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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说自己能为爱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人,是骗子。

 小曼现在才知道,这是她的报应,难怪菩萨不给她圣杯!

 她像头蛮牛般往楼梯间狂奔而去,泪如雨下,使她看不清B前景象。

 当她步下最后一个阶梯,转过墙角,一个强烈的撞击。

 只见冷杰像飞弹般迸出去,跌坐在十公尺之外的大理石地砖上。不过站在大厅柜台后的保全员故意假装没看见,因为这两个女人鼎鼎有名,一个是七八糟,一个是力大无穷,尤其是后者,得罪她等于得罪阎罗王。

 冷杰看到是小曼,三字经回肚里。“妈呀!我的部被撞凹了啦!”

 勺时不起!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以后还能不能喂母?”小曼扶她起来。

 “幸好我是不婚主义…”冷杰一惊,转移话题。“你怎么目满面?”

 “我男朋友他…他吃回头草,跟前女友旧情复燃。”

 “你力大无穷,不会一掌劈死那个残人吗?”

 “哇广小曼勾起痛苦似地哇哇大哭。

 冷杰把她拉到楼梯间。“我说错了什么!”

 “我恨,都是因为力大无穷,害我男朋友不要我。”

 会成为不婚主义者,通常有两种原因:一是被爱情伤得遍一条伤,二是讨厌婚姻。冷杰是后者,她没谈过恋爱,光是听到爱情两个字,她就会全身发,老妈说是她不爱洗澡才会常常皮肤过敏,她当然不相信比她愚蠢的人说的话。

 老妈,一个下了十个蛋的母,前九个都是公的,她是老么。

 从小在男生堆中长大,她只有一个想法——恐怖。那九个不成气候的哥哥,只会吃老爸,存赛车钱,所以她看不起男人,缓而演变成痛恨婚姻。

 不过,朋友有难,理应两肋刀,冷杰一边抓着,一边说:“如果你不介意,不妨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也许我能替你想到好办法。”

 小曼唉声叹气。“没用的,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帮不了我。”

 “我可是台大毕业的,脑筋好得不得了。”冷杰逢人最喜欢介绍学历。

 “事情是这样…”小曼从宋云儿的婚礼开始说起,说到糟老头出现被打断。

 冷杰用力咳了一声,不耐烦地看着她。台湾就是笨女人太多,才会一直跳不出父权社会,若是多几个像她这样聪明的女人,女总统指可待。“你能不能只讲重点,现在很晚了,讲大多废话会让我睡着。”

 “总而言之,那个残人说她怀了我男朋友的骨。”

 冷杰不客气地说:“换作是我,我也会用这招挽回我男朋友。”

 “你的意思是…她说谎!”小曼像条泡眼金鱼,眼珠子凸了出来。

 “她用拖延战术拖住你男朋友。”这么简单的道理,只有笨蛋才想不到。

 “但她言之凿凿…”小曼不知该相信谁的。

 “你男朋友一定有心太软的弱点。”冷杰一口咬定。

 被她说中J曼立刻奉她为神明。“我马上去拆穿她的谎“慢点!你没证据,口说无凭。”冷杰拉住她的裙角,差点把她裙子拉掉。

 小曼生气地当她是花若琳。“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她生米煮成饭?”

 冷杰不慌不忙地说:“每个人都有弱点,找出人的…”

 “钱!她爱钱胜过一切,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曼想到爷爷。

 冷杰抓着她裙角不放。“别急着走,你还没感谢我。”

 “谢谢。”小曼深深地一鞠躬。“请你放手。”

 “上次你买的消夜很好吃,再去买来孝敬我。”冷杰勒索有理。

 “不成,我要去找爷爷,我给你钱,你自己去买。”小曼面

 “一个人吃没意思。”冷杰不给她反对的借口,为她好似的补充劝说。“而且都这么晚了,你就让老人家好好的睡一觉,明早再说也不迟。”

 小曼呆立在原地,这才想起爷爷跟叶妈妈去游长江三峡了,现在并不在别墅;但她仍迫不及待地想回别墅,如果辰弼会回家的话,她要马上告诉他这事。

 小曼虚与委蛇地说:“好吧,你回办公室等我,我去买。”

 “你把我当傻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乘机开溜。”冷杰拆穿她的意图。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小曼佩服地看着她。

 “你脸上写着,见忘友。”冷杰笑着说。

 “我脸上怎么会有字!”小曼慌乱地摸着脸。

 有句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生的孩子会打;冷杰心想,会爱上这个笨女人的,肯定是笨男人,难怪他会看不出前女友的阴谋诡计!

