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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六!”一声夹杂着激动与难以置信的呼唤声,在雅致的偏厅内响起。

 当戚小七在侍女的带领下,猛地惊见令她忧心已久的戚小六时,她惟有尽量忽略正坐于上位、从容品茗的齐无波,直接上前抱住头发散、面色憔悴,且穿着一身囚服的戚小六。“小七姐…唔…”戚小六紧紧抱住戚小七,不住痛哭起来。

 “小六,别哭,师父呢?他怎么没跟你在一块儿,你怎么又会穿成这样?”戚小六哭得越厉害,戚小七的心情就越混乱。她知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期间,戚小六一定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否则她不会吓成这样。

 “唔…我被关进牢里后,就没看过师父了…”戚小六哽咽地道。

 “关进牢里!?”小七顿时瞠目结舌,乍然明白她所担忧之事终于发生。“是不是师父叫你去抢钱,结果你失手被捕?”不顾齐无波是否在看她们俩的笑话,戚小七瞬间绷起脸,僵硬地道出事实。

 戚小六泣不成声地点头后,旋即埋入戚小七的肩窝。

 “小六,对不起,都是小七姐害了你。”她真该死,她若是能及早逃出千良王府,小六也不会惨遭牢狱之灾。

 牢狱!那,应该待在牢里的小六又怎么会出现在此?

 “小王爷,是你把小六从衙门里救出来的吗?”存着矛盾心态的戚小七,抬首视齐无波那抹意味深长的浅浅微笑。

 只见齐无波一派淡雅地轻应。

 对他来说,把戚小六从府衙提出是件轻而易举之事,但如果戚小七是别具目的地想拖延还号天令的时间,那他…齐无波倏地懒懒地斜睇戚小七一眼。

 “谢谢你,小王爷。”那抹炽人的妖芒闪得太快,快到连戚小七都无法捕捉,只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寒栗从脚底直往脑门窜去,以至于当她在向齐无波道谢的同时,心里也猛地泛起无数疙瘩。

 顶多是没命罢了,她哪来这么多的不安?

 或许,小王爷跟其他上的富贵公子是不一样;至少,他帮她救出小六。不!她不能高兴得太早,因为小六是惟一知道那块令牌下落的人,一旦小六将令牌予他,她们说不定就会马上被踢出王府大门。她并非舍不得离开千良王府,只是无法接受人家随意丢了几骨头,她就得任人牵着鼻子走的窘境。

 “小七姐,这个漂亮的地方是哪里呀?”

 纷的思绪一下子将威小七的脑袋得满满地,令她忍不住暗自咒骂,但戚小六突如其来的怯懦嗓音及时唤回她的神智。

 “小六,我问你,那块藏在木柴堆的鬼…令牌,是不是你拿走的?”笨,她根本用不着猜测齐无波下一步的动作,只要把令牌还给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嗯。”眼见小七姐的脸上明显写着“幸好”二字,戚小六又突然摇头“可是,它现在不在我身上耶。”

 此话一出,戚小七的脸色随之愀变。而她之所以变脸的原因,泰半是因为她听到了一声让她浑身不寒而栗的轻哼。

 她当然非常、非常清楚这声冷哼是由谁发出的,而且她的脑海竟在此刻浮现出褚凤临死前犹不瞑目的凄惨景象。

 冷汗不由自主地从戚小七的鬓际微微渗出,她倏地握住戚小六的双臂,慌乱地询问:“哪家当铺?你把它当到哪家铺子?快告诉我。”

 “小七姐,你别一直摇我嘛!我才没把它当掉,因为你很久没回来,而师父又需要钱,所以我才去翻木柴堆,看你还有藏什么宝物在里头。结果我翻了很久后,只找到那块红红的三角东西,但是我又不敢把它拿去典当,只好去找李伯伯帮我想办法,然后…”“反正,东西在李伯伯那里就对了,是不?”戚小七不耐烦地截断戚小六的话,明快地把重点挑出来。

 “嗯。”戚小六怯生生地点头。小七姐干嘛紧张成这样,她们偷东西,不就是要把它给卖掉的吗?“小王爷,我现在就去东大街的养生药铺拿回那块令牌。”戚小七旋即拉着戚小六赶往东大街。

 “等一下,小七。”齐无波却唤住戚小七急切的去势“用不着赶在此时,何况天色已晚,你不如就先陪小六下去休息吧!”

