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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一夜无眠。

 往事如烟。

 我与表妹,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老家与舅舅家仅隔4里来的山路,在身边的6年日子,表妹是我最亲密的伙伴,她只小我两岁。山里人结婚早,很多东西都不讲规则,舅舅18岁就有了表妹。

 我们家迁至平原时,母亲曾叮嘱舅舅要照看好我,舅舅是个人,他并没有给过我什么温暖,除了舅妈与表妹。

 舅妈是村里边一枝花,可这样一朵花却在了牛粪上,在我9岁的那一年,她就随外婆喝农药而去。现在想来,舅妈自杀的原因,很可能不仅仅限于她受不了舅舅的脾气和恶习,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个很有忍耐力的女人,具有传统中国女的美德。外婆也是,她一双小脚,却也能吃苦耐劳。

 舅妈的死难道与小芳有关吗?或许!

 小芳小时候,就有一双忧郁的眼睛。

 高高的山岗,苍翠的松林,漫山遍野的山‮花菊‬,雨后消然出现的磨菇,山里的生活也是美好的,很多画面,在我生命的后半段曾反复的出现,特别是我与表妹一起挖灶,扮假夫过家家的情形,一切的主意都是她想出来的,她扮演子的角色很到位,温柔贤良,小鸟依人,她曾光了,叫我在她上面…哦…现在看来,舅舅很有可能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侵犯过她,不然她怎么会懂得那么多呢?

 你那略带着一点点颓废的面孔,高高的高跟鞋踩着颠跛的脚步…老歌,新时代的老歌唱得多好啊,表妹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人。

 一个高度在1米7,体态丰盈、貌若天仙的女孩子,怎么会有如此的悲惨命运。上帝是不是在同表妹开玩笑!

 我回到平原后,不久又到了城里,每年的大年初一,我们几姊妹都要随父亲上山里祭祖,这期间,表妹是一年比一年出落得水灵,她对我也是呵护备至,一年里总会给我绣荷包纳鞋底,我现在穿的鞋垫,好几双都是她的手艺和心思。我们是表亲,当然不可能有所不轨,她在我心目中是又一个神圣的女人。

 然而,现在却全变了!

 世事难料啊。

 小玲在隔壁家去聊天去了,我与母亲坐在书房里唠叨家常。

 “小芳很苦的,唉,过些日子你上他们那儿代表我和你爸去看看她吧,你舅舅生日快到了。”母亲坐在我腿上,揽住我的脖子,往我嘴里递着葡萄,悠悠地说。

 “嗯,唉,怎么会这样?”

 “傻人,我们不也这样了吗,你爸命也苦呀。”母亲说着,羞怯地低下头,眼圈儿就红了。

 “老婆…”

 “去你的,你老婆是那个…”母亲用纤纤玉指点了我的额头一下。

 “妈,那晚表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嗯,我说给你听吧,你表妹呀,其实心中是装着你的,她就说世上最对不住的就是你了,早知如此,她把处…‮女处‬献给你也好…”

 “什么?老婆你坏。”

 “你小子花心萝卜一个…哼,唉,你表妹6岁就给你舅舅那个畜生给糟踏了,你外婆也成了他的身下鬼呀…可怜的妈呀,嗯嗯嗯…”母亲掩面而泣。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

 一种悲凉和愤恨涌上我的心间,我只觉得翻胃,舅舅那猪一样的大胖子,竟然连畜生都不如啊。

 我的眼睛也了。我的心在血。

 “这畜生啦,弄那事也就罢了,还、还是个待狂,小芳的小、小、小儿上都被烟头给烫黑了,唉…你外婆只怕也是,你舅妈只怕也是啊,可怜,我们女人真可怜啦。”

 我抱着母亲的娇躯,身子微微地颤栗。女人可怜吗,唉,一部《红楼梦》早已道出了女人的悲惨命运了,女人是男人的衣服,千百年来的文化传承于中国人是不变的。

 我想,我应该是尊重女的,美丽的女人,在我心里,都是一座丰碑,女人心,在再寒冷的季节,也可以融化冰冷的雪花。

 我怀里的这个女人,这个生我养我的女人,这个让我出来了又进去的女人,这个嫁给了一个正直而无私的小官员的女人,这个嫁给了一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人的女人,这个嫁给了一个后半生几乎丧失了功能的人的女人,我从来就没有歧视过她。在上,我从不叫她货,即使她用最的动作来服待我。

 母亲静静地伏在我身上,我们拥抱着沉默了许久,我的手轻轻地‮摩抚‬着她圆润拨的雪,试图慰藉她伤透了的心。

 “馨月,我的大老婆,我发誓,这一辈子都要对你好,别伤心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我捧起母亲的脸,将舌头放到她的嘴上。

 母亲也吐出香舌,我们搅在一起。

 母亲仍在默默地流泪。

 “好了,好了,宝贝儿,乖乖老婆,别哭了,再哭,就打股。”

 “嗯…你欺侮我。”

 “乖,馨儿,你伤心有什么用啊。”我‮弄抚‬着母亲头上的银针,想起了红楼梦电影里天香楼的片断…贾珍偷媳妇可卿时拨掉她头上的发簪时的情形历历在目。

 你拨我的簪子干什么?我心一动,拨掉了母亲的银针。

 “你拔我簪子干什么?”母亲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这样的话,这是我的期盼,看她那娇的样儿,堪比可卿。

 “我是贾珍啦,我的卿儿。”我说出了一句数年前的一个夜晚我说过的话。

 那一晚,母亲拉我看红楼梦的天香楼情节,她当时主动坐在了我腿上,当贾珍动手时,她牵着我的手,拔了头上的银针,而且她还学着可卿的媚样儿,说:

 “你拔我簪子干什么!”

 小云火热的心,足以点亮一方星空。离校前,她留给了我一首诗,不知怎么回事,我不意想起了过去读过的《窗外》,那虽是我最恶心的一个女作家写的,可我却想到了它。我由此推及,我是不是会也有主人翁那样的下场。说来说去,我还是一个胆怯的人。

 不能让小云就这么失学,我心弛神,一下子变得儿女情长起来。我的理智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要做点什么,我不能太伤一个爱好的人的心,我还有一点私房钱,小玲在这方面管我不紧,我抽烟,我际,她总是会留给我一些闲钱的,教师的工资不高,可教师的花费也不大,他们常常是足不出户的一群。

 我不是一个爱麻烦的人,在这个物的世界里,我知道,我是一个被麻烦爱上了的人,我长得帅,我生得英俊,是优点吗,不是,它有时会给我带来麻烦。如果我生得丑,小云怎么会爱上我呢。

 当然,有人说,被人爱,该是多幸福的事儿呀,但法律注定了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只能和一个人发生关系,除此之外,就是罪过。是的,法律,是我们身上的枷锁,伦理也是,法律与伦理相通。

 我与母亲,我与小燕子,还有我与其她的几个女人,比如高中时代我就恋爱过,大学时代也恋爱过,我从不缺乏女人,如果我要放纵自己,不知该有多少女人被我拥抱入怀。

 我承认,我的胆量还是不够,活得有些放不开。

 小燕子,这个天杀的,居然要我上她家,说是她母亲想见我。我从未见过她母亲,怎么她会想见我。莫非是她的宣传之功。

 “燕子,你妈找我有什么事呀,我们又从来没有来往。”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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