 这一顿消夜,对小曼来说,获益良多。

 小曼接受冷杰的建议,先辞职,佯装对宋辰弼死心。

 然后,小曼再去安排爷爷旅游的旅行社,确定爷爷人在哪里。

 几天过去,快到下班时间,那几个被小曼打跑的青少年,再次旧地重游。

 当然,他们是事前得到确切的线报,大力女金刚辞职不干了,他们才敢再来。

 线报的来源就是小曼,她一看到花若琳走进办公大楼,立刻告密,爷爷和老友也将随后赶到,准备为这出恐吓剧划下完美的句点。

 至于小曼就去美容沙龙,为即将到来的复合,预作准备,并在回家以前,先买了一束玫瑰花。

 “还钱!”带头的红豆少年,闯进总经理室。

 宋辰弼镇静地说:“我上次跟你们老板说好,按月摊还本金和利息。”

 “老板反悔了,你快还钱来!”红豆少年拿着球敲打桌面。

 “我现在没有钱。”宋辰弼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心如止水。

 “那你就别想安稳地做总经理。”红豆少年大一挥,打烂桌上的电脑。

 “你干什么?”去给水间为辰提泡咖啡的花若琳不明就里地走进来。

 红豆少年地吹了声口哨。“贵公司什么时候来了美人职员?”

 “我是他未婚。”花若琳为自己的身分自动升级。

 “美人,我劝你快跟他分手。”红豆少年指出。

 “你是什么人?”花若琳一M然无知。

 讨债公司的副总,月人十万。”红豆少年自鸣得意地一笑。

 花若琳的细眉紧紧地一拧。“辰迅你欠他们多少钱?”

 宋辰弼仿佛灵魂出窍似的,恍若未闻,于是红豆少年代替他回答。“五千万。”

 “辰而,这是真的吗?”花若琳骇然。

 宋辰弼悠然地回过神来。他最近常常失神,文案摊在他面前,他一天看不完三百个字;他思念小曼,但花若琳三不五时就来公司报到,让他连偷打电话的机会都很少,就算打过去,也没人接电话,他有种生活在炼狱里的痛苦感。

 吁了一口气之后,宋辰捉机械般地点头。“是爷爷借的。”

 “那你应该去找他爷爷算帐,这笔债不关我们的事。”

 “若琳!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不孝的话?”

 “明哲保身,才是聪明人。”

 花若琳开始后悔了,她知道辰提绝对不会听她的话。早在听到爷爷患了老年痴呆症的那一秒钟,她立刻就建议送他去养老院,若是辰朝听话,今天也不会弄到这种下场。

 人家说,听某嘴,大富贵,难怪宋辰弼会变成穷光蛋!

 红豆少年突然抓住花若琳。“既然你没钱还,那我就押你未婚抵债。”

 “你别碰她!她有身孕!”宋辰弼为她肚里的孩子大为紧张。

 “那敢情好,有些客人就喜欢跟大肚婆做。”红豆少年发出怪声嘻笑。

 化若琳赶紧见风转舵。“我现在宣怖,我跟他解除婚约。”

 宋辰深忍不住纠正她。“我们根本还没订婚!”

 “你听到了,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还不快放开我。”

 “哇咧!你真现实!”红豆少年松开手,对宋辰弼投以同情的目光。

 “若琳!那孩子怎么办?”宋辰弼优喜参半,喜和她分手,优孩子没爹。

 “不关你的事.他根本不是你的种。”花若琳拉开门.当下楞住。

 爷爷手舞足蹈地站在门口。“你终于出狐狸尾巴了。”

 宋辰弼看到红豆少年的身体蠢蠢动,以为他要对爷爷采取不利的行动,连忙飞身挡住他,焦急地说:“爷爷,这里太危险了,你快回家去。”

 没想到红豆少年却突然一鞠躬。“属下已经快搞定了,请老板放心。”

 这时宋辰弼才看到爷爷的背后,站了一个不认识的老人;红豆少年称他老板而他看起来又像跟爷爷是好朋友…

 他正感到纳闷之际,花若琳啊了一声,一语惊醒梦中人地说:“难道这是一场骗局?”

