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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锦好瞧着清华公主大变的脸色,嫣然一笑,看来清华公主还不是太笨,总算是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手打吧防盗章节

 长公主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瞧着锦好和清华的神色,却也明白二人无形之间的过招,清华已经败下阵来了,心里越发对锦好看重,清华的手段,她多少也知道的,能让她沟里翻船,可不是件轻易的事情,锦好这孩子手段不一般啊。

 这样好,这样好。

 至少等进了门,也不用担心她轻而易举遭了威远侯府那些小人的暗算,这也是长公主放纵清华和锦好二人过招的原因,她可不喜欢一个太过天真的少女成为她的儿媳妇,而威远侯府也容不下一个天真的媳妇。

 这下子,她总算是放心了,看来,后即使没有她护着,这孩子也会过得很好。

 说她狠毒也罢,说她自私也罢,她有种别人听了可能会觉得十分残忍的想法:如果清华这点伎俩,锦好都不能应付,那么到了威远侯府,那些魑魅魍魉,她又怎么能面对,只怕连骨头都会被啃得不剩,若是如此,她宁愿锦好她今儿个就葬身如此。

 若是自个儿足够冷心绝情,自然希望莫锦好葬身在威远侯府,那样以翰林的子,威远侯府的那些人绝对会为之陪葬,也解了她这么多年的心头之恨,可那样翰林也毁了。

 她虽然恨死那些人,但让她的儿子为了那些人陪葬,实在是高抬了他们——他们还不配。

 而她更舍不得,她已经错了一次,或许在天下人面前,在皇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当年她的选择没有错,可是面对她的儿子,她知道,那是错,所以她绝不会再错第二次,这一次,她千辛万苦找回了她的儿子,她会守着,护着,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一份,谁也不行。

 锦好是儿子看上的人,她自然也会好好的守着,护着,当然,前提条件是她值得,因为这个少女,不但会是她儿子的子,更是威远侯府未来的女主人——威远侯府是她儿子的,绝不是小猫小狗就能肖想的。

 而现在看来,锦好果然值得她儿子用情至深,机智,聪慧,足以堪当威远侯府的女主人。

 “好了,你们两个也不要大眼瞪小眼了,告诉本宫,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五小姐故意弄伤了清华的脸吗?”长公主见二人都没有打算开口说话的样子,锦好笑得淡然,而清华公主却已经气白了一张脸,。

 公主状似随意地指着莫锦玲道:“您给本宫说说。”

 “长公主恕罪,我这五姐姐不懂事,冒犯了公主,伤到了公主殿下,还请长公主见谅。”莫锦玲虽然不解宁氏为何一个劲的摇头,可是她对锦好可谓是羡慕妒忌恨,一见有踩锦好的机会哪里肯放过,第一次置宁氏的劝告不顾。

 宁氏听的这话,浑身冰凉,眼里涌现出绝望的神色。

 长公主却像是没有瞧见宁氏眼底的绝望,又问了一句:“那猫是你的?”

 莫锦玲心中一突,涌上一阵不安,慌忙道:“虽然咪咪是我的宠物,可是却是五姐姐抱着咪咪,伤了公主…”

 清华公主听到这里,狠狠地瞪了莫锦玲一眼,吓得莫锦玲打了一个灵,不知道自个儿哪里说错了,惹着这个魔王恨不得吃掉她一般。

 也不怪清华公主生气,俗话说的好,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莫家六小姐蠢得跟猪一样,真不知道她项上那东西是不是摆着好看的。

 锦好对长公主的智慧手段不得不再次赞叹起来,姜到底是老的辣,不过她实在很困惑,就算长公主智慧无双,手段通天,可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怎么会知道她对猫儿过敏,或许这些贵人们的眼睛真的比常人锐利很多吧!

