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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祭塔
第二天,西湖畔——

 “西湖美景三月天哎,雨如酒柳如烟哎!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渡船的船夫仍在唱着,那首传不止的浪漫歌谣。

 自从昨天告诉思雨所有的秘密之后,蝶与就一直觉得她有心事,所以才会在今天约她出来游西湖散心。

 蝶与千方百计想要逗思雨开心,但她却是一直闷闷不乐的。就在蝶与快要放弃的时候,思语忽叹道:“爱一个人好难呀…”

 蝶与愣了一下,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开口道:“你喜欢上一个人了吗?”

 思雨点头。

 “那你告诉他了吗?”

 思雨还是点头。

 “面对所爱,女人不能害怕拒绝、害怕斗争,你必须相信你是最好的,你坚持胜出,因为你要给那男人最好的…”

 思雨神色凄的看着她:“他很坚定的拒绝我了…”

 “就算被距拒绝,男人拒绝得有礼,你要高兴,因为你没有看走眼;男人拒绝得无礼,你要更高兴,因为你虽然看走眼,却不必因为看走眼而付出必须跟他在一起的代价。对了,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呢…”

 “是绝影…”

 蝶与傻眼:“不会吧,竟然是他…”

 思雨忽抓着她的手急道:“小蝶,我想学道,求你收我为徒吧!”

 蝶与默然:她是为了绝影才会想要修道的吧,但是她的身份超然,怎么样也不能委屈她当我的弟子啊…

 “小蝶!?”

 “姊姊,不然我认你当姊姊吧!然后我一样教你修道,你觉得怎么样呢?”蝶与想出这么个办法。

 “也好…”总比一愁莫展来得好…

 不知不觉,两人逛到了雷峰塔不远处,只见此处人拥挤,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样,蝶与抓住一名妇女问道:“大娘,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妇人回答:“你们不知道吗?新科状元-许士林衣锦还乡了,正在这里祭塔呢!”

 “许士林!?是那个白素贞的儿子吗!?”思雨急问道。

 “是呀!他是回来祭祀他娘亲的!”

 “姊姊,我们也过去看看吧!”蝶与拉着思雨的手卖力的往前挤去。

 思雨抬头,看见了尖尖的塔顶,那塔不仅是戳得眼疼,更戳得雄。许士林的心情她能体会,这十几年来,她没有一天是不思念娘亲的,乍听到当今太后是自己的生母,她的内心忧喜参半,她很犹豫,是该同展昭回京呢,或是转身离去…

 蝶与忽道:“白娘子被雷峰塔前,逃命至杭州的断桥产下儿子,小青把婴儿救出委托许仙的亲戚将之养大成人。白娘子被雷峰塔前,断桥上与儿子分离,母子心意相连,泪眼相对,不舍,无奈被破分离。生离比死别还要痛苦,更何况他们是被硬生生拆散的呢?如果我有机会,定会救白娘子出来,让他们母子团聚!我从小就死了娘,是非常了解那种想念之苦的。”

 塔前,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正跪塔前,他泪眼诉说:“娘,他们都说你是蛇…但我记得你汁的微温,我知道你的血是温暖的,你怎么会是蛇呢!?就算你是,儿也不介意,因为你是娘啊!

 都说雷峰塔会在夕照里,千年万世,只专为镇一个女子的情痴,娘,你镇的住吗?我是不信的,我不能相信,它会永永远远镇住你!雷风塔再怎么密不透风,没有间隙,关住的仍然只是娘有形的,锁不住您心中那种无形,对人间的牵挂以及一片痴情。不然你也不会强扯一天上的仙草,硬是把人间的死亡扭转成生命,不然你也不会为了营救负心的爹而背上千古的罪名…

 今的功名并非为我自求,我情愿用这一身荣耀换回我赤子之身,换回我失去的母爱。但是,往事不能重来,我情愿弃今一切所学,重回那最初的纯真!儿这十八年来的委屈,背负着世人对娘的不谅解,被同龄小孩嘲笑、排挤,努力考取状元的辛苦,娘啊,您知道吗!?娘,您是知道的,对不对…”

 许士林的声声吶喊,敲痛了在场无数人们的心,许士林泪如雨下,众人也是热泪盈眶着。

 蝶与忍不住心中的激动,跑到许士林的身旁说道:“我来帮你,我帮你救你娘出来!”