 “没错,其实我既没老年痴呆症,也没有破产。”

 “我刚才也是说谎展迅,其实孩子…··”花若琳急声想挽回。

 宋辰弼坚定地说:“你别再说了,就算孩子真是我的,我也不要你。”

 此时此刻,换花若琳有“晴天劈鸟”的感觉,事到如今,她只好去妇产科一趟。

 宋辰弼急急忙忙赶到小说漫画出租店的后门,发现门居然没关。

 肯定是小曼伤心得失了神,才会连门都忘了关,幸亏她有力大无穷的优点,否则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往事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他想到小曼救爷爷、救公司,都是因为她天生的神力。以前他有点怕她,尤其是玩亲亲的时候,他总要在事前提醒她别夹他的;现在就算可能会被她夹断,下半辈子都要坐轮椅去上班,他也欢喜甘愿。

 上到二楼,听到从浴室传出微弱的泼洒声,他刻不容缓地宽衣解带,然后仅穿一条类似海滩的四角,进人门也没关的浴室,看到她正在泡澡。

 怦怦的心跳声比他的脚步声还要大声,但她似乎没听见闭着双眼,神情悠然自得,完全没有他想像的悲伤。他不由用紧张起来,担心她不再爱他了…

 “你干什么?”小曼以凶巴巴的语气问,心里甜得半死。

 “来向你认错。”宋辰税齿而笑,手又向上移。

 小曼咄咄人地说:“你以为我是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狈吗?”

 汪汪了两声,宋辰弼装可爱地说:“我才是巨服在你脚下的小狈狗。”

 “立刻做狗爬给我看。”小曼考验他地命令。

 “是,女主人。”宋辰弼四肢落地,在狭小的浴室里爬来用去。

 小曼于心不忍地说:“够了,你根本不是我的狗,去找你的女主人去。”

 “我只有你一个女主人,请你不要抛弃我。”宋辰措赶紧哀求。

 “你有完没完!”小曼低吼,原来演戏也需要用力。

 “这辈子,我和你没完没了定了。”宋辰弼双手在她身上享受旅行的乐趣。

 小曼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快乐抖颤,水波越晃越厉害;“花若琳呢?”

 宋辰弼得了健忘症地说:“我不记得她是谁了。”

 “你的狗孩子呢?”小曼的声音愈发娇弱。

 “等你为我生一窝的小狈。”宋辰弼的手穿过海藻丛。

 “可恶!你居然敢暗示我是‮狗母‬!?”小曼连生气都显得气若游丝。

 “难道你不想嫁我?”宋辰弼从容而有规律地挑逗海藻下的柔软。

 小曼恨不得回答“我愿意”,但却拿乔地说:“我高攀不上你。”

 这女人,虽然腿长个子高,在他面前向来自动矮一截,现在却懂得摆高姿势,不知是哪个坏朋友教她的?他猜应该是女人,若是让他见到她,他肯定会骂她长舌妇。

 不过他就是克定小曼了。“你还在生我的气,那就算了,等你气消我再来。”

 宋辰弼嘴巴这么说,手却依依不舍,倒是小曼自己先漏气。“不许走!”

 “是,我的女主人。”宋辰弼得意地掀了掀眉毛。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要娶我?”

 “因为我很笨,到现在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当玩亲亲时用的**。”

 “你那么会扭动,哪里像**?”宋辰弼采取大军境的方式。

 小曼如水蛇般摇摆身躯,一脸陶醉的表情。“住手!大**。”

 “你到底要我做狗?还是做狼?”宋辰探知道她口是心非。

 “你想做什么?”小曼雪白的**因兴奋过度而浮出水面。

 “做你老公。”宋辰弼不放过任何双管齐下的机会。

 被的**使小曼息不已。“…··伪什么?”

 宋辰弼认真地说:“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这三个字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还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小曼感到似乎缺少了些什么,她需要更详尽的描述。“为什么你之前不肯说这句话?”

 “男人嘛!总觉得说这句话麻,有损男子气概。”

 “我想知道作迟迟不答应娶我的原因?”

 “一开始我认为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你的学历配不上我。”

 小曼不悦地冷哼一声。“原来你也有势利眼,看来我得带你去看眼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他是硕士,又是天之骄子,身上难免带了点虚荣;但子回头金不换,更何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以后会用身体力行的方式,弥补她的不满。“眼科医不好我,只有你才能医好我/

 “抱我回房。”小曼浑身虚弱无力,已经快到临界点。

 “遵命。”宋辰弼抱着她回房,一看到上撒满玫瑰花瓣。不芜尔一笑。

 伏地身做完时,两人无声的亲密相偎,忽然响起一声暴。“夭寿幄!”

