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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节 至尊女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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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只一抹蕴着万千宠爱的明媚笑容,便令她深深着,心悸不已。

 &nb如果他娶的不是“南宫璃”,而是真正的她,那该多好?

 &nb她做梦都向往的场景,终于在她生命凋谢之后,成为真实的一幕。

 &nb可…她已不是原来的自己,她痛恨这具倾城绝的皮囊,痛恨这个她深爱的男人用同样深情的目光凝视着这个女子,却不是她。

 &nb脚下蓦地一顿,身后的斩柔也不跟着停下脚步,两侧宾客面诧异时,绯薄纱内的绝美容颜出了些微的紧张,只一刹那,复又扬起动人的笑靥,举步缓缓走去。

 &nb不过短短一瞬间的停顿,还是被角落里的蒙太郎捕捉到了一丝诡异,再看一眼满脸喜悦的东方玄墨,显然还沉浸在幸福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nb又怎么会怀疑这个新娘的不对劲?

 &nb当下,蒙太郎低头忖思了片刻,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偷偷出去查探一番。

 &nb远离了琉璃彩绘的奢华正厅,蒙太郎感到舒服多了,一路来到南宫璃暂住的那间精美寝室。

 &nb里面早已空无一人,气氛安静透着过分的凝重,蒙太郎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唯独空气中一缕缕幽香甚是莫名。

 &nb鸷的目光一扫,很快锁定在雕花铜镜前的梳妆台上,他上前轻轻捻起残留在桌上的胭脂丝绵,放在鼻间一嗅,剑眉陡然一蹙。

 &nb这胭脂里居然有那只臭狐狸的味道?!

 &nb蒙太郎愣在原地呆怔了片刻,突然攥起铁拳,猛的朝外冲去,甫一出门,便听得高昂飘渺的声音远远传来:“夫——————拜——”

 &nb破天荒地一阵慌措,蒙太郎已无暇顾及那个隐隐透着诡异的新娘,料想有另外两只小妖在,这场婚礼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

 &nb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胡小瑶独特的味道已经深深印在他的心里,只要轻轻一闻和她待在一起过的东西,就能循着这个味道的来源找到她。在深刻意识到这只臭狐狸可能遇难后,蒙太郎再也按耐不住,迅速飞身寻去。

 &nb入夜,灯火辉煌。

 &nb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nb儿臂的花烛跳跃着红彤彤的火焰,圈起一层层炫彩的光晕,耀着桌上一排精致糕点。乍一看,都是些寓意吉祥的红枣、花生、桂圆等,最前端放着一系着红绸的长称,一壶酒,两只白玉酒盏。

 &nb隔绝了前院的喧嚣鼎沸,这里的气氛安详而宁谧,却也令她紧张的手心冒汗。

 &nb她在这里坐了多久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nb她不记得了。

 &nb她只记得她来这里的目的,记得藏在袖中的黄符和木剑是用来作甚,记得她的痛她的恨,唯独忘了,自己也曾经深深地爱过…

 &nb可是她越是记得这些,却愈发感到紧张失措。

 &nb只能利用心里那个压抑的低吼声来警戒自己:东方玄墨!你的死期到了!我会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nb手抚上口,她紧闭双眼,回想起那一次,她在他的眼皮底下,用匕首狠狠地捅入自己的心脏,而他,竟是一脸的迷茫和困惑。

 &nb为什么?为什么他亲眼看着她去死,还能表现的那么无辜?

 &nb难道,她真的该死吗?

