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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片寂静黑暗中,两个小小的单人帐篷毗邻而居,不远处的火堆已然熄灭,只有余星的火苗还在微微闪动。突然间,有一抹人影,蹑手蹑脚地从其中一顶帐篷内窜出,动作轻巧地往水池的方向奔去。

 当隐隐的波光出现眼前时,潘若瑀紧张得几乎蹦出喉腔的心跳才稍微平息一些。这段路她走得胆战心惊,深恐还没到池边就被方擎给发现了,那家伙的警觉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随便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够马上警觉。

 她屏住气息,蹲在草丛旁侧听,在确定没被发现后,才开始动手去外衣。虽说四下无人,又有黑夜做为保护,但她还是克制不了羞心,将长外衣褪去后就不敢再了,就这么穿着内衣,往池塘走去。

 夜温将身着片缕的她冻得打颤,她用双臂环着身体,希望能增加一点温度。走到池畔,她先用足尖轻点水面,试试水温。

 “还好嘛,他骗我!”潘若瑀喃道,在发现水温不如方擎所说的那般冻人时,放大胆子将足掌浸入。

 随着适应的程度,她一步步往池中走去,水线漫过她的足踝、小腿肚、际,最后停在她的线下缘。走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了,因为她发觉,她原先认为可以适应的水温,现在正逐渐转冷,夺取她的体温,而冰冷的池水更是让她的肌肤感到阵阵刺痛。她心一惊,不敢再继续前进下去。

 还是赶紧洗完上岸比较保险。她心里打定主意,双膝弯曲,慢慢将上身浸入水中,不久,她马上发现这个举动是不智的…冷冽的水线浸过她的腔,冻得她几乎不能呼吸!她不敢再浸在水中,当机立断迅速站直。

 濡的上身暴在冷空气中,她拼命忍耐,却还是抑制不了身子的狂颤,心里已经开始有点后悔为何当初没有听方擎的劝告了。潘若瑀转身打算往后走,此时她一心只想赶紧回岸上,赶紧回到帐篷内那温暖的睡袋里头。

 一举步,她真的震住了,因为她的‮腿双‬已被冻得完全没有知觉,她甚至不知道她抬脚的动作到底完成了没有!她不停地发抖,连牙关都开始打颤,分不清是冷温还是恐惧所致。怎么会这样?情况超出她所能预料的范围太多了!

 她努力想往岸边移动,却发现不管怎么动作,距离依然遥远!无助与害怕让她一直想哭,她只能强忍着,此时,她的脑中居然浮现方擎稍早用来恐吓她的话…

 如果不要命的话,尽管去没关系。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人会傻到为了洗一次澡而连生命都不顾吧!

 难道她就要冻死在这里?不,她绝不会让这种结果发生!好强的她咬紧下,不服输地继续前进,突然腿上传来剧烈的痛,一阵强过一阵,痛得她站不住脚,脚一弯,上身沉入水中,突来的水温冻得她差点停了呼吸。

 她的脚筋了!腿上的疼痛和心里的不安惊骇终于让她掉下泪,而且泪不止,第一次意识到死亡是如此近,她的‮腿双‬无法使力,只能任由身子浸在冰冷的池水中,无计可施,她的心跳正慢慢和缓,宛如丧钟,一下又一下预告着她的死讯。

 生死关头,已不容许她再任倔强下去!潘若瑀开始张口求救。

 “方…擎…救我…”她哽咽地喊着,声音破碎而微弱。“方擎…救我…快出现啊,我在这儿…”

 在黑夜笼罩下,她的呼唤显得虚无缥缈,才一呼出口,就飘散风中。眼泪不住落下,几乎让她泣不成声。她根本没办法喊出声音,冷温夺走她所有的力气。

 “方擎…救我…”她用尽全力喊,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她的声音是不可能传到营地那里去的。她闭上眼,哭泣喃道:“方擎…”在绝望的时候,她好想再见他一面,即使是最后一面她也甘愿…

 “你在哪里?回答我,让我知道你的位置!”突然,方擎焦急的声音自岸的那一边传来。“别停声,快点说话,快点!”