 思雨见状大呼不妙,赶忙拉住蝶雨就要施展道法的手,对着众人及许士林苦笑道:“抱歉,抱歉…我弟弟他喝醉了…”然后用力一扯,将蝶与给拖了出去。

 “你干什么阻止我啊!?”蝶与一脸不悦的质问着。

 “我难道做错了!?你真的可以当着成千成万的民众面前救出白素贞吗!?你难道不怕会有什么可怕的后遗症吗!?”

 蝶与脸上一红,知道自己热血过了头,太鲁莽冲动了。她吐了吐舌头,笑着回答:“那就等晚上吧。”

 蝶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道: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可能还不够,晚上找绝影一起来帮忙吧…

 “赵姑娘…咦…蓝姑娘也在啊!?”如玉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对着她们两个娇笑着。

 “你是…龙姑娘!?”思雨不确定的问着。

 “是啊!是知府大人派我们出来找赵姑娘回府的,大人说有事相谈!”如玉回答。

 思雨笑道:“妹妹,就别再赵姑娘长,赵姑娘短的,叫我姊姊吧!我认你们做妹妹!”

 蝶与也道:“我赞成!”

 如玉强下心中对蝶与的敌意问道:“小妹今年十五,不知道蓝姑娘…”

 蝶与皱眉回答:“我十四,没想到我是最小的…”

 思雨呵呵笑着:“最小的才最得人疼呀!”

 如玉从衣袋里拿出一张字条给蝶与:“妹妹,这是展大哥要我给你的。”

 “展昭!?”蝶与接过字条,上面写着约她在何处见面。

 如玉点头:“展大哥说,他会在那边一直等你到你出现为止,据我所知,他早在一个时辰以前就已经去那个地方了!”

 思雨急道:“妹妹,你就快去吧,说不定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呢!我跟如玉妹妹就去知府大人那,顺便在那里等你回来。”

 蝶与点头,匆匆离去。

 ******

 “不好意思,特地把你叫出来…”展昭很高兴她竟然会前来付约,他以为她永远也不会来呢!

 “没关系。其实我也正想找你,希望能在我离开杭州前好好跟你谈一谈!”

 听到蝶与要离开了,他不傻了一下:“和…玉堂…一起回家吗?”

 “关玉堂什么事!?我根本就不想与他一道同行,婚约的事也没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定下,不谈那事,我想问你…你自从知道我是女的之后,我们之间就好像有一道隔阂,在这之前,你是如何看待我的呢…”

 展昭似乎松了一口气,苦笑着回答:“老实说我曾经想过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但是因为你连名字都不告诉我,我想你一定有难言的苦衷吧!”

 “我隐瞒名字是有理由的…第一个理由是我现在是离家出走,不想让家人知道我在哪里。另一个理由是…如果说出名字,你不就知道我是女的了吗?这样做的话,我怕你会改变对我惮度,结果南侠你真的突然对我惮度变得很见外。那让我感到非常的难过。”

 展昭恍然大悟: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摸了你的,你生气不肯原谅我呢!

 展昭则回答:“我是因为你是姑娘才和你保持距离,却伤了你…真的很抱歉。”

 蝶与想挽回两人的友谊,开玩笑似的又道:“南侠,我从现在开始成为你的好朋友不行吗?如果南侠你把我当朋友对待的话,我就暂时留在杭州。”

 展昭心里吃了一惊,没想到蝶与这么看重自己,但想起白玉堂,他只有无奈的回答:“虽然你说你和玉堂没有婚约,但我却听过玉堂说起你是他爱慕的人。既然知道这点,我就不能和你成为朋友了…”

 蝶与心里一阵难过:“是吗…我想要和南侠成为好朋友,但是…果然女孩子是不行的。再见!”她转身就走。

 展昭在她身后喊道:“为什么你这么讨厌当女孩子呢?有什么原因请告诉我!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做朋友,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希望你能够说给我听听…”

 这些话听起来好耳呀…好像谁曾经这么问过自己…好像白玉堂曾问过自己…好像小燕与也曾问过自己…

 “身为女人,从小,我的言行举止就被严格地教导着,一下这不许那不许,被框框条条所束缚住我真的很痛恨。为什么哥哥们都可以,就我不行?就因为我是女人,所以不管自由或梦想都被剥夺,连朋友也不行,那样太不公平了吧!?