 或许从她不着痕迹闪避咪咪的举动中得出来的。

 锦好刚刚不是不屑于解释,是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她解释的再清楚,对事情也于事无补,而且还会给清华公主抢了先机,在没有彻底明白清华公主的计划之前,锦好选择了静观其变,一步错,就会步步错,一动不如一静,锦好肯受这些人的指责,就是要弄清楚,这些人今儿个到底要把她怎么着,他们的依仗是什么,到时候,等的金翰林到来,就可以给他们头一击,不过,让她失望的,这些人太过高估公主的头衔效应。

 现在由长公主坐镇,金翰林一旁守着,锦好心平气和,看向莫锦玲,语调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六妹妹,你满口谎话,却是要陷害我于绝地,我自问从未有过对不起你之事,你为何要再三相害。”

 见莫锦玲还要反驳,锦好轻笑一声:“六妹妹,久居京城,大概不知道我对猫有过敏之症,莫说喜欢了,平常看了,也要绕道走,出门之后,身上更是时常带着避猫香囊,而今儿个自然也不例外。”

 她的脸上渐渐多了一份冷凝:“五姐姐一定心里纳闷,你那咪咪的猫爪眼看着就要抓上我的脸了,怎么就忽然调转目标,伤了公主吧!”边说,边从袖子中掏出那香囊:“这是金家表叔知晓我的病症后,为我准备的香囊,里面的气味,能让猫儿退避三舍。”

 锦好见莫二老爷微怔,淡笑道:“父亲,您大概也不知道女儿有这等病症吧!”至于今天算计她的事情,到底莫二老爷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早已经不关心,也不觉得重要了,却还是忍不住刺他一下。

 莫二老爷口而出:“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你对猫过敏?”

 锦好怒气而笑:“父亲意思是说我撒谎?”

 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了莫二老爷一眼。

 莫二老爷脸色顿时涨红了起来,他也知道自己那话非常的不妥,喃喃道:“我这不是…不是…觉得奇怪么。”

 清华公主眼底闪过一道阴冷的目光,嘴里却从善如,道:“姑母,莫五小姐对猫儿过敏,这事连自个儿的父亲都不知道,这真实就不得不让人有些怀疑。”

 “嗯,也是。”长公主像是觉得有理一般,挑眉问:“那清华,你觉得此事该如何是好?”

 清华微顿,随即凝眉,说道:“口说无凭,眼见为实,既然五小姐说她对猫儿过敏,那就让咱们亲眼看看,五小姐到底是不是真的过敏?”

 清华公主的话刚刚落下,长公主眼底的笑意微凝,不过转瞬之间,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清华公主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清华的错觉,总觉得这一眼中,似乎含着失望。

 “清华,你的意思是——试一试莫五小姐是不是对猫儿过敏?”长公主笑道。

 “清华正是此意。”清华甩去心头的疑惑,应了下来,女孩子的脸何等重要,她怎么能不报此仇。

 “依本宫看,这试就不用试了,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女儿家的,这不好…”

 长公主的这话,带着些息事宁人的味道,在场的几天听了,脸色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金翰林的脸色陡然一冷,看向清华公主的脸色就有些不善,他一直以来,对清华公主都有份复杂的情感,有嫉妒,有羡慕,甚至有点兄妹的那种感觉,虽然当年他恨极了长公主的疏忽,还有她最好的选择,以至于让他遭遇那等惨事,可是母子之情,早已深入骨血,不是说断就断的,再说了,事情起因又不是长公主,在他的心里,最恨的人,自然不是长公主,否则他也不会接受长公主留下的人手。{手}{打}{)

 忍住心下的忐忑不安,一步步靠近锦好,不住到顺着咪咪的发,却小心翼翼的避过咪咪的利爪。

 长公主的表情越发的淡定,只是眼中的失望之越发的浓郁,浓郁到连不善看人眼色的莫锦玲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向来长袖善舞的清华公主此时却未能注意到,若是她能看向长公主一眼,也许她就会停下她可笑的,所谓的复仇行动。

 而金翰林原本抱的双手,随着清华公主的走近,已经放了下来,目光从咪咪的利爪上扫过,神色就越发的冷漠。

 清华公主走到锦好前面,距离锦好还有两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五小姐,伸出手来。”

 锦好依言伸出手臂,微微打了一个寒噤,视线悄悄对上满身金翠的清华公主肆意的笑容,半点没有刚才的狠厉,却让她打心眼里发冷,不是怕,而是觉得疲惫,这样周而复始的陷害,让她觉得疲惫不堪。

 “表妹?”金翰林的轻声呼唤,让她回过神来,冲他强扯出一抹浅淡的笑容,落在金翰林的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虚弱。

 金翰林心中一疼,也不过众目睽睽之下,轻轻的握了握锦好另一只蜷缩成拳,有些冰冷的小手,放低声音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委屈。”

 锦好的鼻子一酸,差点控制不住落下泪来,低头,眨了眨眼睛,咽下眼中的水光,再抬头的时候,冲着金翰林灿烂一笑:“表哥,我信你!”