 方擎担虑地在岸上徘徊,但放眼望去尽是黑暗一片,他根本不知她身在何处,好不容易才听到她的声音,千万别这么消失了!

 “若瑀,回答我,快点!”他嘶声吼叫,焦虑之情溢于言词。

 他刚刚离开帐篷去勘测他们所处的方位,回到营地时不经意看到她帐篷前的足印,心一凛,急忙往她的帐篷走去,掀开帐帘…原该睡在里头的人却不见人影!

 他的体温在瞬间降至了冰点。天,她居然还是去了!那冻人的水温会在短短几分钟内夺去她的知觉,进而将她噬!他急忙抓了一条毯,朝水池的方向奔驰而去,深恐晚了一步,见到的将是她苍白的尸首。

 “若瑀!”他大喊,自责不已。早该料到她不可能乖乖听劝的,为什么又将她一个人丢在营地里?“别不出声,回答我!”

 “我在…这…里…”虚弱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虽然听不真切,却让他几乎绝望的心再次强烈跳动。

 “用你的手拨水,快点!”方擎一面除去身上的衣物,一面倾听水声,在黑暗中辨识她的方位,往池中走去。“说些话,别停止活动!”

 潘若瑀不停地用手拨水,让他能分辨她的方位。虽然水温依然冻人,但听到他的声音,让她惶恐的心完全安定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只要他在身旁,她就不可能会受到伤害。

 方擎循声前进,双手伸长凭空摸索,在指尖碰触到她的肌肤时,马上用力一拉,紧紧将她锁在怀中。在这一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终于抓到你了。”他喃道,迅速往岸上退。

 “对不…起…”潘若瑀哽咽道,颤抖啜泣着,在他怀中,她觉得好安全。

 “我真的…很…抱歉…”

 “一切等回帐篷再说。”他阻止她的忏悔,走上岸,取饼毯将她紧紧裹住,将散在地的衣物随便套上,然后把她打横抱起,迅速往营地奔去。

 回到营地后,他马上拿出所有可以御寒的东西为她披上,紧接着升起火堆,在极短时间内,熊燃的火光照耀在他们脸上。

 “你觉得怎么样?”方擎单膝点地,担心询问。

 “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她真的觉得好愧疚,他身上的衣服也了大半,却还一心照顾她,完全不管自己也暴在寒温之中。

 “谁跟你说这些?”她难得承认错误,但在这个时候,却让他完全哭笑不得。

 看到她冻得青白的脸色和发紫的,乍升的笑意顿时被担虑取代。这些毯只能替她保温,没办法为她增加温度。“把你身上的内衣掉。”他也开始动手除去上身的衣物。

 “什么?”她没听清楚。

 “快点动手,难不成要我帮你?”方擎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在转瞬间,他身上只剩下一条内

 很难得地,她原本苍白的脸出现了血。潘若瑀尴尬地别开头去,刚才在池里,根本就害怕得无暇注意他的赤,现在他在她面前除去衣物,让她联想装做没看见都很难。

 “快点,我也会冷!”看到她还傻愣愣地坐在那儿,方擎催促。

 闻言她反地马上动手,等到把内衣丢出毯时,才猛然惊觉现在包裹在毯底下的她几乎可以说是一丝不挂的!然而,方擎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他居然一把拉开她身上的毯,自她身后紧紧将她抱住!

 “放开我!”她紧抓住前的毯子不让它掉落,挣扎地想离他的怀抱。他怎么可以这样动她?