 宋辰调回过头,看到一对陌生的夫妇,心想应该是小曼的爹娘,但又觉得不太像,他们两个仿佛是从七个小矮人所住的森林里,走失到巨人的家里头。如果他们不是小曼的爹娘,他们又是谁?1

 因为这么一发呆,宋辰弼竟忘了自己没穿衣服,大部分的壮身躯还在棉被外/

 同时,小曼她娘也看呆了,若不是小曼她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快变成石像的老婆拉走,天晓得她娘会不会像传说中的圣母显灵,从眼睛出大量的血泪…

 小曼穿好衣服走到客厅,责怪地说:“你们干么现在回来?”

 一看到女儿,她娘立刻回过神,她从美国风尘仆仆地飞回台湾,一路上提心吊胆,没想到一进门,看见女儿快乐似神仙,害她平白无故死了上亿的细胞。“还不是你害的,打电话打了三个月,你都没接电话,也不给偶你公司电话。”

 “我忘了缴电话费,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难怪宋辰弼也连络不上她!

 她爹好声好气地说:“为人父母,没有女儿的讯息,当然会紧张。”

 “偶以为你死在屋里,尸体发臭,蚊蝇满天飞,害仍回来要大扫除。”

 “我力大无穷,不止是歹徒,连病毒都不敢靠近我。”

 “你给老娘跪下!”她娘心中充满怒火和妒火。

 “娘你在美国被异形洗脑了是不是?”小曼不肯屈就。

 “你真是没见肖,你竟然把光**的男人带到老娘上!”

 小曼拨了拨如瀑的秀发,一睑少的富气。“顶多买一张新还你。”

 “你是发财了?还是嫌钱多?”她娘用力一跳,揪了她耳朵。

 小曼痛得直跺脚。“娘,你干么那么大力揪我耳朵?”

 “谁教你‘陈水’!”她娘脸上出报复的快

 “那位先生是谁?”他爹转到正题上。

 小曼一脸得意地斜院她娘一眼。“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白马王子。”

 “有影无影?”她娘眼珠子差点窗而出,羡慕不已。

 “你可以去问菩萨。”小曼全身骄傲地抖了起来。

 她娘以为她冷,紧紧抱住她的小蛮。“真是偶的心肝宝贝女儿!”

 “别那么麻。”小曼轻而易举地扳开她娘的手,这次是浑身不寒而栗。

 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是越有趣,她娘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爱死了未来女婿,扯开嗓子对房里大叫。“女婿!快出来给丈母娘抱抱。”

 不止小曼她爹一睑要杀人放火的不悦,小曼更是气得额头的青筋暴跳。“除了我十,任何一个女人都休想吃我老公的豆干!”

 宋辰弼穿好衣服走出来,小曼立刻像座高山般挡住她娘的去路,她娘往左闪,小曼就往右移,她娘往右挪,小曼就向左靠,母女俩像在玩老鹰捉小。“让开啦!丈母娘银女婿相见,你别在这儿碍眼。”

 “伯父、伯母,我叫宋辰弼,请你们答应把小曼嫁给我。”

 她娘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地说:“我不准!”

 “娘。”小曼的十指弓起来,作势想掐她娘的脖子,通她答应。

 “谁教你小器吃芭乐!”言下之意,有好吃的芭乐焉有不给娘吃一口的道理!

 “算我怕了你,不过不准太过分。”小曼鼻,忍痛让开一条小路。

 她娘抱了抱宋辰铺,还像在莱场买一整只似地捏了捏他的手臂,非常满意地问:“女婿,你的身材粉,一次能做多少时间?”

 宋辰弼红了脸,小曼代他回答。“至少一个小时又十分钟。”

 她娘落寞地叹口气。“早知如此,当年偶就不嫁矮冬瓜。”

 “我只不过输他十分钟而已!”她爹一旁发出泣声。

 ‘十分钟等于六百秒,差就醉。”她娘嗤之以鼻。

 “以后,我不会超过一小时。”宋辰铺好心地安抚她可怜的爹。

 “一秒钟都不准减少。”小曼学她爹,也发出呜呜的泣声。

 做这一个怪家的女婿,宋辰弼只能苦笑…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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