 “可是,你不是急着想将它取回?”戚小七突然扭捏地道,就连握住戚小六的手也不自觉地抓得死紧。

 “不错,我是很急,不过我看小六似乎是累坏了。”他十分好心地提醒她。倏地,暗藏在袖口下的修长白指,诡异地朝戚小六的背后弹出一道无形的指力。“呀——小六、小六…”戚小六摔然的昏厥,令戚小七方寸大

 “来人,快扶戚姑娘下去休息。”

 齐无波随即命人将戚小六带下去,而一旁的戚小七也因这突发的状况而忘了要去东大街之事,连忙一同搀扶着戚小六离开。

 此时的偏厅,就只剩齐无波一人。

 倏地,齐无波打了个奇特的声响,立刻有一名黑衣人间进,恭敬地单膝跪地。“即刻前往东大街的养生药铺拿回号天今。”

 “是!”******

 当夜,二更天。

 在千良王府的院落里,隐约可听闻一阵悠然的狂恣笑声,在寂静的深夜幽幽回。在三更天时,齐无波将号天令予面色极为凝重的傅奇云。

 “我必须回雀屏山。”天意如此,他也无话可说。

 “可以。”齐无波依他。

 “青洛必须跟我一道走。”

 半住香的时间已过,懒懒瘫靠大椅中的齐无波依然无半点回应,微偏的俊美颜猫是一派闲适笑意,但他令人捉摸不定的深邃幽眸却稍稍半垂下来,瞧着他轻扣椅把的白皙手指。“小王爷,难道青洛她…”齐无波的迟疑,扩大了傅奇云内心的不安。“青洛当然无事,先生不必担心。”啧,自己又不是没算过此点,又何须犹豫如此长的时间?齐无波不暗暗调侃自己。

 “我要尽快见到青洛。”

 齐无波并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不过绽放的笑容却隐含一股令人难以理解的淡淡意,令傅奇云对女儿的处境益发感到担忧。

 青洛,我的女儿,你千万别出事呀!

 ******

 虽然戚小七是住在齐无波的院落,却不曾踏入他的主屋过,更遑论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就在离他卧房不到几步的花厅;而且更令她窒间难受的,正是坐在她对面、一双好似会看透人心的妖异黑眸。

 观看着圆桌上摆满各式各样精致可口的午膳,戚小七就算再怎么饿,也食不下咽。“小七,怎么不吃,是这些菜不合你口味吗?”齐无波优雅自若地动起筷子,还替她夹块放进碗里。

 “不、不,这些菜好吃得不得了。”戚小七赶紧低下头,连续扒了几口饭。“小六好多了吧?”齐无波替她斟满一杯浓郁的红色体,示意她尝尝。“呃…是好多了。”戚小七一古脑儿地将酒灌下。

 好甜。戚小七直觉地想着,忍不住再次喝下又被斟满的酒。

 嗯,她好像没那么紧张了。况且现在是大白天的,哪能发生什么事?在细想之后,心里悬在半空中的大石头终于悄然落下。

 “呵,不要光顾着喝酒,菜也要多吃。”话虽如此,齐无波仍不断地将香甜的酒倒入她的空杯。

 “小王爷,你有拿到那块令牌了吗?”有些醺醺然的戚小七,忽而问道。“嗯。”齐无波懒懒一笑地擦掉她嘴角的饭粒。

 “嘿!你是怎么叫李伯伯把那个…鬼令牌…拿出来的?”戚小七突然打了个一隔,被温热酒气所染红的小脸蛋煞是娇无比。

 “你说呢!”