 “别动!”一连串的情绪起伏让他没有耐心再去维持内敛,他沉声低吼,双臂一旋、收紧,使她面对他,锢在怀中无法逃脱,用层层的毯将两人紧紧包围。

 “这是回复体温最快的方法。”为免她尴尬,他连她的头也罩在毯之下,避免两人视线相接。

 无法抵抗地,她的身子紧密地贴紧他的,他收紧的双臂让她无法坐直,只能依附地靠在他的膛上。她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深怕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增加彼此的接触。

 潘若瑀紧闭双眼,因为一张开所见的情景会让她全身的血直往脑门冲…她的脸颊贴在他光膛上,而她联想转头痹篇都没办法,因为那只在她脑后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放松好吗?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心存不轨。”发觉她的身子完全僵直,他微微松开钳制。“找个舒适的坐姿,等我俩都恢复体温后,我会马上放开。”方擎柔声解释,想换取她的信任。

 安在毯之下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藉着他的语音来分辨其中的可信度。

 她轻轻叹了口气,开始挪动姿势。

 随着她的移动,让他开始意识到他们两个都是几近全的…方擎心一凛,急忙捉回绮想的念头。要是被她发现他在允下承诺后,马上言不由衷地升起遐思时,那他的人格就毁了。

 潘若瑀选择侧倚的方式靠着他,双手环,这样可以减少两人的贴近。果然,两人的体温在毯的密封下,开始温暖了起来,比她刚刚独自包着一堆毯山时还来得快速许多。

 但是,她用力地深呼吸,全被包在毯下的她也快要窒息而死了!

 “我还要换个坐姿。”忍无可忍,潘若瑀将头伸出毯,她可不想在获救之后,却反而被活活闷死!她转身背对着他,靠着他而坐。“这样好多了。”既可以不用看他的脸,也看不到身下的情景。

 这下子,反而换成他的手不知该怎么放了。方擎暗地呻,要是他自背后将她环住,一定免不了会碰触到她的…,左思右想后,两手垂放是最保险的方法。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沉默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方擎的守礼让她原本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开始有心情胡思想。

 好诡异的情况,两个几近全的男女肌肤紧密相贴,就只是为了取暖?潘若瑀忍不住想笑,突然意识到这里头更深层的涵义时,她马上羞红了脸,根本不敢再想下去,怕那种画面会浮现脑海。

 但越是克制自己不去想,就越曾往那方面想去。脑海中开始描绘出毯底下的情景,她赤的背贴着他的膛,没有一丝空隙;他修长强健的大腿贴靠着她大腿外侧,原本没有注意到的,却因该死的思想,那肌肤相触的热度,在刹那间益发鲜明起来…她不安地扭动,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却不知这样的躁动,使得她身后正费尽所有自制力,强迫自己想些天马行空、毫无危险之事的方擎浑身一震。

 “别动好吗?”方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请求。

 他很努力地不去想彼此的赤,不去想她那曲线玲珑的惑,不去想两人的相贴…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却被她这一动完全摧毁,好不容易维持平静无波的思,又被她拨得沸腾起来。

 就算不知道他语音里的紧绷代表什么意思,在她后所产生的变化也说明了一切。潘若瑀更是双颊嫣红过耳,急忙停止蠢动,感到懊恼不已。

 “对不起…”她小声地说。

 “对不起什么?刚刚还是现在?”实在是被折磨得没有耐心了,方擎忍不住开口嘲弄。

 他的反问让她尴尬不已,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口,停顿了好半晌才又低道:“我不该不听你的警告,坚持一意孤行。”

 “你已亲自去证实,这结果应该是你永生难忘的。”方擎轻笑道,她这一次倒是真够忍气声了,被他这么调侃也不动怒。他知道他可以藉此大肆责怪她,可是他没有,因为他非常清楚,她已完全得到教训,他毋须再去落井下石。

 潘若瑀轻含下,他这种态度让她好…歉疚。

 “谢谢你!”她突然开口。

 方擎微讶地挑眉,在她背后的位置让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这句话从你在巷子里把我从戴门手上救出时,我就该说了,可是…”她停了一下,然后才又缓缓开口。“不管如何,这一路上我真的很感激你。”

 不习惯她这种感的语调,一时之间,向来口才便给的他居然反应不过来该接什么话。为了不让自己困在这种不熟悉的状况之中,他只能说些话来改变一下气氛。“原来你的感激都是用怒言相向来表示的。”方擎干笑道。

 话一说出口,他就马上察觉到一件事实…人绝对不可以在困窘的情况中做出不假思索的事,因为那会让自己陷于泥沼中,现在的他就是最好的例子。她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他居然还说出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泼她冷水!