 我也想学骑马,也想学剑术,我梦想到外面去闯闯,去见识更宽广的世界,想要认识各种不同的人!常听起哥哥们说南侠或北侠的英雄事迹,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是不是就能像南北侠一样,可以一边行侠仗义,还可以到各地去旅行…该哭的时候放声哭,该笑的时后开怀大笑…那种快意恩仇的江湖,才是我想要过的日子…

 但是白玉堂,只看了我一眼,就对我展开追求…我…我不希望别人只看到我的外貌,我想让人看到的是内心的想法,所以我才女扮男装,化名蓝道生,放胆去做一切我想做的事…不要因为我是男的或女的而有所不同,我希望你以普通朋友来对待。但是…真的有那么困难吗?”

 “不…既然知道你的心情,我不会再拘泥小节。”展昭真心的回答。“虽然玉堂可能会生气…但…你能不能和我做朋友?”展昭伸手了他的友谊之手。

 蝶与愣了一下:“南侠…”

 “叫我展昭就可以了!”

 蝶与微笑的也将手伸了过去,友谊就此开始萌芽…

 ******

 三王府——

 黑暗中,一个黑色人影轻巧的从屋顶上翻了下来,他足尖一点,瞬地没入了一间灯火微亮的房里。

 他拱手说道:“王爷!”

 “出了什么事了?”赵天霸知道眼前的黑衣人是谁,那是他暗地里偷偷培养的一批密探里的其中一位。一般来说,他麾下的密探不会无缘无故的回来,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了!

 “启禀王爷,刚刚开封府的包大人接到出公差的展昭的来信,信上面写着他找到赵思雨了!”

 “你说什么!?”赵天霸震惊万分的低嚷了出声,手中捧着的茶杯也应声碎了一地。

 黑衣人说道:“几天前,包大人派展昭南下公干,属下以为这只是例行的公事,所以没有回来禀报,却万万想不到,包大人派展昭南下的用意,竟是去寻找不知身处何方的长公主…要不是包大人看完展昭的来信后当场与公孙先生商量接下来的行动,不然属下也不会知道此事的重要…”

 赵天霸沉思了一会,问道:“展昭在信上还说些什么?”

 “展昭说,长公主目前不愿意随他回京,所以要在她身边待上一阵子,力劝公主回心转意。”

 赵天霸点头道:“事情没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过几天皇上就要册封长公主的名号了,这几天你替我严加看守开封府,一有动静就马上回来向我禀报,我不希望在思雨册封前有任何闪失!”

 “属下尊命!”黑衣人恭敬的抱拳弯,转身离开了那房间。

 黑衣人前脚才离开,门外又有下人前来禀报:“王爷,风无情求见,现正在大厅候着呢!”

 风无情!?哪个风无情呀…赵天霸一脸默然…一个名词忽然从他的脑海一闪而过…龙门…他知道风无情是谁了。

 赵天霸快步走了出去,来到了大厅门口,看见一个负手站立的冷酷男子,他正打量着墙上的那幅画。

 赵天霸哈哈大笑的走了进来:“贤侄真好的兴致,竟然研究起本王的水墨来…”

 风无情皱了眉头,疑惑问道:“这是王爷的手笔!?我还以为是哪个大家的名作呢,真是看不出来…”

 赵天霸被逗得哈哈大笑:“贤侄莫要取笑本王了。”

 风无情微微一笑,又道:“这次小侄前来,是想请王爷帮忙一件事!”

 赵天霸一愣:“什么事?”

 “十四年前的寒铁鹰并没有死…”

 “寒铁鹰!?”赵天霸的心头猛然一跳,不祥的预感由然而生,连忙又问道:“他不是死了吗!?”