 金翰林掩去微冷的目光,对上清华公主的时候,重新换上一副飘逸似仙的温和笑脸:“公主,开始吧!”

 没想到这二人之间的温馨举动却一下子将清华公主给怒了,她冷笑一声,重重的应下:“好。”

 说时快,那时慢,只见一道白影闪过,直接袭击向锦好的伸出的手臂,眼看着利爪落下,怕是锦好的手臂要毁掉了。

 清华公主的嘴角闪过恶毒的笑意:咪咪的爪子上,可是有着天下至毒的孔雀胆,只要入血,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敢和她争抢,就该有下地狱心理准备。

 一时间,刚刚还人声不断的后花园里,顿时除了惊颤的呼吸声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连风儿都有了知觉一般,不敢吹拂,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那一人一猫。

 清华公主的厉害,不少人都领教过,即使未曾有缘领教过的,也都曾听人说过,当下不少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锦好的身上,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看好戏的,不过不管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大家都在等着锦好发出惨叫,只要想到等一下,那白玉如藕般的手臂上会出现的痕迹,都不由得可惜起来。

 锦好睁开眼睛,看着白色的影子向她袭来,第一个反映是,这咪咪的速度可真快,第二反应是,表哥出手可轻点,毁掉了证据就不好玩了。

 “瞄…”咪咪有些尖锐的惨叫声在这片寂静中响了起来。

 “金翰林,你…”清华公主的面色一紧,暗道不妙,声音如同咪咪那般惨烈,好像被四银针刺进四肢的人是她。

 金翰林看了一眼清华公主脸上的,不知道是伎俩未曾的不甘,还是事发后的恐惧,冷笑道:“公主大概也不清楚小臣懂毒吧,这猫爪上的孔雀胆千金难求,还是就莫要浪费了。”

 也不管清华公主的脸色一变再变,牵着锦好的手,缓步走到长公主的面前,起一袭白底鎏银绸衫,跪在长公主的面前,又伸手拉了锦好跪下,声音低沉,如同泉水般悦耳:“请母亲为表妹做主!”

 如晴天霹雳,砸在每一个人的耳里,清华公主‮腿双‬一软,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他…他…叫姑母…为母亲…难道他就是十多年前,姑母失散的儿子…

 一双恍惚的眸子细细打量眼前之人,一袭白底鎏银绸衫,扣紫玉云纹银带,发挽灵芝竹节玉簪,面若冠玉,身形修纤,体态潇洒,翩翩风度,若是仔细看来,眉宇神色之间,还真的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二人,一人是女,一人是男,所以这才让人疏忽了去。

 清华公主此时是真的有些怕了,若是金翰林真的是长公主的儿子,以他对莫锦好这个人的喜爱,怕是今儿个这事,绝对难以善了——她心里明白,长公主就是对她亲近,可是比起自家的儿子来,那是天壤之别,何况这儿子,她还亏欠了很多,不但是长公主这里,就是皇帝那里,她也不会讨得了好。

 不但是清华公主被震的魂飞魄散,就是莫家的人也是魂飞魄散,尤其是宁氏,整个人已经抖的如同从冰窖中爬出来一般。

 只有锦好,静静地跪在金翰林的身边,抬头看着这人在一片秋之中,含笑看她,眼中闪过一道离之:这是不是就是他付出的代价,请长公主来为她出头的代价?