 果然,如他所料,潘若瑀转过身,杏目圆瞪,愤怒地直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和方才那柔情似水的语调,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在一起。

 “你就不能偶尔说几句好听的话吗?不是要你阿谀谄媚,只是要你别老是这么伤人可不可以?”她虽然知道他是刀子子诠腐心,可是在这种时刻,她都已经放下矜持对他坦白心里的感受了,他却还是如此回应?她好怀疑,想听到他一句真的心口如一的话,是不是就连等到世界末日都还无法如愿?

 潘若瑀气愤地瞪着他。她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该死的家伙?这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她在瞬间睁大双眼,仿佛一线光明进她混沌的思绪,霎时完全豁然开朗。

 她终于明白,为何她一路上会焦躁不安,会时而想哭、时而喜悦;她抓紧毯,望向眼前那张早已悄悄深驻她心坎的容貌…爱,这个字已解释了一切。

 那原本怒瞪着他的晶亮视线在瞬间转变,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惘而又柔和的眼神,她的眸子像深幽的湖潭,吸引他走进,勾引着他的心动。方擎发觉他之前的自我告诫在此时完全失效,他根本遏止不了想接近她的望!

 两人的视线悬宕在空中,会、紧锁,像被施了魔法,他和她都无法挪移…一股油然而生的冲动让她伸出手,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的手已轻柔地抚过他脸上的轮廓。她知道她这样的举动正在破坏某些平衡的假象,可是她却不想停止,指尖依然划过他的鼻翼,停留在他温热的畔轻触。

 他感觉到她的触碰,所有的望因此而沸腾。当她的指尖抚过他的瓣时,他再无法忍耐地张口轻含,用舌尖划弄她的指腹,着地看着她因羞赧而双颊酡红的反应。

 这个极富挑逗的动作稍微唤醒了她的理智,潘若瑀连忙回手,仿佛这么做可以逃开那种让她窒息的陌生感。她将手藏在身后,怕他会追随抓回,却没料到追随而至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侵上了她的,封住她所有的息。

 他的间的沙漠,火热地蔓延,狂肆地传递他炙人的温度,使她全身的温度无法抑制地节节上扬;他的舌温柔又霸道地侵入她的,寻找她的丁香与之,用最人的挑逗节奏勾引着她内心深层的渴望,使她难以自持地模仿他的方式,热切地用生涩的技巧回应他。

 他将她紧环怀中,纤细的她在他的臂膀中显得不盈一握,阻隔在两人之间的毯已然滑下,两人的肌肤用最亲密的方式相贴,不留一丝空隙,随着亲吻而升的望,蕴烫着彼此。

 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浑圆依贴着他,温热柔软,他将一手探入两人之间,覆上她圆润的酥,感觉那娇的蓓蕾在他的挑弄下立,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背脊轻轻划过,在她细致的肌肤上游移,轻抚她的肢,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进而托起她的往他的方向挪近,让他的望能更贴紧她的,隔着底薄薄的衣料,感觉她的软馥温热。

 他的开始向下啮咬,顺着他优美的颈项弧度缓慢地撤下人的火焰,对她做着甜蜜而又折磨的凌迟。她只能抱紧他的脖子,星眸微闭,被他吻得红如火的瓣微启,吐出急促的息。脑中被望炽烧得无法思考。

 “啊…”当他的覆上她立的蓓蕾时,她不由自主地拱起上身,逸出惊喜的呻

 不愿她拉开了距离,他托着她的背拉近,让他的舌能在她的丰盈上肆。看她的玉脂凝肤在望的炽烧下,泛成一片惹人爱怜的嫣红。

 “当你坐在骆驼上靠着我时,那是一场残忍的刑罚,我必须费尽所有的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不吻你,不碰你…”他抬起上身,轻含着她圆润小巧的耳垂,用暗哑低醇的声音爱抚她的思想。

