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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拜师
叶老爷子皱了下眉头,手对着曹子渝走了过来,伸出两掌在他的口和背后两处上按,他的手滚烫火热,掌心孔里一丝丝真劲泻出,刺曹子渝的道。

 一通按,叶老爷子的眼里疑惑更甚,好像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把抓过曹子渝的手腕,叩住他的血脉,手指一抖,一缕缕暗劲就进了曹子渝身体,顺着七经六脉经转了一下。

 血其实就是气功里的气,内家练气不是说真的体内练出了一团团气,说到底就是修炼本身气血,所以年纪大的人气血衰败,内功也要退化。

 用暗劲搬运气血就跟气功化疗一样。

 在暗劲涌入的情况下,曹子渝全身血受了暗劲刺,活泼跳跃,几股热涌进了他腹部,紧接着,腹部的那股热气好像涨破了什么东西,腹部一阵咕噜噜的响动,体内本就存在的那股白气,像是碰到了最爱的人一样与叶老爷子那股气汇在一起,由两股变成一股热顺着血脉席卷出去,一层层的突破开,甚至那一瞬间的灵感,脑海里能清晰感觉到血走方向。

 那股汇而成热从脾脏到心,到肺,又在双手一个来回,冲到头顶太阳,顿时双目一明,头脑至清,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弥漫在她心头。

 热沉淀,又汇入海底丹田,曹子渝感觉暖洋洋的,气神意足。

 此时,叶老爷子的额头隐见汗迹,只见他眉头拧巴巴的,过了一会就出惊异神色,抬头看着曹子渝:“那么强的气?你没练过内气?”

 咂砸嘴巴,曹子渝想了想,还是决定用和云舒他们说的那个理由敷衍叶老爷子,不过和叶无道这个浸内家拳一甲子的内家宗师比,他有点怕对方不信,不过他就打死都不把事实说出来。

 听完曹子渝说完,这种际遇让人羡。叶老爷子两眼放光,身子微微颤抖着,感叹道:“醍醐灌顶!想不到传说中是真的有这样神奇的功法,若是能见到那位前辈,此生无憾!此生无憾呐!”

 前辈?

 曹子渝心底扑哧一笑。那鬼前辈我都没见过。整一个影像。外星人倒被自己渲染成武林中一个神话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功夫》里那段搞笑地台词:“阁下眉宇轩扬,骨骼清奇,而且印堂还发亮,不用说了,肯定是百年难得地练武奇才…”

 这世上天才很多。一百个里面出一个地能叫人才。一千个里面出一个地能叫天才。所以无论是人才还是天才。相比于地球上数十亿人口就算不得稀奇。

 不过能叫得上奇才地。很多人可能一辈子也遇不上一个。

 不是说真地少到离奇。而是奇才没有奇遇。没有那份机缘。可能就泯然于众人。成为芸芸众生中地一份子了。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伯牙不遇子期。未必就能鼓出高山水。

 在叶老爷子地眼里。眼前这个叫曹子渝能遇到那样传说中地前辈。有这样地际遇。改造了骨骼和经脉。现在缺地就只是外家招式了。不用费那么多年时间去练内气。只需要他领悟强。有天赋自然就能纯那些外家招式。

 看着气神意足的曹子渝,叶老爷子眼光闪动。

 他本意只是试探一下曹子渝,想通过这一接触看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培养嫡传弟子的意思。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却有这样的际遇,他本身痴于武道,所以对很多事看得比较淡,但不代表遇到奇才也不动心。

 别看任何高明的拳师收徒都很谨慎,而且以叶无道的脾嫡传的更是没有,加上现在是热兵器时代了,有些人有些事更是可遇不可求。

 曹子渝现在这样的状况,无论碰上哪个拳师看到都会心动的。

 叶老爷子深深的看了曹子渝一眼,目光落他身上,拿着水烟斗吧嗒吧嗒了几口,忽然开口道:“年轻人,你愿不愿意拜我做师父?”