 不知何时,戚小七已被齐无波拥进怀里,瘫靠在他的‮腿双‬上。

 “我说…我说你一定是…”戚小七的双手突然揪住他的衣裳,挣扎地起上半身,然后以一副贼兮兮的模样对上他异常肆的妖眸。“你…你一定是连招呼都不打…呃…就跟我偷东西的时候一样,趁着夜深人静时潜入李伯伯的药铺,再翻箱倒柜…对不对?”“呵,你只猜对一半。”齐无波放肆笑着。

 “你少唬人,我根本就没猜错。”奇怪,她的头怎么变得好重?戚小七猛地一甩头,却发现眼前的景物竟益加的模糊,仿佛就像在坐船一样,整个人摇来晃去、飘来去;到后来,她甚至觉得自己是躺在柔软的船板上,抬头望着无垠的雪白天际。

 咦!不过说也奇怪,船板应该很硬,怎么她躺起来会这么软?

 戚小七努力地眨巴着眼睛,过了半晌,她恍然意识到所谓的雪白天际,其实就是白色的帐顶;既然有了帐顶,那她所躺下的地方,不正是铺?

 铺…柔软的大上…

 戚小七失焦的瞳孔突然开始收缩,在这刹那间,她也感觉到一冰冷至极的指尖正暧昧地拦在她前,不断地划着悚动人心的小圈圈。

 戚小七冷不防的急一声,一半是为了自己竟赤身体地呈现在齐无波面前,另一半则是因他…

 “齐、齐无波…你在干什么!?”极度的羞涩与震惊,让她口直呼他的名讳。由于甜酒的后劲极强,戚小七在激动的叫喊后显得万分难受,使她原本撑起的头颅在瞬间又沉重地落下,甚至连伸手拿起一旁的丝被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体都显得无力。“你不是看见了吗?”侧躺在她身边的齐无波,除了嗓音沙哑外,还有股氤氲深沉的浓烈情

 呵,想不到在她肮脏又卑的外表下,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娇媚曲线,更有着一身如凝脂般的雪肌肤。惟一比较可惜的是,在她的背部与小腹间残留着无法用时间抹去的淡淡瘀痕。毫无预警下,齐无波突然轻笑出声,因为他忽而忆起有着与戚小七同样面孔的傅青洛。虽然他曾接触过傅青洛美丽的体,但他却不太记得两人之间有何多大差异;若真要相提并论,也只能说难登大雅之堂的戚小七,终难媲美出身武林名门之后的傅青洛。不过,她们也着实长得太相似,几乎让人误认为她俩是同胞出生的双生子。嗯,双生子,这点倒值得弄清楚。

 齐无波在思忖的同时,亦褪去一身华丽的累赘。

 一股沉重的负荷突然覆在她前,一双冰冷的大掌肆抚时,她更是不停地吐出难以入耳的咒骂声。

 “该死!该死的你快住手…不然我打得你哭爹喊娘的…啊!”自双传来的剧痛让戚小七中止叫嚣,且急遽地猛着。

 “小七,在这种时候不适合讲太多话,懂吗?”

 她轻颤的娇体、生涩的反应,已成功挑起他的念,让他迫切地想贯穿她、占有她。但那绝非悸动,而是纯粹地;以她的出身,连替他暖的资格都没有。她之所以有幸能躺在他上,还得感谢老天爷赐给她这张与傅青洛相同的面容。

 呵,她大概认为自己可以一眼看穿他的无心,很了不起吧!

 呵呵,就算她能看穿又如何,她还不是像只摇尾乞怜的狗乖乖地跟他回来。戚小七一声声无法纡解的痛苦娇,让齐无波妖的瞳眸倏地迸出嗜血的火光,俊美的面庞更是浮现一抹摧残的快意。

 “呀…”幽被巨大的力量给撕裂成半的痛楚,令戚小七的哦声猛地拔高。当齐无波瞥视到那属于处子之血的红时,不狠狠一笑,并将自身的坚更加猛烈地往她柔媚的身子里送。

 戚小七游离的意识因剧疼而渐渐凝聚起来,却又因他狂肆的情悍动而渐渐飘离。随着屋外的暖悄悄西沉,月影继而代之,但幽暗的夜也无法改变些什么了;屋内,依旧是人影的光影,及濒临疯狂的哦声…

 ******

 该死的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可恶!

