嫌的大胆环抱唐正熙的虎背熊，不过两只小手扣不到一块，中间还有一大截距离。

　“少爷，别跟人吵架、打架，小不要你有任何危险。”她激动的冲口说出肺腑之言。

　“我可以一脚把人踹到百里外耶！”他用她的话回堵。

　“要是像唐大叔一样被坏人绑到郊外，用刀刺伤，你就算会踹人也没有用。”无论如何，她不要唐正熙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测和危险。

　靶受到小子的护夫心切，唐正熙觉得通体舒畅。

　“放心，我从来不跟人吵架。”

　唐正熙半背半抱领着小走向坐在廊下看景的唐朝官。他是个脸色蜡白的中年男子，是个命运极为坎坷的落拓生意人。

　虽然他的每回投资都能牟取暴利，但在尚未享受前，就因种种因素失去所得，这回还差点失去性命。为此，他已丧失生命力，对未来不抱任何希望。

　“大叔。”因着同姓之亲，唐正熙如此称呼他。“听小说，您怪她做事考虑不够周详？”

　“少爷若觉在下说话孟，下次不多管闲事就是。”唐朝官悻悻然的说道。

　“不不！大叔误会了，小年纪轻、见的世面又不广，难免考虑不周到，而我公事又忙，我是想，要是大叔肯帮帮小，那我就安心啦！这个家要是能多个能管事的人…”

　“你要我当唐家管家？”做人家的管家？苍白的脸蒙上一层寒霜。当初他就是不肯吃人家头路，才会从商至今。

　可是，想想这几十年漫长岁月，自己又得到什么？五十岁的人啦！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

　想到儿女，他不免对唐正熙、小特意的多看两眼，他们都是老实忠厚的人，若不帮帮他们，不知道还会让人骗去多少银子？更何况，他们是他的恩人，有恩不报，猪狗不如！

　“好！我就暂时在府上叨扰，少，以后我会好好‘锻炼’你。”唐朝官心中有了结论。

　小惨叫一声，唐正熙却是哈哈大笑的抱起她。

　“容我问一句。”唐朝官不满的皱起稀眉。“少爷、少怎能如此放心让我住下来？不怕我是个歹人？”

　“大叔，你是坏人啊？”小好奇的研究起坏人的长相，憨憨的问着。

　“坏人会自己说自己是坏人吗？”唐朝官摇摇头，没见过这种傻丫头。

　“小，咱们别妨碍大叔监工。”唐正熙将嘴巴凑近小耳畔，贼贼的笑道：“难得有空，咱们去外头逛逛。”

　目送着这对夫手牵手走开，唐朝官才倏然惊觉…

　不会吧？他们打算把麻烦的工作全都甩给他？天哪！他究竟揽了什么麻烦上身？

　可他的哀叹传不进唐正熙和小的耳朵。

　他们偷得难得的空间，驾着驴车，到长安大城名胜古迹玩乐，两个人倒像头一回见到这些风景一般，因为身边的伴不同，使旧风景亦变得新鲜有趣，生意盎然。

　唐正熙取出小绣给他的荷包，替她买遍她爱的东西，直到月上梢头，他们才驾着驴车，走向有月指引的回家路途。

　此时气氛佳、娘子娇，唐正熙当然不放弃偷尝甜头的机会。

　那一，直到临睡前，小才恍惚记起…她得让少爷休了她呀！

　可是，这念头一落，另一个念头便起…

　苞少爷做一对真夫似乎也不错。

　她的不自觉的弯起甜甜笑靥，让俯身凝望她的唐正熙，久久、久久…舍不得走回自己独睡的冷铺。 　ｍ.ＩｇｅＸｓ.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