 “他并没有死,据所之,他跟云霄的儿子在一起…”

 赵天霸怒道:“你们龙门是怎么办事的,如此重要的事居然这时候才来通知我!?”

 风无情冷冷道:“我们也是最近才得知的!而门主的意思是想要完成十四年前的任务,所以才会派我去完成。”

 奇怪,这本来不是洛非的任务吗…赵天霸在心里疑问着,嘴上却道:“你想要本王怎么帮你?”

 “我要寒铁鹰的所有数据。包括他的家庭背景,师门背景等等…”风无情冷冷的说道。工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风无情这么做,是为了增加成功的机会,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赵天霸听完他的要求,只是哈哈大笑,说了句“没问题”后,就待一旁的下人去准备寒铁鹰的资料。

 待四周都无人的时候,赵天霸叹了一口气道:“贤侄,本王想请你帮忙一件事,你不会拒绝吧?”

 “什么事?”风无情奇道。

 “替我杀了一人…”赵天霸的眼神忽然狰狞了起来,表情异常严肃。

 “是谁?”风无情心里奇怪着。因为赵天霸说的是“拜托他”,而不是直接找到龙门去委托任务,想必是一个很重要却又不能喧扬的人吧!

 “是一个叫赵思雨的姑娘!”赵天霸冷道。“在她的身边有很厉害的人在保护,你有把握成功吗?”

 风无情一声冷哼,挑眉道:“这样才有挑战的动力,那位赵姑娘本身不会武功吧?”风无情只想确定一下,万一沟里翻船,那可不是好玩的事呀。

 “她不会…至少七年前的她不会,以后的本王就不敢说了…”

 这时,那名下人拿着一本数据走了过来,将数据以及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瓶子交给了赵霸天,然后退了出去。

 赵天霸将资料到了风无情的手上说道:“这是两份资料,一份是寒铁鹰的,另一份是赵思雨的。这两个人都很危险,请你务必要替我除掉他们。这瓶毒药也给你,记住了,这毒药凶猛异常,一定要小心使用,一但中毒,可是没有解药的。”

 风无情接过毒药,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毒?”竟然没解药!?

 “玄冰丸!”

 “玄…玄冰丸!?”风无情吃惊的差点咬到自个儿的舌头。

 “没错,正是利用北海冰蛟的唾弃炼制而成奠下第一奇毒!不过,这和传言中的玄冰丸不同,我们这种毒是体状的,跟药丸状的不同,你可以将它抹在刀上或暗器上,一但中这种毒的人是必死无疑,所以才提醒你要小心使用。”

 “我知道了!告辞!”

 “不送了,我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呀!”

 ******

 同一个夜空下,杭州西湖畔的蝶与等人也是一样的忙碌。

 跟她一起行动的不用说当然有绝影、思雨、还有展昭…思雨是跟着绝影而来,展昭则是跟着思雨而来,对方可是长公主,是千金之躯,若有任何的闪失他可是担待不起呀。

 众人来到雷峰塔前,看见许士林早已依约在那等候多时了。许士林见到蝶与,是激动万分的嚷着:“蓝公子,您真的能救我娘亲出来吗!?”

 “是的!”理论上是没问题,有了绝影的帮忙,她有八成的把握。只要破了法海和尚的结界,里头的白素贞应该会感应得到,到时后他们再里应外合,一举破了这个大阵。

 “准备好了吗!”蝶与问道。

 “好了!”绝影回答。

 许士林被思雨拉到一旁,对他说道:“退后一点,不要害他们分神了。”

 展昭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也是一脸既期待又害怕受伤的表情。他的长剑在手,以备不时之须…

 就在蝶与两人要施法破阵的时后,天空一道青光飞来,由远而近笔直的朝着他们过来。蝶与心道:又是一个不速之客…

 青光在众人得眼前降落,一阵青烟四起,赫然看见一名妙龄女子出现在他们眼前。

 她道:“我是小青,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众人愕然。是那条青蛇…当年救走许士林的小青!?

 蝶与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今晚的计划?”