 戚小七的双眼虽有睁开,但她的意识却还盘旋在那段无尽的绵时,一次又一次地因受不住齐无波狂猛的攻掠而失声痛骂。

 “醒了?”

 一句魅人的低沉嗓音有如雷鸣乍响地震醒她模糊的意识,令她不自觉地侧首望向坐在畔上、只随意披了件单衣却难掩绝世风华的齐无波。

 “会饿吗?”齐无波笑容可掬地瞅着她看,对她仍有点呆愣的娇容投以一记温柔轻松的无害微笑。

 戚小七被动地应了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沙哑得厉害。

 齐无波像是先知先觉般,已一手将她扶起,细心地喂她喝水。

 因为实在是非常的渴,戚小七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上半身的春光早已外,只顾着一古脑儿地低头喝水。

 “喝慢点,没人跟你抢。”齐无波的眼神因这幕妖娆的旎画面而益形诡异,不过,他竟出乎意料地放过凌这对美丽淑的机会,改而将落在她际上的丝被拉起,覆盖住她已冒出粒粒疙瘩的身子。

 随着杯子被移走,戚小七紧紧地将丝被揪紧,视线根本不敢触及到他。

 “还要喝吗?”齐无波轻声细问,末了,还将手伸至她背后,懒懒地以手指轻轻梳理她因汗水而纠结在一起的发丝。

 “不要…我不要喝了!”他不期然的接近,让戚小七瞬间僵直背脊,惶恐地瞅着底下绣有飞龙戏凤的丝被。

 该死!她为什么会在他的上,又为什么会跟他做出这种…这种事来?她是不是该赏给他一巴掌;不然,就哭着叫他负责…

 嗤!这是她戚小七的作风吗?

 啐!别傻了,她算什么东西?在其他人的眼里,小王爷肯纡尊降贵地同她燕好,她就应该要含泪偷笑,哪有同他兴师问罪的道理?

 “小七,我知道你铁定饿坏了,来,这些酥饼糖糕你就先凑合着吃,回头我再吩咐下人准备一些饭菜送上来。”齐无波端着一盘小糕饼挨近她身边,体贴地在她耳畔柔声说道。“我…我一点都不饿,而且很晚了,我想回去…回去睡觉…”随着齐无波的贴近,突地传来一股爱过后才有的浓郁情味,让戚小七绷紧的脸蛋在瞬间便红得似火烧般。“想睡,那就躺下吧!”齐无波作势要将她扶回上去。

 “不要,我不要睡在这里,我要回自个儿的房间去睡。”戚小七急急地大叫。她怕,她怕自己要是继续躺在这上面,说不定还会有更加恐怖的事发生,她不要坐以待毙,更不想让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话。

 她清楚,十分清楚自己永远有个见不得人的身份——贼。

 “为什么不在我这里睡?是太硬,还是被子不够暖和,嗯?”

 带点宠溺意味的魅惑醇音,听在戚小七耳里,却倍感刺耳与压力。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她烦躁地否认。

 可恶,他到底想干什么?明知道在她身上已捞不到任何好处,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不,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付她?