 就在众人震惊之中,陡然冒出一声充满恨意的声音:“莫锦好,你果然厉害,顶着一张狐狸的脸,到处勾搭男人,先是勾搭上了叶府的两位公子,后来又勾搭上来二皇子和八皇子,还嫌不够,现在连长公主的儿子都不放过,你这等本事,是不是传了你那狐狸的娘,不安于…”

 只见锦好猛的站起身来,神色不变的从桌子上拿起茶杯,手臂一扬,杯中早就冷掉的茶水就准确无误的泼在了莫锦玲的身上,连带着她身后的宁氏也遭了殃,茶杯中的虽然不算多,但是浇花两个人的妆容,还是不存问题的。

 莫锦玲整个人的额发都透了,水淋淋的垂在额头,显得异常狼狈,而乌发云鬓的宁氏,眼角此时还贴着几片绿油油的茶叶,更有一片贴在她上下眼皮之间,可笑的抖动着,当然配合着这边可笑的是,另一边描绘精致的眉毛,随着水珠子滚落,非常可笑从中间断掉了一半。

 莫锦玲被锦好这突如其来的一泼,顿时有些清醒了过来,心里虽然嫉妒的要死,但总算记得帮她撑之人是皇家的长公主还有长公主的儿子,即使一张脸气得发紫,还一个劲的气,却只能忍下怒气。

 可是,还没等她缓过气来,就觉得口一痛,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热血来,宁氏慌忙爬过去,扶住莫锦玲,又急又怒,却是连都不敢放一个。

 “辱锦好者,杀无赦!”明明是谪仙一般的人儿,可是这话却透出地狱般的杀气。

 莫锦玲还想开口,却在宁氏一声轻声细语“想要保命,就给我忍住”入耳之后,也不敢开口了,连伸手擦去从额发上面,不停往下落的水模糊的眼睛都不敢了:她不想就此丢了性命,金翰林话里的杀意,连她这个身在内宅的女子都能感受到。

 她们母女息事宁人,可是锦好却是步步紧,一字一句,道:“辱我母者,犹如此杯!”

 说罢,手中的茶盏,狠狠地砸在地上,无数的碎片飞落起来,刺痛宁氏和莫锦玲的身体,看着气的浑身发抖的莫锦玲,还有紧抿着嘴的宁氏,开口说道:“我一直想着你们是我家人,可是却没有想到,你们早就当我是仇人,我虽然莫家的女儿,可是却也是母亲的孩子,父亲与母亲之间,孰是孰非,世人看在眼里,自有公道,我这个做女儿的也不想多说,可是却也容不得别人辱我母亲一份,今儿个念你初犯,我不予追究,再有一次,我莫锦好以命发誓,上青碧下落黄泉,定然不饶。”锦好说这番话的时候,可谓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语气中有着谁也不能错失的认真。

 长公主手中的茶盏缓缓地放在了石桌上,轻轻的拍起手来,含笑看着莫锦好,柔声道:“锦好,回去告诉你母亲,她是一个好母亲,将你教养的很好,我很喜欢。”

 锦好脸色微红,知道这话里的深意,虽然有些羞怯,却还是红着脸,应了下来:“长公主放心,小女定然转告。”

 长公主瞧着锦好轻笑了起来,连一旁的罗秀姑姑都吃吃笑了起来,金翰林目光如夏日的暖,轻拉锦好一下:“以后对母亲,不必称长公主,直接叫伯母。”

 锦好这才注意到,刚刚长公主对她也没有用本宫,而是用了我,一时间,有些傻住,难道金翰林将二人定亲之事,告诉了长公主,所以长公主刚刚那玉钗…

 这么一想,脸色越发的嫣红如霞,美丽的如同初升的朝阳,照在金翰林那的心中,越发的温暖。

 几人这边聊得自在,根本就视眼前跪着的一干人等如无物,个人心中各自滋味百倍。

 长公主亲自拉了锦好在自个儿身边重新落座,脸上的笑容真切,上下打量一番:“好孩子,果真是好孩子…”