 听到这句话,曹子渝顿时不想磨蹭,起身便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好,好!”叶老爷子见他赤子真,说拜就拜毫不作伪,心中反而更是喜欢。

 芸芸众生沉于红尘,还有几个人能有这痴心真,武之没落,难道仅仅是因为火器?满眼所见,皆是被功名利禄取了心,蒙了眼的俗人,眼前一块璞玉,不去雕琢,老天爷也看不过眼。

 “子渝你起来,武术的精神本是自强不息,为了强国强种,扫外寇。难得你有如此真情,很好,很好!我这一门拳法虽是出自咏,但是我也积累众家之长自成体系,却不开山不辽,为的就是不随便传授给一些人来糟蹋武术。”

 拜了师,叶老爷子显然十分高兴,谈兴正浓,以他的脾也不理会那些礼数,更不用说什么拜师敬茶了,于是拉着曹子渝,两人就在练武场中央席地而坐。

 “是,师傅。”曹子渝用敬语道。

 叶老爷子眯眼惬意的点点头,娓娓讲述起一些拳术道理:“炎黄拳术传承至今,集结了多少前人智慧经验,到了近代,又把拳术归结为四重道理,练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返虚,还虚合道。练化气是易骨功夫,练气化神是易筋功夫,练神返虚便是洗髓之功了。”

 曹子渝咂砸嘴,体内热气盎然,显然起了意,恨不能马上投入到武学拳术之中。

 “子渝,你现在已经是易骨、易筋、洗髓,三者通透。所以对上宗师级别的内家高手,你也能硬桥硬马,打得对方无招架之力,不过内家高手一但任督打通,体内周天圆满,筋脉扩张,气血充盈,能使暗柔之劲,伤人于无形,你对上便要吃亏。你看好了…”

 叶老爷子站起来,忽然双手一张一握,脚下行云水般踏出。

 全身韵律鼓动,打出一套工整的拳法。

 并没有厮杀时的狂猛和速度,他的拳路非常清晰,甚至任何一个普通人也能看清他出拳的速度,每一下手,身,脚的挪动,出击,无声无息,丝毫不带起风声。

 可是那身绸衣贴在他身上,全身舒张,全身骨骼几乎是以一种水般的韵律在滚动,每一次出拳,从脚,到,脊椎牵拉肩膀,然后拳头挥出,骨骼层层推进,发出一连串细密的颤音,力量在拳头正面积累到顶点,爆发。

 不张扬,不霸道,却又如暮鼓晨钟,古朴苍劲。

 在离练功房悬挂的那个沙袋几乎还有两米的地方,叶老爷子忽然脚步一顿,全身一个极大的回旋,藏在后的拳头猛然击出。

 这一刻,他人呈现几乎六十度的俯姿,脚爪扣地,背部骨骼牵拉,左臂收缩,右手臂如长一样捅出,两米的距离,他一拳就打到了,简直比普通人出脚都要远出许多,拳头在蛇皮沙袋上一刺即收,噗的一声。

 蛇皮袋的正面安然无恙,背面却裂开一个大口,里面的铁砂扑簌簌往下落。

 寸劲!

 叶无道收拳,缓缓下,敛气收心。而曹子渝早就一个弹跃,几步踩到沙袋边,极厚的蛇皮袋背面跟被大捅过一样,出一个拳头大小的

 “这就是暗柔之劲?果然神奇,能透过表面直达背部,”他琢磨着:“难怪和师傅动手时,被改造得子弹都打不进的自己被他打中也内脏震动,气血虚浮。师傅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不如当年,又留了手,自己若是碰到一个正当盛年的化神高手,只怕外表没事,内脏可能都会被打碎。不知道体内那股白气能不能抵挡。不过也不能过分依赖那个,多学些东西对自己总是好的。”

 想到这里,他眼神平静之下波涛汹涌,心意之坚完全非常人能所及。

 拳传有缘人,一般人叶无道也是不肯多瞧一眼的,直接丢一句你不顺眼便了事。透过练功房的窗口看看天色,说道:“我看你也是有自己事情的人,以后学拳,你有空便来,我时刻都在这里的。”

 “谢谢师傅!”

 曹子渝恭敬的躬身抱拳,在这里不仅有练功房,更重要的是有叶无道这样一个宗师级别的人教导他拳术,加上对叶无道的敬佩,所以自然敬服,礼数十足。

 “现在中午时分了,你便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一看窗外,烈当头,曹子渝不由,按按空空的肚子,放下双手,抬脚往外走:“人是铁饭是钢,师傅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

 叶无道暗暗点头,这人赤子真,洒却又不逾礼。看着曹子渝的眼神就多了几分笑意,显然喜欢这样直来直去的小子,面带微笑的说道:“从明开始,便传授你咏。”

 眼神里闪动着渴求,曹子渝重重的点了下头。明天,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了。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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