 戚小七只能在心底不断地向他呐喊。

 “那你是为了什么?”他突然捧住她拼命摇晃的螓首,垂望她蓦然瞪大的双眼。呵,只要他想要,就算眼前的女人有多么纯真无瑕,抑或刁钻蛮横,同样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傅青洛是一个例子,当然,她戚小七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

 “因为我…我习惯睡在原来的地方…”算她窝囊好了。

 戚小七使劲地把眼帘合得死紧,反正她就是不要见到那张蛊惑人心的魅俊脸,及那双好似有魔力的湛黑锐眸。

 “哦,原来如此。”

 齐无波也没她睁眼,所以她自然没瞧见他眼中所闪过的芒。

 “对、对呀!那我可以走了吧。”感觉捧住自个儿脸蛋的手已拿开,戚小七遂面向板,悄悄地睁开眼,吐出一口憋了很久的闷气。

 “既然你坚持,我就送你回去。”

 齐无波突然一把将丝被掀开,骇得戚小七当场傻眼,以为他又要对自己…但很快的,他便自然又轻快地帮她套上抹、亵及雪白中衣。

 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戚小七硬生生的遏止到口的怒叫声,困窘又难堪地看着他的大掌不经意地抚过她尖峰后,又拂过她脆弱的神秘领域。

 “走吧!”他也已穿戴整齐,手臂上还挂着一件保暖的披风,准备让她御寒用。戚小七才一下,就惊觉下身疼痛难耐,但她强忍着痛,假装无事地弯穿鞋。不过她瞬间的迟缓,仍旧让齐无波看出端倪。

 “我扶你…”“不用,我可以自己走。”这点痛算什么?为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痛,戚小七逞强地先他一步步出内房。

 该死,还真是痛。

 冷睨她微垮的娇小身影,齐无波薄抿的忽而绽出一抹古怪的轻蔑笑意,而在眼见她穿越花厅,就要绊倒在地之际,身形一闪,及时止住她下滑的身子。

 “我、我只是不小心滑倒,没事。”戚小七既不领情,也不让他扶,在推开他有力的大手后,便抬头地跨出门槛,头也不回地往她所居的小别院卖力前进。

 尽管距离不是很远,但戚小七走起来仍旧十分吃力。她无法了解,更无从得知为何在做完那档事之后,那种奇特的疼痛感,简直就像要了她半条命似的。

 当近在咫尺的房门就在眼前时,戚小七俨若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触,而从窗棂所映照出忽明忽暗的烛光,更让她有股心安的感觉。

 门迅速地被一把推开,戚小七顺势转身,对着一身飘逸、一脸悠然的齐无波低低地开口:“我要进去了。”

 “早点睡。”

 “我知道。”戚小七垂着头,应付地道。

 乍听脚步声远离,戚小七僵硬的肩头骤然垮下;同时,覆在她身上的黑色披风也随之掉落在她的脚边。

 咦?这披风是何时披在她身上的,她怎么都不晓得?

 戚小七下意识地抬头…喝!他不是走了吗?

 “下次就不会这么疼了。”伫立在不远处的齐无波,正轻轻送来一句充满遐思的暧昧语。戚小七顿时错愕,惊恐地死盯他那张笑脸良久。

 “不会有下次了。”一回神,戚小七激动地对他咆哮,旋即逃进屋,猛地将门扉使劲关上。她的背紧紧抵住门边,心跳如擂鼓般,嫣红燥热的脸蛋更因他那番别具涵义的狎语而几乎要烧起来。

 他那句鬼话是在玩她,还是在羞辱她?

 她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种女人,更不是他所想要的那种女人。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戚小七,一个渺小得不能再小的戚小七。

 “齐无波,你可恶、你可恨、你该死、你——”

 “小七姐,你在骂谁呀?”被戚小七的叫骂声给吵醒的戚小六,一边着睡意浓浓的双眼,一边问着满脸呆愕的戚小七。

 “没…没有,是你听错了。”

 “哦,那小六去睡了。”戚小六打了个大呵欠后,忽地一脸羞涩地道:“小七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她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正在想如何带戚小六离开千良王府。“我们是不是可以永远住在这么美丽的屋子,睡在这么软的被窝里头?”戚小六怯生生地拉着戚小七的手,脸上净是一片希冀。

 刹那间,戚小七的脸突然整个凝住、僵掉,小嘴也像了一颗鸡蛋似的,久久无法吐出一丝声音。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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