 现在,锦好在长公主的眼里,那是比亲闺女看了还要顺眼,当然,她也没有亲闺女,那人想将那个女人生的女儿挂在她的名下,早被她一脚踹远了。

 难得锦好这般维护她的母亲,又与儿子心心相印,情投意合,更难得的是有勇有谋,怎么能不得她的喜欢。

 也难怪长公主喜欢锦好,因为她的遭遇和姚丽娟在很多地方有异曲同工之处,所以今儿个锦好能这般维护姚丽娟,明儿个锦好就能这般维护她。

 拉着锦好,上下看了不少眼后,恨不得立刻就拐了锦好回去做媳妇,眼睛的余光瞄到宁氏母女,脸色一板,就不那么亲切了:“本宫早说了,庶出的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瞧瞧你们这一对母女,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这老鼠的孩子呀,会打!大的上不了台面,小的更是上不了台面。”

 听到长公主暗骂宁氏母女是老鼠,锦好忍不住轻笑了出来,得了长公主一个笑盈盈的眼神。

 长公主见未来的儿媳妇开心,越发的兴致,心里打定主意,从此刻开始,就要和未来的儿媳妇搞好关系,从而让儿子也和她亲近,今儿个事情,她算是看的清清楚楚了,这少女在儿子的心目中的地位,那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赶不上的。

 虽说心里有些酸酸的,可是却也不得不认清现实,先哄好了未来儿媳妇再说。

 宁氏和莫锦玲心里再不服气,又能怎样,毕竟骂她的可是当今的长公主,除了忍也只能忍。

 长公主骂过之后,就开始办正事了,瞧了地上的咪咪一眼,目光转向早已灰白不堪的清华公主,心里长长叹息一声,向她可怜兮兮的眼神,轻轻的摇了摇头,见清华公主蓦然落泪,心下也有些酸涩,可是瞧见金翰林的脸色时,心又硬了起来:比起亲生儿子来,清华公主还是隔了一层。

 “清华,这孔雀胆可是你下的?”长公主容乍收,威严顿放,再不是那等仅仅只是贵气,只在那华贵的容颜之中,出一股子让人不自觉就臣服下去的气息,隐隐之中还含着戾气,锦好心中一怔,这等戾气,绝对不是简单的后宅妇人能够拥有的,反而倒是那种杀戮之中,浸染出来。

 她不由得狐疑起来:长公主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即使有些争斗,那也是内宅巴掌大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血染的戾气。

 金翰林听了长公主这话,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起来,锦好伸手拉了拉金翰林,轻轻的摇头,示意他听下去,莫要开口说话:长公主会这般说话,自然有她的深意,或许偏袒清华公主也有,但是未必没有其他的计量。

 就在锦好安抚金翰林之时,宁氏因为长公主的问话,整个人摇摇坠,莫锦玲也意识到其中的不对,而白了脸色。

 只有清华公主脸上闪过一道喜,开口道:“姑母明鉴,清华刚刚一直守在姑母身边,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毒?”

 “也是。”长公主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又侧着目光看向去抱咪咪回来的小溪:“难不成是你?”

 小溪立刻跪了下来:“不是奴婢。”忙不停的给长公主磕头:“长公主明鉴,就是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出这等背主之事。”

 长公主像是不解道:“你也没做,她也没做,难不成是本宫做的不成?”

 清华公主猛打冲到莫锦玲的面前,狠狠地甩了她几个耳光:“是你,是你对不对?枉费本宫对你掏心掏肺,还许你前程,让你进宫侍读,可是没想到,你这般狼心狗肺,居然想借着本宫的手,除掉自个儿的姐妹,本宫算是瞎了眼了,居然信了你这个蛇蝎心肠之人。”

 清华公主说的义愤填膺,就好像真的一样,比起演戏来,莫锦玲显然还比不上清华公主的收发自如,被清华公主这么一番指责,整个人都傻住了。

 “不是…不是…明明是公主你…”

 还没有说完,清华公主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明明是本公主指使你的,对不对?”她冷哼一声:“莫六小姐倒是好算计,眼见着事情败了,就想将污水往本宫身上泼,可惜你打错如意算盘了,本宫虽然年幼,却绝不会胡乱认下的。”