 &nb双手紧紧握成拳,她咬牙切齿,煞的双眸绽放血光…

 &nb朦胧的月光下,他的背影修长拔,绯衣带在微风中飘扬,浮光掠影般扫过身畔牡丹花海。

 &nb抬眸望月,他的眸光灿若星辰,潋滟霞,浅淡微笑如水般温柔,转身,步向那月华笼罩下的棽丽屋甍。

 &nb大门敞开的那一刻,一阵微风携着馥雅清香扑面而来,本是清甜温暖的风,却意外地令畔端坐的纤弱身体震了震,双膝上紧攥成拳头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缓缓松开。

 &nb微卷的睫一颤,她抬起头来,隔着绯头纱,看着门口缓慢走来的身影。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松开的双手再次握成拳,她瑟缩着却不得不强撑着。

 &nb他来之前,她做了无数次的准备,没想到无论做人还是做鬼,在他面前,她永远是这么不堪一击,怯弱无能。

 &nb东方玄墨似乎看穿了她刻意掩饰的紧张,忙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握住她膝盖上的双手,抬眸凝视着绯轻纱后朦胧的娇颜,语气不同往日的调侃,而是温柔的近乎甜蜜:“怎么了?等急了吗?”

 &nb呼吸一窒,“南宫璃”垂眸,始终不敢看他,感受着从他手心传递来的温暖,怵痛纠结的心在那一刻无端地柔软下来,眸中晶莹闪烁。

 &nb玄墨不以为意,起身在她身旁坐下,早把媒婆教他的步骤忘的一干二净,随手便摘掉了她头上的喜帕,顷刻便出了一张绝美的容颜。

 &nb青丝如墨,肤若美玉,她在他眼里的美,从来不是容颜之美,而是令他神魂颠倒的那双琉璃灿眸,然而此刻令他不解的是,这双美丽的眼睛居然不愿意正视他,目光中似乎还隐忍着不为人知的苦痛,让人疑惑。

 &nb“璃儿…”

 &nb但闻一声轻柔呼唤,“南宫璃”猛然清醒过来,抬头时,晶莹的泪光化作锐利的刀刃。

 &nb东方玄墨困惑地看着她突如其来的转变,心一想,难道真是怪他来晚了?这也不能怪他啊,谁让今天来的宾客多的简直能够排满几条街,他没被灌醉了扔进来就不错了,这个疯女人生气也不挑挑时候!

 &nb心里虽这么想,玄墨还是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依旧温声细语地讨好:“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你要心里不舒服,到了明天你想怎么罚我都成,不过今晚…可是我们的房花烛夜啊,给我点面子哈…”

 &nb她不言语,但锐利的眸光明显淡了淡,缓缓靠上他的肩膀,开口说了附身后的第一句话,带着些微的颤音,听不出丝毫情绪:“你来了,就好。”

 &nb伸手拦住她的纤,玄墨总算松了口气,亲吻着她的额头,柔声呢喃:“璃儿,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呢!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nb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桌上的白玉酒盏上,几乎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们还没喝杯酒呢。”

 &nb玄墨一愣,猛地一拍额,“哎呀!我真笨!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说着连忙去倒了两杯酒过来,一杯递给“南宫璃”,举杯灿烂微笑。

 &nb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笑容,她又一次懦弱地垂下眼眸,暗下手臂的微颤,伸手与他的胳膊相挽,在跳跃的烛光下,慢条斯理地完成了杯酒的仪式。

 &nb紧接着,她开始帮他宽衣,动作不同于往日的轻柔缓慢,甚至有种迫不及待的急躁。

 &nb这让东方玄墨有些意外地皱起了眉,却张着双臂没有动,任由她在身上胡扯。可是很奇怪,不管她怎么扯,那绛红嵌宝石的带就是扯不下来。

 &nb玄墨不由得心头一惊,脑海中不回响起她温柔的声音:“以后带要这么系,看清楚了吗?这可是我给我男人唯一的系法,旁人可是学不来的哦!”

 &nb眸光一凛,他尚未作出反应,薄已经被她柔软的红封住,脑子一阵混乱,一时根本难以理清头绪,但心里那个念头却无比清明:她…她是谁?

 &nb没有时间供他思考,等他意识到要将她推开时,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顿在了那里,怀抱一空,口多了一张诡异的黄符,像张着血盆大口顷刻噬了他所有的力量。

 &nb玄墨大惊失,猛地抬头,对上的却是美人拔剑,满脸煞的诡笑。

 &nb“你…你是谁?”她不是璃儿,绝对不是!