 他温醇的语音拨着另一波狂,体内那种急释放的呐喊,是她不曾经历的。她只觉血的奔腾,一股强烈的空虚感升起,她眉头轻颦的模样,宣告着情在她身上所造成的影响;她想要更多,祈求更多,想在他的碰触之间,寻找那片她从未涉足的境地。

 “我想抚过你的颈线、你的丰盈…”他在她耳畔低喃,随着他所说的部位,爱抚而下。“你就近在咫尺,却不是我能触碰的…”最后,停留在她的际,却不再动作。

 他的停顿让她睁开了眼,望进他情氤氲的眼中,她看到了压抑与征询。

 她知道,若是放任下去,当情退去时,他们两个都会后悔,关于这一点,他也相当清楚,所以他停手,想在他还残存理智时,藉由她的拒绝,来制止他无法克制的进犯。

 可是有时人就是如此矛盾,明知事情的后果,却还是会选择奋不顾身地纵身一跃;她紧紧地环住他,将螓首埋在他的肩窝处…什么现实、什么理智都让她抛弃了吧,在这一刻,她只想跃进他所造成的狂之中。

 她无声的应允让他闭起了眼,两个理智的人,却做出最不理智的举动。

 他的手开始探入她的底,覆上她,感觉她的温润,指尖轻柔地探入,挑弄着她的柔软,看她在他的拨下闭起了眼,随着他手指的弄而不自觉地娇出声,沉沦在他点燃的情烈焰中。

 “老天,我想要你想得快疯了…”那种紧窒的包容感让他发狂。

 他探索着她的柔软,糙的指尖带来另一种异样的快,当他的手指缓缓地动时,她只能咬紧了下,无法承受那一波波强烈袭来的情,她的意志宛如悬在高空,随着他的律动而起伏,那种不着边际的空虚感让她几乎哭了出来。

 “我…好不安…这种感觉…好奇怪…”她息着,不懂在他的‮弄抚‬下,自己到底在渴求些什么?

 “嘘…什么都别想,只要感受我就好了…”他再次吻住了她的

 感觉她的温润紧密地包覆着他的指尖,每一次律动,每一声她近乎轻泣的呻,对他都是种折磨,他感觉他的望益渐膨,已到了他无法忍耐的地步。

 他手上的动作未停,另一只托起她的,将跨坐在他身上的她放置在毯上,褪去她最后的屏障,俯下身子,将他火热的坚抵在她的入口轻轻摩动着。

 他的望让她一窒,羞怯地想痹篇,然而他不停灵巧抚动的手指却张了一张无形的网,困住她,将她紧缚在漫然的情中。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柔声安抚着,手指轻按着她的女核心,捏逗弄,造成她更难以置信的快

 当他感觉到她的润泽时,他知道他一直期待的一刻终于来临。他轻缓地沉下,将坚逐渐推进,突破了那层阻碍,滑入她的包容之中。

 在他进入她体内的那一瞬间,乍起的疼痛让她咬住了他的肩头,才能抑制着不让呻逸出喉头,她只觉得他完全充满了她,不留一点空隙,那种陌生的紧窒感让她有想哭的冲动,不自觉地,泪已滑落脸庞。

 “别哭。”方擎轻柔地吻去她的泪,开始缓缓律动,手指依然‮弄抚‬着她,带起另一种感觉。“它是美好的,闭起眼,感受它…”

 潘若瑀听话地闭上了眼,少了视觉,肌肤触觉的感受更为鲜明,她感受到他埋在她体内的望随着律动而灼热,每一次深入退出都是她狂喜的来源。不安消去,她已爱上那种充实的感觉。

 在他的充实下,一种深深契合的感觉填满臆,随着他的律动,她开始本能地扭动部,合他的节奏,急切地想追寻更多,她紧附着他的肩膀,在他所造成的快和渴求中拉扯,完全无法思考。