 莫锦玲还想反驳,今儿个事情明明是清华公主一手策划的,怎么一时间,就变成她的错了,她再不经事,也知道今儿个这事情不小,若是胡乱认下了,只怕这股都要给打烂了。

 她的话刚刚到了嘴边,就被宁氏厉声喝了回去,然后双眸含着泪珠对着斜眼看着她们母女的清华公主,低声说道:“公主殿下恕罪,小女年幼无知,才会一时脑袋发热,做了错事,生出了歪心。”

 清华公主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向长公主的时候,又是一副神情:“姑母,都是清华年幼无知,受了小人的蒙蔽。清华与这莫六小姐相,总听她抱怨莫五小姐,一时年少气盛,所以今儿个就存心想要给莫五小姐一个下马威,这才…”款款地跪下:“清华有错,还请姑母责罚。”

 她倒是一推干净,什么都是别人的错,她自个儿只担了一个年少无知,友不慎的小错。

 长公主静静打量了清华公主许久,让她忍不住‮腿双‬打颤,才将目光从她的身上,转移到宁氏的身上,双眼冷光乍放,不怒而威,一个眼神,就让宁氏一张脸白的没有半点血,连上的红色也给惊的褪去。

 “宁氏,事情可是清华说得那般?”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劝慰的口吻:“你莫要担心,就照直说,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宁氏瞧了一眼莫锦玲,眼泪滚滚落下,却使劲的摇头,又狠狠地甩了莫锦玲两记耳光:“玲儿,你怎么如此不懂事,为了出气,居然设下如此毒计,你…真是不懂事!”

 到底是母女,即使想要推莫锦玲出来抵罪,可是却还想留她一条生路,口口声声都说不懂事。

 莫锦玲捂着脸,呜呜的哭泣起来:“母亲…母亲…你…”身体一软,哭不成声。

 宁氏狠下心来,踹了她一下:“混账东西,居然布局陷害到自家姐妹身上,你这黑心的丫头,我怎么生了你,我…我没你…这个女儿。”

 宁氏用力全力,莫锦玲在地上滚了一圈,又连连咳了几口血出来,好容易稳住自个儿的身子,抬眸看向宁氏:“母亲…你好狠的心啊…我是你的亲身女儿…我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你…怎么能…怎么能…”

 莫锦玲生下来,宁氏一直捧着哄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怒急攻心,没等话说完,就昏了过去,宁氏的心如同刀割了一般的疼,甩了亲生女儿,又踹了亲生女儿,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不过,此时宁氏也顾不得这些了,先保住莫锦玲的性命要紧,跪在长公主的面前:“长公主,都是小妇人未能教养好女儿,还请长公主赎罪。”

 宁氏膝行到锦好面前,想要抱住锦好的腿,却被锦好有技巧的躲过,她也不退缩,反而用包含悔恨的声音说道:“锦好,都是四伯母的错,都是你六妹妹年少无知,心不定,眼见祖父喜欢你,心中记恨你,这才做错了事情,锦好,四伯母不敢求你饶过你六妹妹,只看在一脉相承的份上,原谅她一次,锦好…锦好…都是四伯母管教不严,你要怨就怨四伯母好了,只求你原谅你六妹妹一回…”

 一直做隐形人的莫老太爷现在来劲了,抡起藤条冲了过来,狠狠地打在四伯母的身上:“自古慈母多败儿,你一味的放纵,这才让这小畜生如此无法无天…”

 “父亲…父亲…”

 宁氏不敢夺下莫老太爷手中的藤条,以至于身上,脸上,手臂上都挨了藤条,却还是一个劲的哀求锦好:“锦好,四伯母真的不知道你六妹妹如此糊涂,求求你原谅她一次吧!”

 只要锦好肯不追究,清华公主那边,就依着她刚刚一肩扛下来,也有通融的余地。

 莫二老爷此时也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说话:“锦好,都是一家人,你四伯母都这般了,你就莫要再追究了,到底是一家人。”

 这时候,谁都想起自个儿和他们是一家人了。

 锦好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嘴里却不想如此轻易松口,只是喃喃道:“我说了我和六妹妹是一家人,可是六妹妹的咪咪伤了清华公主的脸,这…”

 清华公主生了锦好的心思都有了,居然祸水东引,这话她如何接?这不是将她放在火上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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