 一旁的许士林愣愣的开口:“青姨!你是青姨吗!?”小青在许士林小的时候常常来探望他,并把他的身世全盘说出。她要让许士林知道,他的娘亲是多么的伟大,多么的另人折服。

 小青转过头去,喜上眉稍道:“这不是士林吗?你长大了…”

 许士林泪眼汪汪的说道:“你们知道吗,从我小的时后,大家都不肯告诉我我的爹娘是谁,娘的身世似乎大家约好了不让我知道,而我是知道的,要不是有青姨在,我可能仍是当年泪眼汪汪,神情无助的小孩吧!青姨,您曾经答应过我的,一定会救我娘出来的…”

 “是呀,青姨这不就依约前来了吗?”小青转过头去,对着蝶与又道:“大仙,自从十年前与士林分别后,我回到南山峨嵋继续修行,有一天,观音大士的侍童跑来告诉我,十年后的今天会有一群人来雷峰塔救白蛇,要我抓时间赶紧修练,并同这群人合力将姐姐给救出来…”

 蝶与点头。

 除了白素贞的赎罪时间已满,观音大士要小青救她出来外,观音大士还有一段话没有待侍童转告给小青,那就是…在白素贞夜不断的修练下,她已经拥有列位仙班的资格了…

 “好!那我们开始吧!”蝶与点了点头,信心十足的下令着。有了青蛇的帮助,成功率以达百分之百,她有绝对的信心,今晚,就是白素贞走出雷峰塔的日子…

 三人盘坐在地上,开始静心念法,忽然间,原本晴朗无云奠空闪着触目惊心的雷电,乌云瞬间遮盖住杭州上头奠空,思雨等三人不曾看过如此恐怖的景象,纷纷惧怕的畏缩在一起,就可以感觉到,大地在剧烈的摇晃着。

 小青的道行较浅,她有点支撑不住了…

 绝影大声嚷道:“你不要勉强了,退下替我两护法吧!”

 “我不!”小青凄厉的一声撕吼,鲜血竟从她的口鼻缓缓出。

 一旁的许士林暗自担心,没想到法海禅师的结界是如此厉害霸道。

 小青脸色惨白,口急促的起伏着,她闭上眼平复了息,然后张开双眼咬牙的继续苦称:姐姐待我恩重如山,小青就算不要这五百年的道行,也要救姐姐出来!

 “轰隆隆”的巨响从西湖那传了过来,思雨等人转头去看,竟然看到了西湖湖面上有着一条龙卷风,这条龙卷风疯狂的食着西湖湖水,不用多久,整个西湖的湖水竟被龙卷风给干了…这条龙卷风是蝶与和绝影施法时不可避免所引发出来奠象…龙卷风只是干湖水,出忽意外的并没有向外发展的迹象,是安安份份的待在那原本是西湖的大坑中。

 西湖水干,江不起,雷锋塔倒,白蛇出世…

 坐在地上的蝶与忽然站了起来,唤出体内的无尘剑,紧紧握在手中,她一手掐着剑诀,在心中默念一段咒语之后,她大喝一声,无尘剑朝雷峰塔的大门凌空挥去。

 众人看见她是朝着空中挥剑,但耳里却传来阵阵声响,难道她砍到的就是传言中无形无体的结界!?

 “还不破!?”蝶与冷哼了一声,将无尘剑化成了一把大刀,使尽全身的力气用力劈去…只听一声轰然巨响,大地又开始颤动了起来…一切回归了平静…

 龙卷风没了,天上的明月依旧…小青和绝影同时松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问道:“成功了吗!?”

 众人也焦急道:“成功了吗!?”

 怎么不见白娘子出来呢!?

 蝶与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气道:“我想是成功了…打开那扇门,应该就可以看到…她了…”

 许士林迫不急待的奔了过去,在接触到门环的那一剎那,他又把手给缩了回来…他期待、他担心、他不安、他害怕呀…

 小青拍了拍他的背,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许士林的伸出了那待多年的手,闭眼用力一推,门开了…

 沉重的大门“伊呀”一声缓缓被推开,只见一名泪满面的白衣女子矗立在眼前。

 许士林掩不住心的激动,叫了一声“娘”,然后扑近白衣女子的怀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与许仙伞下相逢,多情深情的白素贞。

 “姐姐…”小青也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拉着白素贞的衣袖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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