 她的扭动更加深了他的狂,他低吼一声,托起她的双朝他拉近,开始强而有力的冲刺。他无法抑制想要在她体内爆发的望,他想看着她在他的律动下颤抖,发出狂喜的娇

 “老天…”他的每一记刺入都深深埋进她的体内,令她不由得惊喊出声。她无助地抓紧了身下的毯,体内不住升高的温度让她以为自己将会因高热而昏厥。

 她的娇让他的快升到了最高点,他以强而有力的律动加快冲刺的速度,在感觉到她因攀上颠峰而颤抖的同时,放任了自己的感觉,带领她走向那个未知的领域,狂的感觉在彼此的合处释放…绽放的光和潘若瑀此刻低宕的心情,形成强烈的对比。

 方才醒来的她手一伸出毯,猛然发觉自己未着片缕,继而忆起所有的事。昨晚她在尝到狂喜的爆发后,体力不堪负荷地沉沉睡去,此时她身处帐篷中,不想而知,一定是方擎将她抱进来的。

 随着忆起的片段,那种愉的感觉似乎还残留体内。她并不后悔下了这个决定,因为他让她体验到结合的美好,但…潘若瑀咬着下,逐渐红了眼眶,令她难过的是,她完全没有办法想像两人的未来!

 行程结束,她回去台湾后,他和她就不再有集,各自在不同的世界里生活。

 一思及此,她的心中竟升起一股矛盾的想法,她居然希望永远找不到阿拉米人的后裔,让她有理由将行程延续下去。但那是不可能的,她非常清楚。潘若瑀自嘲地笑笑,眼泪却决了堤似地无声滑落脸庞。不管找不找得到,只要两个月的时间结束,她就必须回台湾。

 回到了现实,她会发现这段感情只是因一时空虚而起的惑吗?还是将永隽她心?她希望是前者,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尝到思念之苦,可以不用沉溺于体会爱情而又无法拥有的伤痛之中…初次见识了爱情,却从一开始就明白不可能会有结果,是上天罚她吗?她将脸埋于掌中,任心碎的感觉啃噬她所有的思想。良久,一直到心情稍微平复后,她才拭去眼泪,从背包取出衣物穿上。

 这种刻骨铭心的感受是一生只有一次?还是在他之后,她还会经历更胜于此的爱情?她不知道,她只晓得,在这仅有的时间内,她要放纵自己去体会!潘若瑀深了口气,走出帐篷。

 天一亮,方擎就走到这个引发一切的池子旁。潘若瑀无法承受的水温对他而言,却只是觉得稍冷而已。他一步一步地走入池中,想藉着还带着冷冽的池水,沉淀他紊乱的心思。

 许久,方擎步上池岸,开始穿上衣物,将带着水气的长发拨散,曝晒在阳光中。他望着被光照得发亮的池面怔忡出神,深邃的眼神掺杂了太多不可解的思绪。

 昨夜他彻夜未眠,一直在思索彼此间的问题,却是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希望微渺。

 其实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他过惯了飘泊,像是无法维持定状的沙漠,随着风的吹拂,改变高低起伏,而她是蔷薇,一株无法在沙漠生存的蔷薇。他只适合仙人掌,但已恋上蔷薇的他,可能穷其一生也无法遇到能令他心动的仙人掌。方擎手抚着额角,痛苦地闭上眼。

 直到一阵风拂过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才将他失的神智拉回。

 他甩甩头,发现原本润的长发已然半干,看来他呆站好一段时间了。方擎苦笑,一面将长发拢齐,随手打着辫子,一面朝着营地走去。

 一走近扎营处,就看到她正在努力收着帐篷,却心余力绌,抓不到技巧的她将卷起的帐篷收得歪七扭八。方擎见状不微微一唒,默默地自她身后将帐篷拉过,摊开后重新收起。

 望着他的背影,一股想哭的冲动又迅速涌上,潘若瑀只能咬着下,强迫自己将眼泪回,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故作轻松道:“我这个叫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费了半天劲,还是得让你收拾残局。”