 &nb“呵呵…”冷玲儿谑笑,森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东方玄墨,你真够笨的!发现了不对劲,还是栽在了我的手上!”

 &nb他惊愕:“你…”

 &nb“南宫璃就是个人!”她迅速打断他的话音,目光闪过鸷,咬牙,声音冰冷决绝:“没错!我就是那个死在你面前的冷玲儿!怎么样?想不到吧?想不到南宫璃这个人会被我一只鬼给控制住吧?真没想到你对这个人用情如此之深,明知其中有诡,还是中了计!东方玄墨,你简直就是愚蠢!”

 &nb一口气恶狠狠地发完,她的心却像失去了重心,无力地看着他。

 &nb东方玄墨震惊住了,难以置信地打量着眼前浑身透着冰冷煞气的美人,皱起眉头,恼怒纠结,“是你…你居然…”

 &nb她苦笑一声,举起手中的木剑,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东方玄墨,你马上就会死在我的手里,不过你不要怕,就算你变成了鬼,我也会陪着你。做人我斗不过南宫璃,可是做鬼,我却可以让你变成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nb听着她荒唐的言语,东方玄墨差点气炸了肺,吼道:“冷玲儿你疯了?你不能轮回转世为何不来找我?你找璃儿干什么?这不关她的事!”

 &nb她抬眸,目光中的怒火堪堪爆发,悚然的声音令人胆寒:“你凶什么?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我已经是个鬼了!我什么都不怕!别忘了你的命现在还攥在我的手心里!只要我用这把剑捅入你的心脏,你就会变成和我一样!人鬼殊途,你跟南宫璃以后只能相隔,永远休想在一起!”

 &nb想不到她竟然是有备而来,可恨他如此大意,居然让一只鬼混进来玩他于鼓掌之间。

 &nb他深恶痛绝瞪视她,怒道:“冷玲儿!你不要再执不悟了!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可是你一错再错…”

 &nb“我没错!”她即刻反驳,字字冷若寒霜,“我爱你有什么错?要换做南宫璃呢?你会眼睁睁看她去死?”

 &nb“没有人要你死!”东方玄墨懊恼不已,无奈浑身被镇住,根本动弹不了分毫,只能利用委婉的言辞试图打动她,“冷玲儿,谢谢你的错爱。只可惜,我先遇到的是璃儿,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已经无人能够取代!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请求你,放过我的璃儿,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nb“是吗?”她冷笑,嘴角的笑意越勾越深,举起手中的木剑,斜睨的目光中透着缕缕杀气,“那就和我一起做鬼吧!只要你死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不稀罕南宫璃这身体!我宁愿做鬼!只要有你在我身边,黄泉地狱,我都不在乎!”

 &nb玄墨一阵头疼,偏偏力量被封,脑子也跟着混沌,只能皱着眉头无力地看着她,“不,我不能死,还不能死…”

 &nb她微愕,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突然鄙夷笑了,“东方玄墨,真没想到,你这么贪生怕死!可是很遗憾!你今天非死不可!既然我冷玲儿注定得不到你!南宫璃那个人也休想得到!”

 &nb咬牙切齿地吐出最后一个字,她提起手中的短剑,对着他的膛,杀气肆地刺了上去。然而,剑刃却在东方玄墨闭上眼睛无奈接的那一刹那,突然顿住。

 &nb攥着剑柄的手颤抖不已,冷玲儿隐忍着,痛苦地闭上眼,泪水汹涌淌。

 &nb杀自己时,她尚且狠得下心肠,可是要她用同样的方式杀死自己最爱的人,却比捅上自己千万刀都来得艰难。

 &nb东方玄墨,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为什么得不到你的爱也容不得我恨你?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nb她在心里怒吼着,咆哮着,可手里的剑,却颤栗着失去方向,始终不忍伤他分毫。

 &nb心里仿佛滴着血,一滴一滴,化作冰冷的泪水,滚落下来。

 &nb东方玄墨缓缓睁开眼,哀伤地看着她悲痛绝的模样,心里的感觉无以言表,甚至不知道该对这个长着璃儿模样的冷玲儿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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