 她的话让他身子一僵,不过,她并没有察觉,因为他在瞬间就恢复了原来的动作。他听得到她极力想隐瞒的哀伤,她语音里极微的哽咽,深深揪痛他的心。方擎强定心神,转身面对她,却发现一望进她的眼眸,他就再也忍不住地想将她紧拥入怀,攫取她的双。心念甫起,他的身体已抢先一步行动了。

 他这突然的动作让她微微一怔,然后闭上了眼,热切地回应着,放任自己随着他的深吻在体内点燃火焰。

 正当两人沉醉于拥吻无法自拔时,突然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在急速奔驰间已来到左近。原本因情而注意力涣散的方擎马上伸臂将她护在身后,微眯的鹰眼闪着精锐的戒备,方才的柔情已不复见。

 会是戴门那一帮人吗?他侧耳倾听蹄声,发觉对方直朝他们的方向来时,眉宇凝聚。不可能,他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他早在一进入沙米耶沙漠时就已经将他们甩开,而且他们也没那种能力,可以在沙漠中把马照顾得如此身强体健。

 既然如此,还会有谁?方擎脸色益见沉凝,突然一只手轻轻覆上他的,他回头看去,对上潘若瑀那双不安的眼,这未知的状况让她担虑。他反将她的手紧紧握于手中,柔声道:“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一丝一毫。”

 她用力点头,望着他的眼神布满信任。方擎站起,紧绷的肌充满蓄势待发。

 一声马的嘶鸣后,近的蹄音乍止,紧接着传来一声呼唤:“方擎,是你吗?

 如果是,回答我!”

 方擎微微一愕,没料到有人会叫出他的名字。待那人喊了一声,他才听出对方的声音:“哈奇,是你吗?”回应的语音充满了惊喜。

 只听到一阵喜悦的欢呼声,那人已骑着马朝他们直奔而来,在十公尺外勒住了缰绳,不等马完全停步,那人马上跃下马兴奋地跑来,方擎也了上去,当场可看到两个男人握拳互相重捶了一下,然后开始大笑。

 这个突然的状况让潘若瑀好半晌还无法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呆怔地看着他们你拍我的肩、我推你的,像孩子似地笑闹。

 “之前听说有一个东方男子进来沙漠时,我们就在想是不是你了,昨晚又看到这个方向升起营火,魁克就要我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哈奇兴奋地说,又在方擎肩上捶了一拳。

 “我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方擎笑道。“你长得这么高了!”

 炳奇他们这一族是沙漠里游牧民族的其中一支,由首领魁克带领。哈奇是魁克的小儿子,身材长得高大健壮,衬着一张稚气未的娃娃脸,屈指算算,他们上次见面是四年前,那时哈奇还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童而已。

 “走、走、走!”哈奇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臂,直往马停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一定要待久一点,不然不放你走!”

 方擎脚步站定,任他怎么拉都文风不动。“我还有伴呢!”她的时间有限,没办法陪他浪费在会见老友上头。

 直至此时,哈奇才发现还有一个女子在一旁看着他们,他瞥了她一眼,眼睛顿时一亮…好漂亮的女孩子啊!他吹了声口哨,笑得灿烂愉悦。“那就更好了,一起来啊!我们难得看到这么美的女人呢!族里的人一定高兴死了!”

 炳奇那直言不讳的赞美让潘若瑀羞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反应。

 “恐怕不行,我们…”方擎开口正准备拒绝,却被潘若瑀打断。

 “那就打搅了。”此话一出,马上就看到哈奇兴奋地手舞足蹈。

 潘若瑀不莞尔,一转头接触到方擎询问的眼神,她知道他的拒绝是因为不想耽误到她,她笑着对他摇摇头,表示她不介意。她现在只想多些时间和他相处而已,这个机会刚好成了她名正言顺的借口。

 于是,就在哈奇的帮忙下,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跟着哈奇回到了他们所驻扎的营地去。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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